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肃的时辰

来源 :读书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ijian6185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忆《诗创造》和《中国新诗》
  
  一九八一年,辛笛、陈敬容、杜运燮、郑敏、唐祈、唐祈、袁可嘉、穆旦和我(杭约赫)的四十年代九人诗选《九叶集》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一些年轻的诗歌工作者和诗读者说这本诗选“打开了人们的视野,使人们看到,在那个黎明前的黑暗年代里,除了人们经常提及的讽刺诗、山歌和民歌体诗之外,还有这么一些不见经传的美丽叶片在呼啸、在闪光”①。认为这是“建国以后第一本带有流派性质的诗选”。许多评论文章,都提到和这批诗人有着血缘关系、形成这个流派的文艺阵地——《诗创造》和《中国新诗》,这两个在四十年代后期在上海出版的诗刊,引起了不少读者和诗歌研究者的兴趣。我,作为诗人杭约赫,是这两个诗刊的主要编辑者;作为出版家的曹辛之,是这两个诗刊的发行人。责无旁贷,应该由我来作一番回顾。
  谈《诗创造》和《中国新诗》,必须要先简单的介绍一下培植这两个诗刊的基地——星群出版社。这个小小的出版社是我和臧克家、林宏、郝天航、解子玉等几个爱好文艺的朋友,抗日战争结束时在重庆筹备,一九四六年于上海成立。由我主持出版社的各项业务。
  新诗在出版界一向被认为是个冷门,读者面狭、销路差,一般营业性的书店都不愿意出版。只有上海“孤岛”时期,芳信、朱维基、锡金等曾办过一个“诗歌书店”,出版了一些诗集。我们办星群,只是对文艺事业的热爱,原来就不是为了营利。星群的成员,大多都爱好新诗,因此,我们便把这点有限的资金和力量转移到诗歌的出版方面。在两年多中,出版了《创造诗丛》和《森林诗丛》、戴望舒的《灾难的岁月》、臧克家的《泥土的歌》《罪恶的黑手》、辛笛的《手掌集》、任钧的《发光的年代》、袁水拍的《诗与诗论》等三十余种。《诗创造》和《中国新诗》的创刊,更使星群成为一个专业的诗歌出版社。这对活跃和推进国统区的诗歌运动,起了一定的作用。
  
