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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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走着
  学习绽放笑容
  走着笑着
  就忘记了那些忧伤
  
  小暖出生在一个内陆水乡小镇,古老的青石板路,两边街道窄窄的,搭根竹竿就可以在两家窗户间穿行,竹竿上的衣服,仿佛阴雨江南,总是那样挂着收不起,全是淡青黯舊的调子。一年四季总是在下雨,仿佛诉不尽的心事,全部凝聚在小镇上空。偶尔放晴,会恍然觉得,原来天晴是这样的啊。父母早早生了小暖,在他们还为小事像个孩子争吵不休时,小暖像从父母时光中偷取青春的人,在他们的心不平气不甘时,伴着争吵与他们一起长大,变老。妈妈在镇劳动局工作,爸爸在中学教书,体面的无生机的工作,像保养良好却无表情的脸孔。父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火气消了,都变成沉默谨行的人,家里经常安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妈妈与爸爸各忙各的,其实就是妈妈爸爸呆在各自的屋子里,默不作声。小暖便在自己小小的阁楼上,看窗外的雨滴,和那一角天空。小暖与父母,像大海拥挤船舱中不得分离的3个旅人,靠得如此之近,可以倾听彼此心跳,却不懂得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童年、小学到中学,小暖一直都呆在小镇上,不曾踏出小镇半步,世界只有小镇这么大。那些青石板路,那些小鱼塘,那些小镇临街的店辅,就是小暖生活的全部背景。小暖从小便一圈一圈绕着小镇的石板路走,她只是这样走走停停,看人家发生了什么,站着看完,然后再往前走。那些她走熟了的青石板路,像一个沉默无形的朋友,伴着小暖独自走着那弯弯曲曲不在家的时光,东走走,西走走,天黑尽了,才返身家门。小镇上一起长大的伙伴,也跟着他们一起疯跑,和她们窝在谁的家里设计衣服,偷妈妈的化妆品化妆,梳头发,说哪个演员怎么漂亮,说哪个男生曾多看了谁几眼……小暖喜欢在小雨里,坐在足球场长凳上,看男生踢足球,男生有时踢着踢着就会打起来,头发湿漉漉地甩来甩去,溅起的泥泞打湿青嫩但已开始变得强壮的小腿。小暖长大后才明白,那并不是去看那些男生,她只是需要他们成为景色中活动的物体,在小雨中一次次凝望她的故乡。
  童年时,没有一本小人书陪伴,也曾对妈妈说,妈妈,给我讲故事吧。妈妈会不耐烦地说,讲什么故事,没看我忙着呢,我要闲着,这家还能运转下去了吗?去找你爸爸,他天天闲着。爸爸会抱着小暖,坐在自己的腿上,对他轻轻地说,看外面,又下起小雨来了。小暖便一个人蹲在家门口的石板路上,用粉笔将妈妈、爸爸、家里的房子、小镇的天空、那些路过自己家门口的人,一个一个画下来,占满大大一片青石板。也许一会的雨水就会将它们冲刷干净,像从来没有存在过。爸爸曾问,小暖,为什么这么喜欢画画呢?小暖会抬起头望着爸爸,阳光从爸爸身后打过来,爸爸的脸便在暗影中,有着模糊的笑意。上了初中,小暖便停留在镇上每一个作坊里,看着那些人忙碌,作出豆浆、豆花、风筝、锁头、扫帚、制墨,然后便在那些店辅门外的青石板路上画出他们。那个时间小暖明白,原来过去的日子,会以某一种形式停止下来,留在心里,再不会老去。
  家里的光阴,像动态的琥珀。妈妈总是在做饭,打扫卫生,大着嗓门数落爸爸和她懒,把家里弄得像猪窝一样。闲着的时候,就一边打毛线一边看电视,看电视的时候,妈妈喜欢评论,还要问爸爸对不对。爸爸回到家就是看报纸、喝水、陪妈妈看电视剧,然后一个人站在窗边吸一支烟,关灯睡觉。初中考高中的时候,爸爸问小暖,长大以后想去哪里读书?小暖说,不知道,就是要长长远远地飞走,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
  渐渐小暖便不太爱出门。那些儿时的奔跑与游戏,渐渐无趣。那些她蹲在街边画的画,也被雨水冲掉,只留下似是而非的底子。她只耽搁在家里,趴在小阁楼上画画,躺在小阁楼上看书。小暖有时会想,妈妈爸爸的青春是如何度过的呢?他们想过要离开小镇吗?他们努力过吗?她用画画填满寂寞,然后画到寂寞,小暖很久以后才明白,寂寞总有一天可以长成独自,但你要付出代价。小暖去镇上惟一的图书馆,抄下来那些杂志的名字与地址,将自己小小的画寄去,因为妈妈不给钱买画笔与颜料。寄出的画,像黑暗中的情书,都没有回音,小暖每天晚上吃过饭,写作业,便一个人出了家门,绕着小镇慢慢地走。她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听着夜声,如一条夜行的蛇,沉默地奔向某处,其实那个某处,小暖知道,总还是那个家门。夜里回到家,就在小阁楼上画到深夜,听到小镇寂静中偶然的一声什么响动。小暖在那时想,什么时候可以把爸爸妈妈的鼾声画下来,带着它们离开,再不回来。
