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前的几场文艺风波

来源 :百年潮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rdw149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毛主席曾对乔木说过,江青不会做什么工作,你们也不要用她。但是,后来主席改看法了,曾对周扬说,江青看问题很尖锐。
  
  文艺方面的调整
  
  第三次文代会召开的时候,国家已经发生了困难。在困难中,大家感到有些事搞得过“左”了。经济方面是这样,文艺方面也是这样。1961年,中宣部着手调整,文艺处召开一系列的座谈会,听取文学、音乐、美术等各方面的意见,感到文艺工作管得太死、太乱,存在简单粗暴的现象,双百方针贯彻得不好。当时各方面都在制定条例,例如,科学界搞了十四条,大家说好,有利于克服“左”的东西。于是,我们也起草了文艺工作十条,作为克服文艺工作“左”的错误的一个重要文件。
  1961年6月,中宣部在新侨饭店召开文艺工作会议讨论文艺十条。几百人参加了会议,包括部分党外人士。周总理在会上作了报告,讲到文艺工作要民主,要符合艺术规律。
  会议提出纠正文艺简单地配合政治的错误倾向。这种倾向“大跃进”时表现得特别严重。“大跃进”时,有人批评说,取消文工团是错误的。这是不了解历史。全国解放,我们进了城,少奇同志提出,文艺工作要占领剧场、电影院,必须专业化,不能继续采取文工团的形式,这是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需要。“大跃进”中,把这些又否定了。戏剧学校不上课,把学生拉出去,组成文工团演出,以为只有这样配合政治运动才是为工农兵服务,才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
  文艺十条纠正了这种简单的片面的认识。十条指出,为工农兵服务可以采取多种多样的文艺形式,各种题材、各种风格都应该欢迎。在文艺单位,要发挥艺术家的作用,可以成立艺术委员会,不要党支部包办一切。文艺工作者热烈欢迎“十条”,有人说,要把十条刻在石碑上,世世代代传下去。后来又反复修改成为八条。
  但是,这个文艺工作条例迟迟没有发下去。为什么呢?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这个文件右了。陆定一同志对这个文件就表示怀疑,多次说“拿不准”,怕的是文件发下去后,文艺工作又走向另一极端。后来是在周总理、陈毅同志的催促下才发出去的。有一次,在西花厅,周总理问,为什么还不发出去。我回答说,还有分歧。总理很不满意。1962年,从广州会议归来,周扬要我拿出八条,最后修改一遍。当时陆定一不在北京,交给陈毅同志看过,陈毅说,这个文件是成熟的。终于1962年4月发出。文件是以文化部党组和文联党组名义发出的,中央加了批语。
  1962年1月,中央召开七千人大会,纠正“大跃进”的错误。在七千人大会的气氛中,3月,在广州召开了话剧、歌剧、儿童剧创作会议。会前,总理在紫光阁召集了一个小会作准备。2月17日,总理在紫光阁会议上作了重要讲话。
  康生最善于投机。他利用纠“左”的时机大肆宣扬什么戏都可以演。紫光阁的会议,他参加了,他提倡演三小(小生、小旦、小丑)戏,完全是一些黄色的、情调低级的戏。他提倡演“十八扯”,特别提倡演鬼戏。他让赵燕侠演《李慧娘》,说没有鬼他就不看。
  广州会议是由剧协、文联出面召集的。会议分两个阶段进行。第一段是齐燕铭同志主持的,第二段是我主持的。原来的想法,会议要引导大家谈创作,不去发牢骚。但是,会一开起来,情况就不同了。当时在广州举行的还有一个科学工作会议。两个会,周总理和陈毅同志都参加了。他们的意见,还是要让大家讲话。因此,会议的第一阶段主要是“出气”。把一些没有与会的人,如海默等,也请来了。会开得十分活跃,大家很高兴。陈毅同志在会上讲话,批评了文艺领导中的简单粗暴现象,批评得很尖锐,澄清了许多是非。他针对文艺批评中的粗暴现象说:洞箫为什么不能横吹!还说他的报告录音可以拿回去放。对《洞箫横吹》和《布谷鸟又叫了》的批评,是大家议论很多的问题。为了参加会议,我读了《布谷鸟又叫了》,并看了一些批评文章。剧本是有缺点的,但姚文元的一篇文章完全不讲道理,离开剧本,强词夺理,罗织罪名。我最后讲了话,作为会议的总结。这次会着重批评了文艺批评和领导工作中的粗暴现象。我在总结中点名批评了姚文元的文章,并请叶以群把我的上述意见带回去转告姚。也许,从此我就得罪了姚文元。在创作方面,会议提倡多样化,古的、今的,都可以写,但强调话剧应该多反映现实生活,成为现实生活的一面镜子。老舍在会上谈了戏剧语言问题,黄佐临谈了戏剧导演问题。
