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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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轻纺协会会长何建在办公室不停地写着“铁木社”三个字。放在别人,会认为他是无聊至极,只有何建才知道他面对“铁木社”三字是多么的紧张。铁木社是铁匠、木匠的合作社,成立于50年代,倒闭、解体于80年代中期。销声匿迹的铁木社,随着800多名铁木社老职工上访到市里、省里,突然之间名声大振,并在全县上下引起了震荡。
  县长很窝火,因为铁木社老职工上访,他被省、市点了名。稳定压倒一切,稳定的失衡,使发展的成绩蒙上了阴影。县长让分管副县长找何建,把铁木社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段副县长找到轻纺协会会长何建。何建反复阐述铁木社属于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70年代后期由手工业局直接移交给乡镇和区公所管理,业务上属于指导关系。改革开放后,手工业局改为二轻局又变成轻纺协会,铁木社在这个过程中早偃旗息鼓,没有声息,其人员档案在历史长河中不知被淹没在何处。
  段副对何建本来就有看法。见何建说了半天,目的就是要推卸责任,段副火了,大声问,那大册上一千六百多名工人人间蒸发了?大部分人都健在,档案能淹没在哪里?
  何建有点怕段副,段副过去是县委办主任,一直分管方志,因为工作,过去没少批评何建。段副转任县委常委、副县长后,分管工交口,何建又在他的管辖范围。面对段副的发火,何建不敢争辩,只好点头答应回单位详细了解有关情况。
  段副没有因为何建态度转变而放松紧逼,他有点蛮不讲理地说,铁木社的事解决得好,你没有功劳,解决得不好,全是你的责任。
  这样的逻辑、这样的说法,何建没有办法接受,但也不敢辩解,只好大汗淋漓地点头。何建知道自己资历浅,加上最近离了婚,人前矮三分,没有火的县领导都能批评他几句,何况段副?
  回到轻纺协会跟几位助手一说,差点炸了锅,大家说,那是烫手山芋,谁都不敢接手,凭什么轻纺协会负责?何建说了县长及段副的意见。单位没有经费,连发工资都困难,几位助手早对何建到任后没有作为有微词,加上何建刚上任就后院失火,更瞧不起他。现在倒好,还把铁木社的烂事揽了过来。
  何建垂头丧气,也不想走访了,回到办公室找档案,扒来扒去的,还是找不到档案,陈年旧事,查不出所以然,正懊恼,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拍得散了架似的响。
  开门一看就傻了,院子里站着的全是黑乎乎的人,这些平均60多岁的老人都一脸愤怒站在院子里。
  牵头的叫杨二锤,是前妻的二叔,自己离婚时杨二锤差点给了何建一木棍。杨二锤原来属于北岗镇铁木社的。
  杨二锤见到何建就骂,狗日的,把自己关进办公室干吗?不想见我们吗?不把铁木社低保、养老保险办好,就别想过安静日子。何建领教过杨二锤的躁性子,连忙好言相邀。老工人闹哄哄的不听,一起涌进会议室。轻纺协会的人都缩进屋里,不出来替何建解围,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他何建怎么脱身。
  进了会议室,上访代表历数铁木社所作的贡献,以及他们近四十年上缴的社会福利统筹费等等,还把国务院、省、市、县几级政府过去关于如何解决铁木社生产、生活问题的历史文件都拿了出来。
  何建没有办法看完所有的文件,正为没有材料说清楚铁木社的来龙去脉发愁时,工人们倒把资料准备好了,宝贝似的把材料拿给办公室主任吕爽复印。吕爽磨磨蹭蹭答应了下来。何建回到会议室时,工人们情绪有点失控地骂娘。
  何建很委屈,委屈也没人替他说话,眼看局面就要失控,没有办法,他只好弯腰打躬,说,大家放心,我会把大家的事,当成我自己的事。并答应一个星期给他们一个答复。
  工人们陆续退了去。看着渐渐走散的工人,何建想,自己这么发誓说话,如果办不成怎么办?可不这么说,工人们会离开吗?闹出极端的事又怎么办呢?自己铤而走险,究竟算几两肉呢?
