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土地唱歌。不是小鸟在树林鸣啭 不是风的弹奏,伴随着麦子和稻穗 波浪般的摆动 也不是雨的交响:屋顶,洋铁盆——闪烁着 小时候房间阴凉记忆的薄光 塑料雨篷,或蒙着一口气的镜子般的池塘 仿佛不同的乐器,发出和谐的乐音 更像一场演唱会 激起人群麦子和稻穗般起伏 或者像我不久前去过的洛杉矶环球影城 在滚滚人流上空 那仿造的十六世纪英式戏楼上 一男一女身著莎士比亚剧中人物的装束 双手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土地唱歌。不是小鸟在树林鸣啭
不是风的弹奏,伴随着麦子和稻穗
波浪般的摆动
也不是雨的交响:屋顶,洋铁盆——闪烁着
小时候房间阴凉记忆的薄光
塑料雨篷,或蒙着一口气的镜子般的池塘
仿佛不同的乐器,发出和谐的乐音
更像一场演唱会
激起人群麦子和稻穗般起伏
或者像我不久前去过的洛杉矶环球影城
在滚滚人流上空
那仿造的十六世纪英式戏楼上
一男一女身著莎士比亚剧中人物的装束
双手伏在二楼阳台的镶花铁艺上,对白,或唱歌
其他文献
今夜我无法入睡。 疼痛?是的。 孤独?感谢孤独, 又来挖掘我身上无用的天赋。 是一颗牙松了。在左边, 在咬食过美味佳肴, 咀嚼过艰辛困乏的地方。 松了,带着痛感, 在本该坚硬的根部露出了 衰微景象。一个缺口。 再好的天赋也不能弥补。 今夜它制造的清醒多么荒谬。 一如生存,时时, 又无端呈现给生存者的。 我徘徊。我坐定。我又 躺下了。我给地板 两只成天奔波的脚。给靠背
大寒這天陡然清冷了, 然而,晴朗。 荒凉与日色,正不分彼此, 喂养着少数人的颤抖。 铝窗内外,全部的明暗对比, 都像在创造。凝望着 枯树枝,思索必然性, 我感觉到自身莫名的流失。 中午,晴转薄阴。读完了 《垂死的肉身》最后一节。 我遂在感喟里准备了一场雪, 要在雪后,独享宁静。 现在我满足于从整体 得到的那分:有缺陷, 有怪癖及其他,谈不上高雅, 但是在这里,一直。
在写这首诗之前,我的痛苦 与你的相似:我们都经历了粗糙的自己。 后来,像经营一家烟草店, 許多明亮的盒子,整齐堆积在货架上, 松散的烟草饼碎片,粗烟丝, 明亮的弗吉尼亚烟叶, 都散放在明亮的玻璃橱下面。 我的心突然点亮, 所有的感情都应对着笔尖, 反抗,和尖锐的情绪, 都像税官们简短交谈的顺便走访。 我接受了自己的拜访, 利用一个夜晚,恳求到这首诗。 随着它到来,整个人轻
你一路走回去,途经 黑暗。有时扶着黑暗重复 白昼的动作。 有点神经质,有一种 弓弦被拉满后的疲劳。 灯已关,门开着。而那个梦, 端坐在失眠方程式里解析你。 新角度,和新的运算法。 偶尔夜车声。偶尔狗叫。 微薄但稳定,是那外界的光, 在渗入夜的玻璃盒子。 森林那样,敞开的繁密之美; 寂静的寂寞感;你身上 會痛苦的器官;全以弓弦之名 拉圆了,目送你健步往回走。 沿着一条直
闲下来时,我才留意到 黄昏同清晨的差异。 在同一条街上,窥见了 那种简单变化里的莫大秘密。 閑下来时,时间走得多么慢啊。 眼前一切,都有些异样。 想到自己短暂而漫长的一生, 我用平静去平衡我所看到的。
他坐在树下,远离人类, 重温与泥土草木的友谊。 品味着秋色,和周围各种钝响。 城市在远处,他在 他所占據的位置上。 不再感恩,没有愧疚。终于 领悟到天空用那种蓝制造的大片 空白的美妙。 肉体被衰老追赶的过程, 有时停顿。停在淙淙流水声里。 他低头看到水面上的天空。 他凝视着那速度里的静止之物。 惊讶,想了很多…… 随后闭上眼,他完全融入进去。
摁住柔软,在这样一个 秋凉辽阔的夜晚, 少数亮,就能满足对温暖的想象。 我左手忆及的月光,仍有效, 从不同夜晚,经历着我。 此时的我,以及,那时的他们。 听,蟋蟀多么准点。用它们 叫声里的霜白色,在寂静的 最底层,搭设起一条 突然让人亲临“忘我”的单行道。 躬身走上梁溪河北岸, 我仿佛闯入一间 陈列着所有光影变幻的博物馆。 水族,飞虫,小斜坡, 忽隐忽现又亲切可感,
冬天,雨水继续落进下午 三点半的地面。 平原上的景物都是孤独的, 河流是河流,树是树, 人,全是一个个单独的人。 小镇日复一日。 他们的房子、习惯, 她们的家,日复一日没有变故。 我奶奶生前佝偻的身影, 從灶前闪过。我听见一群 衰老中的女人,聚在屋檐下, 悄悄谈论着早市 鱼肉的价格,往日的 爱情,和新近某个亲友的葬礼。
突然鸟声停住, 秒针,在对面墙头恢复了转动。 我逐渐清晰,一张脸 来到早上七点半和旧家具当中, 默默计算着眼前,看得见的事物。 时值四月,梨花将败而桃花 红得正艳。街头人流车流一齐在转弯, 窗玻璃上植物的陰影,在平移。 猛虎,那样的流逝感列出的日子 把我露出来。现实古老的 招数,每次都一样。 在昼与夜的翻转中我被三种声波振醒: 消失的鸟声是一种,像记忆; 另两个,外边的喧
黄昏时,天空弹出流霞展开了 黄昏的美学现象。 高出所有屋脊是否意味著 高过屋脊下的悲伤和喜悦? 一种极致里荒蛮的光, 笔直进入河流的轰鸣树木的晃动。 单纯,浑厚,从容。 同时进入重负之下 温良的人群。进入他们 平静的等待,卑微的哭笑。 还有,我们无言的疼痛。 还有,我们毕生的努力。 天黑前一种纯真的照耀不能停下。 不能忽视,却无法持久。 而流霞,正沿黄昏流逝的方向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