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乐章集》中的“泪”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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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柳永的词作特点主要是以女性为主要叙述对象,其中的情感更是趋于隐晦、内敛。而“泪”意象作为其中情感的载体,柳永通过运用不同的手法,来寄托自己丰富的思想情感。同时比较分析了柳永词与南唐二主、冯延巳和花间词相同意象的区别以及联系。
  【关键词】柳永;《乐章集》;“泪”意象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1)33-0008-03
  意象一詞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周易·系辞》中就有“观物取象” “立象以尽意”的说法。原本周易中的象是用来记录天地之间万物的变化规律,后来演变到哲学、诗学等各种范畴,久而久之,诗中的意象不再是抽象的符号,而是变成具体可感的物象。“泪”意象是感情的直接表达和寄托,自古在文人诗词中就是常客。柳永的《乐章集》在写泪寄情方面就较为集中并且颇有特色。虽出身于官宦世家,但他经历了先后四次落第,因而词中多显出一种身心俱疲的颓废感和聚少离多的苦衷。直到景祐元年才暮年及第,又遭遇仕途不顺,不久就与世长辞。总体来看,柳永的《乐章集》大都是极尽温软之词,所以这就恰好成为了泪的情感温床以及情感的宣泄口,柳永笔下的“她们”将自己的感情都寄托在这份泪水中了。
  一、《乐章集》中“泪”意象的抒情主体
  《乐章集》中一共出现了26次“泪”的意象,在不同场合有着各自不同的内涵。从泪的发出者的角度来看,一共可以分成两大类,一种是在第一人称角度下的词人之泪,另一种是词人笔下的女性之泪。
  (一)第一人称下的词人之泪
  在《乐章集》中,部分作品是以第一人称来进行抒情描写的。因此,对于“泪”意象的运用是通过自身的感情波动有感而发。如《笛家弄》的“空遗恨,望仙乡,一晌消凝,泪沾襟袖。” ①先写所到之处柳亸莺娇的景色,作者看着王官贵族携着歌妓畅游,难免想起过去的日子。想当年自己身在京都也曾是斗酒千金的公子,而现在却身处妓院小楼,过去的美好都不复存在。本诗应是柳永中晚年时期的作品,晚年的柳永在外做官,居无定所缺乏强烈的归属感,更容易对早年生活产生怀恋。所以这里的泪是带着乡愁的泪水,是身处他乡看着春景怀恋过去生活的慨叹,更是为自己无法改变当下处境的无奈。再如《倾杯乐》中的“但泪眼沈迷,看朱成碧。” ②作者通过写青烟弥漫中的楼和盈盈水面,眼看着水中的客船来来回回,不禁的回想起自己也如同这般,常年漂泊在外,和远处的佳人早已音信断绝。“看朱成碧”就是形容泪眼婆娑无法分清楚颜色。但是看“朱成碧真”的是诗中的哪位女子吗?并不是,而是作者自己坐船离开后所见之景,从而触景生情,感到悲伤。
  (二)词人笔下的女性之泪及其情感表达
  不论是《花间集》还是《乐章集》,大多都以女性作为主角,自然而然,含泪的主角主要是女性。如温庭筠在《菩萨蛮·满宫明月梨花白》中有“金雁一双飞,泪痕沾绣衣。” ③说的是一双金雁展翅欲飞,思念的泪水流落满襟。作者写一位思念出征将士的思妇,她为家庭难以团聚而惆怅不已,是温庭筠典型的以女性为主角的词作。再如《乐章集》中的这一句“当时事、一一堪垂泪” ④,同样也是在以女性为抒情主体,表现一位身处闺阁中的女子,面对空窗暗烛思念着自己过去的情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词表面上是写女性之泪实际上表达了作者或男性的思想情感,是男性的女性想象,也是作者情感的投映。如《采莲令》:“无言有泪,断肠争忍回顾。” ⑤讲述的是作者即将离去,心爱的人为自己送行,她久久的站着没有说话只是在流泪。这一段看似在写姑娘的泪水,实际上在写自己的泪水,后文写“我”乘坐的一叶扁舟,急急地随着水波去了。责怪船家急于赶路,不能够体会到分离者的心情,可是这种心情又能对谁去说呢?等再回过头去时,重城已看不到了。寒飕飕的秋江上,只能看到天外有两三株烟蒙蒙的远树而已。这样的“以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的抒情笔法,在整个《乐章集》中也是较为典型的,因此大部分“泪”的意象都寄托了作者的主体情绪,并通过这样的方法在词中恰到好处的映现出来。
  除了上面两种角度,还有就是比较普遍的单方面的感情。比如《慢卷绸》:“当时事、一堪垂泪。” ⑥这句便是作者思念的泪水,他回忆着过去在一起的时光,希望能和情人一起相拥到老。感情化成奢望,追悔莫及。而这里的泪也包含了作者内心分离、思念、轻负、怨恨、伤心、黯然、纠结等等这样复杂的情感。所以这也是《乐章集》中“泪”意象的重要角度。
  二、《乐章集》中“泪”意象的情感内容
  《乐章集》中出现了多次“泪”的意象,在不同场合下有着各自不同的内涵,有离别的泪水,也有闺怨的泪水,更有相思的泪水。
  (一)离别之泪
