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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定意义上,所有的喜剧作品都具有否定和肯定某种规范的功能,女性主义喜剧同样如此,但弗吉尼亚·伍尔夫认为女性作家笔下的喜剧是有别于男性作家笔下的喜剧的,区别在于女性作家嘲弄和否定的正是男性作家接受并维护的。本文以伍尔夫的这一文学观点为基础,运用人类学中的“中介状态”这一概念来分析弗吉尼亚·伍尔夫女性主义作品中的喜剧性,即其早期喜剧作品中的神话原型喜剧性和后期喜剧作品中节庆喜剧性。中介状态指的是节庆参与者身份模糊、暧昧、不确定,且事物一直处于被颠覆的状态,未见恢复常态。在此阶段个人如能脱离旧的社会规范和价值,与新的社会规范和价值重新整合,将成为人类社会不断变迁的动力。伍尔夫早期喜剧小说嘲弄了男权社会根深蒂固的英雄传奇的原型形象,其《雅各的房间》颠覆了该英雄原型作品的结构,并在一定程度上提出了构建女性神话的意向。其后期喜剧作品主要以节日性的狂欢为基点来显示其女性主义喜剧的巨大破坏力,在《奥兰多》中雌雄同体的人物与节日般的精神狂欢颠覆了传统喜剧的美好结局,讽刺和嘲弄了男权社会及其道德规范,揭示出以伍尔夫为代表的女性主义喜剧作品所具有的巨大的颠覆力和创造力。伍尔夫在她的女性主义喜剧中运用中介意象嘲讽了传统社会及其精神规范,其女性主义喜剧小说中非皆大欢喜的结局使节庆活动转化为重构一个男女平等的和谐社会的巨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