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明星,还是文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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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周星星又来了!
  时隔三年,周星驰再次来到内地大学校园——毗邻香港的汕头大学。
  与2001年到北大不同,这次不是短短的见面接触,而是与前哈佛大学教授李欧梵进行对谈,主题为“成长于现代与后现代之间”,是几天前在香港大学和李教授“漫游于现代与后现代之间”对话的延续。
  三年前的北大之行,正值《大话西游》在内地大学风头正劲,“无厘头”文化堂而皇之地登上北京大学讲堂,将校园“周星驰热”抬高至无以复加的地步。
  陈健兴在《大话西游宝典》中说,周星驰和《大话西游》之于1990年代后期的中国大学生,如同罗大佑和《光阴的故事》之于1980年代中期、金庸和《笑傲江湖》之于1990年代初期的校园一样,烙有刻骨铭心的印痕。
  之后,“后现代主义新青年”、“解构主义大师”,一系列带有学术味道的头衔被内地学者或媒体强加在周星驰头上。三年后,周星驰以和学者对话的姿态再次跨入大学校园。
  
   “逃学威龙”又进校园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我?
  不知道,不理解,不明白。可能是幻觉! ——周星驰语
  在内地,无可低估周星星的巨大号召力。
  三年前在北大,3000张门票在一个小时内售罄,在星仔到达北大的一个半小时前,百年大讲堂前的广场上聚集了近千人。
  这一次轮到汕大。学生们彻夜排队,等待领票。10月16日晚,距离正式发票时间还有12个小时,学生队伍已经从学校体育馆门口蜿蜒到学生宿舍,长达400多米。为了等待第二天的派票,同学们甚至准备了帐篷、御寒衣物、干粮、扑克牌、应急灯。最前排的同学清晨6点多就来排队了,以便赶上前排位置,与周星星亲密接触。第二天早上9点,1177张入场券在一个半小时内发完。
  在对谈开始前,校方特意安排了部分无法进入讲堂的学生和周星驰见面。在周星驰跨出车门,走向体育馆时,一位眼尖的同学高声大喊“星爷”,惊煞众人,刹那间无数学生跟随“星爷”,奔向图书馆。短暂的见面之后,周星驰乘车去讲堂。学生跟车跑了一路,激动不已,叫喊着“星哥”、“星爷”。
  一千多人的大讲堂,座无虚席。每次周星驰开口都能引来掌声和全场大笑,普通话对周星驰始终隔了一层,在同学们的要求下,“星爷”讲粤语,自如许多。
  但自始至终,周星驰的回答不会超过一分钟,李欧梵说他是“害羞”的人。这并不妨碍学生对他的疯狂喜爱,对谈中还要求周星驰座位从左换到右,因为左侧学生看不到“星爷”的正面微笑。
  
