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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自古以来就处在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核心地位。创造新知识、新思想并使之体现于产品、过程和组织中的能力是人类发展的永恒动力。人类社会在从狩猎向农耕再向机械的巨大转型中,古代埃及、印度、巴比伦和中国都向世界贡献了自己独特的知识体系。工业革命以后,英国、美国等资本主义国家凭借强大的科学技术优势主导着世界经济的发展。目前世界上公认的知识经济型国家包括有美国、日本等。这些国家的创新综合指数明显高于其他国家。改革开放以来,依靠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和自然资源、劳动力以及资本的比较优势,我国保持了三十年经济的高速增长,但是这种经济增长面临着与环境和资源紧张关系带来的“增长极限”。要保持经济的持续增长,必须建立以科技创新为前进动力和发展潜力的内涵式扩大再生产的增长方式,依靠科技进步与自主创新提高生产效率。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提出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加强自主创新能力建设的方略。全国科学技术大会提出了至2020年把我国建设成为创新型国家的奋斗目标,确立了科学技术的优先战略地位。党的十七大报告明确指出: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是国家发展战略的核心,是提高综合国力的关键。我们清醒地意识到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增强以经济和科技为基础的综合国力,将最终决定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企业既是国家经济的基础和命脉,又是当代科学技术创新的重要舞台;既是推动科学技术进步的重要力量,也是技术创新投入的主体和行为主体。但中国的多数企业还难以担此重任,突出表现在重引进轻消化吸收再创新,关键技术自给率低,以技术创新为核心竞争力的企业还比较少。要想有效提升我国科学技术的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就必须确立企业技术创新和科技投入的主体地位,增强企业的研发能力,坚持先进技术的引进、消化、吸收和自主创新相结合,实现市场开拓、技术创新和生产经营一体化,提升我国企业有效吸纳、共创、分享全球创新知识的能力。古典经济理论认为,经济增长产生于资本积累和劳动分工,企业应该顺从市场对资源的配置,让资本流向最有效率的生产领域。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理论将公司视为特定市场上的一系列商业合同或降低交易成本的机构,其内在基因中现实资本和人力资本的结合,通过企业家、机制、技术和文化诸多因素的相互非线性作用,形成企业的涨落。在适应市场竞争中筛选出更有竞争力的企业机制,更领先的创新技术、更优秀的企业家和更积极的企业文化,从而推动企业的成长演化。在知识管理者的视野中,一切形式的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归根结底都是知识积累和储存的方式。知识经济体现的是对知识的增长和物质的节约,即知识通过融入实物资源之中、把实物资源组织起来和增强行为主体的理解力等三种途径实现对实物资源的节约。P.Drucker概括说,知识经济时代中企业存在的理由是挖掘用户需求,生产产品和服务并满足这种需求以创造价值,创新就是企业家们达到这个目的的特效工具。知识管理研究语境下的企业创新活动就是企业知识在现代企业空间中的不断运动以获取最大效用的过程。企业创新活动肇始于市场竞争的压力和企业发展的强烈欲望导致形成的创新动力。这种动力通过推动企业知识的运动而裂变为创新的产品,从而提高企业效益,满足了企业成长的欲望并进一步刺激了这种欲望。最近几十年,由科学理论到应用技术,再由应用技术到终端产品之间的转化速度不断刷新。企业的核心知识也依照知识的创造、转移和应用的路径呈现加速运动。在对企业知识的内在结构进行重新解读的基础上,作者构建了企业知识运动的协同进化模型:技术知识和属性知识的关系就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关系,两者之间相互作用,协同进化,共同形成企业知识生命体的双螺旋结构。企业的这个知识生命体沿时间轴运动表现为知识的生成与演化,沿空间轴运动表现为知识的转移与应用。作者将这个过程表述为企业知识的“生成——转移——应用”。第二章分析企业知识运动研究的基础。首先作者对企业知识等相关概念进行界定,然后对企业知识运动研究状况进行评述。研究发现,Peter Drucker首先提出了“知识管理”的概念,Teece较早地提出了知识转移思想,Ikujiro Nonaka最先系统提出了“企业创造知识”的观点并建立了知识转移的SECI模型。对知识过程管理的研究中涉及知识运动的基本流程,企业作为知识管理的主体日益被重视;但是国内外对“企业知识运动”却鲜有提及。在本文的第三章中,作者试图建立企业知识的协同进化模型。作者认为企业知识包括技术知识和属性知识两大类,技术是一种人类改造世界的知识,属性知识则是机制和文化因素的总称;作者将企业作为开放的复杂系统,以知识为主体对MaxH.Boisot的信息空间予以修正,重新界定并构建了企业知识系统和企业的时空概念。这个企业知识空间以企业知识的创造、转移和应用为基本维度,以企业技术知识和属性知识协同演化为主要表现形式(如表0-1)。第四至八章是本文的主体。作者对企业知识运动的分类、企业内部知识运动过程和知识外溢引起的协同进化分别进行专门论述,重点分析企业如何对知识运动进行组织设计,还结合山西汾酒的案例,试图给出一个企业知识协同演化的运动模板。作者得出的结论是,企业的成长有赖于企业强烈的创新欲望的驱动,知识的生成、转移和应用将使企业容易得到更多的知识,进而成为企业创新的重要激发剂。技术知识要体现其溢出效应进而实现真实的增值,需要管理、市场销售的配合,还需要巨大的投资保障和一切向前看的灵活的企业文化环境建设。而企业家的战略、眼光和风险意识或许是推进企业知识运动中最重要的因素。本文的创新之处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作者超越知识转移的范畴,首先提出企业知识运动的概念,并认为其内涵是创新驱动的企业知识的生成、转移和应用三个层面,三者之间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高度统一的整体。第二,本文对企业知识的内在结构进行全新的解读,提出并论证了技术知识和属性知识协同演化的企业知识运动模型。第三,作者在研究过程尽量突破新古典的静态均衡分析方法,运用复杂系统分析方法,结合真实的企业案例研究企业知识的非线性运动,本文还结合山西汾酒案例对这个模型进行印证。由于各种条件所限,本文未能对企业知识资本进行具体测评,并在微观层次上描述其运动的轨迹。企业知识运动是一种新的概念,这个概念内涵和外延的界定依然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由于汾酒项目展开时间有限,加之企业数据采集的难度,导致案例研究中许多目标未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