  会议开得不错,对戏剧创作起了促进作用。会后出现了许多好剧本。
  1962年5月,为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二十周年,在周扬领导下,由张光年、袁水拍和我起草了一篇社论,主要观点是周扬的。社论的题目是:“文艺要为最广大的人民服务”。社论的基本观点就像题目指出的一样。“文革”中,这篇社论被打成“鼓吹全民文艺的毒草”。现在看来,这篇社论的观点没有什么错误。
  对于周总理在广州会议上为知识分子摘去“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帽子这件事,党内是有分歧的。陆定一是不同意的。在1963年召开的一次省市自治区宣传部长会议上,对这个问题也有很大的争论。负责这次会议简报工作的同志,思想也比较“左”,同定一的观点相一致。在工作方针上,中宣部过去就有争论。有一个时期,有人说中宣部的工作就是抓阶级斗争,如果抓业务就是错误的。还曾有过一种说法:乔木主张中宣部只抓业务,不抓阶级斗争。这是误传。在这次会议的一期简报中这样写道:不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赫鲁晓夫的观点。很明显,这个简报的矛头是指向总理的。总理是党中央的副主席,陈毅是政治局委员,他们在广州会议上为知识分子摘帽子,当然不是个人随便说说的。张子意同志发现这个简报后,当即扣下,没有发下去。这次会议的简报还反映了一种错误意见,说什么中宣部有三条线:一条是周总理、陈云,抓文艺;一条是康生,抓理论工作;一条是陆定一,没有什么可抓。总理知道以后很生气。总理一般不参加书记处的会,可是,在1963年的一次书记处会议中,总理突然到会,很激动地讲了一番话。他说,在社会主义国家不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并不是我首先讲的,列宁早就讲了,少奇同志也讲过,我讲了为什么就不对呢!
  
  关子两个批示和文艺整风
  
  经过调整,局面正在向好的方面转化。但是,到1963年又发生了逆转。国际上,同苏联的斗争深化了,国内正是八届十中全会之后。
  也正是从1963年开始,江青插手文艺工作。解放之初,江青在中宣部当过半年文艺处长,以后就生病了,长期没有做事。毛主席曾对乔木说过,江青不会做什么工作,你们也不要用她。但是,后来主席改变看法了,曾对周扬说,江青看问题很尖锐。江青到了中宣部,就发号施令。她召开会议,部长、副部长都要到会,定一同志也不好顶她。她的野心是逐步扩张的。她想先抓中宣部(文艺)、北京、上海,然后抓全 国。抓中央和北京是有阻力的,她便先抓上海。抓上海很顺当。柯庆施投了这个机,靠上了江青。靠上江青就等于靠上主席。张春桥很早就充当了江青的走狗。江青每年都要到上海,联系人就是张春桥。上海市委其他人想见江青很不容易。听石西民同志说,他想见江青也很不容易。
  1963年4月,中宣部召开文艺工作会议,主要是为了批判“苏修”。当时的气氛是很紧张的,参加会议的人控制得很严,同苏联有丝毫联系的人都不能参加。上海市的叶以群本应出席会议,但因他以前在塔斯社工作过,就未能到会。又如戈宝权,也没有通知他参加会议。在这个会上,争论了关于“大写十三年”的口号问题。这个口号是柯庆施提出的,这次会议以前已经传开了。柯庆施、张春桥主张只能写关于建国后十三年的题材,不能写别的。他们搞的华东戏剧会演,就只能演十三年的戏,不许演别的。北京一些人不同意这个口号。邵荃麟等同志在会上发表不同意只写十三年的意见。张春桥本来没有准备发言,为了反驳,便发言大讲大写十三年的好处。周扬要我总结。我在总结中搞了一点调和。我说,提出写十三年就是写社会主义时期,这没有错误,也应该写,但是不能说十三年以前的就不能写。近百年来中国人民可歌可泣的英勇斗争,几千年的优秀文化遗产都不能反映么?那就太狭窄了。按照柯庆施、张春桥的逻辑,反映新民主主义时期的文艺作品不能算是社会主义的作品,连《白毛女》也不算,那么国际歌、毛主席的诗词算是什么呢?
