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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产业集群是基于专业化分工和协作的众多企业聚集在一起的组织，这是一种介于纯市场和科层组织之间的中间性组织结构。在该组织下，企业不仅可以获得成本下降带来的内部经济，而且还可以享有知识外溢等资源共享带来的外部经济。但是，并非所有的外溢知识都能给企业带来正的外部性，这要视企业的创新、潜在吸收能力以及集群内企业的合作、竞争程度而言。
关键词：产业集群；知识外溢；外部经济
一、引言
西方学者对产业集群理论做了大量的研究，由最初马歇尔的“产业区位论”到韦伯的“工业区位论”，20世纪50年代帕鲁又提出了比较系统现代的“增长极理论”；接着科罗索夫斯基又提出了“地域生产综合体”理论。产业集群对一个区域乃至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都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它具有整合资源、节约交易生产成本、激励技术创新等优势，而产业集群内的技术外溢效应又使集群内的企业减少了学习新技术的成本。
产业集群最突出的特点是，众多产业联系密切、地理空间集中、以信任和承诺为交易协作基础的中小企业之间形成一种比纯市场结构稳定，同时又比科层组织灵活的特殊的组织结构。在这种结构下，产业集群对区域企业竞争力的提升主要表现在资源集聚效应、交易成本节约效应、协同溢出效应等方面。关于集群内的知识外溢效应的分析，首先应是知识的外溢以及外溢的程度的分析；其次是其他企业对外溢知识的吸收能力；最后是外溢效应带来的额外收益的大小。
二、集群内知识的溢出
产业集群内知识溢出是指在产业集群的空间范围内，产业集群组织内部某一成员所拥有的产品生产技术、加工工艺、管理方式等方面的知识，有一部分外溢出去而成为整个产业集群内成员共享的公共知识。
1）知识溢出的途径
知识的溢出通常有以下途径：首先是人力资本在企业间的流动。人力资本是企业生产知识的载体，集群的地域接近性为人力资本流动提供了可能，有力促进了知识的溢出。其次是企业间的互相合作。卡佩罗认为，产业集群内供应商、生产企业、客户之间的紧密互动是保证知识传递持续性的基本要素和主要渠道之一。企业之间通过互相合作，交流技术、分享经验、共同完成产品开发制造。在这一过程中，技术的交流实现了知识的外溢。群内企业还可以通过购买群内企业中的技术设备、通过产品流动实现技术外溢。因为所购买的技术设备隐含着为制造特定产品所需要的知识。但对于研发能力较弱的企业，这种效果不明显。
2）企业对溢出知识的吸收能力
并非所有的溢出知识都能给企业带来正的外部性，这不仅要视企业的潜在吸收能力而言，而且还与企业整合知识的能力有关。由于每个企业的规模、研发能力的不同，导致企业对于外溢知识的吸收能力不同。相同的外溢知识存量，潜在吸收能力强的企业就会获得较多的溢出效用。企业的潜在吸收能一方面与企业投入研发的资本有关，另一方面与该企业的创新能力有关。当外溢的知识超出了企业吸收能力范围，那么这部分知识相对于该企业而言，就成为沉没知识。企业对于吸收知识的整合能力也影响着知识的外溢效应，企业内部顺畅的知识整合机制可以实现潜在吸收能力向实现吸收能力的转化。
3）外溢知识给企业带来的“真正”效益
溢出知识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在技术不断进步和市场等外部环境不确定性的情形下，集群环境的不断变化加速了企业间的知识溢出，使群内企业能以更低的成本，相对便捷地获取溢出知识。集群内的知识溢出有利于企业降低决策成本。对单个企业而言，准确地预测和把握消费者需求并做出相应决策的成本特别高。而集群可以形成多个企业共同搜寻市场需求信息的局面，形成合力效应。知识溢出有利于提高集群整体的知识积累水平，从而提升集群的创新能力。集群内相关行为主体间基于交互作用的非正式交流网络的形成，使企业在知识不断扩散的同时，又能以较低成本获取其他企业溢出的知识，从而增加了集群整体的知识积累水平。
以上笼统的概括了外溢知识带来的效益，并未说明是哪些外溢知识带来的效应。对于那些企业已掌握的知识，其他企业溢出的这部分知识并不能带来新的效益，也不能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我们暂且把这部分知识定义为“重复知识”，即这部分知识已被其他企业所掌握。因此，重复知识的外溢不会产生附加效益，也不会提高企业的竞争力。因此，只有重复知识以外的那部分企业没有掌握的新的知识才有可能产生溢出效益。那么，重复知识以外的新的知识是否可以为企业带来更多的效益呢？集群内拥有最高技术水平的企业是否又可以获得溢出效应呢？我们分别加以讨论。
三、溢出效应的再论述
1）新的知识是否可以给企业带来更高的效益
