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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是大气CO2、CH4和N2O的重要人为排放源,我国是水稻生产大国,水稻种植面积占世界水稻生产总面积的20%左右,因此我国稻田温室气体排放备受国际社会关注。目前,我国许多稻田遭受不同程度的砷污染,不仅危害人类身体健康,且对稻田土壤中某些产甲烷菌、甲烷氧化细菌以及硝化、反硝化相关功能微生物有一定影响。目前有关砷污染稻田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研究甚少,本研究通过外源添加亚砷酸钠溶液模拟稻田土壤砷污染,探究水稻土 CO2、CH4和N2O排放对不同砷污染水平的响应差异,以及不同水分条件和生物质炭施用对砷污染水稻土三大主要温室气体排放的综合影响。本研究的主要结果如下:水稻土处于淹水条件下,不同浓度砷污染对CO2排放动态影响不大,四个处理的CO2排放均呈稳步下降趋势。L处理(低浓度砷污染)、M处理(中等浓度砷污染)和H处理(高浓度砷污染)的CO2累计排放量均大于CK处理,但四个处理间均无显著差异。四个处理的CH4排放速率均随培养时间延长逐渐上升,在培养第11d和第31d出现两个排放峰,其中M处理排放速率最高,CK次之,L处理和H处理最低。CH4累计排放量四个处理间的关系为M>CK>L>H,M处理和CK处理显著高于L处理和H处理,但M处理与CK处理、L处理和H处理间均无显著差异。四个处理的N2O排放速率均为培养第1d最高,并下降迅速,第4d即降到较低水平,其中L>M>H>CK,后期稳定在0.07上g·kg-1·h-1左右。L处理与M处理的N2O累计排放量分别为0.42 mg·N·kg-1和0.40 mg·N·kg-1,显著高于H处理和CK处理。水稻土不同水分条件下(淹水和湿润-60%WHC)的比较研究发现,有无外源砷添加条件下淹水处理的CO2排放速率从培养第9d开始持续高于湿润处理,进而淹水处理的CO2累计排放量显著高于湿润处理。湿润条件下水稻土几乎没有CH4排放,在0mg·kg-1·h-1附近上下波动,淹水条件下CH4排放速率在第5d和第10d附近出现排放峰,其它时期均无明显CH4排放。淹水无外源砷添加处理(AsOF)的CH4累计排放量显著高于其他三个处理,且这三个处理的CH4累积排放量均为负值,表现为微弱的CH4吸收汇。淹水处理的N2O排放速率均高于湿润处理,但排放趋势一致,在培养初期出现N2O排放峰,其中淹水有外源砷添加处理(AsF)排放峰值最高,湿润无外源砷添加处理(As0W)最低。从培养第2周开始四个处理的N2O排放稳定在较低水平,并持续到培养结束。AsOF处理和AsF处理的N2O累计排放量显著高于As0W处理和AsW处理,其中AsF>As0F、AsW>As0W,四个处理间均存在显著差异。生物质炭施用对有无砷污染土壤CO2排放速率影响不大,AsOCO对照处理(不添加生物质炭和砷)、AsCO处理(添加砷)、AsOC处理(添加生物质炭)和AsC处理(添加生物质炭和砷)四个处理的C02排放动态均呈稳步下降趋势,四个处理间无显著差异。有无外源砷添加条件下,生物质炭施用处理CO2累计排放量均显著低于对照处理,但同等生物质炭施用水平下外源砷添加对C02排放无明显效应。AsOCO处理、AsCO处理、AsOC处理和AsC处理的CH4排放速率均在0 μg·kg·h-1附近上下波动,但加生物质炭的两个处理波动幅度更大,加砷对CH4排放动态影响不大。四个处理的CH4累计排放量均存在显著差异,其大小关系为:AsOC>AsCO>AsOCO>AsC。生物质炭添加显著降低了土壤N2O排放速率与N2O累计排放量,但对N2O排放动态影响不大。土壤中添加砷能够刺激N2O排放,AsCO的N2O排放速率在下降过程中一直高于AsOCO处理,且AsCO处理与AsC处理的N2O累计排放量分别显著高于AsOCO处理和AsOC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