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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作为“金属之王”,其金融经济属性日趋重要。一方面,其拥有良好的抵御通胀以及普遍流通的优点,一直是重要的金融投资理财产品品种;另一方面,黄金储备也是彰显国家经济实力的重要指标,近两年各国央行都在持续增加黄金储备。黄金价格及其波动趋势受到金融市场参与者的广泛关注。因此,精确预测黄金市场波动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传统的波动率研究模型主要是以GARCH族模型为代表的同频率模型,其主要缺陷在于无法处理混频数据信息,从而损失高频数据所蕴含的重要信息。近年来,已有学者提出利用混频数据抽样模型(MIDAS)将波动率分解为长短期成分进而吸收混频数据信息。该模型最大的优点在于能在不损失高频数据信息的同时处理混频数据。值得注意的是,该模型并未考虑黄金市场收益率信息的基本统计属性。经验研究表明,黄金市场收益率的概率密度函数并非标准正态分布,需要考虑高阶矩特征。因此,本文有必要针对传统波动率模型的不足,构建新的混频波动率模型,从而更好地研究黄金市场波动问题。有鉴于此,本文借鉴了Engle提出的GARCH-MIDAS模型,进一步考虑到黄金市场左偏及尖峰厚尾的特征,在GARCH-MIDAS模型基础上引入高阶矩信息,构建了高阶矩混频波动率模型即GARCHSK-MIDAS模型。此外,在研究数据的选择方面,鉴于美国的经济实力,传统文献通常基于美国数据讨论黄金市场波动。但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以及在国际黄金市场中话语权的提升,本文认为中国应当成为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源头之一。所以本文将研究中国宏观经济数据对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影响。本文主要基于黄金市场典型事实,提出并构建新的高阶矩混频波动率模型,进而对黄金市场波动率等相关问题展开讨论。首先,通过文献综述梳理传统文献对黄金市场的研究,总结波动率传统研究方法及其不足,并结合波动率前沿研究方法以及高阶矩模型提出本文的研究论点,合理构建实证模型。其次,构建高阶矩混频波动率实证模型,进而探寻黄金价格与宏观经济的新规律、新特征。最后,选取宏观经济指标,对混频高阶矩模型进行参数估计,展开实证讨论,进而形成本文的基本结论。在实证方面,本文主要做了如下三个方面的工作。第一方面,构建单因子波动率模型,研究低频波动率、宏观经济水平值及宏观经济波动率对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影响,并对高阶矩模型和基础模型进行对比。第二方面,构建多因子波动率模型,在已实现波动率的基础上加入宏观经济变量,研究宏观因素以及金融因素对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联动影响,同时也对高阶矩模型和基础模型进行对比。第三方面,用单因子及多因子混频波动率模型研究其他经济体的宏观基本面对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影响,并与中国的实证结果进行对比。实证结果表明:首先,本文构建的高阶矩混频波动率模型可以提高传统模型的拟合效果。通过对比GARCH-MIDAS模型和GARCHSK-MIDAS模型的拟合结果,我们发现无论是单因子模型还是多因子模型,高阶矩混频波动率模型的拟合效果都要优于基准模型。其次,我们发现中国宏观经济基本面对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意味着国际黄金市场与中国经济周期具有协同变化的特点。与此同时,本文还发现中国的短期利率等宏观经济具体指标对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也有显著的影响。再次,本文认为宏观经济指标波动率对国际黄金市场均有正向影响,但是影响力整体上不如水平值。接着,本文在已实现波动率的基础上,加入宏观基本面数据构建双因子模型,发现模型的拟合效果得到提高,证明了低频波动率与宏观基本面共同影响着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而在双因子模型基础上引入利率、汇率构建的四因子模型拟合效果进一步提升,说明短期利率和汇率在宏观经济基本面外还有额外的作用效果。最后,本文将中国、美国以及世界宏观经济基本面对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影响进行了对比,发现中国宏观基本面对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影响不如美国及世界宏观经济。但是这种差距较小,说明中国经济对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影响日益重要,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预测应当考虑中国因素,中国已成为国际黄金市场波动率的源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