上文已论述了只有“新的知识”才可能给企业带来更高的收益。这里的“新”表示其他企业未掌握的溢出知识。这部分知识是否可以为企业带来更高的收益，我认为这取决于企业的吸收能力和企业对这部分知识整合、再利用、以及创新能力。吸收知识本身并不能带来收益，只有把这部分知识转化吸收，并进行有机整合，而且把它变为自己企业的技术，并且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一定的创新，才能给企业带来更高的效益。
集群内更多的是同行业的企业聚集。相比合作，竞争要显得更为激烈。对于相同的溢出知识，只有吸收能力强，创新能力高的企业才能拥有更强的竞争力。
2）领导企业是否可以获得溢出效应
我们暂且把集群内的龙头企业叫做领导企业。既然只有新的知识才能获得溢出效应，那么对于领导企业来说，其他企业的知识都只能算作重复知识，也就是说其他企业的知识对于领导企业来说都是已掌握的知识，即使没有完全掌握，但那部分知识并不能带来显著效益或其他企业比领导企业创新能力强的概率很小，所以在这里暂不考虑这些因素。
领导企业在集群内是否可以获得明显的溢出效应？答案是否定的。即集群内领导企业并不会获得外溢知识带来的效应，原因就是领导企业拥有比其他企业更高的创新能力，更多的信息渠道等优势，其他企业的技术对于领导企业来说都是重复知识，这些并不能使领导企业获得更高的效益。领导企业如何提升自己的竞争力呢？笔者认为，一是靠集群外的外溢知识，二是靠领导企业自身的创新。
四、政策建议
尽管集群内领导企业获得知识外溢效果不明显，但对整个集群而言，知识溢出效应是显著的，所以应当增加集群内的知识溢出。首先，集群内各企业要加大创新资本的投入。只有加大创新资本的投入，才能有效的激励创新活动的进行。其次，政府要为企业研发营造良好的氛围。为企业技术创新提供技术咨询，为企业技术创新提供便利。最后，企业还要建立完善人才培养机制，建立健全的人才引进机制，从群外吸引优秀人才进入集群内部。（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
参考文献：
[1]石奇.产业经济学[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2]陈福娣.产业集群内知识溢出途径分析[J]，产业观察，2011.
[3]樊星.产业集群互补性知识超边际模型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08.
[4]王志强.我国产业集群理论研究综述[N]，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4.
[5]刘和东.产业集群中的知识溢出及其效应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10.
关键词：产业集群；知识外溢；外部经济
一、引言
西方学者对产业集群理论做了大量的研究，由最初马歇尔的“产业区位论”到韦伯的“工业区位论”，20世纪50年代帕鲁又提出了比较系统现代的“增长极理论”；接着科罗索夫斯基又提出了“地域生产综合体”理论。产业集群对一个区域乃至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都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它具有整合资源、节约交易生产成本、激励技术创新等优势，而产业集群内的技术外溢效应又使集群内的企业减少了学习新技术的成本。
产业集群最突出的特点是，众多产业联系密切、地理空间集中、以信任和承诺为交易协作基础的中小企业之间形成一种比纯市场结构稳定，同时又比科层组织灵活的特殊的组织结构。在这种结构下，产业集群对区域企业竞争力的提升主要表现在资源集聚效应、交易成本节约效应、协同溢出效应等方面。关于集群内的知识外溢效应的分析，首先应是知识的外溢以及外溢的程度的分析；其次是其他企业对外溢知识的吸收能力；最后是外溢效应带来的额外收益的大小。
二、集群内知识的溢出
产业集群内知识溢出是指在产业集群的空间范围内，产业集群组织内部某一成员所拥有的产品生产技术、加工工艺、管理方式等方面的知识，有一部分外溢出去而成为整个产业集群内成员共享的公共知识。
1）知识溢出的途径
知识的溢出通常有以下途径：首先是人力资本在企业间的流动。人力资本是企业生产知识的载体，集群的地域接近性为人力资本流动提供了可能，有力促进了知识的溢出。其次是企业间的互相合作。卡佩罗认为，产业集群内供应商、生产企业、客户之间的紧密互动是保证知识传递持续性的基本要素和主要渠道之一。企业之间通过互相合作，交流技术、分享经验、共同完成产品开发制造。在这一过程中，技术的交流实现了知识的外溢。群内企业还可以通过购买群内企业中的技术设备、通过产品流动实现技术外溢。因为所购买的技术设备隐含着为制造特定产品所需要的知识。但对于研发能力较弱的企业，这种效果不明显。
2）企业对溢出知识的吸收能力
