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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蒙古国和中国两国在各个领域的合作交流日益密切,特别是2014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成功对蒙古国进行了友好访问,自此,蒙中两国建立了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进入了新的友好历史发展时期,再加上中国在世界范围内的和平崛起与软实力传播,蒙古国学生到中国留学的人数越来越多,客观上促进了两种语言文化的相互交流。由于蒙语和汉语之间的差异非常大,如何让蒙古国学生更快更好地掌握汉语成为了越来越多学者关注的问题。在这一大环境下,本文选取蒙古语“用让格”对应的相关汉语介词习得偏误作为研究课题。本文首先分析了蒙古语中8种用来表示语法意义的名词格,分别是主格、领格、给格(给在格)、把格(宾格)、从比格(由从格)、用让格(工具格)、共同格(有同格)、趋向格(方向格)。这8种名词语法格,在汉语里面只能用介词来表示。继而对比研究了作为黏着语的蒙古语里的“用让格”和作为孤立语的汉语里的介词之间的对应关系。我们发现,它们既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相同点是:1.它们都不能独立充当句子成分,也不能独立回答问题;2.它们都不能重叠;3.后面不能加表示时态的成分(汉语介词不能加动态助词“着”“了”和“过”;蒙语用让格后面不能加表示时态的词缀,比如caH,laa等)。4.蒙古语“用让格”可以在句子中充当宾语,但汉语介词不能单独作宾语,而需与名词一起构成的介宾短语形式出现。此外,汉语中的名词位于介词之后,而蒙古语“用让格”词缀则位于名词之前。我们通过研究发现蒙古语的“用让格”可以对应汉语的12个介词,即“用、让、叫、根据、通过、按照、趁、凭、以、顺、将、论”。参照HSK大纲,这12个介词分布于不同教学阶段:初级阶段:用、让、叫、根据;中级阶段:通过、按照、趁、凭;高级阶段:以、顺、将、论。基于此,本文进一步研究了蒙古学生在习得这12个介词的时候出现的偏误形式和原因,发现蒙古学生对这些介词的习得偏误主要反映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是误代,然后是误加,接着是遗漏,最后是错序。我们分别对蒙古学生在习得过程中产生的这四种偏误进行了深入的分析,提出了造成蒙古学生习得“用让格”所对应的12个介词偏误的六个原因。它们分别是:第一,两种语言的本质差异;第二,蒙古语里“用让格”在形式上的简单化和语义上的复杂化;第三,汉语介词本身的离散性与多义性;第四,“母语负迁移”的影响;第五,教学及教材方面的原因;第六,学习者自身的因素。最后,我们从教材编写方面、教师和教学方面提出了教学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