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照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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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元源自日语,它的意思是“维度”。
  所谓“三次元”指的是我们身处的现实世界,而“二次元”通常是对于“架空现实世界”的一种说法。最主要的体现,就是通过动画、漫画、游戏……等等形式塑造出一个属于亚文化圈子的虚拟世界。
  他们激动又癫狂,一路喧哗,几乎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但到了对外经贸大学操场,他们就像一滴水花——那里有2000多个COSER集结,远远看去,花花绿绿的一群。
  虽然“宅”已经被公众默认为二次元爱好者的天然标签,但在某些时候,他们非常热衷于线下活动。菌菌和所有人一起互相“勾搭”、互相拍照,然后坐在草地上一起聊天。她听说,这是全北京规模最大的一次COSER聚会,“有一种仪式感,”她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就像行为艺术。”
  这样一群人自然引人注目,路人们都用一种“来自三次元”的眼神望向他们,而COSER们对此显然早已习惯。“看就看呗,无视,”菌菌说,“我觉得二次元的人最珍贵的一个品质就是非常自我。我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会觉得别人影响到自己什么东西。”
  从成为一个“二次元生物”之初,菌菌就感受到了次元壁造成的隔阂。高三那年,她喜欢上了一首配有COSPLAY古装服的古风歌曲,由来自杭州的男性COSER天水三千饰演女主角。菌菌对着那段视频“天天舔”,还把视频递给班主任看,“这女主角是个男的,你看美不美?”班主任看完,一脸鄙视。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美啊。” 菌菌认真地说。
  很多人都不知道,菌菌之所以考到北京念大学,是因为喜欢上一个名叫“河童”的COSER。2010年,她在微博上发现河童COS了一首古风歌曲里的角色,歌很好听,她就这样“入了坑”,开始听大量古风歌曲,关注COSPLAY。没有同学朋友跟她有二次元方面的共同兴趣,她想,为了寻找圈子,一定要考到北京。
  考上中国人民大学后,她第一时间加入了学校的“临界”动漫社团。当时的会费是每年20元,那一年,与她一起入社的学生有100多个——在这所大学的各种学生社团中,“临界”算得上是一个大型社团。这里聚集了很多学校里的二次元爱好者,定期举办各式活动:每周进行动漫放映,邀请漫画家前来讲座,组织一起去看漫展,周末在咖啡馆里玩桌游。
  而就算是玩桌游这种听起来毫无二次元气质的活动,二次元和三次元人群玩起来的感觉也是完全不一样的——玩着玩着,一个二次元会突然大声地冒出一句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懂的“行话”。比如某人发牌发移位了,有人会说:“因为今天的风有点喧嚣。” 这是一句二次元台词,来自日本泡面番(一集3到6分钟的动画,相当于泡一杯方便面的时间)《男子高中的日常生活》。所有二次元都会因为这句话夸张地哈哈大笑,但一旁的普通人只会奇怪:笑点在哪?这群人有病吗?   现在,二次元世界就像一个拥有不同口音和方言、令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特殊行政区域。一些著名的动漫台词在二次元人群中耳熟能详,成为他们交流和沟通的专属媒介。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可以在 B 站的弹幕里看到满屏的“祥瑞御免,家宅平安”(一旦有人说出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复述一次以防被厄运波及);也会看到很多人发一长串难以理解的日语 “無限大な夢のあとの 何もない世の中じゃ”。 这句话来自《数码宝贝》主题曲《 Butterfly 》,意思是“在无限延伸的梦想后面穿越冷酷无情的世界”。
  很多人都认同,二次元就是一个天然排斥三次元的小圈子。以B 站为例,只有正式会员才能解锁所有视频,而如果没有邀请码,任何人都只能在一小时内答满 100 道二次元题目并获得 60 分以上,才能取得正式会员资格。这一做法被网友评为“凶残”,搜索引擎上甚至能搜到“B站正式会员答题攻略”。
  而这些排外的做法会反过来增加二次元用户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加入社团后,菌菌觉得自己找到了“组织”。“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二次元们都‘有病’,干什么都神叨叨的,我们有共同语言可以聊。”她说。他们的话题里绝不会混入政治、军事、文史哲或者娱乐星闻这些“奇怪的东西”。
  对于菌菌来说,任何形式的二次元人群聚会都是可以接受的——有趣之处不在于活动本身,而在于大家的交流和互动方式:“就算只是呆呆地坐在草坪上,我们也会觉得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很多人就是在二次元世界里面
  找精神寄托”
  2015年7月,居住在沈阳的COSER千骸来到广州萤火虫动漫展,准备COSPLAY日本漫画《终结的炽天使》主人公百夜优一郎。
  为了这个角色,千骸需要自费从沈阳前往广州,购买一套800多元的COS服装,以及一副绿色隐形眼镜。漫展前,他戴上眼镜和假发,穿好衣服,再花上40分钟化妆。他已经习惯了彩色美瞳隐形眼镜带来的眼睛干涩,但在展出期间,他还是得不时往眼里滴上一滴眼药水。
  COSPLAY一般会对参与者的颜值和身材有较高的要求。千骸是个很瘦的男孩子,上妆后眼睛很大,很适合装扮成二次元作品里的男生。他常常在微博和贴吧上发出自己的COSPLAY作品,粉丝们则纷纷在下面回复:“好棒!好喜欢!好帅!”
