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外传(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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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博长篇连载《蜀山外传》2015继续推出第二季。蜀山弟子令狐葱,无节操有下限,始终坚信不会说相声的厨子不是好作家。继续围观,欢迎打(pao)赏(hong)。
  相信我,无论是好朋友还是有情人,保持一定的分寸和距离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儿。
  树下,九月姑娘的纤纤背影如湖水一般宁静而温顺,我知道她正在等我,这是她等我的专属背影,所以我绝对不能够让她等太久,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嘿。
  之后,我像一只风筝一样被挂在了树上,树下一脸正气的九月顺势收了招式,纳闷地东张西望,谁呀谁呀,她说。
  九月把我从树上摘了下来的时候说,你是纸糊的吗?还有下次千万不要拍我的肩膀,很危险的,记住了吗?我点了点头,然后指向她身后说看,流星。九月转过身去,我飞快地伸出手,又一次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我偏——不信。
  后两个字是我在树上说出来的。
  从小到大,九月伤我的次数可以养活一间药铺。九月说别那么小气,皮外伤算不得伤,这样吧,晚上来屋顶,我跟芙蓉师姐学了两样小菜,做给你吃。
  屋顶之上,九月姑娘的纤纤背影如月光般淡然而美好,我知道这是她等我的专属背影,但我还是忍了又忍没去拍她的肩膀,在她的身后,我轻声地喊了句,嘿。
  九月说快看呐,今晚的月亮是满月呢。我说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从屋顶上摔下来的吗?九月说不知道在满月下许愿会不会灵验呢。我说我没从身后拍你的肩膀,你为什么还要转身加飞脚呢?九月说我的愿望是我们俩一辈子健健康康,没病没灾。我说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无论身后是谁你都要踹上一脚?九月说知道吗,二掌门已经答应收我为徒,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我说我的胳膊好像断了,怎么抬不起来了?九月说咱们这算是约会吗,你打算告诉小米他们吗?我说你做的宵夜呢,你不会是自己吃光了吧?九月说晚风吹着真舒服,希望这一刻可以长久。
  我当然希望美好能够长久,更长久一点。但我搞不明白的是,约会这么美好的事情竟然会暗藏着这么多的凶险与意外。在山下的悦来客栈,我殷勤地把一只鸡腿塞进了九月嘴里,过了一会儿,她叫来伙计问,你们这烧鸡怎么烧的,怎么还有血渍?我向伙计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血渍的事情我来解释给这位女侠听。我说那是我的血,你咬到我的手了,你难道没听见我刚才的惨叫声吗?
  坐在后山的池塘边,九月脱掉鞋子,光着脚惬意地蹚着水,她说小时候她家的旁边也有这么一个池塘,里面长满了青草和芦苇,各种小鱼快乐地游着。我说,那现在我可以牵你的小手了吗?她低下头说你猜。算上这一次,这是第二次我被九月扔进同一个池塘,但这次更加特别一点儿,我头朝下扎进了芦苇里,九月用了一个时辰才把我拽出来。
  当我要求人工呼吸的时候,九月兴奋地大喊了起来,她说你看,粘在你头发上的是什么?我也很奇怪,这么偏僻的池塘里竟然会有一柄李家飞刀。九月入迷般地注视着我,我感觉到危险正在向我靠近。
  在一棵树旁,我的头上顶着一只苹果,九月说谢谢你找到了对于我来说极其珍贵的飞刀,还同意陪我练习飞刀。我说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不同意。九月说别乱动,好久没练了,估计会有误差。我说我换燕十七来好吗,他头小,被刺中的几率会小一些。九月说不要害怕,很快就会完事了。我说我就讲一句遗言,行吗?九月说,行。我说我觉得我们不要再约会下去了,不要再在一起了,你不觉得我马上就会被玩坏玩死了吗?女侠,求你放过我吧。
  九月的飞刀像从前一样有力道,快而准,甚至我的头发都没有伤到一根。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九月和飞刀都已经不见了。
  有情有义的蜀山派门人在九月离开蜀山的第二个月,在小楼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众人才预感到好像是有一件事,有一个人好久不见了。小楼边跑边喊,九月姑娘失踪了。
  武堂大厅,大掌门打着哈欠说,这几天我就觉得少了个人,原来是九月姑娘,你们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王大爷举了举手,说大约一个月前,好像是两个月前,也可能是昨天,大掌门您问的是谁来着?
  三掌门摆了摆手,叫起盈盈姑娘。盈盈姑娘说,在九月离开蜀山之前的一段时间,我就觉得她有些不正常,经常半夜里绑住自己的双腿,不知道在练什么武功。
  无双姑娘接着说,对呀对呀,九月总去建华师叔房里学习什么包扎和敷药,还跟芙蓉师姐讨教菜式,非常怪异。
  李大婶清了清嗓子,说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她是为某个人而试着改变自己,包括离开蜀山也是在证明着什么吗?
  武堂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二掌门说,我们当然都知道九月是什么时间离开的蜀山,为什么事而离开的,只不过我们不说而已,而不说的理由就是尊重你和九月,尊重离开和留下。
  大掌门拍了拍二掌门的大腿,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二掌门低声说,其实我也刚刚才知道。
  我说,虽然九月离开了,但值得高兴的是我再也不会被挂在树上,再也不会被扔进池塘,再也不会离奇受伤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燕十七推着一辆轮椅,上面坐着在九月离开后,因为切菜切到手、如厕掉到茅房里、走走道撞到墙上、吃烧鸡噎到断气、每天都摆弄飞刀搞得全身上下都是刀伤的我。
  这时候,建华师叔走了过来,他对我说,反正我是这么想的,蜀山派积攒了这么多年的的金疮药都已经让你用光了,如果九月再不回来替你付清医药费的话,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大葱送到昆仑派去。
  (未完待续。一万个人就有一万首不同名字的小情歌,曲调也有很多种,各种伤的恐怕除了令狐葱,就没有几人了。)
  编辑/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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