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渝水红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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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克家诗歌云:“有的人虽然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虽然死了,但他还活着。”
   中国工农红军是一支已经走进历史的军队,但70多年过去了,红军以及他们的英雄故事仍活在人民的心里。尽管岁月流逝,但在重庆,三大主力红军转战和长征经过的地方,不少遗迹被人民精心保存下来,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被人们口口相传。
  
  猫圈坡的“红军井”
  
   1933年底,贺龙率领红三军在黔江摆脱湘鄂川黔四省国民党军队的重重“围剿”,于1934年1月10日傍晚抵达石柱县城附近的沙谷乡(现灯盏乡)的猫圈坡。
   猫圈坡住着几十户土家族人,时值冬旱,接连40多天没下雨,溪河断流,水井干涸,群众饮水困难。猫圈坡只有一口井供饮用,群众经常为争水发生口角,甚至斗殴伤人。红军来后,一下子增加很多人,吃水更成了问题。老百姓热爱红军,主动把井水让给红军用,自己下山到几里外的小溪里挑水。这事被贺龙知道了,他决心帮助群众解决饮水问题。他一面让卫生员向群众宣传饮水卫生知识,一面亲自带几个战士四处寻找水源,终于在下院子一处洼地发现了浸水。红军战士冒着风雪,连夜动工,挖起井来。一股泉水终于涌现出来,大家高兴极了。井凿好后,贺龙指挥战士从庙背后运来薄石板嵌好井壁,砌得方方正正。猫圈坡群众吃水的问题终于彻底解决。
   红军走后,说来也怪,不管怎么干旱,这口井的水却终年不干,饮用不尽。土家人为表示对贺龙和红军的热爱,把这口井称为“仙井”、“神井”。大家编出民谣唱道:“昔日吃水贵如油,下山挑水就发愁,自从红军挖‘仙井’,‘龙水’流进锅里头。”
   年逾古稀的土家老人马大爷说:“么子(土话,意为“什么”)‘仙井’、‘神井’啊,那是我亲眼看到贺龙军长给咱们老百姓挖的井哩!要说它‘仙’嘛,也有一点,‘活’(贺)龙‘活’(贺)龙,龙离不开水,它干得了吗?”
   1982年12月,石柱县政府将这口井命名为“红军井”。
  
  石壕的“红军墓”
  
   1935年1月遵义会议后,红一军团直属队和一、二师共8000多人于1月21日从贵州松坎出发,经过綦江的羊角乡、羊叉乡,宿营石壕镇。
   当红军向綦江方向推进时,当地的土豪劣绅造谣,说共产党来了见人就要杀。所以,红军未到之前十多天,除地主等逃光外,一些经济稍好一点的群众,也跟着跑了。但许多穷苦人家则相信另一种传闻:“红军是打富济贫的好汉。”所以就留了下来。21日下午,红一军团到达石壕场时,一些留下来的贫苦群众看见红军纪律严明,对群众秋毫无犯。他们自带炊具、盐、米,在农民家借灶煮饭,自己挑水、劈柴。在街上买东西公平交易,下乡买菜先付钱后取菜。老百姓不收钱,红军就不要东西。农民主动送给红军的粮食和蔬菜,红军也按值付钱。那些跑出去的群众听说红军好,也纷纷回到家里。一个姓朱的农民跑出时,慌忙中忘了熟睡的婴儿,深夜回家,看见女红军战士将婴儿照顾得如同自己的孩子,非常感激。之后,石壕民间流传着一首歌谣:“石壕哪年不过兵?过兵百姓不安宁。惟独当年红军过,一来一去很清静。不拿东西不拿钱,走时地下扫干净。”
   红军经过石壕时,两名战士因伤势过重死亡,当地农民分别就近掩埋。还有一名掉队的红军战士被敌人捉住残杀,当地农民偷偷地掩埋了烈士的遗体。
   驻扎在李汉坝漆树坪农民李树清家的红军卫生队因担架不够留下4名重伤员,李树清和母亲冒着生命危险照顾他们。其中两名重伤员伤势过重去世后,他们又将其抬到屋前山脚下掩埋。
   解放后,綦江县委、县政府于1981年至1983年,在石壕苗儿山麓修建红军烈士墓,将5位烈士的遗骨迁葬于新墓中。199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70周年之际,綦江又对石壕红军烈士墓进行了修葺、扩建,墓地制高点屹立着高17.5米的“石壕红军烈士纪念碑”,碑上刻有聂荣臻、张爱萍题写的“继承先烈遗志发扬长征精神”、“红军烈士永垂不朽”等大字。
  
  秀山的“红军洞”
  
   1934年10月,红二、六军团会师后,主力从酉阳南腰界挥师东进,到湘西开辟根据地,留下由王光泽任师长、段苏权任政委的黔东独立师开展游击战争。经过近一月的艰苦奋战,700多人的独立师只剩下不足300人,同时弹药奇缺,给养困难。
   为了冲出绝境,保存革命力量,同年11月26日,独立师到达与贵州接壤的秀山境内。在冲出敌保警中队的拦截中,右踝骨严重受伤的段政委与部队失散。
   第二天,车田村农民李木富发现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的年轻人一动不动躺在岩坎上。这时,一个团防也来到车田村,发现这个昏死的伤员后,说是要把他杀了。李木富一听赶忙阻拦:“莫杀他,他的脚杆都断了,杀他有哪样用嘛!”团防推开他:“让开让开,不关你的事!”说着拆下枪上刺刀就要动手。李木富曾在团防里缝过一个多月的衣服,认得这个人,他顺手抽过团防手上的刺刀说:“他都是快死的人了,积点德嘛!”“你和他是哪样亲嘛,替他说话?”那团防在受伤人身上搜出一颗子弹,一块大洋。李木富赶忙推着团防走:“管他哪样,反正他要死了,那些东西你快拿去嘛!”
   那团防被李木富连说带劝地推走后,李木富急忙将伤员从岩坎上背到路边的灵官庙里。等到天黑,他给伤员送去水和饭菜,并小心翼翼地将血糊糊的伤口擦洗干净,让他睡到稻草上。第三天晚上,他又将红军伤员悄悄背到自家屋后的山洞里。
   这个伤员,就是独立师政委段苏权。
   段政委的枪伤很重,伤口化脓溃烂,一点不能动弹。李木富翻山越岭到青山坪一个药师那里买来枪伤药给他治疗。一个多月后,刚勉强走得路的段政委拿着李木富送的百文路费,拄着苏仕华老乡给他做的拐杖,一跛一拐地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红军政委解放后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政委、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虽已年近古稀,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救命恩人。1983年11月,段政委千里迢迢来到秀山,执著地在川黔交界的山山水水中查看了五六个山洞,但没有找到那个记忆中的难忘山洞;他走村串户,看望了多位古稀老人,就是没有见到他心中的恩人。
   段政委遗憾返京后,秀山县最终在雅江乡车田村找到了救护过红军政委的土家族老人李木富,找到了那个曾经为受伤红军遮雨藏身的山洞。
   如今,段政委养伤的山洞被县政府命名为“红军洞”,洞左侧竖立着的“红军洞纪事”石碑,向人们讲述着这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无论“红军井”、“红军墓”还是“红军洞”,都昭示了一个朴素的道理:只要为人民办事,人民就会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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