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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上,有两个团被授予“叶挺部队”荣誉称号。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国庆阅兵荣誉军旗方阵中,“叶挺部队”荣誉军旗来自哪个团呢?
叶挺被国共双方任命为新四军军长
南昌起义后,叶挺十年漂泊。到了1937年春节,叶挺举家迁往上海。8月,周恩来赴南京与国民党谈判红军改编事宜,后在上海与叶挺见面。周恩来对叶挺说,当前正在谈红军部队改编问题,等这一问题解决之后,改编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的问题提上日程。周恩来希望叶挺能够参加南方红军游击队的改编工作,请他在适当时候向陈诚等表示自己愿意领导这支部队。
8月,日軍大举进攻上海。这时,叶挺找到第三战区前敌总指挥陈诚,向陈诚表示希望参加改编南方红军游击队的工作,并建议成立一支名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的正规部队,共同抗日。陈诚听后表示同意,答应向蒋介石疏通。
叶挺提议改编后的部队称新四军,表示继承北伐战争时铁军——“老四军”的优良传统和国共两党再次合作的意愿。
蒋介石听了陈诚的保荐,认可叶挺对新四军番号的提议,同时也迫于上海危急,同意中共中央提出的将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合编为一个军的改编方案。在没有征得中共中央同意的情况下,9月28日,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铨叙厅的名义突然宣布,经“委员长核定”,“任命叶挺为新编第四军军长”。
这一突然任命使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在没有充分了解叶挺的态度之前,并没有简单予以肯定,而是慎重地决定,请“叶挺来延安商谈”之后“再行决定”。叶挺也深知情况复杂,向在南京的秦邦宪、董必武、叶剑英等表示:“理解中共中央的慎重处理方针,并愿意郑重声明,完全拥护中共中央的政治军事战略,完全接受共产党的领导,愿意到延安去与中央负责同志当面商谈。如中共中央不赞成我当军长,我仍可辞职。”
10月下旬,叶挺离开南京,途经武汉、西安,来到延安。
在延安,毛泽东为叶挺接风,与之进行了多次深入的交谈。叶挺对自己在大革命失败后走过的曲折道路,作了自我批评。毛泽东对叶挺在北伐战争和南昌、广州起义中建立的历史功绩,给予了高度评价。
在交谈中,毛泽东向叶挺提出新四军的组建问题。毛泽东说,经过中共中央的郑重考虑,认为可争取将新四军的编制定为两师四旅八团。领导人选可由叶挺担任军长,项英担任副军长,周子昆担任参谋长;陈毅担任第1师师长,张云逸担任副师长;张鼎丞担任第2师师长,谭震林担任副师长。
叶挺对这个方案和人事安排表示赞成。
毛泽东希望叶挺把这个设想,向蒋介石和国民党方面争取。
叶挺表示一定按照毛泽东的要求“尽力去做”。
交谈结束后,毛泽东在抗大礼堂主持召开了一次欢迎叶挺的干部大会,正式宣布叶挺为新四军军长。毛泽东在致词中说:“我们今天为什么欢迎叶挺将军呢?因为他是大革命时代的北伐名将,因为他愿意担任我们的新四军军长,因为他赞成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所以我们欢迎他。”
叶挺在欢迎会上答谢说:“同志们欢迎我,实在不敢当。革命好比爬山,许多同志不怕山高,不怕路难,一直向上走,我有一段是爬到半山腰又折回去了,现在跟了上来。今后一定遵照党所指示的道路走,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坚决抗战到底。”
盐城改名为叶挺城
1937年11月12日,国民党军数十万兵力撤出上海,向西溃逃。此后一周,苏州失守,镇江、南京告急。
11月21日,蒋介石召见叶挺。同时被召见的还有参与新四军改编的叶剑英。
叶挺和叶剑英到了蒋介石官邸后,蒋介石开始听叶挺讲解中共中央关于新四军拟编两师四旅八团和拟请委任的副军长、参谋长、师长、副师长名单建议。
蒋介石听后,板着脸说:“你是我们政府正式任命的军长,这点你应该明白。关于中共南方游击队,不能照八路军的办法,延安提出的干部名单我不能同意;八路军拒绝点验,南方游击队必须派人点验,按枪的多少定编制;不能先由共产党委任师长、旅长;他们都是共产党,你叶挺不是共产党,将来你有生命危险。”
叶挺说:“现在大敌当前,改编部队上前线作战要紧,其他人事问题容易解决。”
蒋介石说:“这不行!这些游击队能不能开到前线去,还是问题。我估计他们是不会调开的。”
叶挺说:“改编游击队,增加抗日力量,对安定后方也有好处。”
蒋介石有点不耐烦地说:“如果他们再敢扰乱后方,便是破坏抗战,我要剿的。他们决不能留在后方。”
叶挺只好忍着,听蒋介石继续说:“是谁让你去延安的?”