  小人物与草根情结
  
  人生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少林足球》
  大海波涛汹涌,一个年轻人走近,对着那片无边的空旷,大声喊道:“努力,奋斗!”
  这是《喜剧之王》的开篇,周星驰出演一个小人物,一个饱尝辛酸却仍时时捧着《演员的自我修养》,痴迷于表演的临时演员尹天仇。这是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电影,周星驰曾说:“《喜剧之王》已诉尽我当年的经历,情节是虚构的,但感受是真实的。”
  周星驰正是从跑龙套走到今日的“喜剧之王”的。在1983版《射雕英雄传》里,周星驰出场四次,宋兵甲乙丙丁,没有几句台词,镜头模糊。他苦练演技,1988年在《霹雳先锋》中担任配角,一炮走红,获得了当年台湾金马奖和香港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奖。从1990年代起,周星驰转向喜剧,他开创的“无厘头”搞笑风格在香港影坛风光无限,《赌圣》、《逃学威龙》、《国产零零漆》、《大内密探零零发》,直到世纪末的《喜剧之王》,将周氏风格演绎到极致。
  时至今日,提到周星驰电影,小人物的笑和泪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周星驰说他只演小人物,“因为我自己也是小人物,所以对小人物特别敏感。”
  周祖籍上海,1962年出生于香港。幼年父母离异,五个姐弟都靠母亲独立抚养。所以和母亲的感情极好,至今仍和母亲住在一起。周星驰年少家贫,曾在街头摆卖指甲剪,在茶楼跑堂,中学时在电子厂打暑期工。社会底层的成长经历是他日后喜剧素材的重要来源。
  他的电影也是香港市民社会的写照。学者李欧梵将周星驰的电影作为香港文化和市民心态的表达来解读。即便今天,周星驰有足够的钱买奔驰、宝马,但他总爱坐的士,到香港大学和李欧梵对话,他还是选择了出租车。
  周星驰至今已拍了近50部电影,其中不乏经典之作,但也不缺烂片。他曾被指为香港黑社会“三合会”成员,理由是曾为两家明知为三合会操作的电影公司拍戏,扮演了许多黑社会心地善良的小人物。说不清道不明的嫌疑造成了周星驰移民加拿大被拒,随后三次上诉被驳回。
  
  谁误读了周星驰?
  
  男子:干什么?
  女子:那个人样子好怪啊?
  男子:我也看到了,他好像一条狗啊!——《大话西游》
  从来没有念过大学的周星驰,却成了哈佛大学教授的座上宾。李欧梵自称周星驰的影迷,给足了周面子。
  而香港大学、汕头大学两次与李欧梵教授的对话,正值周的新片《功夫》的宣传档期,周在汕大只停留了半日,周的助手魏达森称,周先生实在太忙,身在汕头,还得不断地同别人沟通业务。今天就有了麻烦,他对《功夫》的宣传海报不满意。
  周星驰的两场演讲安排于《功夫》年底上映之前,不免有猜测说是为新电影造势。事实上两场对谈基本上与《功夫》无关。主办人,汕大新闻传播学院院长陈婉莹女士,有意让周在记者会上宣传新片,被周善意拒绝。
  在回答学生的提问时,周星驰不否认《功夫》是他一直的梦。幼年便视李小龙为偶像,一有机会,便对镜练习,将自己幻想成拥有绝世武功的高手。周星驰长期的合作伙伴,星辉公司策划总监田启文此前对媒体说:“其实周星驰早就想拍真正的功夫电影了,可那时候谁会投资给他拍啊?大家要看的是他的喜剧,谁会去看他的功夫?”《功夫》也可看作是周的圆梦之作。
  有前期《少林足球》的成功,周星驰显然要在《功夫》和以后的影片中作更多的尝试,而不是一味地搞笑和无厘头。李欧梵坦承,看星仔的电影有一种刺激与兴奋感,“当看到感情戏也会流下眼泪。”他说周星驰的电影透过开玩笑和讽刺的手法,让香港人去释放自己,代表了草根的心声。
  事实上,周星驰的电影在香港和内地引起的反响有很大不同。在香港,他是“茶餐厅文化”的代表,大部分人都视他为搞笑明星。但在内地,除了他的喜剧效果外,更多的人将周星驰的电影提高到文化研究的层次。
  一种极具代表性的评论称,周星驰的无厘头语言,在过去十年间逐渐发酵,成为中国新一代借力打力的文化符号。它在狂言傻语中颠覆了政治教条,挣脱意识形态束缚。周星驰被年轻一代“再创造”,延伸成为中国一种独特的黑色幽默,滋润了历经政治沧桑的心灵土壤,在开怀的笑声中看到昔日的泪影,也看到今天更自由开放的亮丽天空。
  周星驰用独特的电影语言,挑战权力,嘲笑世事,对香港社会进行有限度的反思;到了内地,却被解读为借戏剧语言反讽社会,反抗传统秩序,颠覆政治。周的电影有这样的深度吗?在回答《南方人物周刊》记者的疑问时,周星驰说,是内地影迷和影评人过誉了,“内地很多人讨论我的电影,讨论到一定层次是我不能理解的。”
  比如《大话西游》,这部被内地大学生津津乐道、奉为后现代主义经典的作品,它表达了什么,每一个观众竟然都有不同的理解。中山大学中文系学生李灵灵说,“搞笑只是一种方式,周星驰要表达另一种东西。”广州某出版社编辑程加加说,“《大话西游》解构一切,只保留爱情为正常。”文化人更是“看到了影片中的种种文化内涵”,“阿甘式的对传统和权威的反抗”。
  面对本刊记者的提问,“自嘲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的周星驰显然没有把电影拍得这么深刻的初衷,周说,“如果照足原著去拍《西游记》,我没有那么多钱,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钱,我又不想浪费原著丰富的想象力,便将它改编成一个我们能力能够做到的爱情故事。”
  “就这么简单?”我们问。
  “就这么简单。”周星驰说。
  或许称不上误读,《亚洲周刊》的评论切中肯綮:在中国特定时空的背景下,周星驰和他的幽默被“第二次创造”,内地观众“借力打力”,藉着对他的喜欢,对社会的不公平和传统意识形态的束缚作出反讽。
  
