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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学习型城市已成为当前城市发展的一个热点议题。许多国家都已开始进行学习型城市建设。作为先驱者，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发展特点和经验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文章通过对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州学习型城市发展的研究，发现澳大利亚在结合本土实际情况的基础上，以全球化视野来发展学习型城市。
关键词：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南澳大利亚州；学习型城市建设
学会学习作为21世纪的一项关键技能，已被全球公认为推动社会发展的核心要素之一。社会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建设学习型城市（learning cities）。欧盟委员会指出，学习型城市承认并理解学习在城市发展中的核心作用，尤其在城市繁荣、社会稳定、个体自我实现等方面[1]。2013年，首届学习型城市大会认为，学习型城市是一个能够动员和运用各方面资源的城市，旨在提高教育的包容性，激发家庭和社区成员的学习，促进人们在工作场所中的学习，扩展人们对于现代学习技术的应用，改善并优化学习质量，营造终身学习文化[2]。澳大利亚作为学习型城市建设具有代表性的实践者之一，其各州都设立了由政府支持并资助的学习型城市发展协会，在学习型城市建设方面取得了重要成就和突破，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文章对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发展历程进行了梳理，并以具有代表性的两个州为例，介绍其在学习型城市建设方面的发展情况和特点，对我国学习型城市的创建具一定启示。
一、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早期发展
澳大利亚是实行州联邦制的国家，共有六个州。州和地方政府具有相当大的自治权。因此，对于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州和地方政府扮演着重要角色。正是基于此，澳大利亚联邦政府根据本国特色，结合本土文化，赋予各州更多的管理权力，以使各州为学习型城市发展采取因地适宜的措施。在六大州中，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州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和发展较早，且更为出色。
1972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在《学会生存》报告中正式提出把“学习化社会”作为未来社会形态的构想[3]。以此为起点，全球举办了多次国际性的教育会议来促进教育交流。20世纪90年代末，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的一些地区在成人与社区教育（Adult and Community Education，ACE）①领导下，并在国际学习型城市思想的影响下，开始尝试建设学习型社区（learning community）。学习型社区概念源自经合组织（OECD）所提出的终身学习理念。终身学习强调社会大众一生都能够学习，每个人都有学习的机会和权利，每个学习型社区都需为学习者提供学习机会。人们建设学习型社区的兴趣促进了教育型城市（educating city）的出现。教育型城市概念首次出现在巴塞罗那举行的第一届教育型城市国际大会中。教育型城市这一概念在接下来十年得到不断修正和完善，并影响着后来出现的学习型城市这一概念。1992年，在第二届哥德堡教育型城市大会中，OECD的教育研究和创新中心（Centre for Educational Research and Innovation，CERI）正式提出学习型城市。其中，诸如将整个人生的学习与社区活动联系起来、让学习变得更为大众化等理念得到澳大利亚许多城市的积极响应。1997年，在德国汉堡举办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会议通过了《汉堡宣言：未来的议程》，该议程为未来成人教育的发展制定了原则。这一会议同样对澳大利亚的教育，尤其是成人和社区教育产生了重要影响。1999年，以维多利亚州为代表的澳大利亚许多城市和社区开始建设学习型城市，大力发展城市和社区教育。
二、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发展的成熟期
（一）维多利亚州成人、社区与继续教育领导下的学习型城镇发展
