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拍照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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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欢喜拍照片,拍照片的技术还可以,拍出来的照片上过展览会,还是上海市摄影家协会的会员。想起自己小辰光拍照片的故事,讲出来满有意思的。
  我小辰光的照片很少,那些年拍照片是一桩很稀奇的事体。我翻到一张小学一年级时的照片,勾起我一段美丽的回忆。
  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独自一人拿着钞票去照相馆拍照片。至今我还记得很清楚,这家照相馆在四川北路底靠近山阴路的地方,叫金海照相馆。我去拍照是为了游泳,游泳体检卡上必须贴上照片。而我独自一个人去是为了瞒住我姆妈。姆妈竭力反对我游泳。我告诉她,其实在游泳池里学游泳是很安全的,那里有救生员;她却固执地认为,要是我学会了游泳就会到野河浜里游。“侬每年听到在野河浜里游泳淹死小孩的事还少吗?”姆妈的眼珠瞪得大大的。我吃瘪,只好偷偷摸摸去办游泳卡。照相馆里生意很清。摄影师把我安顿在没有靠背的皮椅子上,笃悠悠地给我梳头。梳子上蘸着水,梳在头皮上凉丝丝的。他让我用舌头把嘴唇舔舔湿,这样拍出来有光彩,神气。他开始调整镜头。我在四面强光灯的照射下,心里有点抖豁(紧张)。摄影师很有经验,跟我讲起了俏皮话。我不再抖豁了。在他按快门的刹那间,我瞥见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只好重拍。“看我的鼻头,我的鼻头看上去有点红,是伐?这叫酒糟鼻头……”我忍不住又要笑了。好好好。摄影师一连给我拍了几张照片,说是给我从中选一张。我很高兴,向摄影师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过了两天我去取照片,摄影师特意把我领进办公室,取出好几张照片让我选。我选了一张笑得最不厉害的。而摄影师却认为那张笑得最厉害的拍得最好。他希望我能同意把那张照片放大、着色,放到橱窗里展览。我当然同意。没几天我的那张大笑的彩色照片果然放在了沿街的玻璃大橱窗里。照相馆还送给我一张跟橱窗里摆出来的照片一样大的照片,也是五彩的。
  姆妈晓得了,又生气又开心。她虽然嘴里责怪我不该瞒着她独自一人去拍照,心里还是很欢喜这张照片。她把我的这张照片挂在房间里,每逢有人客来就要炫耀一番。很快我的小伙伴们也知道了,他们争前恐后地去金海照相馆看那张我开怀大笑的照片。三七开的小分头,嘴唇亮光光的,神采奕奕。学校里,我变得有点名气了,不认识的同学也会在我周围指指点点。我很得意。
  从此以后,我对摄影产生难以名状的兴趣和隐隐的神秘感。
  不过,我真正开始迷上摄影还是在初中时代。
  我们班周汉光家里有只莱卡牌照相机,老牌子的,德国货。那些年谁家里有只照相机是很稀奇的(要知道一般人家连只收音机都没有),只要学校里举行啥活动或是出去春游、秋游,他就会拿着照相机,“咔嚓咔嚓”,到处乱拍,在大家面前卖洋(炫耀),吃香得不得了。好多同学都很眼痒(羡慕),有懂一点照相术的同学,还会硬着头皮向他借照相机。当然他一般是不肯借的,就是借给你了,也要跟在你屁股后面,说是“枪不离身,身不离枪”,有意思吗?不过汉光是我的好朋友,只要我开口,他肯定会把照相机借给我,还热情地教我怎样安装胶卷,怎样掌握速度、光圈与距离之间的关系。而且,照相机借给了我,他是不会跟在我屁股后面的。
  后来,“文化大革命”来了,停课了。我这个逍遥派“远离红尘”,闲得无事,就央求跟周汉光学拍照片。汉光很爽气,答应了,不过他跟我“约法三章”,说是他爸不让他拍大字报,拍游行队伍,拍……我明白他爸的意思,打断他的话,“我们就去人少的地方拍,去郊区拍拍风景照总可以的吧?”
