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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6月初的一天晚上,居住在江苏无锡的肖梅偶然在某电视购物节目上,看到一款名叫“雪白泥”的美容产品。她觉得这款产品的功效,与自己目前的皮肤情况正好相符。
26岁的肖梅身材修长、相貌甜美,工作也不错,但令她头疼的是,皮肤三天两头就冒出来各种小痘痘,有时还会出现红肿、过敏等症状。此外,肖梅还觉得肤色过于暗淡、没有光泽、干涩。她几乎常年处于“战痘”状态。电视购物上说,“雪白泥”“可以清除皮肤底层的黑色素,只要洗个澡就能全身白皙,即使是夏天遭遇日光暴晒,也能轻松除痕”。
肖梅担心被骗,又把那个节目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回看了一遍。当她看到“已经有人使用后打来反馈电话表示感谢”等介绍后,决定试试。于是,她按照节目提供的账号,给对方汇了3600元,买了一套(十瓶)“雪白泥”。
收到“雪白泥”后,肖梅严格按照说明书上的要求使用。可十瓶用完了,皮肤还是没变化。正当肖梅对效果不甚满意时,6月12日上午,她接到了一个号称是“雪白泥”厂家售后服务人员的电话。一个自称文老师的女子询问她使用的效果。得知肖梅“几乎没什么效果”时,文老师说,“这太正常了。你的皮肤隐患由来已久,消除这些隐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已经有上千个成功案例,很多人的问题比你复杂得多,我们都完美解决了。你应该有信心。”
肖梅觉得文老师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咨询下一步怎么办。文老师告诉她:“你要扭转过去的错误观点,不能光‘护’不‘治’。皮肤之所以出现问题,是因为你体内有了毒素,护肤先要排毒,这样才能达到治标又治本的效果。”在文老师的建议下,肖梅又给对方汇了1500元,购卖了一个疗程的排毒产品。文老师还告诉肖梅:“以后我会特别关注你,每周都打电话给你,了解你的治疗进展。”肖梅觉得“厂家的服务真不错,工作人员周到又贴心”。
很快,肖梅又收到了一堆产品。售后人员在电话里告诉她,口服的部分是改善睡眠,外用的部分是排毒,让肖梅每晚睡前,把一片外用的药贴(类似于膏药,上面布满黑色颗粒状物品)在足底,“如果12个小时后你的脚底开始变色,就说明毒素已经排出来了。”第二天中午,肖梅把药贴揭下,发现脚底果然呈黑色,她确信“厂家工作人员说的是对的”。
三天后,文老师又来电话了。她让肖梅通过手机微信,把素颜照和揭下来的药贴照片一并发给她,说:“我们这里有坐诊的知名专家和大量的专业仪器,通过扫描你的素颜照,就能准确地诊断你的全身情况。”
第二天,文老师告诉肖梅:“专家诊断的结果是,你的情况非常严重,一定要抓紧治疗。”肖梅慌了,问怎么办。得到的答复是:“专家建议你加大剂量,不光脚底要贴排毒贴,腋下也必须贴,因为腋下的淋巴有很强的排毒作用。另外,肚脐处也贴上排毒贴,因为女性容易出现宫寒,而宫寒容易导致女性体内产生更多的毒素。”肖梅当天又汇过去1500元,买了一个疗程的产品。
三天后,肖梅发现足底的排毒贴揭下以后是黑色的,而贴在肚脐上的排毒贴一点没有变黑,如实告诉了售后人员。对方说,她也解释不了这个问题,但可以帮忙约一位专家为肖梅提供一对一的服务,让肖梅在家等电话。这下肖梅真的吓坏了,当即请了病假回家等电话。
当天下午四点,一位自称是女性健康问题专家的黄主任致电肖梅,说她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最坏的情况还要糟糕”,并指出肖梅的问题在于“卵巢先天发育不良”。随后,黄主任又在电话里安慰肖梅,说他以前调理好了不少像肖梅这样的“有毒女性”,并强调可以给肖梅有针对性地配专属产品,“不是药,都是对健康有益的保健品,你可以放心地使用。”
2
那天黄主任非但没有强求肖梅购买产品,反而一直在电话里鼓励她积极应对,“一定要做一个健康美丽的女人,让生命像花瓣一样绽放”,这让肖梅非常温暖。放下电话,她就给对方汇了1.5万元。五天后,肖梅收到一堆写满各种外文的产品,有内服有外用。黄主任告诉她,服用了这些后身体会出现心跳加快、排汗增多等情况。肖梅服用后,果然出现了这些情况,这让她更加相信,黄主任的技术确实了得。但这批产品用完,肖梅还是觉得身体情况没有任何改变。这时,黄主任告诉肖梅,重要的是要有耐心,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一蹴而就,并表示已经开始帮她调整配方,让肖梅千万不要灰心。这次,黄主任推荐的产品一个疗程就需要4万元,他让肖梅“弄清楚爱美和保命哪个更重要”。最终,肖梅咬咬牙汇去12万元,买了三个疗程的产品。
