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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发展,社会流动越来越频繁,作为中国社会中基数较大并处于底层的农民阶层,其代际流动对于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有着重要而深远的影响。农村代际向上流动的主要路径之一是高等教育,本文通过对出身农村家庭的大学生的个案访谈,重点探讨对农民子女向上流动的过程有积极作用的自致性因素,并结合当前农民子女群体的高等教育的各种困境,具体分析自致性因素、先赋性因素和制度性因素对于农村代际流动的影响,从社会流动理论的视角提出解决当前农民子女群体的高等教育困境的认识和建议。 本文认为,当前高等教育体制中“公平竞争”的考试制度提供了一种形式上的机会平等,这使得自致性因素对于农民子女比对于其他群体来说更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农民子女中的少数人在升学生命史事件中,通过自致性因素的发挥来获得教育机会和职业地位,实现向上的代际流动;但是由于教育收费政策和教育资源分布不平衡的状况的存在,农民子女的高等教育远没有达到实际上的平等;因而制度性因素的改进是使这种形式平等向实质平等转变的关键。其次,在择业这个生命史事件中,市场经济和就业体制的不完善使得社会资本和先赋性因素影响显著,在就业市场上不但没有形式上的机会平等,更缺乏实际上的平等,与升学过程相比,农民子女面临的是更大的困境;因而制度性因素的改进是促进农民子女自致性因素更好地发挥作用的重要条件,它能够为更多农民子女实现成功的向上流动提供更多的机会。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自致性因素在不同的制度环境和不同的生命史事件中发挥着不同的作用。 在理论认识上,自致性因素所达致的成功流动引发了对自致的和先赋的两种因素之关系的思考,本文在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之间的关系的启发下,提出了自致性社会资本这一概念,它与自致的受教育水平一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农民子女在先赋性条件上的不足,同时,它在农村大学生择业或就业过程中发挥着更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