叶挺回答:“这事与军政部长何应钦谈过,征得了他的同意。新四军就要改编了,改编需要拨费18万元,还请解决!”
蒋介石一听,马上回绝。
叶挺实在忍不住了,说:“没有军费,无法改编部队。我当不了这个军长,要求辞职。”
蒋介石赶忙说:“你的军长还是要当的,有什么事可以找陈诚商量。”
叶挺和叶剑英知道在蒋介石这里解决不了具体问题,虚应一番后,便告辞回到南京八路军办事处,商量筹备新四军事宜。不久,叶挺到了武汉,开始在武汉忙碌奔波新四军筹备工作。
1938年1月8日,按中共中央要求,国民党以军政部部长何应钦的名义“核定”新四军编制,批准新四军“编为第一、二、三、四游击支队”,陈毅、张鼎丞、张云逸、高敬亭分任一、二、三、四支队司令员。这个“核定”令没有提及项英任副军长、张云逸任参谋长、周子昆任副参谋长的任命。
3月中旬,江南11个地区部队编成第一、二、三支队,陆续到达安徽岩寺地区。4月20日,部队集结停当,国民党军“点验”中将罗卓英来到岩寺,进行了所谓的“点验”。
在三个游击支队集中整训时,由江北鄂豫皖边和豫南桐柏山区红军部队改编的唯一拥有三个团和一个手枪团实力的第四支队,正式成立。 3月中旬,江南11个地区部队编成第一、二、三支队,陆续到达安徽岩寺地区。4月20日,部队集结停当,国民党军“点验”中将罗卓英来到岩寺,进行了所谓的“点验”。
在三个游击支队集中整训时,由江北鄂豫皖边和豫南桐柏山区红军部队改编的唯一拥有三个团和一个手枪团实力的第四支队,正式成立。
随后,新四军开进大江南北,在敌后进行了广泛的抗日斗争。
1941年1月,皖南事变爆发。新四军遭受巨大损失,军长叶挺也被扣押。
1946年3月4日,经过中共中央营救,被囚禁了五年之久的叶挺,在重庆出狱。3月5日,出狱的第二天,叶挺向中共中央递交了重新入党申请书。4月8日,叶挺乘坐美国空军运输机,离开重庆飞往延安。途中,飞机失事。叶挺、王若飞、秦邦宪、邓发及叶挺夫人、女儿等13人同机遇难。
盐城是皖南事变后重建的新四军军部所在地。为纪念叶挺,苏皖边区政府在4月25日宣布,决定改盐城县为叶挺县,后改名叶挺城。
1946年12月,解放军主力北上后,叶挺城成为国民党军联勤总部在苏北的重要补给基地,由国民党军第42军第1师据守。
1947年8月,解放战争进入第二个年头,解放军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为配合刘邓、陈粟两支大军向鲁西南战略进攻,华中野战军决定第12纵队兼苏北军区部队和第11纵队兼苏中军区部队,发起叶挺城战役。华中工委书记陈丕显,第11纵队兼苏中军区司令员管文蔚、政委姬鹏飞,第12纵队兼苏北军区司令员陈庆先、政委曹荻秋成立五人叶挺城战役指挥部。管文蔚任总指挥,陈庆先任副总指挥。
叶挺城战役指挥部命令:“叶挺城攻坚战务必全胜,哪个团先攻进城,首先完成任务,支援兄弟部队好,战场纪律好,就授予哪个团以‘叶挺部队’光荣称号。”
叶挺城战役是在1947年8月6日打响的。第11纵队和第12纵队很快拿下城外据点。8月10日,攻到了东门外八蜡庙、三角圩。8月11日,打下了西南门外天主教堂。至此,叶挺城已处于解放军的包围之中。
叶挺城战役指挥部决定:第11纵队31旅主攻东门,32旅攻南门;第12纵队35旅攻西门,34旅攻北门。
12纵35旅103团被授予“叶挺部队”荣誉称号
主攻西门的12纵35旅旅长是汪乃贵,政委是谢振华。
汪乃贵和谢振华把主攻任务交给了第103团。103团团长是王志增,政委是李天钧。
王志增有一篇专门回忆叶挺城战役的文章。他说:“打盐城时,我在35旅103团任团长。我们团接到与兄弟部队一起打盐城合围的行军令,全团就乐开了锅。战士们走路都带着小跑,纷纷说,快走,去晚了洋财叫人家发了。那时解放军把打胜仗叫作发洋财。部队赶到合围地点,我和团政委李天钧同志来到纵队指挥所。这次战役的副总指挥、12纵队陈庆先司令员站在地图前,布满血丝的双眼闪射着逼人的目光。”
