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喧闹而无声的文化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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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肖云儒150余万字的《雩山》书系出版发行,这套书辑录了他近10年来的文化论文、人文谈话、文艺评论和散文随笔,而肖云儒也步入了70岁高龄。
  身在书阁,却时时体察身外世界;作为文艺评论家,他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和思考力。肖云儒认为,评论家要走出书斋和会场,要改变将书本和圈内研讨作为主要思考资源采集地的状态,真正地投身到时代生活中去。
  他认为,解读生活,解读各种最新的社会现象,解读各种最新的人群,收集各种最新的社会、文化、心理相关的生活信息,是评论家最重要的任务。这才是最丰厚的思考资源。
  记者:作为著名的文艺评论家,您认为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下,作家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
  肖云儒:近一时期,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出现?为什么创作上不去?这跟当前的时代环境与传统创作心态存在差距有关。像剧本、小说的创作,需要安静,需要磨,需要慢,需要从细处着眼入手,慢慢品味、琢磨、开掘,精益求精地去表现,需要丰盈的自身经历和个人化的心理感受。这才是创作最好的境界。
  这种好的心态有时和当下常见的氛围不一致。当下强调动感、宏大、一掠而过。作家安宁不下来,容易像追求GDP一样追究数量。很多作家一年一部长篇,几天不见报就急了,觉得自己被社会抛弃了。
  我写过一篇长文分析当下文化心理,认为“这是一个喧闹而无声的文化时代”。社会实践可以喧闹,但社会心理,尤其是创作心理需要安宁,这是时代成熟的标志,也是作家成熟的标志。
  陈忠实写《白鹿原》是离开城里,离开机关,躲到乡下用了6年写出来的。他要是成天当主席、坐机关,恐怕写不出来,写出来也不会有现在这么沉甸甸的分量。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一些人投入劳动少但回报大,而作家辛苦耕耘、孤独求胜,回报却很少。虽然回报多少影响不了甘为文学献身的大作家,但绝对会影响一般作家的文学态度。有的作家改行下海,用更直接的方式赚钱,有的作家给各行业写吹捧报告文学,分一杯小羹,这样怎么能出好作品?作家这个群体,质与量越来越萎缩。底座越来越小,如何能众中选好,好中拔优?
  从领导部门来说,应该理解创作这种精神劳动的特殊性、个人性和美学规律,给作家提供条件与环境,让他们能够孤独和安宁,静心创作。不能急功近利,一年统计一次收成,追求“文艺GDP”。现在一些省市的文艺发展都要订计划,下任务,定目标,要得多少奖,上多少次“央一黄”(指在央视一套黄金时段播出),以此作为主管部门的政绩,这并不符合创作规律。为官一任只有5年、10年,而老作家柳青说:“文学60年一个单元”,直言创作不能急功近利。
  记者:您认为我们现在所处的文化环境,对创作出优秀的作品有什么样的影响?
  肖云儒:我们处在一个“文化膜”(尤其是“传媒文化膜”)遍在性覆盖的时代,在这种覆盖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很难走出传媒的诱导和误导。由于人人都生存在“文化膜”的不间歇反馈中,极不利于当代人培养独立思考的能力。文学原创力同时代原创力一样,处在同步衰减中。现在文艺界抄袭、剽窃的现象越来越多,有一些是道德问题,有一些则是“文化膜”覆盖中的信息重复传递和交叠造成的。
  在“文化膜”时代,作家、艺术家内心的个别性、私密性、亲历性经验和记忆越来越少,都是“膜生存”中他者经验和类像经验的叠加。在这种情况下,作家亲历性的创作资源枯竭,创新和突破成为无水之源。当然不只是创作,现代所有生命几乎都面临这样的难题。
  我们这个时代正在倡导由“中国制造”变成“中国创造”,这种倡导对精神产品尤其有意义。我一直反对文艺创作搞所谓的“大制作”,什么时候起,作品由创作变成了制作了呢?独创是文艺创作的生命,怎么能制作?制作把创作变成了一种技术性行为。
  记者:作为评论家,您常常能够从更广阔的视野、用更深邃的洞察力来透视文学现象和文学创作。请您谈一谈文艺界当前的弊病主要是什么?