  工人们退了去,再到局办公室,见大部分人都走了,只有吕爽还在装订工人留下的文件和资料。何建拿回资料,到了自己办公室,从所有资料中,他发现铁木社是大集体企业不假,但怎么解决这些工人要求的参加养老保险问题呢?没有任何文件规定解决停产多年且没有交养老保险金的大集体企业职工的养老问题的办法。何建叹了口气,想,也只能从解决低保入手,一个星期内给工人答复,自己又给自己下了套,到时候怎么答复呢?
  二
  何建想了一宿,他决定先到民政局问低保政策。
  接待他的是分管局长,分管局长很客气,但说低保有低保政策,不是一种待遇。如果老工人生活确实困难,可以通过所在地街道申报,由乡镇民政助理员调查,而后公示。分管局长说得很清楚,就是解决低保也没有他轻纺协会的事。
  何建知道再说还是没有解决办法,就出了民政局的大门。他决定打个电话请示段副。段副听何建说这事,就发火说,你怎么能答应一个星期内解决呢?谁给你的权力?
  何建不敢发火,但何建想了一夜,他想明白了,县里让解决铁木社问题,不敢触及深层次的矛盾,怎么解决?于是他回答段副,谁也没有给我权力,我自己答应的,我不答应他们,有人要在县政府门口自杀,你说怎么办?段副没有想到何建敢于顶嘴,就叭地挂了电话。何建也很生气,这是什么态度?
  何建到了政府办,知道段副在会议室开会,就到会议室外,打段副电话。段副不接,何建发信息,说在会议室门口等,段副闹得没有心情,一会儿出来了,问,你要干吗?何建说,我向你汇报工作。
  段副没有想到何建变成另外一个人,让他有点陌生。他想这个人是不是离婚离的,脑子有了毛病?他说,我在开会。何建说,你先开会,我在外面等着。
  总算散会了,段副最后一个出来。段副脸色凝重,看到何建,他没有说话。段副进了办公室,何建也进去了。何建说老工人动真格的,说不解决问题,要上京,要自杀。段副认真听着,然后说,何建,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我知道他们的事是大事,但眼下怎么解决?让你负责就是让你想办法拖住他们,不是让你到处喊他们要上京、要自杀的。何建不知道段副想什么,拖住他们?怎么拖住他们?
  何建说,我研究了材料,其他问题是没有办法解决,但低保问题是可以考虑的,我上午跑了民政局,他们说是社会系统工程,靠轻纺系统解决不了的,所以才找你段县长。
  段副很烦,但又不能发作,就说,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考虑的。然后站起来走人。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何建看着段副坐车走了,有点难受,想段副是个尽责尽力的好领导,怎么说起铁木社就这么个态度呢?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叫我负责,我怎么负责?让我拖住,我怎么拖住?我只有一双手!