陈庆先见王志增、李天钧等各团主官都赶到了指挥所,马上召开作战会议,说:“目前,国民党在苏北的几个师都分散在交通线上,无力对我进行大规模‘扫荡’,山东敌人也自顾不暇。攻打盐城是个极好时机。这次打盐城,是我军转入战略进攻以来首次大规模的攻坚战,是我军在华中敌后大反击的关键一仗,它直接关联兄弟战场的歼敌局势。”
纵队政委曹荻秋插话说:“这次攻城是协同作战,11纵队老大哥4个团在东门和南门攻城,我们纵队要密切协同打胜这一仗。”
领受完任务,王志增赶回团部,连夜率领连以上干部到前沿阵地,趁着照明弹起落间隙观察敌情。他们看到西北角一带,城墙高约3丈,厚度3米,城外是百米宽的开阔地,有一条2丈宽的护城河。侦察员连夜抓来了4个俘虏,审讯后获悉,103团主攻正面有国民党军两个连,大岗、岗门两个区队及“还乡团”一部,有200多条步枪、3挺重机枪、12挺轻机枪、3门迫击炮。
王志增从前沿阵地回到团指挥所,随即召开团党委会和团作战会议,下定决心,确定作战方案。
王志增回忆说:“我在会上提出了派突击队暗渡护城河,夜潜城下,待总攻时突然袭击的攻城方案。这样,可以避免部队在通过城下百米宽的开阔地时遭到城上密集火力交叉网的杀伤。党委会经过讨论,采纳了我的方案,并且详细拟定了隐蔽对敌突然袭击的实施细则。”
在全团连以上干部大会上,王志增宣布作战命令:“1营、2營为第一梯队,3营为预备队。”
8月12日拂晓,三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叶挺城战役总攻开始了。
成群的炮弹飞向城西城头。12纵35旅103团1营2连31名指战员组成的突击队,在高简银队长指挥下,通过了开阔地和护城河,潜伏在护城河边。信号弹一起,他们一眨眼工夫就冲到了城墙下,一边向城头甩手榴弹,一边架云梯向城墙上攀登。1排长马标腿部负伤,但他咬紧牙关,仅几分钟就爬上城墙,把第一面红旗插上了城头。高队长高呼:“同志们,红旗插上城了,为人民立功的时候到了。”
难道城墙上的国民党军都是笨蛋,这么轻易就被攻上去了?其实不是,这与战术有关。王志增回忆:“8月12日零点,我军以猛烈的炮火拉开了攻城序幕。敌人以为我们要总攻了,慌乱地向我方打炮,总攻真的开始了吗?不,敌人失算了。围城后,敌人以为我军善于夜间突袭,每当黄昏,主力就进入阵地。相反,天亮前换班就麻痹大意。指挥部决定拂晓总攻,这是敌人万万没有料到的。为了迷惑敌人,摸准敌人火力位置,我团1营2连向敌人发动了佯攻,冲锋号声、喊杀声和枪炮声响成一片。处于惊恐万状之中的敌人盲目进行射击,火力点一齐暴露了。”
高简银率领的部分突击队登上城头后,国民党军两个连立即进行了反扑。
突击队遭到严重伤亡,但突击队占领城头阵地的军号声还是传回了前沿指挥部。一直在前沿指挥部的王志增听到军号声,急令第一梯队火速增援城头。
然而,国民党军两个连的兵力还是封锁住了突破口的后续通道,第一梯队无法接近突破口。突击队员死死守住突破口不让国民党军夺走。 王志增回忆:“我一面沉着指挥耿营长再次组织冲锋,一面打电话给团指挥所的李政委,准备调预备队从右边发动并列进攻。在我身边机动待命的特务连周立书连长打断我的电话,嚷道:‘团长,让特务连上吧!我们连拼光了也要完成任务。’我和李政委商量后,决定改变2、4连单线主攻的计划,命令特务连立即发起并列强攻。话音刚落,周连长便举起驳壳枪,带着勇士们冲出阵地。”
国民党军突然发现另外一处有突击部队出现,只好分兵阻拦。被阻拦在护城河边上的第一梯队,很快借势登上了原先突击队打下的突破口。
王志增说:“第一梯队登城后,我即命令司号员向旅部指挥所吹响突破阵地号。在第一梯队与城内敌人展开激烈巷战时,我一面指挥4连爬上房子抢占制高点,控制突破区域,一面命令2连剩下的30多人担任团指挥所的警戒,对付不时从巷口窜出来的敌散兵。”