  毛主席第一个文艺批示(即说文化部是“帝王将相部”、“才子佳人部”、“外国死人部”的批示)的由来是:当时中宣部文艺处摘了一份关于上海举办故事会有成效的简讯,给了江青。江青又交给毛主席。1963年12月,主席在这个简讯上写了批示,这就是第一个文艺批示。主席的批示不是批给中宣部,而是批给彭真、刘仁同志的。彭真看到批示后很紧张,打电话给周扬和我,要我们到他那里看批示。彭真说,这个问题要认真处理,要向政治局写报告,请少奇同志来抓。因此,1964年元旦,少奇同志召开文艺座谈会,贯彻这个批示。
  实际上,1963年以来,各地都在抓现代戏。几个大区进行了调演。当时,总理也抓这个工作。中宣部、文化部都很重视。江青搞极端,说什么只准演现代戏,不准演古代戏。京剧《红灯记》同江青有点关系,剧本是她推荐的。江青看了沪剧剧本以后,向中国京剧院推荐。经过阿甲、袁世海等大幅度修改成为京剧剧本。《沙家滨》这个剧,也是江青推荐剧本《芦荡火种》,经作家汪曾棋改编而成的。至于《红色娘子军》,同江青毫无关系,是我们定下来,排练好请她来看的。我曾带京剧团到上海沪剧团学习过。周总理亲自抓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的编导和排练。那时,“三红”(《东方红》、《红色娘子军》、《红灯记》)是很有成就的,是文艺工作者辛勤劳动的结果。
  总理提出音乐要“三化”:民族化、大众化、革命化。江青表示反对,她说,革命化、民族化的提法资产阶级也可以接受,只有大众化是属于无产阶级的。
  现代戏的创作、上演是有成绩的,推动了京剧的革新,这一点不能否定。看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毛主席的文艺批示是不符合实际的,但是它推动了现代戏的发展。像《红灯记》这样的戏就是有教育意义的,受到了群众的欢迎。
  正当全国京剧现代戏在北京举行观摩演出的时候(1964年6月5日至7月31日),完全没有想到,6月27日,毛主席的第二个批示(即说文联各协会有可能“要变成像匈牙利裴多菲俱乐部那样的团体”的批示)下来了。这个批示的由来是:第一个批示下达后,文联各协会都整风检查工作。整风告一段落时,写了一个报告交给我,我看了以后修改了一下,送周扬看。他不满意,认为报告写得不深刻,没有提出改进工作的具体措施,因而把报告压下了。后来,江青问我,主席批示(指第一个批示)以后为什么没有行动?我说,已经进行了学习和检查,并写了一个总结(草稿)。江青要看。我只好把稿子从周扬那里取来给她。江青转给主席,主席就在这个报告草稿上批了那么一大段话。批示下达后,大家没有思想准备,打了一闷棍,震动很大。
  现在看来,两个批示是江青搞了名堂。据我所知,主席在这一段时间内没有找文艺界、中宣部、文化部的任何人谈过情况,只是听江青的。江青给主席讲了什么话,不得而知,她是把文艺界看成一塌胡涂的。文联各协会都是党领导下的组织,缺点是有的,但是把它们说成是裴多菲俱乐部,这是完全不符合实际的。
  康生乘机表演。就在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结束时,周扬在会上已经作完总结,康生登台讲话了。事前没有准备要他讲话。他乱加批评,点了电影《北国江南》、《林家铺子》、《早春二月》、《不夜城》、《舞台姐妹》等一大串,说都是毒草,应该批判。显然,康生又在搞投机。以前有一次他曾这样说:我认为文艺只是供消遣的,我对它是不重视的。这显然是在为自己开脱。而现在呢?他竟然大喊大叫,把这么多影片打成毒草。康生讲了,只能照办。中宣部给中央写了请示报告,提出公开放映和批判影片《北国江南》、《早春二月》。毛主席在报告上作了批示:不但在几个大城市放映,而且应在几十个至一百个中等城市放映,使这些修正主义材料公之于众。