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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博科夫是一位颇具争议性的作家,他的代表作、成名作《洛丽塔》更是曾经引起了广泛、持久而深入的争议。《洛丽塔》这部独特的小说讲述了一个独特的故事,其男女主人公的形象更是独一无二。以往对《洛丽塔》的研究多侧重于对其男女主人公的心理历程、性格特点的分析阐释,本文则试图以“死亡”、“时间”等观念为切入点,来对男女主人公的生命历程进行全面、独特的分析。论文力图在对男女主人公性爱历程分析的基础之上,达到对男女主人公“时间”、“死亡”等哲学层面上的新认识,同时突出男女主人公对立统一的、具有张力的两性关系,从而得出全新结论。
引言中阐述了纳博科夫长期的流亡生活、浓重的贵族气质以及独特的个性等这些自身条件;他对死亡、对时间都有着自己独到的精辟见解;而这些见解隐晦地反映在了《洛丽塔》以及其他作品中。纳博科夫认为,个体生命存在着多样性和丰富性,然而个体生命存在的每一刻都最终指向死亡;“生”的短暂有可能因为个体生命的独特把握而超越死亡、进入永恒的时间之中。
在《洛丽塔》中,亨勃特和洛丽塔因为迥异的内外条件而最终在时间和死亡面前有着不同的命运走向。本文从男女主人公两方面分别进行阐释。对于男主人公亨勃特,时间推动其内外冲突演化为“死亡”进程。亨勃特的内心世界早已产生了深深的、终生受影响的“死亡”意识,童年女友的早夭使其过早地对“死亡”有了超越世俗想像的理解;“死亡”对于亨勃特是独特的;死亡对于亨勃特来讲不再恐惧,这种影响进而上升为一种强大的、形而上的力量;洛丽塔对他是种时间形式,在与洛丽塔的纠葛中他清醒地感受到了这种存在方式的荒诞与残酷,在灵魂与欲望的碰撞中亨勃特必然地失掉了“过去”和“现在”乃至“将来”,死亡对于亨勃特不仅是种解脱更是种超越,因此可以说在与洛丽塔的两性关系中亨勃特走向了时间之路的必然发展——死亡。
而对女主人公洛丽塔而言,她试图利用时间却最终失去了自我。“死亡”之路是她在自己的生活选择中无视时间法则的必然结果;“未来”对她最具有吸引力,然而洛丽塔与亨勃特的那段经历实际上已经杀死了原本可以鲜活的洛丽塔并且夺走了她宝贵的未来,她只能是在“现在”衰败,洛丽塔只不过是从一种虚无状态进入了另一种虚无状态;洛丽塔最终无法完成自我成长和完善,她因无力把握时间而使生命断裂,对时间的戏谑使洛丽塔利用时间超越束缚的努力换来的是毁灭的结果。
因而男女主人公最终都只能在时间中归入了死亡:第一,心理上,他们的时间极不稳定。第二,他们最终只能是很快地败结了时间。第三,只有通过死亡他们才有可能得到自身存在意义上的重生。最终得出如下结论:亨勃特和洛丽塔在时间面前主动行动,虽然结局是被动的;这些活动尽管给生命留下了深深的伤痕,但是却不断靠近着永恒,一种甚至可以包容死亡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