很快,第二梯队部队赶到了。王志增马上打电话给35旅政委谢振华报告103团进城的消息。谢振华兴奋地说:“老王,迅速收拢部队,防备敌人反扑。”
就这样,103团在第12纵队序列中是第一个攻进叶挺城的部队。战后,103团被授予了“叶挺部队”荣誉称号。
11纵31旅92团被授予“叶挺部队”荣誉称号
按照叶挺城战役指挥部的命令,主攻东门的是11纵31旅,旅长是段焕竞,政委是朱云谦。
段焕竞和朱云谦把主攻东门的任务交给了92团。92团团长是徐光友,政委是陈伊。
徐光友回忆:“(叶挺城战役)第一阶段我旅91、93团担任攻歼伍佑等地敌人的任务,我们92团为旅预备队。当时,我团战士看到兄弟团打下伍佑又押下俘虏,既高兴又心里着急。有的同志负气说:‘我们再等下去受不了啦,为什么还叫我们在这里睡大觉?’8月10日,进入战役第二阶段。上级决定我旅及苏中军区第二军分区4团协同12纵队及苏北军区部队围歼盐城守敌。任务下达后,全团一片欢腾,摩拳擦掌,纷纷表示要与兄弟部队比赛,决心首先打进城去,争取‘叶挺部队’荣誉称号。”
时任主攻营92团2营营长的王锦荣回忆:“下午三四点钟,我们在距离盐城八九里的地方集合待命。这时,徐光友团长、陈伊政委陪同纵队段焕竞副司令员向我们走来。首长们要我跟他们先走,部队随后跟进。我没有骑马,就跟着走。段副司令员叫他的警卫员把马让我骑,我谢绝,首长却非要我骑不可。我们团首长也劝我上马。首长对部属的关心和爱护,使我至今记忆犹新。在马背上,首长边走边叮咛,大意是,盐城这一仗一定要打好,打下来对其他战区有很大的支援作用。你们主攻任务是很重的,一定要克服困难,把任务完成好。团首长当即表示一定打好翻身仗。我也表示,坚决打进城去,不辜负首长的嘱托。”
段焕竞率领92团的团、营主官对城东门和东南方向勘察地形后,研究了作战方案,决定1营3连、2营5连为主攻连,挑选优秀人员组成突击队、架桥组、架梯组、火力队等,还现场划定了突击区域。
战前准备工作紧张而有序地向前推进。8月10日晚10时许,92团2营4连沿着一条小路,直插叶挺城外围八蜡庙的东南角。这条小路紧靠一道小沟,沟里的水深到膝盖。指战员秘密接敌,从沟里向前运动,涉水时发出轻微的哗哗声,迅速地运动到八蜡庙墙外的一条河边,开始土工作业,构筑炮兵和重机枪工事。
守在城墙上、碉堡内的国民党军十分警觉,用手电筒从枪眼里照出来,上下左右摇晃,见没有动静,便将手电筒熄灭了。
这时,2营1连一个班摸错了方向,走到了4连阵地上来,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一梭子弹从碉堡里打过来。正在进行土工作业的4连指战员放低姿势,继续悄悄地进行自己的作业。国民党军认为平安无事,枪声也停止了。
说来也巧,2连一个班也走错了方向,也来到了4连的八蜡庙外围的阵地上,发觉后立即退回去。因撤退动作过大,国民党军用迫击炮封锁小路。
这样一来,国民党军就非常警觉城外的动向了。
8月11日夜间,叶挺城城头上的国民党军有一枪没一枪地向城外射击壮胆,还大声叫喊:“你们打不进来的。天亮了,你们就跑不掉了,我们就要下来抓活的。”
担任主攻的92团2营5连指战员忍着,因为他们清楚,总攻马上要开始了。徐光友回忆:“我们团的几个指挥员为了打好这一仗,接连几天没有睡覺。为了战前的准备,不疏不漏,大家不断地深入前沿阵地检查、察看、鼓动。总攻前的准备工作可以说万事俱备,只等‘九龙火箭’的信号上天了。”
8月12日4时,东方尚未破晓,总攻信号弹腾空而起。正在2营的炮兵连长下令:“炮后集合——放!”弹无虚发,十发十中,摧毁了东门4个大碉堡。2营5连指战员情不自禁地高喊:“打得好!”
5连迅速登上了城墙。身材敦实的徐光友团长一直在前沿阵地,鼓动部队:“5连占领城墙了!同志们冲啊!”