  没有不能解构的
  
  至尊宝 :喂,瞎子,你不是死了吗?
  瞎子:我们刚刚是装死的!
  至尊宝:I服了you!
  ——《大话西游》
  一种不可思议的幽默感,贯穿周星驰的电影,自始至终。
  周星驰坚定不移地给自己使绊子,不仅以绊倒自己为乐,而且以绊倒自己为使命。即使是最沉重的命题,比如爱情、比如西天取经,他也能以市井的、草根的幽默自我调侃。
  一代风流才子唐伯虎被演绎成色迷迷的小流氓,风流倜傥的007险被摹成脓包,周润发塑造的赌神的形象也被糟蹋了,古典浪漫主义名著《西游记》越弄越荒诞,韦小宝把知识分子的千秋家国梦打得粉碎,开尽了玩笑,做足了讥讽。
  “后现代主义新青年”,周星驰被内地文化人无端安上了这样一个称谓,说“他为‘后现代主义’提供了一种文化范型。”据早前的媒体报道,周星驰承认他在《大内密探零零发》中的创作,堪称“后现代解构主义大师”,以“解构主义大师”自谓,本刊记者没能得到周的证实。但周却与本刊记者有这样的对话:
  人物周刊:你信上帝吗?
  周星驰:我没有宗教上的信仰。
  人物周刊:周先生,在你心目中什么是最神圣的?
  周星驰:神圣?……对我来说,会不会是爱呢?(笑)这个不行啊?
  人物周刊:我的意思是,什么是你不能解构的?
  周星驰:什么不能解构?你认为呢?
  人物周刊:是我问你。
  周星驰:你的意思我明白。在我,没有什么东西不能解构的。
  人物周刊:你理解的后现代是什么?
  周星驰 :我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懂(笑)。
  关于为何《大话西游》在内地大受欢迎的原因,学者李欧梵认为是内地青年对周星驰有一种解构的欲望,因为原来的现状太多了,意识形态呀,政策规章呀,年轻人有反抗的冲动,只是反抗的形式不一样而已。王朔的语言解构了官方式的话语,周星驰独特的电影语言也集合了所有的混乱,扰乱了所有的秩序,他甚至被某机构评为“对汉语有贡献的人”,与大师齐名。
  而周星驰的电影无疑成了这种批判权威、批判中心、要求边缘化的思想范式的需要。
  
