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的越战纪念碑是二十世纪公共艺术的经典案例。它从充满争议的社会背景中间产生,产生之后又不断引发新的争议,最终却调和了各种社会矛盾,完成了肩负的纪念功能,融入到美国的主流社会之中。本文首先观察和阐释越战纪念碑本身,接着试图将作品放在更大的社会语境当中考察,分析相互作用和制约的各种社会因素,梳理越战纪念碑多重纪念纬度的动态演变过程。从美国社会对于越南战争态度的暖昧模糊,到越战纪念碑设计所引发的轩然大波,从越战纪念碑的成型到不同衍生物依次出现,从观众对于越战纪念碑的持久反馈、文化复制品的出现到对于其他纪念碑的影响。这一动态过程不断发展一直延续至今。越战纪念碑最终呈现出多重纪念方式的并置,分别以不同层面的象征意义满足了美国社会不同人群的需求。越战纪念碑意义生成的动态过程也是越南战争历史的书写与建构的过程。纪念碑无论是纪功碑还是悼念碑都承载着纪念功能。那么究竟应当纪念什么,又该如何纪念是每座纪念碑都要解决的问题。纪念碑所要表达、传导或是指引的反映出某个特定时代对于某段历史的看法,构成纪念碑所属时代独特的历史文本,符合当时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纪念碑纪念历史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当下,在于如何解决当下的社会问题。历史的纪念是一个永不完结的过程。历史也在不停地运动变化。纪念碑仿佛小小坐标,参照出当时那个时代,也参照出之前、之后更大的历史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