  肖云儒:文学艺术界为什么出不了大家?原因很多,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评论界的小话语语境、鸡零狗碎的东西太多了。评论家首先应该是思想家,是从社会思想与文化审美大坐标介入文学的一个群体。评论家不能只谈技巧、技术,尤其是脱离内容,脱离读者,脱离民族文化,奢谈西方各种时尚观念,而对议论、探究、思考时代生活却缺乏热情,形不成浓烈的氛围。现在的评论家大都关在大学、研究所的围墙里,实际上是脱离时代的,他们对时代生活不能说有透辟的感受和理解,故而只能避而不谈或言不及义。评论家、作家视野里只有小东西、小痛痒怎么行?
  我想要说的是,评论家不要过多地给作家谈方法、技巧,而要更多地谈时代生活新走向、谈文化心理新趋势、谈人性人情的新变迁。这才是评论的主要职责,才能与作家思考的角度区别开来,对创作起到一种深层的参照作用。评论家与作家,文化关注不能完全重叠,你只给作家谈文艺思潮、文艺流派、技巧方法,只局限在艺术圈子里,长久下去,文艺界便陷入了小格局、小胸襟。
  目前,评论界少有人、更少有群体,鲜明地追求以探索时代为己任。在这个时代,人的性格、品质是什么?人的命运与情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新生人群、底层人群内心的呼号是什么?中国形象又到底是什么?整个文艺界都缺乏真切而深刻的探究。理解时代、打开时代、思考时代和议论时代的风气远未形成。那些不去思考、开掘时代生活的文艺家,他们所能做的只是技巧的重复,而很难是艺术的创造。
  记者:根据当前的环境和存在的问题,您认为我们应该怎样去发现、引导和培养能写出反映当前时代精神的作品和作家?
  肖云儒:一个作家实力的形成和显示,需要一个较长的积累过程。所以现在已经知名的作家,大都属于上一代人。文学要反映当前时代,但现时代第一线的人群中却又暂时还没有产生大作家。这是一个悖论。作家的培养和时代的发展不同步,上一代作家写当下生活又难于写好,创作主体和生活客体永远有距离上的错位。这就像王蒙、王安忆、陈忠实很难写好、也不能要求他们去写高速公路,而能写高速公路的人当前还正在高速路上埋头工作一样。   要花大力气去发现不同生活群体、尤其是新生活群体中的新作家,农民工中间的、灾变事件中的、金融资本家中的、网络媒体中的新作家。真正能写好新生活的作家,最有可能在新生活的实践者中出现,在对新生活有切身体验的人群中出现。要热心于发现和组织他们中的文学队伍。
  此外,还要在网络写手中引导、培养和选拔一批青年作家,不能歧视这些作家。人人都有起根发苗的阶段,要平等、善意地培养他们。现在网络作家参加作协或得奖都会成为新闻,这实际上反映了心理上的歧视。要发现和时代生活同步的文艺家。比如,街舞有很多很好的动作,舞蹈家可以去采风、去学习,作家当然也可以这样。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作家,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学代言人。作家总是属于一定的文化时代,跨时代写作当然可以,但真的很艰难。
  记者:在市场经济环境下,大力发展文化产业的呼声日渐高涨,我们如何做到既能把握艺术创作规律、又能遵循市场经济规律?