  念高中时,千骸头一次听说了“二次元”一词。按照他当时的理解,二次元指的是另一个世界——不光是一个属于动漫人物的平面世界,也是另一种精神世界。
  几年后的今天,千骸成为一个二次元从业者,几乎每天的生活和工作都与那个世界紧密相关。作为一名自由美术设计师,他靠替游戏画原画、为动画作品画分镜头,以及设计一些角色和场景为生。
  “我的职业只能够跟二次元在一起,”千骸说,“我不能换。走上了这条路就退不出了。”
  根据2015年6月艾瑞咨询的调研数据,二次元用户的男女比例为61.4%:38.6%,男性略多于女性,女性偏“腐”,而男性偏“宅”。千骸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宅男。最忙的时候,他每天会宅在家里连续工作12到14个小时。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他仍然会感到厌烦,有时候甚至烦到不想提笔,脑袋空空,无从下手。但他还是一直坚持下来。
  除了工作,他还常常以另外两种二次元身份出现在网络上:游戏UP主(上传发布视频的人)和COSER。每到寒暑假,他都会在B站直播游戏“Minecraft(我的世界)”。简单来说,这个游戏是通过摆放和破坏不同种类的方块,创造出一个自己的世界。有不少粉丝——基本都是一些热衷于二次元的学生——喜欢千骸的直播,他们常常会催促他更新视频。
  而作为COSER,千骸还常常参加漫展和COSPLAY比赛。他的微博标签是“最美COSER大赛人气COSER”。2015年,他在一次北京的COSER大赛中获得男子组优秀选手,这个称号就是那次获得的。
  千骸成为一个COSPLAY爱好者是在初三。那一年,他被同学“安利”(热心推荐)了日本虚拟歌手初音未来和各种番(ACGN用语,指“节目”),第一次看了《叛逆的鲁鲁修》和《驱魔少年》。这些漫画热血、青春,他发现它们很对自己的胃口。
  之后,千骸开始买漫画,并且频繁地去看漫展,平均一两个月就要去一次——只要他老家长沙有漫展,他就会出现。漫展上,他看到一些人在COSPLAY,觉得他们好酷,自己也开始尝试。他第一次COS的角色是日本的一个虚拟男歌手“Kaito”。穿上来自二次元的衣服,千骸觉得自己有一种“想(与角色)融合在一起的感觉”。他回忆,“当自己装扮好以后,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对于千骸的这一爱好,家里人不但无法理解,而且明令禁止。在他们看来,这种行为耗时耗力耗钱,出来的扮相还很奇怪,“不入流,不是正道”。他知道,别人也不喜欢自己这群顶着各色假发玩COSPLAY的小孩,觉得他们“过于妖魔化”。
  但千骸还是不管不顾地成为了一名COSER。他不断挑选自己喜欢、并且符合自己形象的角色,然后去淘宝购买对应的服装。据艾瑞咨询2015年的调查数据,二次元用户在ACGN上的年平均花费为1746.3元,而当年的千骸无疑属于比较大方的那一类:一套衣服平均的价格在700元以上,最多的时候,他每隔一两个月就要买一套。
  每次COSPLAY,除了选角和定制服装道具,还需要他自己定画面、定分镜,选场景、选场地、与摄影沟通。拍摄完成后,他还得给照片或视频进行后期制作。目前,他放到网上的COS作品有20多套,其中有一些照片他不满意,“重拍了很多很多遍”。
  最近,他喜欢上了日本动漫《暗杀教室》。故事的主角是一只能够毁灭地球的章鱼,他前往一个只看重优等生的日本中学,担任一个最差班级的老师。结果,这个采用特别教育方法的老师反而成为差班学生心目中的好老师。《暗杀教室》批判了一些当今教育体系的问题,这很符合千骸的胃口。   “很多漫画都揭示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不公正现象,然后一般的主角设定就是奋起反抗这种现象,”千骸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现实生活中很少有这种人存在,没有谁能够像动漫主角拥有那种逆天的能力。一般来说,很多人就是在这里面(漫画和二次元世界)找精神寄托,而不是寄托在三次元世界。”
  归根结底,他认为自己是一个“理想化”的人。
  但千骸并不逃避现实世界。对他来说,二次元圈子并不意味着自我封闭,只是自己同世界对话的一种方式。
  “在什么样的世界就过什么样的生活,
  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