短短半年,肖梅先后花了近20万元,吃了二十多种她自己也说不出名字的产品,换来的是体重减了5斤,每天昏昏欲睡,且时常出现心慌、耳鸣、记忆力明显下降。她问黄主任这是什么原因,对方的回答是:“恭喜你,说明你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出去很多了,身体明显好转了。”肖梅欣喜的同时更多的是紧张,她生怕没严格按照黄主任的指导操作,于是每次与黄主任通话时,都专门用手机录音,然后对照着录音使用产品。但即使这样,肖梅的身体状况依旧没有明显改善。她一直以为自身健康出了问题。
一天,肖梅接到了一个名叫阿健的男子的电话。对方让她不要再买这种产品了:“你花了那么多钱,别再傻了。”肖梅看到来电显示,发现号码是黄主任办公室的坐机号。肖梅第一反应是“这个阿健不可信,估计是想挖黄主任的墙角”。三天后,阿健又打来电话,告诉肖梅说:“黄主任给你开的药配方有问题,你再吃下去会出人命的。”肖梅随即挂掉电话,此后,只要一接到阿健的电话,她便以各种理由挂断。
2014年6月底的一个周六,肖梅再次接到阿健的电话,说他专程从广州飞到了无锡。当晚,两人见面后,阿健告诉肖梅,那个所谓的黄主任及所谓的“雪白泥”等美容产品全是假的,公司的目的就是骗钱。为了让肖梅相信,阿健当场把自己的QQ号及密码告诉了肖梅,让她进入一个“远图公司”QQ群。肖梅通过翻看群里的聊天记录发现,一直与她联系的黄主任和售后人员等都在这个群里,他们与其他人的聊天内容都是设计好的同一个版本。这时,肖梅才相信被骗了。 7月3日,肖梅到无锡市公安局南长分局南长街派出所报案。警方随即展开调查,发现“雪白泥”的真正生产厂商对此事毫不知情,而阿健所说的“远图公司”的实际注册地在广州市天河区,营业许可范围只是一家咨询公司。与此同时,相关专业部门也检测出,肖梅使用的美容产品中,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
8月6日,无锡警方派出五人前往广州调查。办案人员费尽周折找到了阿健所说的“远图公司”,让年轻刑警小邹以打工的名义卧底潜入这家公司。小邹被分配到了公司的“回访部”,负责人告诉小邹,这个部门的工作内容就是向客户销售产品,如果一个月能卖出10万元产品,销售人员就可以获得两万多元提成。经过四十多天的卧底, 10月28日上午十点,警方在公司大门口将正准备上班的公司负责人黄主任抓获,同时将正在公司进行诈骗活动的十余名犯罪嫌疑人抓获。根据警方现场查获的账本和用于诈骗的电脑资料显示,全国各地已有120余人受骗,涉及金额高达近千万元。
3
黄主任供认自己真名叫黄志录,26岁,广州人,工科专科学历,曾在广州一家贸易公司打工,学会了假冒老师、专家向客户打电话推销产品。为了迅速赚钱,他带着七名同事辞职,开了这家咨询服务公司。
黄志录承认,公司对外销售的产品,都是以极低的价格从广州一家批发市场买来原料后找人生产加工的,每盒成本不超过20元,但对外销售价至少在300元以上。黄志录还承认,自己根本不懂养生保健,那些所谓的“诊疗知识”都是他随口乱编的。
让人遗憾的是,黄志录等九名犯罪嫌疑人落网后,无锡警方根据嫌疑人的销售记录联系全国各地的受害人时,仍有不少受害人认为“黄主任是神医”,甚至把警方的调查当成是诈骗。这不仅给警方的调查取证造成了很大的不便,还导致很多犯罪嫌疑人已交代了的涉案情节无法得到确认。
2015年7月16日,无锡市南长区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了此案。经审理查明,被告人黄志录2014年6月至10月间,带领多名公司员工,先后从被害人纪某等25人处骗得人民币计259000余元。无锡市南长区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被告人黄志录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其余涉案人也分别获刑,并处罚金。一审判决后,有涉案人提出上诉。2016年年初,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此案做出终审判决:维持原判。
值得一提的是,那名“无间道”阿健,已被无锡警方找到。他承认当时主动将公司的诈骗实情告诉了肖梅,因为他偶然间看到了肖梅的素颜照,觉得她长得非常像自己的初恋情人,于是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看着她越陷越深。
2013年6月初的一天晚上,居住在江苏无锡的肖梅偶然在某电视购物节目上,看到一款名叫“雪白泥”的美容产品。她觉得这款产品的功效,与自己目前的皮肤情况正好相符。