  我跟着汉光去江湾,去张华浜,去三林塘……在田间地头拍风景照。在他的指点下,我拍出来的照片聚焦准确,感光度适中,特别是构图像模像样。照片印出来,汉光总是朝我翘起大拇指(如同今天的点“赞”)。我对拍照片的兴趣与日俱增。这里插一句,在那段日子里,我们认识了很多农作物,开着紫色小花的蚕豆、铺开绿叶潜伏在地下的花生、长在水里的茭白、爬上竹棚的丝瓜……不过好景不长,有一天汉光哭丧着告诉我,他家的那只“莱卡”被造反派抄家给抄走了。士兵丢了枪,唉!我们垂下脑袋,唉声叹气。
  记得那段日子正好碰上我16岁的生日。16岁生日是人生道路上一个重要的驿站,成年了。我爹爹答应送我一件生日礼物,他征求我的意见,想要什么?我来个狮子大开口:“我想要只照相机!”爹爹一听闷掉了。他晓得我欢喜拍照,拍得也不错。他想了一歇,咬咬牙,答应啦!他从旧货店里给我淘了只七成新的120海鸥牌照相机。
  从此以后,周汉光跟在我屁股后面了。我的相机我做主。我们不再只是拍风景照了,我们也拍游行,拍集会,拍人物肖像,拍……欢喜拍啥就拍啥。
  要晓得拍照片容易印照片烦。如果把拍好的胶片全部拿到照相店里去冲印,价钱是很贵的。我们决定“节约闹革命”,自己学习冲印照片。我东打听西打听,打听到住在楼上的302室爷叔会冲印照片。302爷叔是个单身汉,平时总是铁板着脸,邻舍之间谁也不睬的。说心里话,跟这种人搭讪,我心里有点怕丝丝的。不过我迟疑了一歇,还是硬着头皮去敲302的房门。302爷叔眯起两眼,上下打量着我,“寻啥人啊?”我结结巴巴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还从书包里摸出一大堆照片,用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302爷叔一见照片,眯着的眼睛瞪大了许多。他接过照片仔细翻看起来,看完,点点头,嘴里叽哩咕噜的,好像在说拍得还可以,又好像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心里老开心的,约了周汉光一起上他家。302爷叔领我们进入一间小间(这是他在16平方米的房间里隔出的一间3平方的暗室,专门用来冲印胶卷),黑漆漆的小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低支光红灯(这是由于胶片上的显影层对红光不敏感的缘故)。一条条晾在细绳子上的胶片,像是南货店里挂着的一条条鳗鱼干。爷叔闲话勿多,开始冲印胶卷。他把已经晾干的胶片,夹在印相机的镜头下,开灯,嘴里“1、2、3……”数着曝光时间。然后把经过曝光的相纸放进显影液里。爷叔继续数着数,眼睛盯着相纸。白色的相纸慢慢显出图像来。又把已经显影的相纸,放进定影液里定影。再把一张张定了影的相纸夹在细绳子上晾干。最后,灯光大亮,爷叔用切纸刀把晾干的照片,一张张切边,切得整整齐齐。他有一把刀口弯曲的切刀,切出来的照片是有花边的,非常漂亮。我和汉光看得呆住了。我在肚皮里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古话讲得有道理。   从此以后,我和汉光常常把我们拍的胶卷拿到302爷叔家去冲印。我们不但省了不少钞票(只需带上冲印材料),最重要的是我们掌握了冲印、放大照片的窍槛(技巧)。我们成了302爷叔家的常客,爷叔是我们的师傅。
  记得有一天我和汉光买了冲印材料,正要去302爷叔家。在新村大门口,碰到早就守候在那里的我姆妈,她拦住我们的去路,心急慌忙地说,302爷叔出事体了,刚刚被警察“刮台风”(集中打击流氓阿飞)“刮”进去了,罪名是他偷印黄色照片出卖,腐蚀青少年。我和周汉光异口同声地说,“这不关我们的事!”不过后来警察还是把我们叫到派出所,七问八问,还叫我们在陈述笔录上签字按手印,把我们吓得半死。事后想想,幸亏那天去得晚了,要是被民警抓了个现行,就是浑身是嘴巴也讲不清楚了。我拍着胸口暗自庆幸,“还算我命大福大造化大,善哉善哉。(这是电影《古刹钟声》里老和尚的台词)”
  当然这在我学习摄影的历史长河中,不过是朵小小的浪花。没过几天,我就把这桩“吓得半死”的事体,掼到九霄云外了。我又跟周汉光混在一起,定定心心地研究起我们的摄影术,学习冲印、放大;拍摄静物、动物、人物肖像……
  讲到拍摄静物,我突然想到“文革”前曾经看过一部苏联科教片《花为谁开》。一朵朵花儿在几秒钟之间,从花蕾展开成花瓣到鲜花盛开,这神奇的镜头让我目瞪口呆。我问过老师,世界上是不是真有几秒钟里就能开放的花?老师笑着告诉我,那是摄影师把镜头对着花朵,一个小时拍一张,一个小时拍一张……然后连起来放映,就能把一朵在几天里开放的花朵,缩短到几十秒钟里了。我们看的动画片也是这个原理,一分钟里放映24张变化着的画面,看起来就动了起来。