  古代由于交通不便,人们出远门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而更多的离别原因则会是出仕或者参军。但是在柳永的《乐章集》中,更多的是自己离开某地与妻子或是各处青楼女子分别的场景。比如经典的《雨霖铃》:“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⑦这里就是一种分离的泪,因为即将和心爱的人分隔两地,而下次见面还遥遥无期,不仅有浓浓的不舍还有痛苦和无奈的心情。这样的执手相看而又无话可说的情感,通过“泪”这个意象将情感推向顶峰,给读者营造了一种看似静默黯然的情感,实际上是喷薄而出的爆发式的痛楚,才得以准确的表达作者想要传达的感情。另外在《临江仙引》中的一句“凝情望断泪眼,尽日独立斜阳” ⑧,讲的是作者傍晚离开渡口,在暮色之中看到山上树叶的翠绿被干枯的黄叶衬托的分外鲜艳。由此想到和她离别之后就杳无音讯,难以释怀。看着回京途中苍茫的水面,不由得泪眼情迷,极力的眺望着她的方向,直至消失在水天一色的氤氲之中。可以说柳永运用“泪”意象,为离别增添了更多的真挚情感,足以动人。   (二)闺怨之泪
  有离别就少不了闺怨之泪,在《乐章集》中这份泪水所占比重很大,也是柳永擅长描写的情景。从柳永的身世知道,他常年在外,习惯和歌妓舞女接触,所以更能体会到周围女子的生活、并且准确的捕捉到她们的感情。而这些姑娘与深处闺阁的女子有所不同,她们虽然是习惯了这样的离别,甚至有的已经感到麻木,但是一旦有了在意的情郎,更多的则会以炽热的感情来回报。而由于特殊的身份,导致她们的情感总会被辜负。柳永关注到了这些可怜的青楼女子,用自己的爱和理解尽可能的抚慰她们受伤的心灵。比如在《爪茉莉·秋夜》中的:“更休道、宋玉多悲,石人、也须下泪。” ⑨先引入秋天的场景,渲染一种冷静凄清的氛围,随后写主人公在没有掩门的洞房之中,看着屏风暗自神伤,感叹即便是石人也会因此而流泪。这里的泪水同样是带有复杂的情感的,即有对于自己孤身一人悲惨境遇的无奈,也有对于远去甚至是抛弃自己的人的埋怨,所以才说“石人、也须下泪”。总之,闺怨之情是柳永能够诠释表达最为完整细腻的一种情感,着其中也少不了对于“泪”意象的深刻刻画。
  (三)相思之泪
  在柳永的《乐章集》中,相思和闺怨的感情占据着重要的方面。柳永一直以来流落于市井街头,不论是进京赶考还是辗转各地寻求仕途,难免会经历相思之苦。不论是《秋月夜》中的“盈盈泪眼”还是“唯有枕前相思泪,背灯弹了依前满” ⑩,这样直抒胸臆的情感外化,引得读者总是能够被这样的泪水所打动。柳永笔下相思的泪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甚至有一种勾魂摄魄的作用,能够借助周围的场景营造一种肝肠寸断的氛围。举手投足之中皆是难舍难分,但是最终一切都会转换到行人已然踏上征途,即便是多少次的回眸和淚水也无法挽回,内心的焦灼和痛彻心扉萦绕在《乐章集》中大部分的词中。柳永也正是通过这样的写作,将一个又一个终日恹恹的女子和悔不当初的爱情重新展现在读者面前。
  三、《乐章集》中“泪”意象的表现手法
  (一)化用典故
  在《乐章集》有关“泪”的词句中,有一部分使用了与泪相关的典故。比方说《斗百花·飒飒霜飘鸳瓦》:“眼看菊蕊,重阳泪落如珠,长是淹藏粉面。” ?这首诗写的是陈阿娇在失宠以后的故事,深秋的冷风吹过宫廷的大门,一直吹到身上,而自己的长门宫口却一直静悄悄的。满园盛开的菊花提醒着自己已是重阳时节,自己只能独自一人掩面而泣,泪水将脸上的胭脂冲的残缺不全,而皇帝的鸾车铃声离长门宫很远。无限的幽怨与悔恨,只能向纨扇倾诉。当初还怪罪我拒绝与他同坐一辆马车,而现在宫中受宠的却是昭阳殿里的赵飞燕。也就是说,这里的泪是一种失宠、怨恨的泪水,柳永借着失宠的陈阿娇来表达自己想要为国家朝廷效力而又不受器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承受着皇上的恩宠自己暗自神伤。同时本句化用孙光宪的《酒泉子》的“泪淹红,眉敛翠,恨沉沉” ?中征人对于妻子的思念,更加强了感情氛围。
  (二)夸张
  除了运用典故,“泪”意象的另外一种运作方式就是夸张。比如在《忆帝京》:中的“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说的是作者小睡过后受凉惊醒,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辗转反侧的深夜中更声迭起,一夜竟显得如一年般漫长。自己也曾想过勒马而还,但为了生活还是要踏上路途,只能把你的一生寄托在心上,却辜负了你流不尽的泪水。作者通过这样夸张的手法来表现感情至深。又如《迷神引》中的“重分飞,携纤手、泪如雨。” ?把泪夸张到如同倾盆大雨一样流下来,凸显了自己在与情人分别时的哀伤之情。所以作者会运用夸大泪的分量的手法来深化自己所要表达的悲情色彩。
  总之,柳永运用多种角度和不同手法展现了不同情景下“泪”意象的美感,给泪水中渗透自己复杂的情感,在相思、离别、羁旅等不同的氛围中抒发了自己普遍的哀伤。
  四、与南唐词派、《花间集》中“泪”意象的区别
