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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的形成,源于便利而关键的水运枢纽位置,军事、经济、政治上的战略意义也因之而起。不仅如此,水运给天津带来的妈祖信仰,在国家话语认定和民间结社推动下,最终促成了天津皇会的发生。天津皇会根源于民间信仰需求,得益于国家话语与地方利益集团的认同,成长于民间结社,在多阶层共同建构下得以发展,与历史场域变化紧密关联,积淀了若干文化因素,是能够整体呈现当地社会事实的“标志性统领式”文化事象。如何在当前的社会转型中延续天津皇会的历史文脉,是其活态传承的关键问题。以今天看未来,天津皇会应该在历史长河中继续自己的文化积淀,而不应成为积淀之后的文化化石。 本文借鉴刘铁梁教授所提出的“标志性文化统领式”民俗志写作范式,以“民俗主体论”、“民俗传承论”的视角,将文化内涵丰富的“天津皇会”作为历史文化积淀而成的集体传承民俗事象,研究其民俗构成与社会发展的关系,论证社会转型与文化积淀对该民俗事象形成、传承与发展起到的作用。在此基础上,笔者进一步提出“标志性统领式”民俗事象的概念,对“标志性文化统领式”的民俗志写作方法论进行有益的补充和发展。 社会转型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而文化积淀是社群传承的必然,此二者能够形成关联,源于文化承载者利益的驱动。在身处不同阶层的文化承载者的利益驱动下,会形成基于社会结构的文化互动与话语权制约关系,进而形成推动社会文化事象发展的稳定规则。当这种规则伴随其所处社区,在历史纬度上同向前进,就会发生某些文化事象的持续积淀,最终形成笔者所提出的“标志性统领式”民俗文化事象。 皇会是天津地区社会转型与文化积淀的硕果。皇会的当代重构与复兴,必须首先分析和认清当下的文化语境、社会语境,探讨皇会中有哪些民俗质、民俗素发生了更替或缺失。笔者认为,费孝通先生所提出的“时势权力”,是重建天津皇会结构、实现官民双轨和谐运行的唯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