  无厘头能持续多久
  
  秋香:作为江南四大才子之首,你是不是感到很大的压力?
  唐伯虎:这个问题问得好!
  秋香: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唐伯虎:黄色。你呢?
  ——《唐伯虎点秋香》
  有种说法认为周星驰的演技根本不行,只是商业包装出来的怪力乱神,什么意义啊文化啊性情啊都是强加上去的。无厘头电影也只会昙花一现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入不了主流进不了香港电影发展史。
  我们不能忽略了一些基本的事实:周星驰十年间拍过48部电影(不算《功夫》),与成龙、吴宇森们的英雄世界相持未决鼎足而立,影响和感染都非同一般。周星驰的演技风格在香港影视圈不胫而走蔚然成风。票房纪录自1990年始,除4 部影片外,其余全部突破千万港元。1990年的《赌圣》、1991年的《逃学威龙》、1992年的《审死官》、1993年的《唐伯虎点秋香》,均一再突破票房纪录,高居当年度票房榜首。
  风靡一时的无厘头电影作为1990年代香港通俗文化重要的一员,不能不折射出香港人的特殊心理。
  香港文化评论人梁款把无厘头解释为一种无逻辑、出其不意、上文不对下理的行为、思想和语言。也有学者认为,无厘头充满后现代文化的特征,而后现代是游戏的、解构的、狂欢的、喜剧的方式,对一切都没心没肺,毫无所谓。无厘头也是香港人对自己生存环境的一种无奈。
  本土化是周星驰电影的根,以无厘头文化为特色,周星驰显然想有更多的尝试,如国际化。他能像吴宇森那样,在国际化方面取得突破吗?没人说得清,离了本土特色,没了无厘头文化,他的电影还能否继续卖座,确实是个问题。
  但无可否认周星驰无厘头电影的贡献,他以疯言狂语式的黑色幽默,对传统的社会秩序和权力进行讽刺和反抗,让人在开怀大笑中,留下思索。
  
  孤独周星驰
  
  A: 十年了,已经十年了,我还以为国家已经把我忘记了。
  B:怎会呢,就算是一条底裤,一张厕纸,都有它的用处。
  ——《国产零零漆》
  电影中的周星驰幽默、搞笑,无厘头,他的嘴巴可以张开到长方形,脸部表情各异。生活中的周星驰其实严肃、不苟言笑,沉默居多。而片场中的周星驰事必躬亲,一丝不苟,精益求精。他的助手也是他的好朋友田启文,给周星驰起了一个外号“孤独老人”。
  年过四十的周星驰是孤独的。很多和他合作过的好朋友,一个一个和他分道扬镳。李修贤对周星驰有知遇之恩,他第一个发掘了“星爷”的演艺天赋。但周星驰走红之后,却与李修贤形同陌路。王晶和周星驰曾合作多年,但分手后却说:“我是真小人,周星驰是伪君子。”就在《功夫》拍摄过程中,也传言洪金宝和周星驰不欢而散,洪金宝的位置改由袁和平接任。
  分分合合,个中原委无从得知,也许,“星爷”太坚持自己的风格,也许,“星爷”真的是难以相处之人。
  虽然,“至尊宝”那句“一万年”的对白感动了多少恋爱青年,但现实中,周星驰却似乎还未找到那份“值得珍惜”的爱情。他屡屡与片中女主角谈起恋爱,从最初的罗慧娟,到后来的朱茵、莫文蔚,但总不长久。爱情,对于周星驰,意味着什么?他说,在电影里“情”是最重要的。他又说,“爱情曾经挽救了我,然后我又找到我的理想。”
  从演员到导演,周星驰有了自己的电影制作公司。从《少林足球》到《功夫》,周星驰终于圆了儿时的梦,他喜欢李小龙,喜欢功夫片。自编自导自演,《功夫》是他一个梦想的实现。
  周星驰不懂后现代,不理会深刻与肤浅,不承认自己是艺术家,“我只是一个演员”,他在严肃地做电影。难怪李欧梵教授称周星驰“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不是普通的娱乐明星”,因为从《喜剧之王》中,李看到了一个演员对演戏有一种少有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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