1999年，在汉堡会议的启示下，维多利亚州推出了构建学习型城市的相关举措。2000年，维多利亚州成立成人社区教育委员会（Adult and Community Education Board）。该委员会的主要工作范围包括推动成人、社区教育和继续教育发展。2000年3月，成人社区教育委员会呼吁将非都市城市社区（农村与区域）重点发展为学习型城镇。这一转变旨在解决“成人教育、在职培训、劳动力市场协助等相关服务系统内所出现的过于零散的现象”。[4]
基于此，维多利亚州每年对该州的9个地区（后来发展成10个）投资110万澳元，对象主要包括维多利亚州的大型城镇和小型农村社区。所资助的城镇如表1所示。
上述表中的城镇和社区的规模大小、类型不同，这为针对不同情况通过多种策略创建和发展学习型城镇提供了可能性。持续5年的资金资助也为项目的实施奠定了稳定坚实的基础。尽管成人社区教育委员会于2005年决定终止对学习型城镇的资金投入，但当前该项目获得了成人社区教育委员会的能力与创新基金会的投资。维多利亚州学习型城镇的发展结合了当地特色，对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建设而言是一种探索，为其提供了经验，奠定了基础。之后，学习型城镇适时转变为“社区学习合作项目”（Community Learning Partnerships），后者旨在通过满足当地居民在技能和其他需求方面的合作关系进而拓展成人社区教育的职能，强调合作对澳大利亚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该项目激励地方社区创新和合作关系的构建，关注新出现的社会议题，倡导社区之间的合作，这正是地区间和全球间合作意识的重要体现。
对于学习型城市表现的评价，维多利亚州主要从四个层级来进行，即学习社区的功能、学习培训和成果、终身学习、社区能力。其中，社区能力位于最高评价层级。可见，维多利亚州认为社区能力的表现最终影响着学习型城市的建设。
作为维多利亚州重要的学习型社区（城市），位于墨尔本行政区的休姆市（Hume City）正在建设休姆全球学习村（Hume Global Learning Village，HGLV），致力于推动全民学习，让民众积极参与到社区生活、教育和工作之中。为确保休姆全球学习村的发展惠及当地所有民众，休姆市广纳学习村全球会员。会员包括来自议会、学校、技术与继续教育（Technical and Futher Education，TAFE）、大学、“邻里之家”、图书馆、就业服务机构、商业、社会团体、政府部门、社区等不同层面的民众[7]。可见，休姆全球学习村的会员涵盖面较广，涉及人群较多。 为了保证每一位休姆市市民都能有机会进行终身学习，休姆市主要实行六大项目（见表3）。市民除了能在学习型社区中学习，还能在当地图书馆、学习中心学习。休姆市所实施的学习项目在认清本地区的发展特点、保证全民普及教育的基础上，关注全球前沿的信息与技术，将最新教育和学习理念赋予民众。
（二）南澳大利亚州成人社区教育引领下的学习型城市建设
南澳大利亚州的诸多教育创新方式同样在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发展中处于领先地位。其中，南澳大利亚首府阿德莱德市（Adelaide）作为唯一的澳大利亚城市代表，参加了教育型城市项目。2003年，南澳大利亚州通过的《培训和技能发展法》（Training and Skills Development Act 2003）直接产生了培训与技能委员会，并将成人社区教育咨询小组（Adult Community Education Reference Group）纳入其中。这一结构调整将成人社区教育和技能发展进行了整合和发展。期间，成人社区教育在学习型城市中的角色和作用仍与之前保持一致。南澳大利亚州政府发起的一系列学习型社区建设举措都体现了2006年发布的《社区学习声明》（Community Learning Statement）的目标和精神。《社区学习声明》突出了城市发展的四大关键性目标：以学习为荣耀，在生活中学习，共同学习和成长，因学习而繁荣[9]。四大目标紧紧围绕学习而制定。学习在澳大利亚构建学习型社区和城市中的作用可见一斑。与此同时，南澳大利亚州的四个社区参加了2001年由澳大利亚国家培训局（Australian National Training Authority，ANTA）②开展的学习型社区计划（Learning Community Project 2001）。这四个社区分别为奥古斯塔港、皮里港、红铜海岸、芒特甘比尔。
与维多利亚州相似的是，在2008年，南澳大利亚州的成人社区教育政策重新进行了定位，即关注弱势群体的教育、强调放宽职业资格限定、推动弱势群体就业。在南澳大利亚州，成人社区教育项目建议，未来教育资金必须关注那些学习、培训和就业有障碍的人。2009-2010年，成人社区教育项目重点投资基础技能发展和人文素养及算术能力强化方面的培训。这些素养和技能包括文学素养、计算机素养等关键性素养，以及用来参与到职业培训的基础技能。这些新定位不仅对促进弱势群体的学习、技能发展、就业等有重要作用，而且推动了南澳大利亚州在真正意义上面向全社会构建学习型社区。
南澳大利亚州的阿德莱德市在发展卓有成效的学习型城市中，主要从高等教育、职业教育、本科快捷课程、英语课程和学校教育五个层面来为学习者提供学习机会（见表4）。阿德莱德市是一个重要的移民城市。基于此背景，阿德莱德市学习型城市教育单独设立了英语语言课程，供海外学生修读，提升城市居民的英语水平。
（三）启示
以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州在发展学习型城市方面的经验为例，总结了其在学习型城市建设方面的六点启示。