可能不只这两部影片,还有别的,都需要批判。  1965年,文化部进行文艺整风。开始是文化部自己搞,后来,中宣部认为他们搞得不彻底,便派人去抓。周扬曾批评我不积极。我对这件事是有点厌倦。周扬亲自抓了。文艺方面的问题,中宣部是有缺点,有责任的,但是中宣部没有承担责任,而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文化部。在文联主席团一次扩大会议上,我讲话的时候就是这样指责文化部的。这是不对的。现在想起来,感到内疚。可是,“文化大革命”中,还说那是假整风、真包庇。
  
  关于批《海瑞罢官》
  
  1963年以后,我同江青的接触多了。同江青打交道,本来应该是周扬的事,但他不愿意管,要我同她联系,我无法推辞。江青曾对我说,她不是以主席夫人的身份来管文艺,而是主席让她来管文艺。
  江青曾对我说过,她认为《海瑞罢官》这个剧本很坏,主张分田,同单干风有联系。当时还没有提出罢官问题。有一次,她又对我说:最近,我把关于剧本的意见对主席说了,主席同意我的意见。可见,不是主席先看了剧本,是江青看了以后告诉主席的。但是,她没有说主席要批判。有一次,在中宣部的会议上,周扬说:在《海瑞罢官》问题上,我们欠了一笔债,怎么办?因为江青也对周扬讲过这个剧本的问题。但是,中宣部始终没有组织对它的批判。
  1965年冬,上海突然发表了姚文元批《海瑞罢官》的文章。文章发表之前,张春桥曾来北京一次。他打电话给康生,想见面,实际上是想摸底。当时,康生不把张春桥放在眼里,回答 说,没有时间。后来,康生突然让秘书通知张春桥,要见。张回答说,飞机票已买好,不去了。可见,张春桥是有恃无恐的。
  姚文元的文章一发表,北京市领导很紧张,打电话问中宣部。文艺处问我,我要他们回答“不知道”,一句话也不要多说。因为我知道这是江青搞的。
  当时,各地报纸都转载了姚的文章,只有北京不登。江青等十分恼火。这时,江青从上海打电话给我。我是最怕接她电话的,因为声音特别小,像蚊子一样。她在电话里问:看到姚文元的文章没有?我说看到了。她又问:怎么样?这就很明白了,事情就是江青等搞起来的。
  过了几天,北京报纸仍未转载。彭真找周扬、许立群和我到人民大会堂开会,商量是否转载的问题。我说,江青已打电话来,不转载恐怕是不行了。彭真同意转载,但要加一个按语,说明是学术问题,可以讨论。彭真很慎重,把按语草稿送给总理看。总理很稳,在按语里加了两句主席的话:“即使是反马克思主义的问题,也是可以讨论的。”
  这时,江青已在上海把姚文印成小册子送往北京。
  
  关于《二月提纲》
  
  姚文元点名批判吴晗这件事发生后,彭真同志觉得需要制定一个学术批评的方针(过去中央曾有规定,点名批判知名人士要经中央批准),以免发生混乱。因此,便有《二月提纲》的制定。在负责制订《二月提纲》的五人小组向主席汇报后的第二天,许立群在中宣部给我们传达说,毛主席完全同意《二月提纲》的方针。主席说,还要宽一些。主席还说:能说他(指吴晗)是反社会主义的吗?大家当时都很高兴,因为这个问题得到解决,就不至于搞乱了。
  在1966年5月通过《五一六通知》的政治局会议上,康生讲话时说到,江青曾向主席告状,说彭真压制她,欺负她。主席回答江青说:彭真算什么,我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把他打倒。康生说,他当时在场。康生还说,主席曾对他说:告诉江青、张春桥不要着急,没有什么了不起。此后,《二月提纲》就变成“反革命”的东西了。
