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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从传统纸媒到新媒体，印刷字体的应用显得更为广泛和重要。无数信息以屏幕上的一个个文字呈现，何种呈现方式能使其更易阅读和理解？许多研究试图给出答案，为教育、传媒、营销等领域的应用提供指导。本文重点针对字体类型与大小对汉字识别及理解的影响，对已有研究进行总结与分析，指出目前研究进展与不足，希望为今后此领域研究提供参考。
关键词：字体;可读性;阅读理解;汉字
中图分类号：A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21）-10-115
1 研究背景
如今我们赖以交流的汉字也已有几千年历史，文字阅读不是一个新鲜话题，但在科技发展、信息爆炸的时代，它又被冠以各种新的价值。我们不仅见到纸张上静止的文字，眼前的它们也在屏幕上流动。广告、视频借助文字传达其内涵，我们通过文字记录、交流、学习。那么如何提高文字閱读效率，进行更有效的“文字理解”，是各行业都想知道的问题。研究者们利用认知心理学的方法与技术解读文字视知觉的编译及加工，试图揭开这层谜团。当然，对文字的研究也应回到文字本身，大量研究发现，字体类型、大小、颜色以及背景颜色等物理特征也会在阅读中起到作用。
2 已有研究进展
2.1 字体对阅读/观看者识别效果的影响
在以往对汉字的研究中，文字的加工识别常常以可读性研究来反映。可读性通常被定义为可辨识程度，即对不同字母的区别能力，而无关乎其内容，是文字识别研究中的重要指标。
2.1.1 汉字可读性的研究方法
认知心理学对汉字可读性研究方法一般有以下四种：（1）命名法。即受试者对目标刺激字进行识别然后读出来，通过反应时与判断正确率作为指标。（2）真假字判断。即受试者判断真字、假字（部件排列符合汉字结构但实际不存在的字）和非字（部件排列不符合汉字结构和排列顺序）。采集比较受试者识别真字假字或非字的反应时与正确率作为指标。（3）语义分类。即受试者对非形声字或形声字目标字的词义是否符合相关语义范畴进行分类，从而研究字刺激目标，研究指标为反应时。（4）同一性判断法。该方法主要研究汉字的形、音、义的提取，即对受试者呈现同时或次序的字词。
2.1.2 不同字体的可读性及识别加工差异
一些研究发现，字体、字形对文字识别有着重要的作用（赵燕， 2012）。周爱保、张学民和舒华等人（2005）对宋体、黑体、正楷、隶书、魏碑等七种类型的汉字进行对比，发现宋体、黑体和正楷的加工速度快于其他四种，并且字体的字号大小也影响文字的识别加工。一般来说，我们认为书面印刷中宋体的可读性较好，但也有研究表明无衬线字体如方正兰亭、方正黑体等的识别效果要好于衬线体，如宋体（张丽娜， 张学民， 陈笑宇， 2014）。该情况下可以猜测，这与字体熟悉度对文字识别的影响有关（Beier & Larson， 2013）。祝莲等（2008）研究了字体大小、笔画数、对比度对中文阅读速度的影响，发现在某临界字体大小以前，阅读速度随着字体增大呈上升趋势，而多笔画数和低对比度也会明显影响小字体的阅读速度。因素之间存在交互效应，不同的字体有其最适合阅读识别的字号、颜色、背景颜色，汉字结构也会调节字体的影响（张丽娜， 张学民， 陈笑宇， 2014）。当然，也有研究指出，字体大小对阅读的影响并不显著（谢清彬等， 2013; 周爱保等， 2005）。
2.2 字体对阅读/观看者理解效果的影响
2.2.1 研究方法
一般利用文字材料进行纸笔测验，例如完成篇章阅读理解，根据不同题目的完成情况及得分从多方面考察了受试者对此的理解程度。
2.2.2 不同字体的文本对理解效果的影响
探讨字体对初中生阅读理解影响的研究显示（张扬洋， 2018），文本字体类型、颜色影响着初中生的阅读理解效果，比起宋体、楷体，仿宋字体文本的理解效果最好，为初中中文阅读材料中的最佳选择。另外，他指出此结论会受年龄的影响，宋体一类庄严大方的字体应用于成年人的读物中。但可惜的是，他并未对此展开实验调查。田欣卉（2019）在研究中指出，在综合眼动指标、阅读时间、正确率多指标后，发现字体并不对正确率产生显著影响，但与字体大小的交互作用显著，总的来说，宋体字体以及18号字号的阅读效果较好。除常用的几种字体外，广泛来讲，图形化的汉字能更好地传达含义、促进理解（王哲媛， 2017）。
3 总结及展望
一方面，虽然生活中常常会体会到文字本身物理特性对阅读或使用的影响，但国内针对具体特征及具体应用展开的研究仍较少，多数集中于艺术设计及营销方面。在已有的研究中，也有很多直接利用国外的研究结论，并未对其进行本土化验证。因此这一领域仍可以深度挖掘。
另一方面，目前多数有关字体字形与阅读的研究仍然建立在纸质文字的基础上。虽然说有研究表明呈现载体并不对阅读理解成绩产生影响（姜丽红， 2008），但也有针对多媒体滚动字幕的研究表明除字体大小、行距以外，滚动速度等因素对阅读理解的影响，以及不同年龄的不同配置方案（王志军， 2003）。因此有必要对电子设备中及应用于不同情况下的文字进行研究。我们在完善汉字字体影响相关研究的同时，也要着重结合现代发展，考察纸面印刷文字的结论是否适用于数字界面的文字显示，亦要考虑到动态的文字形式，为广播电视、广告以及目前常用的网络授课等领域提供应用层面的指导。
参考文献
[1]吴琴春.（2019）.知觉不流畅对小学生知识保持与阅读理解的影响（硕士学位论文，江西师范大学）.