第一，对学习型城市的构建需要有长期稳定的战略思想，不断规划城市的发展方向，并有条不紊地推动其实施。每一发展阶段都必须结合周围发展形势，认清当下，放眼未来。
第二，学习型城市的发展不仅需要政府的领导，还需要社会各个层面的通力合作。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型城市正是全民参与学习、决策和建设。
第三，城市本身的文化和特点是构建可持续的学习型城市的坚实基础。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州在发展学习型城市过程中，在学习型理念指导下，结合自身地理特点、发展情况，并不一味地盲从其他学习型城市的发展模式。
第四，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发展特别关注弱势群体的学习，这正是社会平等正义的体现。学习型城市必须以人为核心，方能让所有人终身学习。
第五，把创新放在学习型城市的核心位置，创新驱动的学习型城市才能在未来学习型城市中取得成功。
第六，制定客观、全面、结合地方特点的学习型城市评价体系。
三、展望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发展不断探索新模式。例如，以维多利亚州的学习型城镇等为代表的发展模式促进了学习型城市的发展。回顾发展历程，与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层面所出台的政策相比，州和地方政府在其中同样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成人社区教育和职业教育培训之间的紧密联系与相互合作，并在诸如维多利亚州社区学习合作和南澳大利亚州成人社区教育的基金项目资助下，使得学习型城市的发展更为全面、开放，如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只有真正面向社会全体人群，体现平等、正义与和谐，才能将社会公平、经济和技能发展等目标转变为现实。
澳大利亚在促进学习型城市发展的过程中取得了显著成绩，但也面临一些挑战。例如，传统的公共机构和社会服务仍然在承受各种冲击；人口的大面积流动、气候的变化、人口老龄化、医疗卫生支出的增加，甚至公共安全隐患等严峻议题都对澳大利亚各州及地方政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可持续、创新式的发展将是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重要发展思路。另外，未来学习型城市的构建仍需紧密联系东西方知识和文化，并在全球化视野中立足本国和本地区特色。
注释：
①澳大利亚成人与社区教育自19世纪逐步发展起来，旨在塑造平等、社会正义和闲适，其中，平等是其核心目标。
②澳大利亚国家培训局主要关注职业培训以及满足工业技能需求。
参考文献：
[1][3]年智英，陈丽，谢浩.世界学习型城市发展趋势：理念、标准与策略[J].比较教育研究，2014（11）.
[2]首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学习型城市关键特征[EB/OL].http：//learningcities.uil.unesco.org/fileadmin/content/Publications/Conference/Introduction_on_ Key_Features_Chinese.pdf，2015-05-17. [4][5]Peter Kearns.Australian Learning City Policy And Development[R].Taipei Learning City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2011（12）.
[6]CavayeJ.， Wheeler L.， Wong S.， Simmons J.， Herlihy P.，Saleeba J. Evaluating the Community Outcomes of Australian Learning Community Initiatives： Innovative Approaches to Assessing Complex Outcomes[J]. Community Development， 2013（11）.
[7]休姆市议会官网.Hume City-A Learning Community[EB/OL].http：//www.hume.vic.gov.au/Libraries_ Learning/Hume_Global_Learning_Village/About_the_ Village/Hume_City_–_a_learning_community，2015-05-28.
[8]休姆市议会官网.About Learning Programs and Events[EB/OL].http：//www.hume.vic.gov.au/Libraries_ Learning/Learning_Programs_Events/About_Learning_ Programs_and_Events，2015-05-28.