  1996年4月发出《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诬蔑文艺界是“黑线专政”,号召要“坚决进行一场文化战线上的社会主义大革命”。林彪、江青搞这个《纪要》是很秘密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送到书记处,彭真给我们几个人看了。不久,中央就批发了。那时,作协正在召开青年作家座谈会,让我去讲讲。陈亚丁听说我讲话,便去听了。讲话不能不涉及如何评价三十年代的文艺工作。我想得太简单,没有考虑到《纪要》已经出来了。我在讲话中说:对三十年代的文艺运动要作具体分析,有革命力量,鲁迅就是代表,不少进步作家、青年后来到了延安;也有犯错误的,但后来改好了;有些人不是左翼,但是也要团结。陈亚丁听了以后,给江青打小报告,说我为三十年代文艺工作辩护,抵制《纪要》。
  我列席了1966年5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会上林彪得势。张春桥参加了,还当了分组的组长。江青没有参加。林彪的“五·一八讲话”充满一股杀气,他说:他们要砍我们的脑袋,我要看看谁砍谁的脑袋!林彪为了反驳严慰冰的匿名信对叶群的所谓“诬蔑”,竟不知羞耻地亲笔写了一个条子,印发给每个到会者。条子上写道:我同叶群结婚三十年,我证明她同我结婚的时候是个处女。真是丑不堪闻!会上,林彪大骂朱德同志:朱德,朱德,就是缺德。康生和陈伯达一唱一和地吹捧林。康生说,林彪的“五·一八讲话”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康生两次发言讲到毛主席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他是有想法的,因为毛主席没有出席这次会议,不当面讲,更能取得主席的欢心。少奇同志的心情很不好。小平同志身着一件洗得灰白的衣服,开会一个多月一直没有换过。陈毅同志风格豪爽,他在会上说:我过去反对过毛主席,不反对才怪呢!当时我的地位比他高。还说:林彪,这个事情你不知道,当时你没有资格参加那个会。
  [本文是陈雪薇、范守信、曲方明根据访谈记录整理的《林默涵同志谈十七年文艺战线的一些大事》一文的摘编。]
其他文献
来台北,就经常可以听到人们嘴里提到什么“男生”、“女生”。在我的印象里,“男生”、“女生”的概念只是针对在校的男女学生而言的,但在台北,人们却经常拿它们来泛指男人、女人。一次在中研院近史所招待日本东京大学著名教授滨下武志的晚宴上,听着某位教授“你们男生……我们女生……”地说个不停,看着在坐头发花白的诸多教授,不免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后来我和台北的朋友讨论这个问题,他们的解释是:用“你们男士”、“
期刊
何文辉 记录整理  袁庚,广东省宝安县人,1917年4月23日出生于一个海员家庭。袁庚具有丰富传奇的人生经历,碰上了这个世纪的许多好事坏事。抗日战争时期,他曾任东江纵队联络处长;解放战争中担任两广纵队作战科长、炮兵团长;五十年代担任外交官;“文革”中饱尝铁窗之苦;出狱后就任交通部外事局负责人,足迹遍布亚、非、欧、美的许多国家。1978年10月,年逾花甲的袁庚赴香港招商局任常务副董事长,在蛇口开创了
期刊
中国古代是一个建立在血缘关系上的宗法制农业社会,所以除“敬天”之外,又提倡“法祖”。凡祖宗,都是神;祖宗之法,都是“良法”、“美法”,无论如何动不得,变不得。  光绪二十三年(1897)冬,康有为第五次上书皇帝,提出“大集群臣而谋变政”等主张。皇帝本来想当面和康有为谈谈,但格于“四品以下不得召见”的“祖宗之法”,只好命王大臣代为问询。次年正月初三日,康有为到清政府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西花厅接受召见。代
