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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超发达国家一直是落后国家的梦想。如何实现经济长期快速增长从而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这是每个发展中国家都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近年来重新思考增长理论的潮流唤起了人们对知识的重要性的关注。新增长理论的代表人物罗默认为,一国的知识水平决定其经济发展水平,一国的知识积累速度是影响长期增长率的一个最重要的变量。1998年世界银行的发展报告《知识与发展》也指出,欠发达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不仅在于物质资本方面,更重要的在于知识方面。发展不仅要求缩小实物资本方面的差距,更重要的是要缩小知识水平方面的差距。这也为一些成功国家的实践所证明。“知识经济”这一概念一经OECD提出,就得到世界各国广泛地关注。知识创造已经成为发达国家经济的基础。理论与现实都提醒我们,发展中国家要想实现梦想,必须加快其知识积累速度。 对于工业化尚未完成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在知识创造方面要想达到与发达国家相同的水平是很困难的。一方面,研究经费不足,人力资本缺乏;另一方面,对知识创造的激劢机制也存在缺陷。发展中国家要想在短期改变这种状况是很困难的。但这并不意味落后国家无法加快其知识积累速度。因为对单一国家而言,不仅可以自行创造知识,也可以吸收国外知识,这两种方式都可以提高其知识存量水平。显然用这两条腿走路比一条腿走路(只靠自行创造来积累知识)要快得多。经济全球化,为落后国家吸收国外知识提供了良好的机遇,落后国家所需要做的就是要实行更加开放的政策。 全球化不仅意味着生产、营销与资本的全球化,也意味着知识与技术的全球化。开放不仅意味着货物、服务及资本的流入,也意味着知识的流入。从某种程度来说,知识的流入比资本与货物的流入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更重要。根据传统的经济理论,资本积累会导致资本的边际报酬递减,它对经济的长期增长率几乎没有影响,相反,知识积累可以提高劳动与资本的边际报酬率。从而提高长期增长率。<WP=3> 正因为知识扩散可以影响一国的知识积累速度,它也就可以影响一国的长期经济增长率。本文的目标就是探讨知识扩散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传统贸易理论主要探讨货物与服务的贸易,劳动力、资本等传统要素的国际交换也得到分析。然而,贸易理论对于知识却没有足够的重视,尽管知识对于经济增长具有关键作用。新增长理论的进展已使贸易理论家们开始关注知识与知识扩散。 R.H.罗伯特逊在30年代就提出了“贸易是增长的发动机”,如果说现在这一命题仍然正确的话,我们需要从新的视角――知识的视角来认识国际贸易的作用。克鲁格曼、赫尔普曼等人重新思考国际贸易结果是:传统的比较优势理论并不能完全解释贸易的作用,规模经济可能是产生贸易的更重要的原因。当然,作为国际贸易理论基石的比较优势理论并没有过时,但它的含义需要得到新的阐释。李嘉图的单要素贸易模型认为外生的劳动生产率的差异是产生比较优势的原因,H-O模型则认为外生的要素禀赋差异是产生比较优势的原因,这两种理论都忽略了技术差异这一产生贸易的重要因素。 目前,劳动力、资本、土地等传统要素在经济中的地位下降,知识、技术及人力资本的作用日益凸显,这一现实同样反映在进出口贸易之中。由于知识可以创造,技术水平会变化,比较优势就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动态。正如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瑟罗所言,“一个国家的比较优势是由它的所作所为创造出来的,更准确地说,是它做了什么样的投资。如果一个国家没有创立必要的技能基础,如培养生物学方面的博士们,它就不可能有生物工程产业及相应的比较优势。今天,知识和技能才是比较优势的唯一来源。它们成了20世纪末经济活动分布中的要素。硅谷和128号高速公路的地点所在,只是因为那里正好是人工智能所在,那里没有别的东西。” 在经济活动中,知识是一种重要的投入要素,但知识这种要素需要投入资源去创造,从这个角度看,知识也是一种商品。知识这种商品具有与一般商品不同的性质:(1)在使用上的非竞争性,即一人的使用并不排斥其他人的使用,这一性质与公共产品的性质类<WP=4>似。(2)在产权上的部分排他性。即在知识上设立产权是可能的,但这种产权是不完全的,存在着时间与空间范围的限制。对知识设立产权能激励知识的创造,而知识产权的不完全性意味着一部分知识会进入公共的知识库,从而能产生正外部性。经济规模越大,这种外部性就越明显。 如果将知识的生产与其它商品的生产视为类似的,则在国际分工格局中,比较优势原理仍会发生作用。由于存在知识扩散,在一个普通商品生产与知识生产共存的贸易模型中,哪个国家会具体从事哪种商品的生产情形会更复杂。假设某一产业是知识密集型产业,需要大量知识作为投入,一个落后国家本身并不具备所需的要素,它就不应从事这一产业的生产。如果吸收国外知识是低成本的,则该国仍有可能在该产业有比较优势。如果存在着持续快速的知识积累,一个落后国家的产业结构会得到提升,无论这种知识积累是得自自身创造还是吸收国外知识。通常来讲,在经济起飞阶段,知识积累更多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