  肖云儒:过去的文化传播链条有三个节点:作者、传者和授者。现在不一样了,经纪人、策划人从创作开始就介入,贯穿全过程。他们的坐标是从市场出发,这种坐标极有可能“绑架”作者。比如,一些电影都完成了,往往还会发生投资的老板要求电影改名、加戏,以增加卖点的情况。因此,一定要处理好创作与产业的关系。
  在当下的文化传播链中,策划人、经纪人、作者、传者和授者,五大因素互相制约。在这种情况下,作者需要更大的自主权,需要坚守艺术创作规律。有些艺术门类可能好一些,但影视和戏剧被市场绑架的现象比比皆是,影、视、剧的编剧严重边缘化,甚至很难算进主创人员。导演、演员如雷贯耳,不知编剧何许人也。
  艺术创作有规律,市场也有规律,他们最佳的状态就是和而不同、执两用中,不能让市场规律吃掉艺术规律。作家最害怕在某种强制下写作,这让他们没有激情。
  最好的作品开始都是孤独的,由小众慢慢走向大众。《红楼梦》就是这样。不能单纯以当下的收视率、发行量来衡量作品,宽容的市场既要容纳大发行量的作品,也要容纳小发行量的作品。作者的报酬不能只以发行量衡量,还要按质量确定。
  现在有一种文学规律被影视剧规律强迫的趋势。不能以可否改编成为电视剧来衡量作品的质量。最好的作品往往很难改编为好的电视剧,像鲁迅、张炜、史铁生的小说和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要重视那些不能改编为电视剧的好作品。这些问题都属于文化市场、文化产业对文学的强制性影响,要重视文学作者的自由空间和自主意识。
  记者:陕西文学的发展一直在全国占有重要的地位。您对陕西文学艺术的发展现状怎么看?
  肖云儒:可以说,陕西文学是中国文学的重要方面军,许多作品是中国文学宝库中的“硬通货”“不动产”。文学快军在中国文坛具有独特的地位。黄土地为作家提供了丰富厚重的创作土壤,对这样一块土地,陕西作家需要更好更深地梳理开掘,并且用一种非常文学的方法来传播它。
  从柳青、杜鹏程开始,到路遥,再到陈忠实、贾平凹,陕西作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像秦川牛一样从事创作劳动。最典型的就是柳青,他的创作水平根源于他个人的思想艺术修养,也根植于他以县委副书记的身份到基层体验生活。他不是生活的旁观者,而是生活的当事人。他在作品中剖析了一个村庄,自己也和村干部和村民融为一体。他通过参与最普通的农村劳动和日常生活,去感受整个时代的发展、社会的变迁。尽管那一段历史有待更科学的评价,他的文学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尊敬。
  陕西文学艺术的发展有一些特点,比如个体创作力比较旺盛,但转化为群体艺术生产力的能力和群体影响力的能力比较差;陕西宣传作家个人多,怎么把他们的影响变成陕西文学的同群效应和组合资源,稍显不够。这是陕西创作群体文化力发展不够的主要原因。与上海、湖南、东北相比,显出了差距。
  记者:以一个文艺评论家的眼光来看,当前中国的文艺评论怎么样?
  肖云儒:当前文艺评论有边缘化的趋势。评论家的优劣竟然常常要由作家说了算,竟然是由作家的喜好来定位评论家的价值。评论家反倒要由作家“提携”,他的水平、知名度取决于和作家的关系。作家一般知名度大,作家看重你,你才能出名。甚至出现了大腕作家豢养评论家的可悲现象。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造成这一怪现象的原因:一是有些评论家奉行犬儒主义,他们看作家的脸色而生存;二是被利益边缘化,评论家都拿了红包,吃了饭,谈什么批评;三是受某些负面价值观影响,如处理人际关系一味“和为贵”。都使得文艺评论丧失战斗力,变得庸俗化了。
  现在社会稳定、经济繁荣,应该给评论家更大的精神自由。我觉得一个社会的发展、进步和思想解放,应该是思想家、评论家走在前面开路探路。新路就是另辟新经,就是思路和方法与老路不同。文艺评论界没有不同的声音是不正常的,不利发展。
  同时要允许大家说不同的、尖锐的意见,哪怕是错误的但是善意的意见。领导应该这样,社会也应该这样。但现在的媒体动辄大惊小怪,把正常批评当成异常的事端,渲染、作秀。
  文艺评论被边缘化,社会环境要负更大的责任。中国传统文化中有“文死谏、武死战”之说,但现在中国只接纳后者了。其实前者才是最大最深刻的忠诚,要能够听取不同的意见。
  记者:那么怎样才能改变文艺评论被边缘化的现状?
