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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来宋日僧奝然为个案,探讨宋初中日佛法交流的现状和意义。在对有关奝然的第一手文献资料、考古资料加以整理和解读之后,我们发现日本学者的前期研究由于受到战前军国主义、民粹主义、皇国史观以及政治局势的影响,所提出的三大主要论点有失偏颇,而现代学者的新研究又无法突破老调,因此有进一步商榷的必要。 本文认为,首先奝然等日僧来宋的目的主要是求法,其次才是巡礼,巡礼不过是来宋求法的借口;其次他们来宋有为个人修行的要求,更肩负有为日本国家求佛法的使命,他们的来宋沟通了宋朝与日本之间的政治、文化联系;最后,在宋日佛法交流过程中虽然出现了天台教籍等典籍自日本回流中国的现象,出现了日本高僧评论中国同道著作的现象等,这并不能说明日本的佛教研究水平已经超过了中国,中日文化输出输入关系出现了逆转。在宋初,中国的佛教发展并未大幅衰落,虽然纵观历史在义理的研究上不及唐朝,其研究水平若从横向比较依然高于日本,法水依然自宋东流,以源信为代表的日僧依然要屡屡西向求问决疑。 本文研究的具体展开和论证步骤大致如下: 首先在绪论中介绍有关奝然文献资料和考古资料的整理情况,重点介绍日本学者前期研究的成果,以及近期研究的状况,说明进一步研究奝然等来宋日僧的现实意义。 第一章是从空间角度分析奝然来宋时以中国宋朝为中心的东亚政治、文化及经济交流关系背景,介绍日本国内局势,强调宋朝文化外交、佛教政策的国际影响。 第二章是从时间角度分析日本自佛教传入直到荣西所处时代的求法历史,说明奝然来宋在日本输入中国佛法历史中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作用和地位,以及10世纪日本佛教界各种舆论对于来宋日僧求法行为的影响。 第三章主要是批驳日本学者关于日僧来宋只为巡礼而非求法的观点,本章在摆事实、指证据的基础上,论证奝然等来宋日僧的主要目的是为求法,并非只为巡礼。 第四章则是针对日本学者否认日本朝廷参与和管理日僧来宋求法的事实,将其行为定性为“为私”的做法提出批评,本章以具体事实论证日僧来宋的行为代表着日本国家、贵族、寺院等不同集团的利益,他们的行为是自利利他的,他们的来宋联结了中日两国的政治、文化关系。 第五章在具体分析五代宋初的中日典籍交流,宋朝源清、知礼等与源信等日僧佛学研究成果的传播,相互之间佛学义理的讨论等事实的性质和意义的基础上,证明日本学者关于在宋代日本佛教研究水平已经超过中国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 我们认为10世纪中日两国佛教发展各具特点,例如中国佛教和佛学研究在走向务实和现实,日本则趋于迷信和主观等。从总体来看,中国依然处于佛教输出的主导地位,日本虽然出现有佛教典籍与思想的西向逆流,但依然处于从属和输入、吸收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