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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的生产者和消费者通过国际贸易发生分离,而隐含在商品中的能源消耗也发生了地理空间上的转移。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国际贸易的不断发展,这种分离趋势越来越大,各国真实的能源消耗量也出现一定程度的扭曲。公平合理的划分节能减排责任的前提是对全球贸易隐含能源消耗进行准确的核算。本文基于多区域投入产出模型对39个国家1995-2011年的贸易隐含能源消耗进行了详细核算,并采用LMDI对各个国家贸易隐含能源消费变化的驱动因素进行了分解分析。主要研究结果如下:从全球层面来看,全球贸易隐含能源消耗量整体上呈现上升趋势,国际贸易对全球能源格局的影响越来越大。从区域层面来看,贸易隐含能源流出量较大的为自然资源丰富的俄罗斯、加拿大和荷兰以及美国日本等高度发达的OECD国家。流入量较大的也是美国、日本以及欧盟地区一些高度发达的OECD国家。净流出国家主要为自然资源丰富的俄罗斯、加拿大等,而净流入国家分为两类,一类是经济发达的OECD国家,另一类是近年来经济发展迅速的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对单位贸易额隐含能源的分析发现,单位出口额隐含能源高的是俄罗斯等资源丰富的国家以及印度、印度尼西亚等出口高能耗工业产品的发展中国家。单位进口额隐含能源高的主要是日本、韩国和欧盟等进口产品较多的发达地区。区域间的贸易隐含能源流动主要是由俄罗斯、加拿大这两个具有丰富自然资源禀赋的国家出口至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地区,以及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的转移。此外,基于生产侧和消费侧两种核算原则下的能源消耗分析发现,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以及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在两种核算原则下的总能源消耗均较多,但发达地区的人均能源消耗在两种核算原则下均远远高于发展中国家。对中国的贸易隐含能源具体分析来看,1995-2011年中国的贸易隐含能源流出量和流入量均有明显上升趋势。贸易隐含能源流出的具体方向主要是欧盟、美国以及韩国和日本,而隐含能源流入中国最大的为韩国和俄罗斯。从净流出来看,中国对欧盟、日本和美国等发达地区表现为隐含能源净流出,而对韩国、俄罗斯和印度尼西亚为隐含能源净流入。分行业分析发现,进出口贸易隐含能源较大的主要集中于能源消耗较高的第二产业,对中国的单位贸易额隐含能源分析表明,中国的单位出口额与单位进口额贸易隐含能源均呈现逐渐下降趋势,且近年来已经低于世界水平。此外,本文采用LMDI分解方法,从进出口规模、能源强度、产业结构、经济产出以及人口规模五个方面对贸易隐含能源流出和流入变化的驱动因素进行了详细分析。结果表明出口规模的增加会促进贸易隐含能源的流出,同样地,进口规模的增加会促进贸易隐含能源的流入。能源强度的降低会抑制贸易隐含能源的流出和流入,尤其是第二产业能源强度的降低。各个国家的产业结构效应有所不同。但深入分析发现,第二产业占比的增加会促进贸易隐含能源的流入和流出。经济水平即人均GDP的提高是各个国家贸易隐含能源使用增加的最主要因素。人口规模的增加也会促进各个国家的贸易隐含能源使用。对五个效应的贡献率进行分析发现,促进贸易隐含能源流入和流出的主要因素是经济产出的增加,在发展中国家更为明显。而抑制贸易隐含能源使用的主要因素是能源强度的降低。规模效应、产业结构效应和人口规模效应相对于经济产出和能源强度来说贡献率较小。因此,要减少贸易隐含能源使用,在加快技术进步,降低能源强度的同时,必须降低第二产业占比,从而充分发挥产业结构对隐含能源消耗的抑制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