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罗兰·巴特具有多重身份:“多才多艺的人”、“论战家”、“符号学者”、“结构主义者”、“文学史家”、“神话学家”、“批评家”、“享乐论者”、“作家”和“文士”等。巴特又是一个“杂家”他涉及的领域甚广,从文学到符号学,从电影、戏剧到摄影,从音乐到服饰。本文旨在探索巴特有关文学的思想,共分四章,主要内容如下:第一章重在分析巴特的符号学思想。符号学是理解巴特思想的一把钥匙。巴特的符号学借鉴了索绪尔、叶尔姆斯列夫等人的符号学思想,发展出了“二层意指系统”,并归纳出了“含蓄意指”、“元语言”两种代表形态。巴特的符号学理论终其目的是为了建立一种述说符号学的语言,即元符号学。但巴特更大的兴趣不是去完成这一目的,而是运用符号学的方法去分析各种现象。文学作为含蓄意指,其语言的象征性、阅读的多样化都与巴特的符号学理论相符合。第二章重在研究巴特的文学语言观。巴特认为,文学语言作为含蓄意指,语言遭到了“多格扎”的浸透,语言的所指和能指均不同程度上遭到了的扩大化的阐释。巴特以审慎的思维梳理文学语言之后发现,形容词是虚伪的;对所使用的名词要慎重;句子由于具有表意的稳固性,所以,其中往往凝结着“多格扎”;巴特宣称了传统小说的死亡,其原因是传统小说中具有不可靠的因素:虚伪的第三人称视角和一般过去时态。巴特设想了一种没有“历史”的语言,以现代诗歌为代表。当然,这只是一种良好的愿望,巴特自己也知道透明、纯洁的语言是一种幻想。虽然巴特从各种角度探索了语言的危机和语言的出路,但文学的语言不免沦为“语言的乌托邦”。第三章主要阐述巴特的零度写作理论。巴特分析了近百年的法国文学史,在总结了多样化的写作样式后,巴特发现,“古典写作”统治着文学创作。巴特认为,在古典写作中,“说话”的不是作家,而是隐藏在深处的“巴格扎”,是代表某一阶层的写作,这些作家只是在参与资产阶级的道德重建。巴特追求的是“直陈式”、“非语式”、“新闻式”、“中性”、“毫不动心”、“纯洁”的“零度写作”。“零度写作”追求形式的独立于形式的自由。与萨特“介入”型的直接干预现实的文学观相比,巴特的文学观可归之于“形式的道德”。由于“零度写作”缺乏可操作性,注定了通往“乌托邦”的道路是曲折的。第四章重在分析巴特的“作者之死”以及阅读理论。巴特将“作者”从神坛的位置上赶了下来,并且宣读了“作者之死”的通告。“作者之死”犹如“上帝之死”一样令人震惊,也被当做后现代的“事件”反复叙述。作品成了无父的存在。巴特此举的目的是让“读者”参与创作,倡导身体参与阅读,追求意义的“复数”。巴特将阅读与批评的区别与联系分析得非常透彻,阅读是融入意义,批评是产生意义;阅读是为了批评,批评是为了阅读。同时,巴特借鉴克里斯蒂娃的互文理论,认为“文本”是“织物”,围绕某一文本,能寻出一张文本之网。文本是其他文本的“碎片”编织而成的。作品唯一的一丝神性,即独创性的产物,也消失殆尽了。巴特留给了我们一地的“碎片”,等待我们这些热爱文学的人重新去捡拾,去恢复一个纯洁的、整体性的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