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回归中国

来源 :南方人物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dongfan1909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有着红色背景的刘诗来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同时也是一个狂热的马球爱好者。此前他玩过帆船、滑雪,还练过滑水,之后他遇到了瓶颈——当时正准备练习空翻加520度转体,先从游艇的一边翻起来,做一个空翻,落地的时候再做500多度的转体,然后落水,因为动作的危险系数太高,他放弃了这项运动,转而投入到事实上更危险的马球运动中,成了一个“马疯子”。
  刘诗来今年10月刚开业的唐人马球俱乐部的骑手里不乏类似的人。一个从澳洲回来的大个子商人以前热衷于打高尔夫球,可是无论如何下苦工,杆数总维持在90来杆,苦于无法突破自己,他也开始玩起了马球。
  谁在玩马球?
  马球最早源于公元前525年的波斯(今伊朗),于唐朝初年传入中国。三国时曹植《名都篇》中有诗曰:“连翩击鞠壤,巧捷惟万端”。马球盛行于唐宋元3代,至清代开始湮没,主要流行于军队和宫廷贵族中。
  如今马文化开始逐渐回归中国,一定规模的马场、马术俱乐部有上百家,但涉及马球的俱乐部则屈指可数。根据中国马会的资料,仅有浙江平湖九龙山、北京阳光时代和天津寰亚3家,他们分别拥有规模不等的马球场。较知名的是北京阳光时代马球俱乐部,约旦大使安马尔经常在那里打球,事实上,安马尔指导过很多中国马球爱好者,说他是马球在中国的重要推手之一亦不为过。
  在冰球发明之前,马球曾经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球类运动,而全世界打马球的人加起来也只有3万,这3万人里面有几千个是王室成员。比如文莱的王室、沙特阿拉伯的王子,迪拜、阿拉伯酋长国的国王等等,这些人家里有的是钱和土地。除此之外,有差不多一万人是来自阿根廷、澳大利亚的职业马球手,剩下的则是一些商人。
  以前遇到战争,欧洲的一些贵族、大家族有协助国家作战的传统,他们会让自己的长子和一些比较骁勇善战的孩子帮国家打仗,但同时会把自己的小儿子们——比较聪明的,或有些艺术天分、比较懒散的一两个儿子送到阿根廷,于是这帮人就开始“在南美的草地上过着欧洲糜烂的贵族生活”,为了寻找战争的影子,他们开始打起了马球……如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打得过阿根廷,就连它最弱的队都能打遍全世界,同时它还是马球用马最大的培育国和出口国。
  刘诗来曾经在阿根廷的马球学校里积累了不少比赛经验,并在2008年的美国马球公开赛四级总决赛拿了冠军。参加那次总决赛的还有奥迪、可口可乐和强生公司老板的马球队。赛场上,奥迪老板的女儿在打,可口可乐老板的女儿也在打,强生老板的儿子前一年刚在马球比赛中出事故死了,这一年他女儿又冲过来打比赛。要知道,马球比赛从来就没有奖金,为的是单纯的荣誉。
  马球世界的规则
  印度Cachar地区首府Silchar被视为现代马球发源地,成立于1859年的Sichar俱乐部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马球俱乐部。现代马球比赛的规则就是依据这个俱乐部当年的规则制定的。最早时每队有9名选手,随着坐骑逐渐变大,速度也逐渐加快,人数慢慢减为7人,最后变为4人。
  马球一般采用等级平分赛规则,这是由美国马球协会(USPA)第一届主席Herbert首次引入马球比赛中的一种记分体系,旨在使每队获胜的机会均等。依据这项规则,赛前根据参赛球员的以往成绩排名而划分等级,初次参赛者为0分,顶级球员为10分。然后,分别将每队球员的等级加起来,等级分数低的队可优先获得一定比赛分数;或者使等级分数和相等的两队进行比赛。根据各队的等级分数和,马球比赛分为低、中、高3个级别。
  比赛前,要给马做严格的保护措施:为马腿缠上绷带(这是比赛中马匹最容易被击中的地方);飞散的马尾可能影响挥杆,要把马尾如同编麻花辫那样编起,一折为二,并拧起扎紧。现在的马球马普遍具有很强的阿根廷血缘关系,阿根廷被誉为“马球王国”,多次夺得奥运会马球项目金牌,这和他们培育的马球马有很大关系。阿根廷进口纯血马,让纯血马与结实的克里奥尔混血马杂交,然后再以它们的后代与纯血马混血,以增加其速度。
  目前北京阳光山谷马球队是国内为数不多的专业马球队之一,球队所用的马——安达鲁西亚(西班牙马优秀后代)、奥尔洛夫(俄罗斯快步马)——基本上具备马球用马的性能,他们还利用自身丰富的马匹资源自繁自育大约60匹“阳光马”,专门用于马球比赛。“阳光马”是用纯血马与三河马、蒙古马、伊犁马等本地品种杂交出性能优良的品种。它继承了纯血马的优秀体形和本地品种的性能:体型中等(身高大约150cm)、暴发力强、灵活性好、耐力持久、短途速度快、抗病力強、对恶劣气候有良好的适应性。
  马球场大小相当于9个足球场,比赛分8小节,每节7分钟。节间休息3分钟,半场间休息5分钟,每节结束,马球员就要更换一匹马,而每匹马更不能参与超过两小节的比赛。在唐人马球俱乐部开业的现场,我们也观看了一场马球比赛,虽然当时下着小雨,温度不高,可是一节下来,马仍然浑身热气腾腾,粗气直喘,球员赶紧在场边换马。
  养一支马球队绝不便宜,刘诗来曾经算过一笔账,按他所参加的四级比赛,如果雇一个三级的球手,一个月下来,连人带马最少要支付一万多美元,而他一共需要雇3个骑手,一个赛季往往是3个月,另外还要租马:7分钟300美元。