  爸爸在小暖17岁时突发脑溢血过世,妈妈甚至从来没发现爸爸有这个问题。爸爸没有痛苦地离开,妈妈也平静地送走爸爸。小暖,只是跟着妈妈与亲戚,将爸爸葬在小镇外的荒坡上。妈妈一直向亲戚表白,他从没说过,我怎么知道他脑溢血,又是半夜,这能怪我吗?小暖很想对妈妈说,你别说了。可是看着妈妈悲伤与愤怒挤在一起的表情,小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那是爸爸买给自己的一双新皮鞋,红色的亮亮的。她就穿着这双鞋子,送爸爸去往天国。爸爸去世,小暖一直都没有哭,只是整个人木木的,妈妈像依然是往日的妈妈,即使爸爸不在,她也过着她往日的日子。小暖想知道,妈妈是否爱过爸爸?是否在平淡的日子里始终爱着他?还是小镇的生活,已经磨光了她,她自己都不爱,所以谁也不爱。
  没有了爸爸,家里日渐荒凉。小暖帮妈妈分担家务,但妈妈总是把她推到一边,大着声音说,得了吧,慢得和猪一样,笨手笨脚的。小暖两只手便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地站在原地,直到妈妈说,走开,省得在这碍眼。吃饭时妈妈说,你爸不在了,你搬到楼下来住吧。小暖把脸埋在饭碗里说,给爸爸留着吧,我在阁楼上一样的。妈妈便不再做声,然后突然大着声说,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吓唬我。给爸爸烧三七的时候,小暖接到了杂志社的用稿通知,两个杂志社都采用了她的画。小暖取了稿费,一个人在爸爸寒酸简单的墓前,将稿费烧了,慢慢说给爸爸听,爸爸,我可以赚钱了,这是第一次赚的钱,给你路上带着买烟。以后我要赚更多的钱,再回来看你。那一天是2000年4月5日,小暖第一次赚钱,17岁。
  有一个漫画杂志的编辑来到小镇看小暖,小暖带着他在小镇上走,小暖没有和小镇之外的人打过交道,不知道说什么,便不做声。编辑便请她在街边小店里吃东西,小暖大方地说,我没有钱,需要你请我。编辑温和地笑了,像小镇稀罕的一抹阳光。编辑问她怎么学画画,和谁学,怎么想到去画那些景物与人?小暖微低着头说,没有人教过,就是喜欢就随便画,把梦里的人物画下来,把梦里的故事画下来,让他们真实活在世上。编辑问她,想过有一天到城市去画画吗?小暖说,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编辑来,是和她签了一年的稿约,每月一期,每一期500块钱。问小暖同意不同意?小暖第一句说,好多的钱。编辑走的时候说,你应该从这个小镇上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暖对他温暖地笑,不做声。夜里小暖趴在阁楼上画编辑的肖像,这是小暖第一次接触陌生男子,小暖喜欢他的手,洁净温柔,仿佛手里拿着什么,都可以化为乌有,又可以随时变出美丽的任何一切东西。像潜藏在清澈水流下,像你温柔挥动的手,召唤着你向前,越过溪流大河,去往某一个未知的方向。
  编辑会来小镇,带来漫画书、画册,与小暖坐在某一家小店里,为她讲那些画。小暖对编辑说,你每次来,就像点起蜡烛过节一样,又明亮又昏暗,面孔、身边的景物,光与阴影,都在轻轻地摇晃中,暗自欣喜沉默。小暖快高中毕业,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到成都美术学院,去报到时,妈妈给她在镇商店里买了一个皮箱,是用皮革与纸盒压成的,好在小暖根本没什么衣物。上火车前,她望着妈妈,妈妈也不做声,火车鸣笛启动,小暖对车窗外的妈妈说,妈,我有稿费不用给我邮生活费,你自己在家要吃得好一点,有什么喜欢的衣服就买吧,别舍不得,我会按时打电话回来的。妈妈低着头说,走了走了,以后是大人了,自己要知道管好自己。
  小暖就像所有小地方来的人,默默走在人群中。课余在学校旁边的麦当劳当计时工,她喜欢看那些带着各种表情进来就餐的人,那些小小的表情,泄露了他们内心,像被风吹开的窗帘,可以看见些许喜怒哀乐。小暖在学校里独来独往的,那些富人家的孩子,是不屑与这个寒酸衣裙的女孩子来往的,而穷人家的孩子,也不喜欢小暖的阴冷,小暖就这样落了单。小暖每个月给妈妈邮300元钱,每周给妈妈写信、打电话。可是经常说着说着就疲乏了,不外吃了什么,穿没穿暖,小镇上是否有什么新鲜事。小暖在信里会给妈妈讲她画的画,她梦中的情形,她不知道妈妈是否愿意看,因为妈妈从未给她回信。她也会在信里提到爸爸,想起爸爸在的那些日子,他们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曾一起做过什么事,爸爸当时说了什么话。妈妈有一次打电话,突然说,以后别说你爸的事,他已经死了。小暖在电话那头,慢慢地答一声,哦。从此爸爸在小暖与妈妈的世界里消失,只在小暖一个人的世界是生长着,小暖不知道,爸爸是否还在妈妈的生活里延续。