  下午,何建决定到杨二锤家看看。杨二锤家窘困。经杨二锤介绍,何建又到了原城关镇铁木社主任洪拐子家。洪拐子家更差。
  三
  晚上,何建回到租住的房子,电话响了,是吕爽,吕爽说,县里通知开会,明天早上八点,说是信访大会,让单位主要负责人参加。
  信访大会如期召开,县四大班子领导都出席了会议。会议规格之高让人明白稳定是全县大事。县里要求很严,实行责任包保。哪个单位因为工作不力,出现越级上访,单位主要负责人要被组织部函询。何建听得浑身发软,铁木社问题不解决,越级上访是迟早的事。
  何建散会后就直接找县长。
  县长听了何建的汇报,沉思很久,然后说,现在全县要解决类似问题的有一万多人,开了口子,没有办法堵住,能不能多宣传政策,让老工人们理解政府的难处?县长说话比较务实。何建说,老工人要进京,要自杀,县政府是不是为此事召开一个专题会议?县长说,你跟分管副县长汇报,由他提出建议。
  何建扭头找段副,段副见何建就有点烦,听何建说明情况,段副说,我知道了,你先稳定住大家的情绪,我建议开一次专题会议。
  回到单位后,何建正为专题汇报作准备,才把建议方案列出个提纲,有几位原来直属局管理的服装厂职工也上访来了。何建没有想到他们在这个时候也来上访!放下手头事,耐心听服装厂工人说情况。上访的是原服装厂的厂长,说,服装厂有几间门面被轻纺协会拍卖了,可钱没有给职工买养老保险,被轻纺协会花了。说着拿出了一些依据和材料。
  何建感到头疼,新旧问题都来了,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何建不知道女厂长这时候提出问题是不是有副会长使的劲,两个副会长对自己上任后纠缠到铁木社问题中本来就有想法,会不会出主意忙中添乱?何建是这么想的,但没有真凭实证,也不敢多问。
  好不容易送走女厂长,何建感到需要开一个班子会,很多问题是需要统一认识的。于是,通知开班子会,扩大到股以上干部。
  何建说了铁木社的经过,说了服装厂的诉求。两个副会长反复强调轻纺系统积累的问题都戳不得,一戳一个大洞,谁招惹谁就会被拖进深水,几任领导积攒的事情,谁还能理得清?
  何建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说,理不清也要理,我来到协会后,听到的就是问题,看到的都是消极,所有人没有任何精神状态,强调客观原因总是一声高过一声,就是没有想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副会长也火了,说,你一个搞方志的,知道什么?你有精神状态,你解决?就是解决也该先从服装厂、纺织厂破产着手,轮不到铁木社。
  另一个副会长和稀泥,说,算了,何会长也是想干事,大家支持才对。
  那副会长说,想干事要选择正确方向,如果方向选择错误,越努力错得越厉害!
  何建没有取得实质性胜利,还陷入了被动。最后说,我不管大家意见多么不统一,我作为行政一把手,决定解决铁木社问题是轻纺协会的头号任务。然后解决服装厂、纺织厂破产安置问题。
  散会后,何建找来吕爽想了解一下大家心态。吕爽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她说,你不能埋怨两个副会长,开会前应该进行沟通,然后上会容易统一认识。再说,轻纺协会紧迫的事情,是能够把大家的福利先解决好,然后才做事。其实两个副会长也想做事,但事情太复杂了,没有办法理出头绪。
  何建想吕爽说得很对,自己应该跟助手多沟通,应该理解人家的情绪。可一回到现实中来,自己怎么不理智呢?于是他说,感谢你的提醒,但你想想,我们孬好还有工资拿呢,铁木社老职工吃饭都成问题。可以这么说,他们现在还不如农民,农民还有地种,还有粮食吃,他们呢?还有服装厂提出的事,怎么能把人家钱花了,不给人家买养老保险?
  吕爽解释,当时是讲买的,可卖门面的钱只够一部分人的,要买都买,不给谁买也不行。事情就拖了下来,后来单位发不了福利,就把那钱花了。
  何建想,这都什么事呀。但他知道当任何领导都不能翻旧账,情况摆在这儿,只能就事论事。
  何建提出解决铁木社问题的方案,上了县长办公会。但没有什么结果。
  回到住处,眼看三天过去了,事情没有任何进展,自己答应老工人的话,怎么兑现?就在这时,段副打来电话,段副说,怎么啦?是不是有情绪啦?信访问题是门科学,既不能粗枝大叶,也不能操之过急。所有问题不可能一下解决,慢慢等,你答应人家一个星期给答复,就是不对嘛!是自己给自己下套。
  何建感到段副还是很关怀自己的,由于不在一个层次上,可能看问题角度不一样,自己误解段副的严格要求。于是忙说,是的,自己现在才感到没有经验,把问题带向了极端。
  段副说,没有关系,哪天真的不行,我给你坐镇。
  四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老工人们如期而至。
  段副听说老工人围攻轻纺协会,真的来了。何建看着段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感到自己面对群众上访那么慌乱,处理问题跟段副相比就是有差距。
  段副的高明之处就是先把工人们的愤怒情绪泻了,然后找共同话题,最后往达成一致看法的方向努力。两个代表杨二锤、洪拐子不知不觉进了段副的伏击圈。当杨二锤他们清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同意了段副的观点,先按低保政策,解决部分职工的燃眉之急,然后等待条件允许,逐步解决。
  都快到下午一点了,工人们也饿了,没有了闹劲,总算情绪稳定了下来,在杨二锤、洪拐子率领下撤了出去。
  下午上班,本来以为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刚上班,杨二锤、洪拐子就来了。杨二锤说,越想越不对味,怎么就答应了段县长呢?洪拐子也说,被姓段的绕糊涂了呢!