  当时我听得似懂非懂。现在我们可以试试。我提出拍摄花卉开放的画面,周汉光劲道十足。这位朋友动手能力强,很快就做好了一只用来固定相机的三脚架,三只脚趴开,很牢靠。我嘛,想方设法从苗圃里借来一盆还没有开花的月季(那些年要找到一盆花很是不易)。我们把花盆放在窗台上,把相机安装在三脚架上,把镜头对准月季花的花蕾。“咔嚓”,我小心翼翼地按下第一张照片。然后我们开始海阔天空地吹起了牛皮(聊天)。过了一个钟头,汉光按快门,“咔嚓”。一个钟头“咔嚓”一记,这样“咔嚓”了几个钟头之后,汉光有点撑不牢了,打着呵欠说是让我一个人拍算了。他回家去了,我没打退堂鼓,坚持一个钟头“咔嚓”一记。三天后,月季花的花蕾开出了水汪汪的花朵。
  照片印出来了,厚厚的一叠。把这些照片一张张摊开来欣赏,然后再垒成一叠,从下往上翻,唰——一眨眼,花蕾长成了鲜花。这次静物摄影很成功。我开心地想,等以后有了钞票买得起摄影机,我也要拍一部《花为谁开》式的短片。当时我就把自己的目标定得很高。
  汉光看到这组月季花的照片,大叫very good。他埋怨自己脾气急,没那个耐心,他说他欢喜拍活动的目标,比如拍空中飞翔的鸟,拍地上飞奔的狗,拍水里……好!我打断他的话,我们这就去拍飞奔的狗。我带着汉光去靶子山,我知道那里经常有野狗出没。靶子山离我们家不远,那里曾经是解放军练习射击的地方,后来变成了专门堆城市垃圾的一座垃圾山。
  我们到了那里,果然看到好几条野狗在翻找食物。我走在前面,汉光跟在后面。几条野狗正在争夺一只破罐头(里面肯定残留着食物),“汪汪”乱叫,打得不可开交。多么有动感的画面!我急忙把相机递给汉光,朝他努努嘴。汉光弯着腰踮起脚,慢慢接近目标,举起相机,“咔嚓”。也许是闪光灯的闪光,惊动了这群野狗,它们停止争夺,全都瞪着眼珠子看着我们。汉光一看苗头不对,别转屁股就逃。他不懂野狗也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是逃它越是追得起劲。汉光跌跌撞撞逃着,掼了好几跤。啊呀,我的相机也掼到地上了!我急得撩起地上的一根铁管,大叫着朝野狗们追去,手里铁管乱挥。野狗们一看我这副气势汹汹的腔势(架势),立刻吓得四下逃散。我心疼地捡起相机,擦去上面的垃圾。汉光瘫坐在地上,好长辰光讲不出话来。后来这卷胶片冲印出来,拍狗打架的那几张照片,焦距不准,画面歪斜,太摊招水(坍台)了。我对汉光说,下次再去拍。他面孔煞白,连连摇头。
  那些年对比物价指数,胶片算是很贵的,属于奢侈品。我们这些摄影爱好者使用胶片“惜墨如金”,非常节约,拍照前总是横想竖看,没有八九成把握是不会轻易按快门的,哪像现在大家拍照片,举起数码照相机就“咔嚓咔嚓”乱拍。相机可以设置连拍,甚至可以录像,并且随时随地可以查看拍得好不好。拍得不好,分分秒秒可以Delete(删除)。
  由于囊中羞涩,我和汉光“节约每一个铜板”(那些年的时髦语),对每一张冲印出来的照片,都要进行仔细的评点:感光、焦距、构图、景物层次、人物神态……分析成败得失。因此我们的摄影水平提高很快,在新村里也有了点名气。谁家的子女要插队落户去了,或是谁家的老人要过生日做寿了,人家常常会找我们去帮他们拍照留念。那些年,有生活做是最开心的事体,通常是汉光教拍摄对象如何摆拍,我来调整镜头。我们之间话不多,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彼此心领神会,配合默契,一副很专业的样子。当时没有“劳务费”一说,我们的酬劳只是可以占有拍剩下来的胶卷的使用权,再加上口袋里会被人家塞进一些糖果之类的零食。我们常常神抖抖的(得意),心里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成就感。