  肖云儒:最关键的是要重建批评家的人格力量。批评家拿红包,说捧场话,当然会被作家们看不起。现在缺乏真正的大批评家。真正的评论家应该站在一定的历史高度,来审视整个社会文化、创作全局和作家队伍的现状,提出自己的真知灼见,引领打动有责任的作家的心灵,给他以启示。
  而当前,恕我说直白一点,评论家不过是文艺晚会上的一个伴舞女郎。
  同时,批评队伍也应该形成不同的风格和流派。不同的风格和流派应该展开争论,现在学术争鸣太少。争论才可能深入到社会和文学的最深层次中去,争论越激烈,往往越有深度,人们也越关注,对作家评论家双方都有益。   另外,批评文章稿费太低,酬劳严重不符,使得评论家和作家在经济上不平等,也影响评论家队伍的稳定。评论给作品增加了大量附加值,理应得到相应的高报酬。从利益机制上应该大幅度调整。
  记者:您曾担任陕西省文联的领导职务,请问文艺群团如何才能在繁荣一方文化中充分发挥作用?
  肖云儒:要真正发挥文艺群团的作用、作协和文联的作用,就要涉及到体制问题。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党、政、群不分,作协和文联需要具备更有“群”字特点的、更独立的功能。
  首先,文联和作协在文艺界要真正行使组织、联络、服务职能,能够对艺术家有切实的帮助,为艺术家争取权利利益,否则就可能变成衙门。其次,在这个领域要有更大的宽容,探讨、争鸣、试验、创新都还需要有更大的空间。三是要有评奖机制等等,树立专业威望。总之要真正发挥文艺群团的作用就需要改革,从体制上理顺关系。
  记者:怎样理顺文艺群团的关系,能具体谈谈您的建议吗?
  肖云儒:关于理顺关系,首先党、政、群的功能应该明确界定,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要分清楚。其次是要给予与责任相匹配的权力,如要抓创作,要评奖、要扶持大作品,就应该把相应的权力,例如创作基金的审批管理等等放权给文联。此外,还应该具备在法律、舆论、道德多个层面的权益保障机制。
  文联可以做很多事,可以联络、协调所有的艺术门类。只有体制上关系理顺了,政府的文化行政部门才能集中精力做好大事情,如社会文化、文化市场的管理。党委宣传部门也就可能集中力量思考大政方针问题。不要都抢着专抓钱抓项目,抓那些有利益背景的事。这些事从来不愁没人管,现在我们缺少的恰恰是战略性的思考和策划。
  记者:陈忠实先生是当代最优秀的作家之一,也是一位您所熟悉的陕西作家。作为评论家,您对他的创作思想也有过深入的研究,能为我们概略评述一下吗?
  肖云儒:陈忠实作为当代作家的优秀代表,已经形成了独立的创作思想体系。我想将他的创作思想大致分五个方面来表述:
  一、文学功能层面,他的创作是从更看重历史与现实的感知,渐渐转化为更看重生命体验和艺术体验。他用艺术实践宣告,文学要反映生活,更要传达生命。
  二、在作家人格层面,他主张在急剧变化的时代生活面前,作家要保持与时代发展相适应的活力以及人格上的独立性。陈忠实具有“捍卫自己明白了的东西”的可贵勇气。
  三、在艺术创新层面,陈忠实永远在不停地探索、突破,终于自成一家,完成了有别于所有人的、自己的艺术体系。
  四、在文学形式层面,他赋予意识到的历史以现实的内容,并选准最恰当的表现形式,也就是他所说的“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句子”。
  五、在人物塑造层面,他把辛勤生存在这块土地上的乡亲,转化为多姿多彩的文化心理,以人格群像铸造在这块土地上。
  陈忠实文学创作的思路、观念以及实践都凝聚在“文学依然神圣”这一具有意义的文学口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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