并非所有的溢出知识都能给企业带来正的外部性，这不仅要视企业的潜在吸收能力而言，而且还与企业整合知识的能力有关。由于每个企业的规模、研发能力的不同，导致企业对于外溢知识的吸收能力不同。相同的外溢知识存量，潜在吸收能力强的企业就会获得较多的溢出效用。企业的潜在吸收能一方面与企业投入研发的资本有关，另一方面与该企业的创新能力有关。当外溢的知识超出了企业吸收能力范围，那么这部分知识相对于该企业而言，就成为沉没知识。企业对于吸收知识的整合能力也影响着知识的外溢效应，企业内部顺畅的知识整合机制可以实现潜在吸收能力向实现吸收能力的转化。
3）外溢知识给企业带来的“真正”效益
溢出知识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在技术不断进步和市场等外部环境不确定性的情形下，集群环境的不断变化加速了企业间的知识溢出，使群内企业能以更低的成本，相对便捷地获取溢出知识。集群内的知识溢出有利于企业降低决策成本。对单个企业而言，准确地预测和把握消费者需求并做出相应决策的成本特别高。而集群可以形成多个企业共同搜寻市场需求信息的局面，形成合力效应。知识溢出有利于提高集群整体的知识积累水平，从而提升集群的创新能力。集群内相关行为主体间基于交互作用的非正式交流网络的形成，使企业在知识不断扩散的同时，又能以较低成本获取其他企业溢出的知识，从而增加了集群整体的知识积累水平。
以上笼统的概括了外溢知识带来的效益，并未说明是哪些外溢知识带来的效应。对于那些企业已掌握的知识，其他企业溢出的这部分知识并不能带来新的效益，也不能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我们暂且把这部分知识定义为“重复知识”，即这部分知识已被其他企业所掌握。因此，重复知识的外溢不会产生附加效益，也不会提高企业的竞争力。因此，只有重复知识以外的那部分企业没有掌握的新的知识才有可能产生溢出效益。那么，重复知识以外的新的知识是否可以为企业带来更多的效益呢？集群内拥有最高技术水平的企业是否又可以获得溢出效应呢？我们分别加以讨论。
三、溢出效应的再论述
1）新的知识是否可以给企业带来更高的效益
上文已论述了只有“新的知识”才可能给企业带来更高的收益。这里的“新”表示其他企业未掌握的溢出知识。这部分知识是否可以为企业带来更高的收益，我认为这取决于企业的吸收能力和企业对这部分知识整合、再利用、以及创新能力。吸收知识本身并不能带来收益，只有把这部分知识转化吸收，并进行有机整合，而且把它变为自己企业的技术，并且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一定的创新，才能给企业带来更高的效益。
集群内更多的是同行业的企业聚集。相比合作，竞争要显得更为激烈。对于相同的溢出知识，只有吸收能力强，创新能力高的企业才能拥有更强的竞争力。
2）领导企业是否可以获得溢出效应
我们暂且把集群内的龙头企业叫做领导企业。既然只有新的知识才能获得溢出效应，那么对于领导企业来说，其他企业的知识都只能算作重复知识，也就是说其他企业的知识对于领导企业来说都是已掌握的知识，即使没有完全掌握，但那部分知识并不能带来显著效益或其他企业比领导企业创新能力强的概率很小，所以在这里暂不考虑这些因素。
领导企业在集群内是否可以获得明显的溢出效应？答案是否定的。即集群内领导企业并不会获得外溢知识带来的效应，原因就是领导企业拥有比其他企业更高的创新能力，更多的信息渠道等优势，其他企业的技术对于领导企业来说都是重复知识，这些并不能使领导企业获得更高的效益。领导企业如何提升自己的竞争力呢？笔者认为，一是靠集群外的外溢知识，二是靠领导企业自身的创新。
四、政策建议
尽管集群内领导企业获得知识外溢效果不明显，但对整个集群而言，知识溢出效应是显著的，所以应当增加集群内的知识溢出。首先，集群内各企业要加大创新资本的投入。只有加大创新资本的投入，才能有效的激励创新活动的进行。其次，政府要为企业研发营造良好的氛围。为企业技术创新提供技术咨询，为企业技术创新提供便利。最后，企业还要建立完善人才培养机制，建立健全的人才引进机制，从群外吸引优秀人才进入集群内部。（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
参考文献：
[1]石奇.产业经济学[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2]陈福娣.产业集群内知识溢出途径分析[J]，产业观察，2011.
[3]樊星.产业集群互补性知识超边际模型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08.
[4]王志强.我国产业集群理论研究综述[N]，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14.
[5]刘和东.产业集群中的知识溢出及其效应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