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识别(外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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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以后 你的脸不再专属于你自己
  它应该不再会害羞 不再
  动辄就勃然变色 更不会
  在人群中迷失了自己。它应该是
  一张夹在某个机器里的卡片
  应该是一个被磨得锃亮的优盘
  或者它就是一张
  张贴在巷口头电线杆上的二維码。
  当你凭着这张老脸
  得以通过确认 进入了
  某个神秘的环节 你似乎很有成就感
  似乎 之所以拥有这张脸
  就是为了某个时刻被机器吞噬
  当它被吐回来 当它重新被安装上皮囊
  你仿佛像重新活回来一样。
  裂纹
  开始时总是可以修复的
  无论来自表面 抑或不可预知的
  内心深处。有时候细小的裂纹
  本就是一种美 是嗔怒
  是对生活派生的一次小神经。爱
  从来就不是最完美的思考
  它缘起一次无来由的高烧
  它更多在烧的糊里糊涂中完成蜕变。
  只是 大部分的裂纹会不可逆转
  会顺着最油滑的路径滑下去
  比如一张口就冲出来的那个字眼
  它本来是爱的一部分 或者
  本就是匠人的神来之笔。而此刻
  它竟然咳出了血 甚至
  没有了未及掩饰的羞涩 只有
  无与伦比的悲哀与破碎感。
  一盆枯萎的树桩
  从它的枝条变得坚硬的那一天起
  我知道 已经死了。
  就像人一样 只要两腿伸直了收不回来
  他就不再属于这个世界。
  这是我从大山深处带回来的树桩
  它倔强又蓬勃 它携带着整条山谷的骄傲
  它的枝条柔软 似乎是美人的发梢
  让我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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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缪克构近年来的写作路径越来越开阔,呈现出一种多文本齐头并进的发展态势。在坚持诗歌写作的同时,缪克构在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和散文的写作等方面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得到不少读者的认可。不过,相形之下,缪克构的诗歌写作更具有一种连续性,探索也更为丰富而深入,因而更能体现他写作实践的坚守与文学观念的变化,尤其是他新近的诗歌作品,既反映了文本实践层面的推进力,也显示了诗学思考层面的成熟度。  与其早期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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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  脚踩流云的生育女神  行使受种之令  宿于茅草的哑子  行欢使乐  你们怎么了  一起出演肥皂剧  从来不做一件现实的事  你们都被化装,还以为是现实  还要说老话  真生善,假生恶  优良必须从品质中产生  哑子讲不出道理  把一滴酥油滴入物种  做了功  生育女神躺下来行当行之道  是草,是金  拔草做茅庐  养一堆闺女和精壮汉  挤在炊烟里  喝北风  镶金牙的老爷  睡在草根下吃泥
(娜夜:《西北风就酒》,《西部》2018年第1期)  在不同的意义上,往往存在着两类不同的诗人:有快的诗人,也有慢的诗人;有轻的诗人,也有重的诗人;有进的诗人,也有退的诗人;有在写作中不断地做加法甚至不断地进行话语增殖和话语膨胀的诗人,也有竭力地做着减法的诗人……娜夜显然是后者。这样的娜夜安静、肃穆,在时代的变动和风云变幻中凝然不动。娜夜的写作克制、回退,在精神、美学和修辞上都做着减法。但这更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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