几乎同时,3连、7连也都占领了城墙。2营势如破竹,很快冲破了国民党军防线,突入城内。
1营方向也全部集中在突破口,主攻的3连指导员邓纪山抓住机会,高呼:“同志们!冲锋时刻到了,向前就是胜利!”架桥组立即跳出战壕,抬出桥板桥桩,迅速跳下护城河架好桥。国民党军用火力阻拦,但架梯组不顾安危,冲过去,到了城墙下开始架云梯。6班副班长陈和进第一个冲过浮桥,登上云梯,跨上城头,将红旗插上城头。
一颗子弹飞来,陈和进胸部被击中,立即倒了下去。突击队员一个个冲过去,勇猛地登上城头,用冲锋枪扫射国民党军士兵,控制突破口。
3连率先占领城墙后,1连和2连紧跟而上。半个小时,近千名解放军战士突进了城内。
92团1营和2营入城后,按预定的作战部署向纵深发展。到了下午,他们到了国民党军核心据点——盐城中学后墙角地堡群附近。
此时,12纵35旅103团在这里;34旅旅长廖成美率领部队从西北角突破口突入城内,也赶到了这里。
叶挺被国共双方任命为新四军军长
南昌起义后,叶挺十年漂泊。到了1937年春节,叶挺举家迁往上海。8月,周恩来赴南京与国民党谈判红军改编事宜,后在上海与叶挺见面。周恩来对叶挺说,当前正在谈红军部队改编问题,等这一问题解决之后,改编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的问题提上日程。周恩来希望叶挺能够参加南方红军游击队的改编工作,请他在适当时候向陈诚等表示自己愿意领导这支部队。
8月,日軍大举进攻上海。这时,叶挺找到第三战区前敌总指挥陈诚,向陈诚表示希望参加改编南方红军游击队的工作,并建议成立一支名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的正规部队,共同抗日。陈诚听后表示同意,答应向蒋介石疏通。
叶挺提议改编后的部队称新四军,表示继承北伐战争时铁军——“老四军”的优良传统和国共两党再次合作的意愿。
蒋介石听了陈诚的保荐,认可叶挺对新四军番号的提议,同时也迫于上海危急,同意中共中央提出的将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合编为一个军的改编方案。在没有征得中共中央同意的情况下,9月28日,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铨叙厅的名义突然宣布,经“委员长核定”,“任命叶挺为新编第四军军长”。
这一突然任命使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在没有充分了解叶挺的态度之前,并没有简单予以肯定,而是慎重地决定,请“叶挺来延安商谈”之后“再行决定”。叶挺也深知情况复杂,向在南京的秦邦宪、董必武、叶剑英等表示:“理解中共中央的慎重处理方针,并愿意郑重声明,完全拥护中共中央的政治军事战略,完全接受共产党的领导,愿意到延安去与中央负责同志当面商谈。如中共中央不赞成我当军长,我仍可辞职。”
10月下旬,叶挺离开南京,途经武汉、西安,来到延安。
在延安,毛泽东为叶挺接风,与之进行了多次深入的交谈。叶挺对自己在大革命失败后走过的曲折道路,作了自我批评。毛泽东对叶挺在北伐战争和南昌、广州起义中建立的历史功绩,给予了高度评价。
在交谈中,毛泽东向叶挺提出新四军的组建问题。毛泽东说,经过中共中央的郑重考虑,认为可争取将新四军的编制定为两师四旅八团。领导人选可由叶挺担任军长,项英担任副军长,周子昆担任参谋长;陈毅担任第1师师长,张云逸担任副师长;张鼎丞担任第2师师长,谭震林担任副师长。
叶挺对这个方案和人事安排表示赞成。
毛泽东希望叶挺把这个设想,向蒋介石和国民党方面争取。
叶挺表示一定按照毛泽东的要求“尽力去做”。
交谈结束后,毛泽东在抗大礼堂主持召开了一次欢迎叶挺的干部大会,正式宣布叶挺为新四军军长。毛泽东在致词中说:“我们今天为什么欢迎叶挺将军呢?因为他是大革命时代的北伐名将,因为他愿意担任我们的新四军军长,因为他赞成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所以我们欢迎他。”
叶挺在欢迎会上答谢说:“同志们欢迎我,实在不敢当。革命好比爬山,许多同志不怕山高,不怕路难,一直向上走,我有一段是爬到半山腰又折回去了,现在跟了上来。今后一定遵照党所指示的道路走,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坚决抗战到底。”
盐城改名为叶挺城
1937年11月12日,国民党军数十万兵力撤出上海,向西溃逃。此后一周,苏州失守,镇江、南京告急。
11月21日,蒋介石召见叶挺。同时被召见的还有参与新四军改编的叶剑英。
叶挺和叶剑英到了蒋介石官邸后,蒋介石开始听叶挺讲解中共中央关于新四军拟编两师四旅八团和拟请委任的副军长、参谋长、师长、副师长名单建议。
蒋介石听后,板着脸说:“你是我们政府正式任命的军长,这点你应该明白。关于中共南方游击队,不能照八路军的办法,延安提出的干部名单我不能同意;八路军拒绝点验,南方游击队必须派人点验,按枪的多少定编制;不能先由共产党委任师长、旅长;他们都是共产党,你叶挺不是共产党,将来你有生命危险。”
叶挺说:“现在大敌当前,改编部队上前线作战要紧,其他人事问题容易解决。”
蒋介石说:“这不行!这些游击队能不能开到前线去,还是问题。我估计他们是不会调开的。”
叶挺说:“改编游击队,增加抗日力量,对安定后方也有好处。”
蒋介石有点不耐烦地说:“如果他们再敢扰乱后方,便是破坏抗战,我要剿的。他们决不能留在后方。”
叶挺只好忍着,听蒋介石继续说:“是谁让你去延安的?”
叶挺回答:“这事与军政部长何应钦谈过,征得了他的同意。新四军就要改编了,改编需要拨费18万元,还请解决!”