[2]李向全.（2018）.数字界面有色汉字可读性研究与设计应用（硕士学位论文，西南科技大学）.
[3]赵燕.（2012）.中亚留学生汉字识别的眼动研究（硕士学位论文，新疆师范大学）.
[4]张丽娜，张学民， 陈笑宇.（2014）.汉字字体类型与字体结构的易读性研究. 人类工效学（03），32-36.
[5]周爱保， 张学民， 舒华， 何立国.（2005）.字体、字号和词性对汉字认知加工的影响. 应用心理学（02），128-132.
[6]Beier， S.， & Larson， K. （2013）. How does typeface familiarity affect reading performance and reader preference？ Information Design Journal， 20（1）， 16–31.
[7]祝莲， 王晨晓， 贺极苍， 陈湘君， 郭迎暄， & 吕帆. （2008）. 中文字体大小、笔画数和对比度对阅读速度的影响. 眼视光学杂志， 010（002）， 96-99.
[8]谢清彬， 曾欣虹， 刘细妹， 姚家军.（2013）.不同背景颜色对阅读理解的影响.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01），87-89.
[9]张杨洋.（2018）.字体颜色和字形的改变对初中生中文阅读理解的影响（硕士学位论文，福建师范大学）.
[10]田欣卉.（2019）.字体大小、类型和标注对中文阅读影响的眼动研究（硕士学位论文，沈阳师范大学）.
湖北武汉武汉大学
关键词：字体;可读性;阅读理解;汉字
中图分类号：A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21）-10-115
1 研究背景
如今我们赖以交流的汉字也已有几千年历史，文字阅读不是一个新鲜话题，但在科技发展、信息爆炸的时代，它又被冠以各种新的价值。我们不仅见到纸张上静止的文字，眼前的它们也在屏幕上流动。广告、视频借助文字传达其内涵，我们通过文字记录、交流、学习。那么如何提高文字閱读效率，进行更有效的“文字理解”，是各行业都想知道的问题。研究者们利用认知心理学的方法与技术解读文字视知觉的编译及加工，试图揭开这层谜团。当然，对文字的研究也应回到文字本身，大量研究发现，字体类型、大小、颜色以及背景颜色等物理特征也会在阅读中起到作用。
2 已有研究进展
2.1 字体对阅读/观看者识别效果的影响
在以往对汉字的研究中，文字的加工识别常常以可读性研究来反映。可读性通常被定义为可辨识程度，即对不同字母的区别能力，而无关乎其内容，是文字识别研究中的重要指标。
2.1.1 汉字可读性的研究方法
认知心理学对汉字可读性研究方法一般有以下四种：（1）命名法。即受试者对目标刺激字进行识别然后读出来，通过反应时与判断正确率作为指标。（2）真假字判断。即受试者判断真字、假字（部件排列符合汉字结构但实际不存在的字）和非字（部件排列不符合汉字结构和排列顺序）。采集比较受试者识别真字假字或非字的反应时与正确率作为指标。（3）语义分类。即受试者对非形声字或形声字目标字的词义是否符合相关语义范畴进行分类，从而研究字刺激目标，研究指标为反应时。（4）同一性判断法。该方法主要研究汉字的形、音、义的提取，即对受试者呈现同时或次序的字词。
2.1.2 不同字体的可读性及识别加工差异
一些研究发现，字体、字形对文字识别有着重要的作用（赵燕， 2012）。周爱保、张学民和舒华等人（2005）对宋体、黑体、正楷、隶书、魏碑等七种类型的汉字进行对比，发现宋体、黑体和正楷的加工速度快于其他四种，并且字体的字号大小也影响文字的识别加工。一般来说，我们认为书面印刷中宋体的可读性较好，但也有研究表明无衬线字体如方正兰亭、方正黑体等的识别效果要好于衬线体，如宋体（张丽娜， 张学民， 陈笑宇， 2014）。该情况下可以猜测，这与字体熟悉度对文字识别的影响有关（Beier & Larson， 2013）。祝莲等（2008）研究了字体大小、笔画数、对比度对中文阅读速度的影响，发现在某临界字体大小以前，阅读速度随着字体增大呈上升趋势，而多笔画数和低对比度也会明显影响小字体的阅读速度。因素之间存在交互效应，不同的字体有其最适合阅读识别的字号、颜色、背景颜色，汉字结构也会调节字体的影响（张丽娜， 张学民， 陈笑宇， 2014）。当然，也有研究指出，字体大小对阅读的影响并不显著（谢清彬等， 2013; 周爱保等， 2005）。