26岁的肖梅身材修长、相貌甜美,工作也不错,但令她头疼的是,皮肤三天两头就冒出来各种小痘痘,有时还会出现红肿、过敏等症状。此外,肖梅还觉得肤色过于暗淡、没有光泽、干涩。她几乎常年处于“战痘”状态。电视购物上说,“雪白泥”“可以清除皮肤底层的黑色素,只要洗个澡就能全身白皙,即使是夏天遭遇日光暴晒,也能轻松除痕”。
肖梅担心被骗,又把那个节目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回看了一遍。当她看到“已经有人使用后打来反馈电话表示感谢”等介绍后,决定试试。于是,她按照节目提供的账号,给对方汇了3600元,买了一套(十瓶)“雪白泥”。
收到“雪白泥”后,肖梅严格按照说明书上的要求使用。可十瓶用完了,皮肤还是没变化。正当肖梅对效果不甚满意时,6月12日上午,她接到了一个号称是“雪白泥”厂家售后服务人员的电话。一个自称文老师的女子询问她使用的效果。得知肖梅“几乎没什么效果”时,文老师说,“这太正常了。你的皮肤隐患由来已久,消除这些隐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已经有上千个成功案例,很多人的问题比你复杂得多,我们都完美解决了。你应该有信心。”
肖梅觉得文老师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咨询下一步怎么办。文老师告诉她:“你要扭转过去的错误观点,不能光‘护’不‘治’。皮肤之所以出现问题,是因为你体内有了毒素,护肤先要排毒,这样才能达到治标又治本的效果。”在文老师的建议下,肖梅又给对方汇了1500元,购卖了一个疗程的排毒产品。文老师还告诉肖梅:“以后我会特别关注你,每周都打电话给你,了解你的治疗进展。”肖梅觉得“厂家的服务真不错,工作人员周到又贴心”。
很快,肖梅又收到了一堆产品。售后人员在电话里告诉她,口服的部分是改善睡眠,外用的部分是排毒,让肖梅每晚睡前,把一片外用的药贴(类似于膏药,上面布满黑色颗粒状物品)在足底,“如果12个小时后你的脚底开始变色,就说明毒素已经排出来了。”第二天中午,肖梅把药贴揭下,发现脚底果然呈黑色,她确信“厂家工作人员说的是对的”。
三天后,文老师又来电话了。她让肖梅通过手机微信,把素颜照和揭下来的药贴照片一并发给她,说:“我们这里有坐诊的知名专家和大量的专业仪器,通过扫描你的素颜照,就能准确地诊断你的全身情况。”
第二天,文老师告诉肖梅:“专家诊断的结果是,你的情况非常严重,一定要抓紧治疗。”肖梅慌了,问怎么办。得到的答复是:“专家建议你加大剂量,不光脚底要贴排毒贴,腋下也必须贴,因为腋下的淋巴有很强的排毒作用。另外,肚脐处也贴上排毒贴,因为女性容易出现宫寒,而宫寒容易导致女性体内产生更多的毒素。”肖梅当天又汇过去1500元,买了一个疗程的产品。
三天后,肖梅发现足底的排毒贴揭下以后是黑色的,而贴在肚脐上的排毒贴一点没有变黑,如实告诉了售后人员。对方说,她也解释不了这个问题,但可以帮忙约一位专家为肖梅提供一对一的服务,让肖梅在家等电话。这下肖梅真的吓坏了,当即请了病假回家等电话。
当天下午四点,一位自称是女性健康问题专家的黄主任致电肖梅,说她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最坏的情况还要糟糕”,并指出肖梅的问题在于“卵巢先天发育不良”。随后,黄主任又在电话里安慰肖梅,说他以前调理好了不少像肖梅这样的“有毒女性”,并强调可以给肖梅有针对性地配专属产品,“不是药,都是对健康有益的保健品,你可以放心地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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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黄主任非但没有强求肖梅购买产品,反而一直在电话里鼓励她积极应对,“一定要做一个健康美丽的女人,让生命像花瓣一样绽放”,这让肖梅非常温暖。放下电话,她就给对方汇了1.5万元。五天后,肖梅收到一堆写满各种外文的产品,有内服有外用。黄主任告诉她,服用了这些后身体会出现心跳加快、排汗增多等情况。肖梅服用后,果然出现了这些情况,这让她更加相信,黄主任的技术确实了得。但这批产品用完,肖梅还是觉得身体情况没有任何改变。这时,黄主任告诉肖梅,重要的是要有耐心,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一蹴而就,并表示已经开始帮她调整配方,让肖梅千万不要灰心。这次,黄主任推荐的产品一个疗程就需要4万元,他让肖梅“弄清楚爱美和保命哪个更重要”。最终,肖梅咬咬牙汇去12万元,买了三个疗程的产品。
