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书首次将“自然”作为哲学概念讨论,但因其对“自然”描述甚少,“自然”究竟何义至今仍众说纷纭。本文围绕老子哲学中“自然”与道、有、无、无为等核心概念的关系,论述“道法自然”与“万物之自然”中“自然”内涵的差异。基于河上公与王弼对“道法自然”的不同注解,具体分析如下:本文开篇以道与“有”“无”的关系为切入点,试论证道在本体论与生成论中的双重属性。以本体论论之,道是“无”,为“形上本体”;于宇宙生成论而言,道即“有”,是“生之本体”。从而“道”内含本体与生成二义,“道生万物”就有理可据,所以“自然”在道和万物间的作用需要重新定义。而后,笔者将“自然”分为“自”与“然”进行字义与理论意义梳理。“自”呈现出的本体与生成属性与“然”所统纳的经验现象无异于“道生万物”的另一表述。“自然”兼具道、万物两方,“道生万物”与万物“自生”的矛盾随之化解。“万物”自主性问题源于道之“自然”的运作方式,同时道也因万物之“自然”显现出既高于万物又内在于万物的形上与生成双重本体意蕴。最后,“自然”和“无为”呈现出因果关系。“无为”作为一种后起的行为措施,其目的是为维护潜伏于万物中的道性,即“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