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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研究谭恩美的成名作《喜福会》的叙事声音。苏珊·兰瑟是美国女性主义叙事学理论的最重要的学者之一。在她的代表作《虚构的权威:女性作家与叙述声音》中,兰瑟把女性作家,特别是少数族裔女性作家群体的作品区分为三种最显著的叙事声音:作者型叙事声音、个人型叙事声音和集体型叙事声音。兰瑟认为作者型叙事声音一种具有明显优势的话语权威,它统筹着其他人物的声音;个人型叙事声音的地位不仅取决于读者对叙述者行为的反应,也取决于读者对小说人物动作的反应;集体型叙事声音在其叙述过程中具有一定规模的群体被赋予叙事权威。通过细读《喜福会》,发现这三种叙事模式都存在于文本中。本文试图从女性主义叙事学的角度对其复杂的叙事模式进行分析研究。 在《喜福会》中,谭恩美用作者型叙事声音,在小说每一部分的开头以寓言作序。这些序言与中国传统话本小说的篇首很相似。通过作者型声音,谭恩美努力实现作者的权威,特别是少数民族女性作家的话语地位,而篇首的应用更增强了作者的话语权威。谭恩美运用个人型叙事声音,让小说中的女性人物讲述自己的故事,从来建立女性人物的话语地位。这些似乎真实的经历,形式上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自传,因此女性读者与书中的女性人物很容易产生认同。通过认同,女性读者也感受到自己的话语地位。这三种叙事声音中,集体型叙事声音是最新的一种叙事模式,被边缘群体和被压制群体广泛运用。作品中四对华裔母女、七个人物分别独立地讲述自己的故事,但其讲故事的顺序并不是毫无章法的,而是按照中国的游戏——麻将的规则进行的,这也反映了一种中西文化的融合。通过集体型的叙述,谭恩美为整个华裔女性群体建立了反抗男权的话语地位,为女性建造了精神上的家园和归属感。同时也暗示了华裔女性必须通过相互理解和支持,才能在主流社会获得立足和平等。 因此,从女性主义叙事学的角度来分析谭恩美作品的叙事,发现她不仅采用了作者型和个人型叙事声音,吸取了中国传统的话本叙事,更结合了集体型叙事声音模式,为整个华裔女性,甚至少数族裔女性树立了话语权威,让她们从此如露丝·伊里盖蕾( Luce Irigaray)所言,“有了声音便有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