2.2 字体对阅读/观看者理解效果的影响
2.2.1 研究方法
一般利用文字材料进行纸笔测验，例如完成篇章阅读理解，根据不同题目的完成情况及得分从多方面考察了受试者对此的理解程度。
2.2.2 不同字体的文本对理解效果的影响
探讨字体对初中生阅读理解影响的研究显示（张扬洋， 2018），文本字体类型、颜色影响着初中生的阅读理解效果，比起宋体、楷体，仿宋字体文本的理解效果最好，为初中中文阅读材料中的最佳选择。另外，他指出此结论会受年龄的影响，宋体一类庄严大方的字体应用于成年人的读物中。但可惜的是，他并未对此展开实验调查。田欣卉（2019）在研究中指出，在综合眼动指标、阅读时间、正确率多指标后，发现字体并不对正确率产生显著影响，但与字体大小的交互作用显著，总的来说，宋体字体以及18号字号的阅读效果较好。除常用的几种字体外，广泛来讲，图形化的汉字能更好地传达含义、促进理解（王哲媛， 2017）。
3 总结及展望
一方面，虽然生活中常常会体会到文字本身物理特性对阅读或使用的影响，但国内针对具体特征及具体应用展开的研究仍较少，多数集中于艺术设计及营销方面。在已有的研究中，也有很多直接利用国外的研究结论，并未对其进行本土化验证。因此这一领域仍可以深度挖掘。
另一方面，目前多数有关字体字形与阅读的研究仍然建立在纸质文字的基础上。虽然说有研究表明呈现载体并不对阅读理解成绩产生影响（姜丽红， 2008），但也有针对多媒体滚动字幕的研究表明除字体大小、行距以外，滚动速度等因素对阅读理解的影响，以及不同年龄的不同配置方案（王志军， 2003）。因此有必要对电子设备中及应用于不同情况下的文字进行研究。我们在完善汉字字体影响相关研究的同时，也要着重结合现代发展，考察纸面印刷文字的结论是否适用于数字界面的文字显示，亦要考虑到动态的文字形式，为广播电视、广告以及目前常用的网络授课等领域提供应用层面的指导。
参考文献
[1]吴琴春.（2019）.知觉不流畅对小学生知识保持与阅读理解的影响（硕士学位论文，江西师范大学）.
[2]李向全.（2018）.数字界面有色汉字可读性研究与设计应用（硕士学位论文，西南科技大学）.
[3]赵燕.（2012）.中亚留学生汉字识别的眼动研究（硕士学位论文，新疆师范大学）.
[4]张丽娜，张学民， 陈笑宇.（2014）.汉字字体类型与字体结构的易读性研究. 人类工效学（03），32-36.
[5]周爱保， 张学民， 舒华， 何立国.（2005）.字体、字号和词性对汉字认知加工的影响. 应用心理学（02），128-132.
[6]Beier， S.， & Larson， K. （2013）. How does typeface familiarity affect reading performance and reader preference？ Information Design Journal， 20（1）， 16–31.
[7]祝莲， 王晨晓， 贺极苍， 陈湘君， 郭迎暄， & 吕帆. （2008）. 中文字体大小、笔画数和对比度对阅读速度的影响. 眼视光学杂志， 010（002）， 96-99.
[8]谢清彬， 曾欣虹， 刘细妹， 姚家军.（2013）.不同背景颜色对阅读理解的影响.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01），87-89.
[9]张杨洋.（2018）.字体颜色和字形的改变对初中生中文阅读理解的影响（硕士学位论文，福建师范大学）.
[10]田欣卉.（2019）.字体大小、类型和标注对中文阅读影响的眼动研究（硕士学位论文，沈阳师范大学）.
湖北武汉武汉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