  当时的政治环境十分险恶,星群也未能躲开国民党反动派的监视,经常有一些可疑的人冒充“诗人”或“读者”来“光顾”,星群通过书业公会订的纸张被扣留,寄往外地的书刊邮件被没收。臧克家同志也受到牵连,他被特务追踪,要把他列入黑名单,“罪状是:写讽刺诗,办左倾刊物,第三条是星群出版社是共产党出钱办的,你参与其事。”②一九四八年十一月,星群遭特务搜查,我被迫离开上海,调往香港,克家也不得不仓促出走。在上海白色恐怖中苦撑了三年的星群出版社,就此结束。
  《诗创造》和《中国新诗》是以丛刊的形式出版的,三十二开本,每本的篇幅在三、五十页之间,每月出版一册,每册除丛刊名外,还另有一个书名,将期数改为“辑”和“集”。读者都把它看作定期的刊物,向出版社直接订阅;我们也是作为期刊来编,从创刊到被迫停刊,每月都按期出版,这在当时同类诗刊中,还很少做到的。
  《诗创造》由臧克家、林宏、沈明、郝天航等同志和我集资发起,由我主持具体的编辑业务。第一辑《带路的人》在一九四七年七月出版,没用发刊辞,只是在《编余小记》里把编印这个丛刊的动机告诉读者:“我们并不存有任何奢望——一个号召,一个标榜,或一次轰轰烈烈的运动。我们只是在解决了个人的衣食问题之外,还有这样一份精力,这样一份热忱,来辟这块小园地,供给自己也供给诗友们发表作品和相互对诗艺术的研求。”
  在《编余小记》里我们提出了在大方向一致下兼容并蓄的编辑方针。当时国内形势十分紧张,国共和谈破裂,反动逆流达到顶点。在这光明与黑暗大决战的时刻,我们在一些党员同志的鼓励、帮助、影响下,开拓并坚持了这个诗歌阵地,广泛团结国统区的诗人,在争取和平民主、反对美蒋反动派的斗争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在《诗创造》发表作品的作家和诗人有一百多人,发表的作品,风格多种多样,有十四行诗,也有山歌民谣;有政治讽刺诗,也有抒情小唱。绝大部分是反映国统区人民的生活、斗争,思想性强,写作风格明快的作品,如《迎接自己的队伍》、《请看这世界》、《生死的站口》、《最末的时辰》、《雷雨颂》等。同时也翻译了不少国外古典的和现代派的诗歌。
  在诗论方面, 有强调作品的政治性的,有强调作品的艺术性的。有提倡诗的粗犷美,要求自然朴素,要有“高亢的旋律”的;也有提倡新诗的戏剧化,认为“诗只是激情的流露的迷信必须击破”的等等。只要言之成理,我们一般都提供给大家作为一种参考。
  《诗创造》这种在大方向一致前提下兼容并蓄的编辑方针,得到了很多作者和读者的拥护。但也招来一些朋友的非议。给我们送来了“市侩主义”、“唯美派”等等帽子。这股来自自己阵营的责难,使有些同志有点惶遽不安。招致这种困境的责任,应由我一人来负,不能叫大家来分担。于是在第十一辑的《编余小记》里我以“杭约赫”的名字向读者作了交待(因外界误传《诗创造》由臧克家主编,使克家同志遭到一些人的非议)。
  《诗创造》由我负责编到第十二辑。自第二年起,编辑人选作了调整。我和辛笛等同志另编《中国新诗》。《诗创造》的编辑工作改由林宏、康定、沈明、田地等同志负责。原有存稿全部移交新的编辑班子处理。《诗创造》的编辑技术工作和经理业务,仍由我担负。
  自第二年第一辑(一九四八年七月出版)起,《诗创造》加强了作品的战斗性,风格上也有所改变。在作为“一年总结”的《新的起点》中说:“从本辑起,我们要以最大的篇幅来刊登强烈地反映现实的作品,我们要和人民的痛苦和欢乐呼吸在一起,我们这里要有人民的痛苦的呼号、挣扎或者战斗以后的宏大的笑声。我们对于艺术的要求是:明快、朴素、健康、有力,我们需要从生活实感出发的真实的现实的诗……”改组后的《诗创造》共出了四期:《第一声雷》,《土地篇》,《做个勇敢的人》,《愤怒的匕首》。从这些书名上,也反映出诗刊的内容题材和写作风格。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随星群出版社的被搜查,《诗创造》也遭到了查禁。
  《中国新诗》第一集《时间与旗》在一九四八年六月出版。编辑人辛笛、杭约赫、陈敬容、唐祈、唐。原来还有方敬同志,因他在重庆工作,无法兼顾而未能参加。为了分散国民党反动派的注意力,改用森林出版社名义出版。代序《我们呼唤》里说:“我们面对着的是一个严肃的时辰……我们是一群从心里热爱这个世界的人,我们渴望能拥抱历史的生活,在伟大的历史的光耀里奉献我们渺小的工作。我们都是人民生活里的一员,我们渴望能虔敬地拥抱真实的生活,从自觉的沉思里发出恳切的祈祷、呼唤并响应时代的声音。……历史使我们活在生活的激流里,历史使我们活在人民的搏斗里,我们都是人民中间的一员,让我们团结一切诚挚的心作共同的努力。一切荣耀归于人民!”这篇代序是由唐执笔写的,指出面对着我们的是一个“严肃的时辰”,我们要通过“严肃的考验”,等待着我们的是“一份严肃的工作”。我和唐祈在第二集的编后记里又进一步对诗刊提出要求:“在内容上更强烈拥抱住今天中国最有斗争意义的现实,纵使我们还有着各式各样的缺陷,但广大的人民道路已指出了一切最复杂的斗争的路,我们既属于人民,就有强烈的人民政治意识,怎样通过我们的艺术形式而诉诸表现。在这一点上,我们既非夸张的宣传主义,……更非畏首畏尾中国式的‘唯美派’。……我们愿意首先是一个真正的人,在最复杂的现实生活里,我们从各方面来参予这艰苦而光辉的斗争,接受历史阶段的真理的号召……”。从第一集到最后一集(第五集)共刊载了近百篇长短诗和组诗,有唐祈的《时间与旗》、敬容的《出发》、杜运燮的《雷》、辛笛的《一念》、唐的《庄严的人》、李瑛的《沉痛的悼念》、方敬的《黑夜》、杨禾的《黎明乐队》、方宇晨的《生》、羊的《收获期》、穆旦的《世界》、郑敏的《最后的晚祷》、杭约赫的《跨出门去的》等,绝大部分是抒写当时国统区人民的苦难、斗争和对光明的渴望。也发表了好多篇尖锐辛辣而又不同于一般写法的讽刺诗,有杜运燮的《轻松诗三章》,杭约赫的《严肃的游戏》、袁可嘉的两首十四行等。如:
  