蒋介石一听,马上回绝。
叶挺实在忍不住了,说:“没有军费,无法改编部队。我当不了这个军长,要求辞职。”
蒋介石赶忙说:“你的军长还是要当的,有什么事可以找陈诚商量。”
叶挺和叶剑英知道在蒋介石这里解决不了具体问题,虚应一番后,便告辞回到南京八路军办事处,商量筹备新四军事宜。不久,叶挺到了武汉,开始在武汉忙碌奔波新四军筹备工作。
1938年1月8日,按中共中央要求,国民党以军政部部长何应钦的名义“核定”新四军编制,批准新四军“编为第一、二、三、四游击支队”,陈毅、张鼎丞、张云逸、高敬亭分任一、二、三、四支队司令员。这个“核定”令没有提及项英任副军长、张云逸任参谋长、周子昆任副参谋长的任命。
3月中旬,江南11个地区部队编成第一、二、三支队,陆续到达安徽岩寺地区。4月20日,部队集结停当,国民党军“点验”中将罗卓英来到岩寺,进行了所谓的“点验”。
在三个游击支队集中整训时,由江北鄂豫皖边和豫南桐柏山区红军部队改编的唯一拥有三个团和一个手枪团实力的第四支队,正式成立。 3月中旬,江南11个地区部队编成第一、二、三支队,陆续到达安徽岩寺地区。4月20日,部队集结停当,国民党军“点验”中将罗卓英来到岩寺,进行了所谓的“点验”。
在三个游击支队集中整训时,由江北鄂豫皖边和豫南桐柏山区红军部队改编的唯一拥有三个团和一个手枪团实力的第四支队,正式成立。
随后,新四军开进大江南北,在敌后进行了广泛的抗日斗争。
1941年1月,皖南事变爆发。新四军遭受巨大损失,军长叶挺也被扣押。
1946年3月4日,经过中共中央营救,被囚禁了五年之久的叶挺,在重庆出狱。3月5日,出狱的第二天,叶挺向中共中央递交了重新入党申请书。4月8日,叶挺乘坐美国空军运输机,离开重庆飞往延安。途中,飞机失事。叶挺、王若飞、秦邦宪、邓发及叶挺夫人、女儿等13人同机遇难。
盐城是皖南事变后重建的新四军军部所在地。为纪念叶挺,苏皖边区政府在4月25日宣布,决定改盐城县为叶挺县,后改名叶挺城。
1946年12月,解放军主力北上后,叶挺城成为国民党军联勤总部在苏北的重要补给基地,由国民党军第42军第1师据守。
1947年8月,解放战争进入第二个年头,解放军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为配合刘邓、陈粟两支大军向鲁西南战略进攻,华中野战军决定第12纵队兼苏北军区部队和第11纵队兼苏中军区部队,发起叶挺城战役。华中工委书记陈丕显,第11纵队兼苏中军区司令员管文蔚、政委姬鹏飞,第12纵队兼苏北军区司令员陈庆先、政委曹荻秋成立五人叶挺城战役指挥部。管文蔚任总指挥,陈庆先任副总指挥。
叶挺城战役指挥部命令:“叶挺城攻坚战务必全胜,哪个团先攻进城,首先完成任务,支援兄弟部队好,战场纪律好,就授予哪个团以‘叶挺部队’光荣称号。”
叶挺城战役是在1947年8月6日打响的。第11纵队和第12纵队很快拿下城外据点。8月10日,攻到了东门外八蜡庙、三角圩。8月11日,打下了西南门外天主教堂。至此,叶挺城已处于解放军的包围之中。
叶挺城战役指挥部决定:第11纵队31旅主攻东门,32旅攻南门;第12纵队35旅攻西门,34旅攻北门。
12纵35旅103团被授予“叶挺部队”荣誉称号
主攻西门的12纵35旅旅长是汪乃贵,政委是谢振华。
汪乃贵和谢振华把主攻任务交给了第103团。103团团长是王志增,政委是李天钧。
王志增有一篇专门回忆叶挺城战役的文章。他说:“打盐城时,我在35旅103团任团长。我们团接到与兄弟部队一起打盐城合围的行军令,全团就乐开了锅。战士们走路都带着小跑,纷纷说,快走,去晚了洋财叫人家发了。那时解放军把打胜仗叫作发洋财。部队赶到合围地点,我和团政委李天钧同志来到纵队指挥所。这次战役的副总指挥、12纵队陈庆先司令员站在地图前,布满血丝的双眼闪射着逼人的目光。”
陈庆先见王志增、李天钧等各团主官都赶到了指挥所,马上召开作战会议,说:“目前,国民党在苏北的几个师都分散在交通线上,无力对我进行大规模‘扫荡’,山东敌人也自顾不暇。攻打盐城是个极好时机。这次打盐城,是我军转入战略进攻以来首次大规模的攻坚战,是我军在华中敌后大反击的关键一仗,它直接关联兄弟战场的歼敌局势。”