期刊
许多人大概都知道,毛泽东曾经被称为“亚洲的铁托”。最早把毛视为“亚洲的铁托”的,大概是俄国1人。1948年6月,以苏联为首的九国共产党情报局,宣布南斯拉夫共产党及其领导人铁托已经走上反苏的道路。在此之后到莫斯科或东欧去参加会议的中国人,就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俄国人在把毛泽东与铁托相提并论,并且亲耳听说过所谓毛泽东是“半个铁托”的说法。1949年4月,毛泽东的美国朋友埃德加·斯诺公开发表《中国会成为莫斯
期刊
早在20世纪初年,社会主义思潮即传人中国。当时,孙中山和同盟会的一部分会员向往社会主义,主张将中国建成“社会国家”。但是,梁启超等人则坚决反对在中国实行社会主义,为此双方展开过激烈争辩。它是近代中国最早的社会主义论战。在这一论战中,梁启超等人有许多错误观点,但是,也有若干相当警辟的思想,例如1906年,他在《杂答某报》一文中说:  既行社会革命,建设社会的国家,则必以国家为一公司,且为独一无二之公
期刊
经历过“文革”时代的人,对“天天读”都会记忆犹新。那时,神州大地,不论是办公室、车间、商店,抑或是军营、教室、田野,只要是有人群的地方,天天早晨都会出现这样的景象:人人手捧“红宝书”,或朗朗诵读,或默默研习,时间或长或短,读完之后才各做各事。由于天天如此,“雷打不动”,所以称为“天天读”。  “天天读”虽然诞生于“史无前例”的年代,被认为是一项伟大的创造,其实它本身并非“史无前例”;那例证,就是国
期刊
1970年3月18日,柬埔寨发生政变。我使馆不承认政变后的政权,迅速撤回国内。我从柬埔寨回国后的第二天,就接到通知,要我到中南海西花厅,参加周总理主持的会议。到会的有姬鹏飞、乔冠华、韩念龙三位副外长和亚洲司司长曹克强等,还有我们使馆的二秘孙浩、张龙宝等。会议首先由我汇报撤馆情况和对柬形势的估计,然后展开讨论,最后由周总理作了总结发言。他肯定柬埔寨“三·一八”政变是美国人操纵得手的,大家一致认同。 
期刊
邱路(以下简称邱):去年12月10日,中共中央召开了经济工作会议。会议认为当前的经济形势比较严峻,并特别强调了国有企业效益持续滑坡的问题。本刊1997年第6期曾发表您关于国企改革曲折过程的谈话,不久前我们又从《中国工商时报》的报道中,看到您提出对国企改革需要采取一些应急措施。我们想进一步了解一下,从党的十五大提出国企改革的新思路以来,已经过了一年多时间,国企改革仍然举步维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期刊
1990年2月26日,吴忠将军在海南因车祸不幸逝世,卒年七十一岁。虽然他十年前已从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岗位上离休,但身体一直很健康,精力充沛,思维敏捷。吴忠将军意外地过早辞世,使了解他的老首长、老战友、老部下都痛惜不已。  差堪欣慰的是,吴忠将军的悬案经过历时十年的审查,终于在他有生之年作了结论。1987年6月30日中央军委批准的北京军区党委《关于吴忠同志问题的审查结论》明确指出:“吴忠同志一九七一年
期刊
一    敬爱的周总理生前十分关心台湾问题。社会上早就传闻他在弥留之际,为交待有关台湾问题,特意召见了罗青长。后来,电影《周恩来》编入了这一情节。  《周恩来年谱》(1949至1976年卷)出版之后,我查到1975年12月20日这一天,上边也仅记下这样一段话:“上午,体温三十八度七。约罗青长谈对台工作问题,询问台湾近况及在台老朋友的情况,嘱咐不要忘记对人民做过有益事情的人。”但是,问了哪些在台老朋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