  不问多少人预言它的陆沉,
  说它每年都下陷几寸,
  新的建筑仍如魔掌般上伸,
  攫取属于地面的阳光、水分
  而撒落魔影。贪婪在高空进行;
  一场绝望的战争扯响了电话铃,
  陈列窗的数字如一串错乱的神经,
  散布地面的是饥馑群真空的眼睛。
  到处是不平。日子可过得轻盈,
  从办公房到酒吧间铺一道单轨线,
  人们花十小时赚钱,花十小时荒淫。
  绅士们捧着大肚子走进写字间,
  迎面是打字小姐红色的呵欠,
  拿张报,遮住脸:等待南京的谣言。
  ——袁可嘉:《上海》
  
  《中国新诗》里发表的作品,很多具有现代派的诗风,如辛笛在—九四八年夏天作于沪杭道上的《风景》一诗。诗的主旨是揭露国统区民生凋敝的景象。在形象的捕捉和联想上,使空间和时间相互转化、议论和形象彼此重叠,诗人适当地采用了这些现代派的表现手法,向表现对象的纵深开掘,克服了诗歌创作中易犯的直、露、浅的毛病,增强了艺术的魅力,给诗读者以比一般如实的描述更为深刻的印象。全诗如下:
  
  列车轧在中国的肋骨上
  一节接着一节社会问题
  比邻而居的是茅屋和田野间的坟
  生活距离终点这样近
  夏天的土地绿得丰饶自然
  兵士的新装黄得旧褪凄惨
  惯爱想一路来行过的地方
  说不出生疏却是一般的黯淡
  瘦的耕牛和更瘦的人
  都是病,不是风景!
  
  翻译诗约占三分之一的篇幅,共四十多首。卞之琳译的奥登的《战时在中国作》、罗大冈译的阿拉贡的《马谛斯说》、戈宝权译的伊萨柯夫斯基诗和陈敬容译的里尔克诗,在当时的诗读者中影响颇大。
  诗论有蒋天佐的《诗与现实》、刘西渭(李健吾)的《从生命到字,从字到诗》,冯至的《关于诗的几条随感与偶译》,唐的《穆旦论》、《论风格》等。还有冯至的《十四行集再版序》。
  第四集中有“纪念朱自清先生”专辑,登载了雪峰的论文《损失和更重要的损失》、陈洛的《佩弦先生的<新诗杂话>》和方敬等的诗。
  《中国新诗》的撰稿者和翻译者大多是大学的教师、学生、作家和文化工作者,有好几位是搞外国文学的。《中国新诗》的读者,也大多是爱好新诗的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
  第一年的《诗创造》奉行在大方向一致下的兼容并蓄的编辑方针,虽然作者面广,诗刊从内容到形式丰富多样,体现了诗歌的民主性;但也显得杂乱无序,降低了选稿的艺术标准,刊登了一些空泛粗陋之作。《中国新诗》的作者面较《诗创造》狭,但提高了选稿标准。使我们对诗艺的探索和美学的追求能在一些前辈的指导、鼓励下,汇合诗友共同协作,在《中国新诗》这块园地里,逐渐形成一个具有鲜明特色的新诗流派。作为一个流派,它的艺术特征是什么呢?袁可嘉在《九叶集》的序文里说:“作者忠诚于自己对时代的观察和感受,也忠诚于各自心目中的诗艺,通过坚实的努力,为新诗艺术开拓了一条新的途径。比起当时的有些诗来,他们的诗比较蕴藉含蓄,重视内心的发掘;比起先前的新月派、现代派来,他们是力求开拓视野,力求接近现实生活,力求忠实于个人的感受,又与人民的感情息息相通。在艺术上,他们力求智性与感性的溶合,注意运用象征与联想,让幻想与现实相互渗透,把思想、感情寄托于活泼的想象和新颖的意象,通过烘托、对比来取得总的效果,借以增强诗篇的厚度和密度、韧性和弹性。他们在古典诗词和新诗优秀传统的薰陶下,吸收了西方后期象征派和现代派诗人如里尔克、艾略特、奥登的某些表现手段,丰富了新诗的表现能力。……充分发挥形象的力量,并把官能感觉的形象和抽象的观念、炽烈的情绪密切结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孪生体。使‘思想知觉化’是他们努力从西方现代诗里学来的艺术手法。这适合形象思维的特点,使诗人说理时不陷于枯燥,抒情时不陷于显露,写景时不陷于静态。……”这是对“九叶”的艺术特征的概括,也是《中国新诗》当时对诗艺的探索和追求。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中国新诗》与《诗创造》同时被查禁,没有来得及向读者告别便天折了。只出版了五集。第五集的书名叫《最初的蜜》,这诗的最后两行,是:
  