  目前,英国作为2012年奥运会的主办国,正在努力使马球运动重返奥运会。
其他文献
畢加索后,第二个走进卢浮宫办个展的人    上海世博园法国馆前面,排成长队等候的人们隔着波光粼粼的水池或许就能望见,21块钢质画板上有42张孩子的脸,或嬉笑,或哭泣,或恐惧,或平静地与游客对望。当移动到足以看清作品全貌时,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议论起这些孩子的来历。  没有醒目的作品介绍,没有详细的文字说明,严培明黑白笔触下的《上海的孩子们》,是迄今将700多万名游客引入法国馆“感性城市”的第一件艺术
20多年前,杨卫的人生理想是成为一名頂尖的力学家,理想几乎实现——49岁时,他当选中科院院士;1年后,他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做官了”——调任教育部成立不久的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司长;2006年8月,他“空降”千里之外,出任浙江大学校长。  随着高等教育的日益普及,大学和高等教育制度改革成为最热点的社会话题,其中的问题和弊端正经受着来自社会各方力量的关注和批判。  大学校长的角色变得尴尬起来。在
如果我红了,张艺谋和冯小刚找我去拍电影的话,我会在感谢词上说,第一感谢我的父母,第二感谢山寨春晚    风小了些,挂在窗外的装着几小块五花肉的白色塑料袋减缓了晃荡。“去卖豆浆吧。”不时看着窗外的王志华转过头来,对自己的丈夫韩祖荣说。在北京丰台区白盆窑的一间用煤炉取暖的简陋平房里,从1月8日的早上到中午,这样的话,王志华已经说了不止一次。    韩祖荣仿佛没听见,他只是赶紧穿上外套,围上围巾,戴上帽
暹粒,绝不止吴哥    摩托车的轰鸣、街边小贩的叫卖、游客的喧嚷、电视机的噪音。  这是暹粒——印在柬埔寨国旗上的城市。以国际标准来说,这里和“繁华”二字没有关系。  人们到这里来,只为吴哥。但是暹粒,绝不止吴哥。绝大多数豪华酒店、世界级的餐饮场所与背包客栈、小酒吧,毫不生分地聚集在这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在这里汇聚。  暹粒老市场是体验这个城市最好的开始。它简单直接,貌似一座临时搭建的雨棚。无数
未知的亲爱的木木:  赞同你的话,人生只有一次,为什么不永远不降低期待、能激动多久就激动多久?他是让我激动的那个人,我对他的爱可谓“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惜我认识他的时候,使君有妇了。我强忍心痛等了他两年,终于降低了期待,也结婚了。  可是婚后我还是不能放下这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酸葡萄心理,抑或是我的婚姻让我对当初的决定有些疑惑,我居然想放弃已拥有的去争取那未知的。而且从来我就有一个念头,要给最爱
2007年7月,阿娇主演的《出水芙蓉》开机,2008年1月,发生了“艳照门”事件。电影上映日期被无限推后,时隔3年,2010年7月6日,这部历经磨难的电影和它的女主角一起出现在大众面前。  宣传《出水芙蓉》的这些时日,媒体的大部分焦点都集中在阿娇身上,刘镇伟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影片中预言这件事。女主角的经历和阿娇类似,都是从天堂掉入地狱,历经磨难,重新奋斗,重新盛开。  若干年前,刘镇伟的《大话西游
中国当代艺术百画30年    “如果把中国当代艺术比做一颗完整的大白菜的话,不论是希克、尤伦斯还是萨奇,他们拥有的无疑只是合他们口味的其中一片叶子,这颗大白菜的根和心还在中国。”  4月中旬,民生现代美术馆“中国当代艺术三十年历程绘画篇(1979-2009)”开馆大展在上海开幕,馆长何炬星如此发言。  1980年代前期,写实主义在欧洲早已是“过时”的艺术方式,但在中国,力主摆脱苏联戏剧化、故事性、
2010快乐男声“伪娘”皆棋子    今年的“快乐男声”,已经很难当它是一个电视节目。在有关部门的英明决策下,这个选秀节目正式启动后,就很少出现在电视上,观众只能看卡得半死的网上直播,或者鸡零狗碎的马赛克视频。一个电视台的王牌节目,大部分时间只能在网络上生存,不能在电视上播放,也算可悲。所以我那颗热爱选秀的心,一直放在“美国偶像”第9季上面——从海选到三甲,高潮迭起。然而,万万没想到,“快男”龟缩
他们是上海收藏老宅子的顶级商家,也是上海这座城市传奇的一部分    中国很难找到还有比我在收院子方面更权威的了    在世博会的“城市足迹馆”里,我们看到了李建忠复原的3栋古建筑。一个貌似鲁迅小说《社戏》中的戏台。一栋是浙江诸暨有两百年历史的古宅,横梁上的雕工令人叹为观止,据说耗时数十年方可雕成,更有镀金镶嵌其间。另外是一栋山西晋商的大宅,顶上的横梁之粗,一人无法环抱。  初见李建忠,他背着手,站
4月18日,在广州市区的一个城中村里,刚刚出生103天的小罗欢,被从天而降的砖头砸中身亡。砸下砖头的,是12岁的男孩小强      罗欢出事之前,41岁的母亲凌永梅喂她吃了半碗江西米粉。凌永梅不知道这将是女儿人生的最后一顿饭。  4月18日,小强(化名)在马基大街旁一栋民宅楼顶玩耍时,无意间向楼下扔出半截红砖,正好砸在罗欢鼻梁上。6个小时后,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宣布罗欢死亡。  那天,阴雨连绵的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