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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翻译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但对翻译的研究相当缓慢。可以说,直到20世纪90年代特别是21世纪,翻译研究才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总的来说,翻译研究似乎仍跳不出结构主义的略显封闭的硬壳。本文从互文性的角度研究翻译,旨在试图把翻译从这个略显封闭的硬壳中解放出来,使译者的思维拓得更宽更广,从而使翻译迈向一个更广阔的文本世界;同时,试图对是否有必要对一些文学经典进行重译的问题的争论做出肯定的回答。
互文性理论是在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思潮中产生的。这个理论认为,世界是一个大文本,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是文本,任何文本都是由马赛克般的引文组成,任何文本都是对其他文本的吸收和转化,其他文本都是这个文本的互文本,而这个文本则是其他文本的一个互文本。文本可以分成广义文本和狭义文本,但广义文本和狭义文本之间没有泾渭分明的界线,即使为了描述的需要,叙述者心目中暂时为其设定一个框架,但最终它仍然要超出这个原初设置的框架限制,与其他文本一道走进无比宽广的文本网络,与其他文本互相渗透,形成一个织体。文本不是从人的脑海中杜撰出来的,而是根据对其他文本的互文性记忆、引用、挪用、拼贴、吸收和转化等写成的,所以每个文本都有互文性这个特性,从每一个文本都可以看到至少一个互文本的痕迹。从某种意义上说,任何人打开一个文本就打开了人类有史以来的所有文本。翻译正是这样一种语际间的二度书写。翻译本身,包括通常意义上的翻译过程中的阅读过程、理解过程以及二度书写过程,实际上就是一种互文活动。译本不是从人的脑海中杜撰出来的,而是根据对其他文本包括其它译本的互文性记忆、引用、挪用、拼贴、吸收和转化等写成的,所以每个译本都有互文性这个特性,从每一个译本都可以看到至少一个互文本或者互译本的痕迹。每个译本,无论好坏,都是对先前译本的尝试性增补,都是对其他文本包括其他译本的吸收和转化,因此都必然带有其他文本/互文本的痕迹。即是说,一个文本的互文本在翻译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译者对一个文本的互文本,包括原语中的互文本和译语中的甚至其它语言中的互文本,读得越多,追溯得越多,存储得越多,那么在翻译时他/她可以互文的文本就越多,他/她就有可能译得越好。因此,互文本是本文研究的一个重点。但不管怎么样,一切译本都只是暂时的,永远会有新的译本来代替它,永远没有一个终极的译本,因为译者永远看不到一个文本的全部,看不到文本意义的全部。别忘了,任何文本都是对其他文本的吸收和转化,而这些其他的文本是无限延伸的。可以看出,研究互文性离不开文本,研究文本离不开互文本。从互文性角度研究翻译也是如此。
本文主要采用定性研究。研究结果表明,把当前文本与广阔的社会文本和文化文本即先前的文本联系起来可以使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翻译得更加从容,即是说,从互文性视角研究翻译确实能拓宽译者的视野和思维,把翻译研究带到一个更宽广的文本世界。这正是本研究的意义之所在。
为方便分析,可以把互文本大致分成经验互文本和知识互文本两大类,而知识互文本又可以分成包括历史、文学、政治等在内的社会科学知识互文本以及包括医学、物理、化学等在内的自然科学知识互文本。由于资料缺乏以及篇幅的限制,本文在研究与互文本有关的互文翻译的实例时,只对与经历互文本、历史互文本、文学互文本、医学互文本、物理互文本有关的互文翻译的一些实例进行了研究,所以本研究难免粗浅和有失公允。所以建议对互文本,无论是本文研究过的互文本类型还是未曾涉及的互文本类型,进行更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