  各式各样的照片拍得多了,我们开始不满足起来,寻找玩弄技巧的乐趣,比如在照片上水彩着颜色,把照片浸在褐色药水里做旧……我们还想拍一些特别些的照片。有一次我突发奇想,可不可以在一张照片上拍出两个一样的“我”或“你”?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里,王晓棠一个人演了金环、银环两个人,在《哥俩好》里,张良也是一人演两角色。现在玩这些技巧一点也不稀奇,你可以在后期制作时来个PS,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可以在深山老林里打老虎,也可以在南极洲跟奥巴马握手。那些年要想在一张底片上进行两次曝光,可勿是容易的事。我们用黑卡纸做成遮光板,小心翼翼地试验起来。稍微不当心,照片上两个图像之间就会出现一条细细的缝,或者曝光的时间没有掌握好,背景变得颜色不一致,“两夹生”。这全都要凭着对胶卷感光度的把握、人物动作的掌控、背景的调度、镜头的稳定性等一系列技巧。我们经过反复试验,报废了好多胶片,才印出了几张看上去还算天衣无缝的“特技照”。我们把这些照片在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之间传看,出足了风头。遗憾的是这些照片一张也没保留下来,真太可惜了。   最后再讲一桩跟拍照片有关的故事。
  那是1968年夏天的一个晚上。邻居家大人小囡都聚在树底下吹牛皮,乘风凉,我却藏在树丛里,手里捧着用毛巾包裹着的照相机,一动也勿敢动。蚊子在周围嗡嗡乱叫,被毒蚊子咬出来的疙瘩,又肿又痒。我忍着,闷声不响。我的双眼紧盯着对面203室的窗户。我在执行一桩特殊任务。
  203室住着一对夫妻,女的是新村里出名的雌老虎,凶得吓煞人。有一趟我抱着足球准备去踢球,半路上碰到她,她硬说她家的窗玻璃是我踢碎的。我要她拿出证据来,她说我手里的足球就是证据。岂有此理!我不睬她,要走。她一把捉牢我的手腕不肯放。我用力一挣,不当心把她弄翻在地。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她说她的腰她的腿她的屁股全都摔坏了。她跑到我家大吵大闹,结果我姆妈不但赔了医药费,连那块跟我浑身不搭界的窗玻璃的钱也赔上了。雌老虎的男人长得瘦瘦小小,他在他老婆面前服服帖帖,像只小老鼠(邻居间背地里都叫他“小老鼠”)。这天小老鼠找到我,说是要我帮他拍点照片。有生活当然是好事体,我点点头。他讲做这桩事必须保密,他要我一个人去拍,不要带上那个姓周的,那个人闲话多来兮的。我点点头,可以。于是他交待了任务,要我当天晚上去跟踪他老婆,把她跟她姘头约会的照片拍下来。他说他打离婚官司要用。我的心怦怦直跳,做这种事要是被我爹爹姆妈晓得了,一定会被他们骂个狗血喷头。我犹豫起来,不过一想到自己受的气,还是点头答应了。小老鼠很爽气,给了我一卷胶片和3张“大团结”,说是“先付一半定金,另一半事成之后再付”。这30元钱在当时对于我来说,真是个天文数字。
  天还没暗下来,我就偷偷躲进树丛里守候。左等右等,终于203窗口晾出了一件汗背心。这是我们事先约好的暗号。我眼睛盯着大门,果然不多歇雌老虎从里面出来了,打扮得山青水绿。我悄悄钻出树丛,不远不近地跟着目标。我对自己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像特务在盯梢?不,我给自己壮胆,是地下工作者在监视坏人。我不能离她太近。七转八转的,雌老虎终于站停下来。昏暗的路灯下,出现了两个暗影。雌老虎很快就依偎在一个大块头男人怀里。我在树叶茂密的梧桐树的影子掩护下,将照相机的镜头对着这对男女。不能使用闪光灯。我把相机的光圈调到最大,速度调到1/60秒。我摒住呼吸,轻轻按下快门,那一声“咔嚓——”在我听来,很响很响!不过他们一点也没发觉,继续如胶似漆。我不断调整着镜头,从各个角度拍摄。拍完一卷,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一头急汗,浑身嗒嗒滴。
  我连夜冲洗胶片。没想到整卷胶片黑糊糊的一片,很难辨认出谁是谁。偷拍失败!我找到小老鼠,把3张“大团结”退还给他,朝他鞠了一躬:“实在是对不起……”小老鼠闷掉了,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至今还历历在目。好多年后,听说他们还是离婚了。这是后话。
  1968年底,我分进工厂当了学徒工。1969年初,周汉光去了江西农村插队落户。
  前些日子,中学里的同学聚会,我和周汉光自然又聊起那些年拍照片的故事。摄影,凝固着一个个瞬间的感动和记忆。我们聊了很多。我总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写了以上那些年跟拍照片有关的故事,不晓得你觉得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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