短短半年,肖梅先后花了近20万元,吃了二十多种她自己也说不出名字的产品,换来的是体重减了5斤,每天昏昏欲睡,且时常出现心慌、耳鸣、记忆力明显下降。她问黄主任这是什么原因,对方的回答是:“恭喜你,说明你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出去很多了,身体明显好转了。”肖梅欣喜的同时更多的是紧张,她生怕没严格按照黄主任的指导操作,于是每次与黄主任通话时,都专门用手机录音,然后对照着录音使用产品。但即使这样,肖梅的身体状况依旧没有明显改善。她一直以为自身健康出了问题。
一天,肖梅接到了一个名叫阿健的男子的电话。对方让她不要再买这种产品了:“你花了那么多钱,别再傻了。”肖梅看到来电显示,发现号码是黄主任办公室的坐机号。肖梅第一反应是“这个阿健不可信,估计是想挖黄主任的墙角”。三天后,阿健又打来电话,告诉肖梅说:“黄主任给你开的药配方有问题,你再吃下去会出人命的。”肖梅随即挂掉电话,此后,只要一接到阿健的电话,她便以各种理由挂断。
2014年6月底的一个周六,肖梅再次接到阿健的电话,说他专程从广州飞到了无锡。当晚,两人见面后,阿健告诉肖梅,那个所谓的黄主任及所谓的“雪白泥”等美容产品全是假的,公司的目的就是骗钱。为了让肖梅相信,阿健当场把自己的QQ号及密码告诉了肖梅,让她进入一个“远图公司”QQ群。肖梅通过翻看群里的聊天记录发现,一直与她联系的黄主任和售后人员等都在这个群里,他们与其他人的聊天内容都是设计好的同一个版本。这时,肖梅才相信被骗了。 7月3日,肖梅到无锡市公安局南长分局南长街派出所报案。警方随即展开调查,发现“雪白泥”的真正生产厂商对此事毫不知情,而阿健所说的“远图公司”的实际注册地在广州市天河区,营业许可范围只是一家咨询公司。与此同时,相关专业部门也检测出,肖梅使用的美容产品中,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
8月6日,无锡警方派出五人前往广州调查。办案人员费尽周折找到了阿健所说的“远图公司”,让年轻刑警小邹以打工的名义卧底潜入这家公司。小邹被分配到了公司的“回访部”,负责人告诉小邹,这个部门的工作内容就是向客户销售产品,如果一个月能卖出10万元产品,销售人员就可以获得两万多元提成。经过四十多天的卧底, 10月28日上午十点,警方在公司大门口将正准备上班的公司负责人黄主任抓获,同时将正在公司进行诈骗活动的十余名犯罪嫌疑人抓获。根据警方现场查获的账本和用于诈骗的电脑资料显示,全国各地已有120余人受骗,涉及金额高达近千万元。
3
黄主任供认自己真名叫黄志录,26岁,广州人,工科专科学历,曾在广州一家贸易公司打工,学会了假冒老师、专家向客户打电话推销产品。为了迅速赚钱,他带着七名同事辞职,开了这家咨询服务公司。
黄志录承认,公司对外销售的产品,都是以极低的价格从广州一家批发市场买来原料后找人生产加工的,每盒成本不超过20元,但对外销售价至少在300元以上。黄志录还承认,自己根本不懂养生保健,那些所谓的“诊疗知识”都是他随口乱编的。
让人遗憾的是,黄志录等九名犯罪嫌疑人落网后,无锡警方根据嫌疑人的销售记录联系全国各地的受害人时,仍有不少受害人认为“黄主任是神医”,甚至把警方的调查当成是诈骗。这不仅给警方的调查取证造成了很大的不便,还导致很多犯罪嫌疑人已交代了的涉案情节无法得到确认。
2015年7月16日,无锡市南长区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了此案。经审理查明,被告人黄志录2014年6月至10月间,带领多名公司员工,先后从被害人纪某等25人处骗得人民币计259000余元。无锡市南长区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被告人黄志录犯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其余涉案人也分别获刑,并处罚金。一审判决后,有涉案人提出上诉。2016年年初,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此案做出终审判决:维持原判。
值得一提的是,那名“无间道”阿健,已被无锡警方找到。他承认当时主动将公司的诈骗实情告诉了肖梅,因为他偶然间看到了肖梅的素颜照,觉得她长得非常像自己的初恋情人,于是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看着她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