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人的思维首先是一种理性思维,它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理性,而是一种以规则和程序导向的理性,这种理性不仅体现在法律解释、法律推理和法律论证这些法律思维的核心技术和方法中,还体现在以"可见的形式"进行的制度安排中。法律思维这些"程序性"的特点也正是法律思维正式性之所在,它背后隐含了一种权威的观念和系统,正是在此意义上,法律思维的正式与非正式性才有区分的可能与必要。与法律思维的正式相对,法律思维的非正式性展现的是一种"法外"立场的思考,它试图以各种方式颠覆和瓦解法律思维自主性的神话,表现出一种否定性的力量。但是承认法律思维的正式性与非正式性可能存在紧张的时候,必须要解除那种对法律思维的纯粹想像,把法律思维想像成一个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介入,严格按照形式合理性的规则来办事的完美逻辑体系,因而,在此意义上,法律思维与道德思维、政治思维与经济思维等所谓的大众思维才有沟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