  小暖的画,一直像旗帜鲜明猎猎而行的人,大块的红、紫、绿、橙。画面辅天盖地的占满你心间每一个角落,像冬日的棉被,将你全部包裹其中。编辑将小暖介绍给一家出版社,人家约小暖出来一起吃饭喝茶,然后坐在一间小酒吧里谈事。小暖,给他们唱了一首歌:《遇见》。“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终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编辑沟通出版社想把小暖这两年在杂志上画的漫画结集出书。小暖喝尽杯中酒,突然抬头对出版社的人讲,我想再画一些,你看看,觉得行再说,行吗?出了酒吧,编辑送小暖回学校,编辑问她,为什么要重画,你想画什么?小暖转头对他说,谢谢你,我从未想过,凭借画画就可以离开小镇,有一天我的画可以做成书。我想画我生活的小镇,那里是我一路走来静止不动的出处与归途。编辑轻轻拍了拍小暖的脑袋,没有说话。
  小暖辞掉麦当劳的短工,所有的课余时间都一个人在图书馆里画画,不走出校园一步,几乎不与同学讲话。小暖突然失去贪睡的习惯,总要到午夜方能入睡,然后凌晨就会醒来,听到自己的心跳轰鸣,从被子里伸出左手,擦掉额头的汗,怔在已经忘记的梦境中。然后早早便会起来,一个人在校园里散步。她的同学笑话她,小暖,你现在简直像个小巫女,长发披散,眼神涣散,脚步无声,有着埋金埋沙的沉默,不是失恋了吧?半年后,小暖再约编辑与出版社的人。出版社的小灰看着小暖的画,许久不说话,然后抬起亮亮的眼睛说了一句话,天,你画得真好。小暖就这样出了书,顺利得有点不可思议,一切都由编辑帮着她打理。她第一次去出版社签约,签了字,第一句话问那个主编,我可以拿多少版税?主编笑了,这个女孩子,现实得这么自然。小暖将稿费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妈妈,一半留给编辑。小暖特意回家把钱送给妈妈,告诉妈妈,妈,我现在可以赚钱了,你以后不要那么节省了。妈妈低着头,握着钱,久久没讲话。编辑看到小暖送钱来,轻轻笑了,怎么,要给我钱不成?小暖慢慢说,你是我在小镇之外遇到的第一个人,我也知道大恩不言谢,我并不是要把钱给你,我想放在你这,你一直为我保存,就像保存我少年的梦想一样。编辑还是轻轻拍拍小暖的脑袋,笑了。
  小暖的书卖得不错,人们被小暖画中浓烈的色彩,镇静的表情,压抑的心绪所吸引,不相信这是一个19岁女孩子眼中的世界。那些梦幻,就是在现实的背后,只要你肯回头。出版社约稿出第二本,小暖再度进入全封闭的状态,又是半年。小暖突然明白,那些小镇上的光阴全部复活了,当初那个她发誓离开的地方,从不曾离开她,一直以另外一种维度跟随着小暖,永生永世。小暖在第二本书的扉页写下一段话:“未想过自己的画可以印成书,那个当年我一心要离开的江南烟雨小镇,成就了第一本书与第二本书。我的爸爸埋在小镇上,妈妈一个人在小镇上守着爸爸,还有J,是他来到小镇,拍着我的脑袋,告诉我,要画下去。我不知道如何告诉他们我爱他们,只有自己心里知道。这本书,给他们。”小暖知道,总有人读得懂。
  小暖配合出版社去各地签售,依然穿着她在学校里穿的旧布衫,但她买了新鞋子。红红的,亮亮的,像水晶鞋子一样的红皮鞋。闲下来的时候,她便望着自己的红皮鞋,想,总有一天,我要穿着它,去更远的地方。小暖依旧是破衣衫,也还是原来的那个小暖,回到学校,却意外迎得了所有人的好人缘。小暖笑着与他们打交道,她在沉默中学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就像晨雾,任它来去好了,而另外一些人,會独自不被人知地埋藏在自己身体里,从不需要表述。学校安排小暖的讲座,小暖拒绝,说,我没什么好讲的。惹得辅导员大怒,倒由此赢得一位导师的欣赏,决定收小暖做学生。小暖对导师说,我不觉得可以在学校学习得更多,虽然我们一生都需要学习,但我想留下来做老师,就像您一样,可以看见比自己更年轻的人与心灵,专注地热爱着画画。导师拍着小暖的肩膀说,出两本书,只是人生起步,重要的是,你可以一生都画下去,不借助任何外人,凭借自己的心灵,一直灵动地画下去。
  这一年小暖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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