纵队政委曹荻秋插话说:“这次攻城是协同作战,11纵队老大哥4个团在东门和南门攻城,我们纵队要密切协同打胜这一仗。”
领受完任务,王志增赶回团部,连夜率领连以上干部到前沿阵地,趁着照明弹起落间隙观察敌情。他们看到西北角一带,城墙高约3丈,厚度3米,城外是百米宽的开阔地,有一条2丈宽的护城河。侦察员连夜抓来了4个俘虏,审讯后获悉,103团主攻正面有国民党军两个连,大岗、岗门两个区队及“还乡团”一部,有200多条步枪、3挺重机枪、12挺轻机枪、3门迫击炮。
王志增从前沿阵地回到团指挥所,随即召开团党委会和团作战会议,下定决心,确定作战方案。
王志增回忆说:“我在会上提出了派突击队暗渡护城河,夜潜城下,待总攻时突然袭击的攻城方案。这样,可以避免部队在通过城下百米宽的开阔地时遭到城上密集火力交叉网的杀伤。党委会经过讨论,采纳了我的方案,并且详细拟定了隐蔽对敌突然袭击的实施细则。”
在全团连以上干部大会上,王志增宣布作战命令:“1营、2營为第一梯队,3营为预备队。”
8月12日拂晓,三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叶挺城战役总攻开始了。
成群的炮弹飞向城西城头。12纵35旅103团1营2连31名指战员组成的突击队,在高简银队长指挥下,通过了开阔地和护城河,潜伏在护城河边。信号弹一起,他们一眨眼工夫就冲到了城墙下,一边向城头甩手榴弹,一边架云梯向城墙上攀登。1排长马标腿部负伤,但他咬紧牙关,仅几分钟就爬上城墙,把第一面红旗插上了城头。高队长高呼:“同志们,红旗插上城了,为人民立功的时候到了。”
难道城墙上的国民党军都是笨蛋,这么轻易就被攻上去了?其实不是,这与战术有关。王志增回忆:“8月12日零点,我军以猛烈的炮火拉开了攻城序幕。敌人以为我们要总攻了,慌乱地向我方打炮,总攻真的开始了吗?不,敌人失算了。围城后,敌人以为我军善于夜间突袭,每当黄昏,主力就进入阵地。相反,天亮前换班就麻痹大意。指挥部决定拂晓总攻,这是敌人万万没有料到的。为了迷惑敌人,摸准敌人火力位置,我团1营2连向敌人发动了佯攻,冲锋号声、喊杀声和枪炮声响成一片。处于惊恐万状之中的敌人盲目进行射击,火力点一齐暴露了。”
高简银率领的部分突击队登上城头后,国民党军两个连立即进行了反扑。
突击队遭到严重伤亡,但突击队占领城头阵地的军号声还是传回了前沿指挥部。一直在前沿指挥部的王志增听到军号声,急令第一梯队火速增援城头。
然而,国民党军两个连的兵力还是封锁住了突破口的后续通道,第一梯队无法接近突破口。突击队员死死守住突破口不让国民党军夺走。 王志增回忆:“我一面沉着指挥耿营长再次组织冲锋,一面打电话给团指挥所的李政委,准备调预备队从右边发动并列进攻。在我身边机动待命的特务连周立书连长打断我的电话,嚷道:‘团长,让特务连上吧!我们连拼光了也要完成任务。’我和李政委商量后,决定改变2、4连单线主攻的计划,命令特务连立即发起并列强攻。话音刚落,周连长便举起驳壳枪,带着勇士们冲出阵地。”
国民党军突然发现另外一处有突击部队出现,只好分兵阻拦。被阻拦在护城河边上的第一梯队,很快借势登上了原先突击队打下的突破口。
王志增说:“第一梯队登城后,我即命令司号员向旅部指挥所吹响突破阵地号。在第一梯队与城内敌人展开激烈巷战时,我一面指挥4连爬上房子抢占制高点,控制突破区域,一面命令2连剩下的30多人担任团指挥所的警戒,对付不时从巷口窜出来的敌散兵。”
很快,第二梯队部队赶到了。王志增马上打电话给35旅政委谢振华报告103团进城的消息。谢振华兴奋地说:“老王,迅速收拢部队,防备敌人反扑。”
就这样,103团在第12纵队序列中是第一个攻进叶挺城的部队。战后,103团被授予了“叶挺部队”荣誉称号。
11纵31旅92团被授予“叶挺部队”荣誉称号
按照叶挺城战役指挥部的命令,主攻东门的是11纵31旅,旅长是段焕竞,政委是朱云谦。
段焕竞和朱云谦把主攻东门的任务交给了92团。92团团长是徐光友,政委是陈伊。