[9]Training
关键词：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南澳大利亚州；学习型城市建设
学会学习作为21世纪的一项关键技能，已被全球公认为推动社会发展的核心要素之一。社会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建设学习型城市（learning cities）。欧盟委员会指出，学习型城市承认并理解学习在城市发展中的核心作用，尤其在城市繁荣、社会稳定、个体自我实现等方面[1]。2013年，首届学习型城市大会认为，学习型城市是一个能够动员和运用各方面资源的城市，旨在提高教育的包容性，激发家庭和社区成员的学习，促进人们在工作场所中的学习，扩展人们对于现代学习技术的应用，改善并优化学习质量，营造终身学习文化[2]。澳大利亚作为学习型城市建设具有代表性的实践者之一，其各州都设立了由政府支持并资助的学习型城市发展协会，在学习型城市建设方面取得了重要成就和突破，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文章对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发展历程进行了梳理，并以具有代表性的两个州为例，介绍其在学习型城市建设方面的发展情况和特点，对我国学习型城市的创建具一定启示。
一、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早期发展
澳大利亚是实行州联邦制的国家，共有六个州。州和地方政府具有相当大的自治权。因此，对于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州和地方政府扮演着重要角色。正是基于此，澳大利亚联邦政府根据本国特色，结合本土文化，赋予各州更多的管理权力，以使各州为学习型城市发展采取因地适宜的措施。在六大州中，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州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和发展较早，且更为出色。
1972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在《学会生存》报告中正式提出把“学习化社会”作为未来社会形态的构想[3]。以此为起点，全球举办了多次国际性的教育会议来促进教育交流。20世纪90年代末，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的一些地区在成人与社区教育（Adult and Community Education，ACE）①领导下，并在国际学习型城市思想的影响下，开始尝试建设学习型社区（learning community）。学习型社区概念源自经合组织（OECD）所提出的终身学习理念。终身学习强调社会大众一生都能够学习，每个人都有学习的机会和权利，每个学习型社区都需为学习者提供学习机会。人们建设学习型社区的兴趣促进了教育型城市（educating city）的出现。教育型城市概念首次出现在巴塞罗那举行的第一届教育型城市国际大会中。教育型城市这一概念在接下来十年得到不断修正和完善，并影响着后来出现的学习型城市这一概念。1992年，在第二届哥德堡教育型城市大会中，OECD的教育研究和创新中心（Centre for Educational Research and Innovation，CERI）正式提出学习型城市。其中，诸如将整个人生的学习与社区活动联系起来、让学习变得更为大众化等理念得到澳大利亚许多城市的积极响应。1997年，在德国汉堡举办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五届国际成人教育会议通过了《汉堡宣言：未来的议程》，该议程为未来成人教育的发展制定了原则。这一会议同样对澳大利亚的教育，尤其是成人和社区教育产生了重要影响。1999年，以维多利亚州为代表的澳大利亚许多城市和社区开始建设学习型城市，大力发展城市和社区教育。
二、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发展的成熟期
（一）维多利亚州成人、社区与继续教育领导下的学习型城镇发展
1999年，在汉堡会议的启示下，维多利亚州推出了构建学习型城市的相关举措。2000年，维多利亚州成立成人社区教育委员会（Adult and Community Education Board）。该委员会的主要工作范围包括推动成人、社区教育和继续教育发展。2000年3月，成人社区教育委员会呼吁将非都市城市社区（农村与区域）重点发展为学习型城镇。这一转变旨在解决“成人教育、在职培训、劳动力市场协助等相关服务系统内所出现的过于零散的现象”。[4]
基于此，维多利亚州每年对该州的9个地区（后来发展成10个）投资110万澳元，对象主要包括维多利亚州的大型城镇和小型农村社区。所资助的城镇如表1所示。