  B站音乐区的UP主西木也曾经戴上长长的黄色假发,做过一次COSER。她形容,COSER穿上衣服时“好像亿万道光线要戳穿你的感觉”。
  平时,西木是一个证券行业从业者。她2015年从扬州大学毕业,来到南京工作,履历表看上去循规蹈矩。而就像人们通常以为的金融专业毕业生那样,她的个性内敛,不那么熟悉她的人甚至会觉得她很“高冷”。
  从外表来看,西木完全不像一个会在家放声唱歌、并把歌曲上传B站的人。她唱过很多甜甜的、有一点轻快色彩的歌曲,很多都是日文歌。她没有学过日语,唱歌前都是把歌词“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出来”,用罗马音标注。一首日文歌她最快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学完,最慢的时候则需要几个月。
  很少有现实生活中的人知道西木在网上唱歌。她每次都在夜深人静时躲在房间里偷偷唱。一次,她唱到副歌部分的高音,正飙得带感,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尖叫一声,这才发现妈妈目瞪口呆地站在自己旁边。妈妈当时都惊呆了:“原来你在家里还唱歌啊!”
  西木把自己的二次元生活和三次元生活分得很开。她的二次元身份是个小小的秘密,她为此特地在各个社交软件上都申请了小号,里面的朋友跟三次元朋友没有任何关系,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在二次元世界,她更可爱、更活泼,最近,她还第一次答应了一个河北漫展的邀请,准备去做演唱嘉宾。她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另一个次元那么活跃,除了担心家长不理解、认为她浪费精力,还因为一个小小的想法:被人知道了“很羞耻”。
  作为一个翻唱歌手,菌菌也曾被别人用“高冷”一词评价过。在学校里,她不怎么说话,自己去听讲座、看展览,独来独往。别人在走廊见面就能直接聊起来,但她不行。“会刻意躲开一点,”她说,“感觉自己不太擅长和人交往。”
  但在二次元世界,她跟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混在“唱见圈”里。菌菌的二次元“音乐同事”们来自各行各业、天南海北,有学生、老师、程序员,还有一个40多岁的专业编曲。一首歌的制作和发布通常需要一根完整的生产链条,而这些二次元用户对此早已谙熟。他们分工明确:在一个策划人的牵头和组织下,大家先选出一首曲子,找词作者写词,再由策划交给歌手。歌手唱完之后,策划会找一个后期人员进行混音,约一个海报人员制作海报,之后再发歌。如果想要发到B站,还需要一个负责视频的PV制作。这样的团队可大可小,小的只有几个人,大的会达到一两百人。有时候大家会组织在一起大合唱,几十个人同唱一首歌。
  二次元世界也是一个复杂又丰富的小社会。“古风圈”是唱见圈的一个分支,其中的大小音乐组织又分为不同的“社团”“工作室”和“家族”。“社团”的规定很严格:一个人只能加入一个社团,如果要给别的社团唱歌,都得在名字后面加上社团名。而除了唱见圈,二次元还包括“COS圈”“模型手办圈”,专写同人文的“写手圈”、画师云集的“画手圈”,以及录制御宅文化和ACGN舞蹈上传网络的“宅舞圈”、制作音画同步视频的“鬼畜/音MAD圈”……现在,有三成的二次元用户会参与同人创作,UP 主们正在不断创造新的 ACGN 文化。
  在这个过程中,菌菌和西木既是文化消费者,又是创作者。同人文化让二次元用户们拥有更高的参与感和存在感,“最后发歌的时候你会觉得有了你的一份力量,觉得一个集体、一个团队做成一件事情的感觉很棒。”菌菌说。
  经常在二次元和三次元世界之间切换,菌菌偶尔会有分裂的感觉。“在什么样的世界就过什么样的生活,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她说,“这个技能玩二次元的人都有。”在动漫社团里,她可以随便拍桌子、开奇奇怪怪的玩笑,但是一回到班上,她还是会安安静静地念书。菌菌也见过一些人,在三次元世界里完全不说话,他们“只有在二次元里才会有活着的感觉”。而另一些更痴迷于二次元的人群,他们甚至幻想将二次元的角色当做自己的结婚对象。
  “这个世界是二次元的,也是三次元的,
  但归根到底终究是二次元的”