  除了《乐章集》中存在有“泪”意象在其他作者的作品中也同样存在。首先我们实际上很难把南唐二主、冯延巳、花间词还有柳永词中的泪意象截然分开,认为他们每个人笔下的泪意象就一定不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也不科学的。但是由于时代或个人的原因,作家与作家之间也会有一些区别显现出来。总体来看,南唐二主以及冯延巳的词作中主要以宫廷女子为主,花间词主要以闺阁女子为主体。但是他们都更注重于女子身上的装饰以及四周场景的描写,如:冯延巳的《南乡子》中有“帘卷曲房谁共醉,憔悴,惆怅秦楼弹粉泪。”李煜的《谢新恩》中的:“双鬟不整云憔悴,泪沾红抹胸。” ?还有温庭筠《菩萨蛮》中的:“画罗金翡翠,香烛销成泪。” ?他们的词中“泪”意象多以珠泪、粉泪、红泪、胭脂泪这样的词组出现;描写场景的多有枕前泪,红烛泪、红蜡泪,香烛泪等;形容流泪的样子的有双脸泪、泪珠滴破燕脂脸、多少泪断脸复横颐等;写衣饰的有鲛绡掩泪,红绡三尺泪,泪沾红抹胸等。但是整体上来看柳永词比较平实,更多的是“泪眼”,或相思泪,或写动作,垂泪,下泪,或泪沾襟袖,或表程度,泪如雨。
  再从语境上来看三者的区别,南唐词中的泪都发生在枕前、床前、烛前等地有较突出的闺房化的语境,而柳永则多在江湖之上,“凝情望断泪眼,尽日独立斜阳” ?“惟有枕前相思泪,背灯弹了依前满。” ?大多只是给一个虚化的场景,没有具体的场景。当然柳永也偶然会写珠泪,枕前泪等这样女性化的表达,如:“对好景、空饮香醪,争奈转添珠泪。” ?就较像南唐词,这种传统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泪的重要写法,不可能完全被否定掉,但总体上,柳永的泪意象似乎不再那么香艳,情绪和场域也变得更开阔。
  除了较明显的区别之外,三者在词作中具有一定的继承性以及士大夫化的倾向。如李煜写“泪沾红抹胸”,而柳永说“泪沾襟袖”。从围绕女性物品为主的角度转向中性甚至男性化的倾向,不再将眼光拘泥于女性的事物和情感。所以从这里开始就有从女性化向士大夫化发展的可能性。当然,这种士大夫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冯延己与李煜词中也有一些泪意象,同样不著于闺房物事、女性形容,如《鹊踏枝》:“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飞来,陌上相逢否。” ?   总的来说他们三者都是以女性的形容为主,多以闺阁作为场域的泪在整体泪意象中占据主体。虽然有着一定的细微差别,但是同样也要在其中看到异,看到发展,也要看到同,和他们之间的继承性。在时间维度的变化中,不同的作者通过变幻莫测的手法展现出了多角度的悲伤,充分体现出了泪意象在自身词作中的意义和价值。
  注释:
  ①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8页。
  ②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43页。
  ③邱美琼,胡建次:《温庭筠词全集 汇校汇注汇评》,崇文书局2015年版,第16页。
  ④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65页。
  ⑤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74頁。
  ⑥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65页。
  ⑦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59页。
  ⑧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22页。
  ⑨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53页。
  ⑩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90页。
  ?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1页。
  ?赵崇祚:《花间集》后蜀,卷九,第1a页。
  ?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27页。
  ?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52页。
  ?杨敏如编著:《南唐二主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3年版,第62页。
  ?赵崇祚辑,房开江注,崔黎民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9页。
  ?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22页。
  ?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90页。
  ?柳永著,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50页。
  ?冯延巳著,全丽娜译:《阳春集》,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9年版,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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