  他们这次来是要何建跟他们一起到市里、省里争取政策。何建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真敢想,拉着自己去上访。
  何建不答应。两个人说,你不去,我们自己去。我们知道政府实行包保,到时候你别怪受牵连。这是何建的软肋,不去不行,所有人员如果再闹到省、市,结局十分清楚。去吧,也不妥……何建想了想,自己带两三个工人去咨询政策,又不叫上访,怕什么呢?于是点头答应。
  第二天何建他们找到市劳动保障局,局领导都不在家,其下属社保局的局长接待了何建他们。社保局长很年轻,说,这方面还没有出台相关政策,不过你说的情况,已经引起了关注,大家正在调研,看能不能出台一些相关政策,但现在不行,条件不成熟。
  忙活了老半天,得到这样的答复,虽说不满意,但说明上级也关注这件事。然后他们又到省城咨询省厅。
  省厅的人很客气,说,你们来得正好,现在省政府正让我们调研这些情况。说完处长又喊一个年轻女的一起了解情况。杨二锤、洪拐子谈了情况,何建也把自己写的材料交给处长。
  但回到县城后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上级政策还没有出台,铁木社部分符合条件办低保的人员因为程序耽搁在那儿。老工人又急了,在杨二锤跟洪拐子的带领下又闹到轻纺协会。
  何建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自己一定抓紧询问。
  合该何建运气好,就在工人们又来责难时,省劳动保障厅下发了关于解决停产多年没有享受养老保险政策的老职工生活待遇的通知,按照文件精神,百分之八十人员能够享受最低生活保障待遇的政策。
  冷清的轻纺协会热闹起来,前来办理相关手续的老工人络绎不绝。何建感到了一丝轻松。
  人轻松了,精神状态就好,把自己收拾精神了,主动找两位副会长谈心。两位副会长还是坚持自己看法,并说解决服装厂、纺织厂破产问题才是正事。但他俩也表态支持何建工作,并就轻纺协会有关工作提了一些建议。
  这些都是何建没有想到的,想想两位副会长年龄不小了,待遇又差,但为了工作,还能理解自己,又多了一份感动,
  有时候好事是接踵而至的。就在何建还没有消化完喜悦心情时,全县又召开信访稳定工作大会,何建因为带老工人上省城咨询政策,有效化解铁木社越级上访,得到县委、县政府的表彰。
  一天,何建在办公室研究服装厂问题时,接到段副的电话。段副很客气,段副说过去对何建要求多,关心少,通过这次铁木社,看到何建是个务实的人。
  段副说,过去我说,铁木社问题处理好了,没有功劳,处理不好,全是你的责任。可能你不理解吧?不理解也好,没有我的压力,你能那么上心?铁木社是历史遗留问题,都推诿不解决,谁解决?县里要你们科局长干什么?最后段副说,何建呀,你可是绯闻满城的人,做了一点事,县里就看在了眼里,轻纺协会的事还很多,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别把县委的原谅当成不追究。
  段副说话,有褒有贬,有表扬有施压。
   (原载于《北京文学》2010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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