  在目前的二次元主力用户群中,26岁的文猫已经算是一个“大龄”用户。10岁那年,她开始看日本漫画《美少女战士》,初中后坚持买漫画杂志,比如8块8一本的《漫友》。从《家庭教师》 《海贼王》《妖精的尾巴》一直到《滑头鬼之孙》,她从小就有追看日本动画片的习惯。
  4年前,文猫从大学毕业,进入一家企业做行政方面的工作。她从一种常去漫展、天天追番的状态骤然进入三次元世界。在办公室社交中,二次元话题逐步冷却,她消费二次元产品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天只能在地铁上和睡前看一会儿动画片。
  “以前大学里的二次元小伙伴邀请我一起去漫展,我去不了,他们就吐槽我特别‘现充’。”她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现充”是一个二次元词汇,指的是“现实生活很充实的人生赢家”。
  但文猫认为,当时的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核心二次元用户,因为不会在ACGN方面花费大量的时间和财力。“如果说二次元和三次元是两个交叉在一起的圈子,中间交集的部分人是很多的,我就是其中的一员。”她说。她形容,4年前的自己处于“2.5次元”。
  实际上,大多数二次元用户会因为年龄、步入社会后的工作状况等原因,渐渐地退出二次元圈子。艾瑞咨询的研究报告称,虽然90后和00后是二次元用户的主力人群,但80%的二次元用户是学生——1994年生人如今已经22岁,这意味着二次元生物的中流砥柱都是还未真正踏入社会的95后学生群体。   而2014年,文猫的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那年冬天,文猫前往日本旅行,在大阪街头看到一张动画片《凉宫春日的忧郁》插画,突然觉得24岁的自己“又一次被青春戳中了”。
  她想到自己曾经在知乎网回答过的一个问题:“来自二次元的哪句话你最喜欢?”得票最高的台词包括《银魂》里的“我已经决定吃喜欢的东西,过短命的人生了”,以及《寒蝉鸣泣之时》里的“男人变态有什么错”。而文猫投出一票的台词正是来自于《凉宫春日的忧郁》。这句台词是:“在虚构的故事当中寻求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旅途期间,她用手机App疯狂看漫画,还看了很多轻小说—— 一种以年轻人为主要读者群的新兴娱乐性文学作品。在日本,甚至三分之一的当季新番漫画改编自轻小说。很多人都认同,轻小说就是一种核心二次元产品。
  回国后,文猫果断辞职,找到一份网络小说编辑的新工作。现在,她每天大概有10个小时泡在网上,重新上B站追剧、补番、发弹幕,看小说、漫画、同人文,也会玩游戏。而她的工作——网络小说——被认为是一种泛二次元产品。很多与她经常发生工作联系的网络小说作者也是二次元用户。
  经由这份工作,文猫终于重新回到了二次元世界。她认为,即使很多二次元生物由于工作离开了二次元空间,即使很多人提出“二次元概念被过分高估”,但如今的二次元人群无疑正处于最庞大的一个时期。“比起我念书的时候,现在年轻的二次元用户数量增长得更快。”文猫分析。高中时,她只能前往小书店租看漫画,而如今的学生党可以很轻松地通过手机观看动漫作品,获取门槛大大降低。
  2016年1月8日早上,她打开电视机,发现央视新闻频道《朝闻天下》正在报道二次元概念现象、行业规模、创业投资,报道竟然长达14分钟。“主流媒体终于开始关注这个领域。”她想。这里一度是个未知的世界,和大众文化保持距离,只有少数人会对它产生兴趣。
  自从2015年以来,二次元文化和二次元人群逐渐进入了三次元世界的视野,很多二次元事件和话题都对现实世界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比如去年暑假档动画影片《大圣归来》。它在微博上的相关话题阅读量达到26亿次,成为年度最值得关注的电影之一。而很多现在流行于三次元网络的语句最早都是二次元的“黑话”,如“萌萌哒”“根本停不下来”“进击的××”“然并卵”“语死早”和“无法直视”。很多人对二次元亚文化进军主流文化地位抱有很大信心。2015年7月3日,B站执行董事陈睿在虎嗅上海夏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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