上述表中的城镇和社区的规模大小、类型不同，这为针对不同情况通过多种策略创建和发展学习型城镇提供了可能性。持续5年的资金资助也为项目的实施奠定了稳定坚实的基础。尽管成人社区教育委员会于2005年决定终止对学习型城镇的资金投入，但当前该项目获得了成人社区教育委员会的能力与创新基金会的投资。维多利亚州学习型城镇的发展结合了当地特色，对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建设而言是一种探索，为其提供了经验，奠定了基础。之后，学习型城镇适时转变为“社区学习合作项目”（Community Learning Partnerships），后者旨在通过满足当地居民在技能和其他需求方面的合作关系进而拓展成人社区教育的职能，强调合作对澳大利亚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该项目激励地方社区创新和合作关系的构建，关注新出现的社会议题，倡导社区之间的合作，这正是地区间和全球间合作意识的重要体现。
对于学习型城市表现的评价，维多利亚州主要从四个层级来进行，即学习社区的功能、学习培训和成果、终身学习、社区能力。其中，社区能力位于最高评价层级。可见，维多利亚州认为社区能力的表现最终影响着学习型城市的建设。
作为维多利亚州重要的学习型社区（城市），位于墨尔本行政区的休姆市（Hume City）正在建设休姆全球学习村（Hume Global Learning Village，HGLV），致力于推动全民学习，让民众积极参与到社区生活、教育和工作之中。为确保休姆全球学习村的发展惠及当地所有民众，休姆市广纳学习村全球会员。会员包括来自议会、学校、技术与继续教育（Technical and Futher Education，TAFE）、大学、“邻里之家”、图书馆、就业服务机构、商业、社会团体、政府部门、社区等不同层面的民众[7]。可见，休姆全球学习村的会员涵盖面较广，涉及人群较多。 为了保证每一位休姆市市民都能有机会进行终身学习，休姆市主要实行六大项目（见表3）。市民除了能在学习型社区中学习，还能在当地图书馆、学习中心学习。休姆市所实施的学习项目在认清本地区的发展特点、保证全民普及教育的基础上，关注全球前沿的信息与技术，将最新教育和学习理念赋予民众。
（二）南澳大利亚州成人社区教育引领下的学习型城市建设
南澳大利亚州的诸多教育创新方式同样在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发展中处于领先地位。其中，南澳大利亚首府阿德莱德市（Adelaide）作为唯一的澳大利亚城市代表，参加了教育型城市项目。2003年，南澳大利亚州通过的《培训和技能发展法》（Training and Skills Development Act 2003）直接产生了培训与技能委员会，并将成人社区教育咨询小组（Adult Community Education Reference Group）纳入其中。这一结构调整将成人社区教育和技能发展进行了整合和发展。期间，成人社区教育在学习型城市中的角色和作用仍与之前保持一致。南澳大利亚州政府发起的一系列学习型社区建设举措都体现了2006年发布的《社区学习声明》（Community Learning Statement）的目标和精神。《社区学习声明》突出了城市发展的四大关键性目标：以学习为荣耀，在生活中学习，共同学习和成长，因学习而繁荣[9]。四大目标紧紧围绕学习而制定。学习在澳大利亚构建学习型社区和城市中的作用可见一斑。与此同时，南澳大利亚州的四个社区参加了2001年由澳大利亚国家培训局（Australian National Training Authority，ANTA）②开展的学习型社区计划（Learning Community Project 2001）。这四个社区分别为奥古斯塔港、皮里港、红铜海岸、芒特甘比尔。
与维多利亚州相似的是，在2008年，南澳大利亚州的成人社区教育政策重新进行了定位，即关注弱势群体的教育、强调放宽职业资格限定、推动弱势群体就业。在南澳大利亚州，成人社区教育项目建议，未来教育资金必须关注那些学习、培训和就业有障碍的人。2009-2010年，成人社区教育项目重点投资基础技能发展和人文素养及算术能力强化方面的培训。这些素养和技能包括文学素养、计算机素养等关键性素养，以及用来参与到职业培训的基础技能。这些新定位不仅对促进弱势群体的学习、技能发展、就业等有重要作用，而且推动了南澳大利亚州在真正意义上面向全社会构建学习型社区。
南澳大利亚州的阿德莱德市在发展卓有成效的学习型城市中，主要从高等教育、职业教育、本科快捷课程、英语课程和学校教育五个层面来为学习者提供学习机会（见表4）。阿德莱德市是一个重要的移民城市。基于此背景，阿德莱德市学习型城市教育单独设立了英语语言课程，供海外学生修读，提升城市居民的英语水平。
（三）启示
以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州在发展学习型城市方面的经验为例，总结了其在学习型城市建设方面的六点启示。
第一，对学习型城市的构建需要有长期稳定的战略思想，不断规划城市的发展方向，并有条不紊地推动其实施。每一发展阶段都必须结合周围发展形势，认清当下，放眼未来。