徐光友回忆:“(叶挺城战役)第一阶段我旅91、93团担任攻歼伍佑等地敌人的任务,我们92团为旅预备队。当时,我团战士看到兄弟团打下伍佑又押下俘虏,既高兴又心里着急。有的同志负气说:‘我们再等下去受不了啦,为什么还叫我们在这里睡大觉?’8月10日,进入战役第二阶段。上级决定我旅及苏中军区第二军分区4团协同12纵队及苏北军区部队围歼盐城守敌。任务下达后,全团一片欢腾,摩拳擦掌,纷纷表示要与兄弟部队比赛,决心首先打进城去,争取‘叶挺部队’荣誉称号。”
时任主攻营92团2营营长的王锦荣回忆:“下午三四点钟,我们在距离盐城八九里的地方集合待命。这时,徐光友团长、陈伊政委陪同纵队段焕竞副司令员向我们走来。首长们要我跟他们先走,部队随后跟进。我没有骑马,就跟着走。段副司令员叫他的警卫员把马让我骑,我谢绝,首长却非要我骑不可。我们团首长也劝我上马。首长对部属的关心和爱护,使我至今记忆犹新。在马背上,首长边走边叮咛,大意是,盐城这一仗一定要打好,打下来对其他战区有很大的支援作用。你们主攻任务是很重的,一定要克服困难,把任务完成好。团首长当即表示一定打好翻身仗。我也表示,坚决打进城去,不辜负首长的嘱托。”
段焕竞率领92团的团、营主官对城东门和东南方向勘察地形后,研究了作战方案,决定1营3连、2营5连为主攻连,挑选优秀人员组成突击队、架桥组、架梯组、火力队等,还现场划定了突击区域。
战前准备工作紧张而有序地向前推进。8月10日晚10时许,92团2营4连沿着一条小路,直插叶挺城外围八蜡庙的东南角。这条小路紧靠一道小沟,沟里的水深到膝盖。指战员秘密接敌,从沟里向前运动,涉水时发出轻微的哗哗声,迅速地运动到八蜡庙墙外的一条河边,开始土工作业,构筑炮兵和重机枪工事。
守在城墙上、碉堡内的国民党军十分警觉,用手电筒从枪眼里照出来,上下左右摇晃,见没有动静,便将手电筒熄灭了。
这时,2营1连一个班摸错了方向,走到了4连阵地上来,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一梭子弹从碉堡里打过来。正在进行土工作业的4连指战员放低姿势,继续悄悄地进行自己的作业。国民党军认为平安无事,枪声也停止了。
说来也巧,2连一个班也走错了方向,也来到了4连的八蜡庙外围的阵地上,发觉后立即退回去。因撤退动作过大,国民党军用迫击炮封锁小路。
这样一来,国民党军就非常警觉城外的动向了。
8月11日夜间,叶挺城城头上的国民党军有一枪没一枪地向城外射击壮胆,还大声叫喊:“你们打不进来的。天亮了,你们就跑不掉了,我们就要下来抓活的。”
担任主攻的92团2营5连指战员忍着,因为他们清楚,总攻马上要开始了。徐光友回忆:“我们团的几个指挥员为了打好这一仗,接连几天没有睡覺。为了战前的准备,不疏不漏,大家不断地深入前沿阵地检查、察看、鼓动。总攻前的准备工作可以说万事俱备,只等‘九龙火箭’的信号上天了。”
8月12日4时,东方尚未破晓,总攻信号弹腾空而起。正在2营的炮兵连长下令:“炮后集合——放!”弹无虚发,十发十中,摧毁了东门4个大碉堡。2营5连指战员情不自禁地高喊:“打得好!”
5连迅速登上了城墙。身材敦实的徐光友团长一直在前沿阵地,鼓动部队:“5连占领城墙了!同志们冲啊!”
几乎同时,3连、7连也都占领了城墙。2营势如破竹,很快冲破了国民党军防线,突入城内。
1营方向也全部集中在突破口,主攻的3连指导员邓纪山抓住机会,高呼:“同志们!冲锋时刻到了,向前就是胜利!”架桥组立即跳出战壕,抬出桥板桥桩,迅速跳下护城河架好桥。国民党军用火力阻拦,但架梯组不顾安危,冲过去,到了城墙下开始架云梯。6班副班长陈和进第一个冲过浮桥,登上云梯,跨上城头,将红旗插上城头。
一颗子弹飞来,陈和进胸部被击中,立即倒了下去。突击队员一个个冲过去,勇猛地登上城头,用冲锋枪扫射国民党军士兵,控制突破口。
3连率先占领城墙后,1连和2连紧跟而上。半个小时,近千名解放军战士突进了城内。
92团1营和2营入城后,按预定的作战部署向纵深发展。到了下午,他们到了国民党军核心据点——盐城中学后墙角地堡群附近。
此时,12纵35旅103团在这里;34旅旅长廖成美率领部队从西北角突破口突入城内,也赶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