第二，学习型城市的发展不仅需要政府的领导，还需要社会各个层面的通力合作。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型城市正是全民参与学习、决策和建设。
第三，城市本身的文化和特点是构建可持续的学习型城市的坚实基础。维多利亚州和南澳大利亚州在发展学习型城市过程中，在学习型理念指导下，结合自身地理特点、发展情况，并不一味地盲从其他学习型城市的发展模式。
第四，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发展特别关注弱势群体的学习，这正是社会平等正义的体现。学习型城市必须以人为核心，方能让所有人终身学习。
第五，把创新放在学习型城市的核心位置，创新驱动的学习型城市才能在未来学习型城市中取得成功。
第六，制定客观、全面、结合地方特点的学习型城市评价体系。
三、展望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发展不断探索新模式。例如，以维多利亚州的学习型城镇等为代表的发展模式促进了学习型城市的发展。回顾发展历程，与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层面所出台的政策相比，州和地方政府在其中同样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成人社区教育和职业教育培训之间的紧密联系与相互合作，并在诸如维多利亚州社区学习合作和南澳大利亚州成人社区教育的基金项目资助下，使得学习型城市的发展更为全面、开放，如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只有真正面向社会全体人群，体现平等、正义与和谐，才能将社会公平、经济和技能发展等目标转变为现实。
澳大利亚在促进学习型城市发展的过程中取得了显著成绩，但也面临一些挑战。例如，传统的公共机构和社会服务仍然在承受各种冲击；人口的大面积流动、气候的变化、人口老龄化、医疗卫生支出的增加，甚至公共安全隐患等严峻议题都对澳大利亚各州及地方政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可持续、创新式的发展将是澳大利亚学习型城市的重要发展思路。另外，未来学习型城市的构建仍需紧密联系东西方知识和文化，并在全球化视野中立足本国和本地区特色。
注释：
①澳大利亚成人与社区教育自19世纪逐步发展起来，旨在塑造平等、社会正义和闲适，其中，平等是其核心目标。
②澳大利亚国家培训局主要关注职业培训以及满足工业技能需求。
参考文献：
[1][3]年智英，陈丽，谢浩.世界学习型城市发展趋势：理念、标准与策略[J].比较教育研究，2014（11）.
[2]首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学习型城市关键特征[EB/OL].http：//learningcities.uil.unesco.org/fileadmin/content/Publications/Conference/Introduction_on_ Key_Features_Chinese.pdf，2015-05-17. [4][5]Peter Kearns.Australian Learning City Policy And Development[R].Taipei Learning City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2011（12）.
[6]CavayeJ.， Wheeler L.， Wong S.， Simmons J.， Herlihy P.，Saleeba J. Evaluating the Community Outcomes of Australian Learning Community Initiatives： Innovative Approaches to Assessing Complex Outcomes[J]. Community Development， 2013（11）.
[7]休姆市议会官网.Hume City-A Learning Community[EB/OL].http：//www.hume.vic.gov.au/Libraries_ Learning/Hume_Global_Learning_Village/About_the_ Village/Hume_City_–_a_learning_community，2015-05-28.
[8]休姆市议会官网.About Learning Programs and Events[EB/OL].http：//www.hume.vic.gov.au/Libraries_ Learning/Learning_Programs_Events/About_Learning_ Programs_and_Events，2015-05-28.
[9]Trai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