  生命的意义,为了征服
  它,你已尝到最初的蜜。
  
  多年来,正如孙玉石同志在《文艺报》发表的文章里所说:“只是由于纷乱时代的烟尘过多地淹没了这些独具特色的歌声;过分狭窄的艺术尺度没能将这些作品纳入历史研究的视野。因此,他们这个诗派的作品也很少为人所知道。”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诗翁艾青在他的著名论文《中国新诗六十年》中,才首次提到了这个问题,他说:“日本投降后,……在上海,以《诗创造》与《中国新诗》为中心,集合了一批对人生苦于思索的诗人:王辛笛、杭约赫(曹辛之)、穆旦、杜运燮、唐祈、唐、袁可嘉以及女诗人陈敬容、郑敏……他们接受了新诗的现实主义的传统,采取欧美现代派的表现技巧,刻画了经过战争大动乱之后的社会现象。”《九叶集》也随着党的双百方针的贯彻获得了出版的机会。
  在四十年代后期,我们能在白色恐怖下的上海,面对严肃的时辰,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办星群出版社、出版《诗创造》和《中国新诗》,是依靠党的关怀、指引,是依靠前辈和诗友们的帮助和通力合作。如臧克家同志,为出版社写稿、联系作家、推荐稿件、筹募资金,不遗余力。林宏、沈明、康定、田地、方平、天航等同志积极为诗刊写稿,并经常在业余时间来协助工作。《诗创造》出版“翻译专号”和“诗论专号”,敬容和唐是出了大力的。辛笛在四八年初出国访问,六月回国,便全力投入《中国新诗》的创刊工作。唐祈从重庆调来上海后,对《中国新诗》的编务也竭尽心力。
  星群出版的书籍和诗刊,都无力支付稿酬(只有个别的作家如戴望舒等是例外),有时作家还要拿钱出来印书。当时国统区的物价,如脱缰野马,纸张、印刷、排工等费用,一个月要涨几倍,诗刊每期印两千册,书卖出后收回来的书款还不够付装订费用。所以经济压力很大,主要经济来源靠向辛笛同志所服务的银行借支,其次靠少量的广告费收入。辛笛在这方面帮了大忙,如没有他支援,出版社早就停业了。
  诗刊出版,照例要在日报上刊登广告。报纸广告费很贵,出版社无力担负。幸赖在《新民报》工作的刘岚山同志、《大公报》的刘北、潘际等同志协助,每期在他们的报纸上发布出版消息。刘岚山同志还经常给诗刊写书评,在报上发表,这既不用化钱,宣传效果又大。
  在寄递书刊时,常遇到邮局刁难。因此常常要麻烦当时在邮局工作的唐同志去打招呼。用森林出版社名义出版《中国新诗》时,出版社没有适当地址,还是唐同志给想法弄了个邮政信箱。
  在当时和我们经常联系的党员同志,如许洁泯、袁水拍、戈宝权等同志在编辑工作上也给了我们许多帮助。尤其是当时在上海担任地下党的文委委员的蒋天佐同志,给我们的帮助尤大,当我们处于几方面的压力之下时,天佐同志告诉我们:只要大方向大原则符合于时代的要求,艺术上的不同爱好,不但可以容许,而且应予以鼓励,否则将没有创新、没有发展(大意)。他经常跟我们说:既然大家的斗争目标都是美蒋反动派,大家的根本立场是一致的,而又都是冒着千难万险在那种环境下工作,怎能为艺术上的爱好和见解的不同而互相斗气呢!更何况艺术上的各具特色,正是我们追求的目标嘛!他为诗刊写的《诗与现实》一文里说,“现实在前进,现实在开辟新的境界。而诗从今天的现实来,却不仅回到今天的现实去,还要回到明天的现实去。经得起从今天到明天这一考验的诗才是最可贵的。”这文章虽然已写在三十五年前,今天读来还是有现实意义,还是很有针对性。
  天佐同志不仅为诗刊写稿,还帮助审稿,帮助组织稿件,冯雪峰同志那篇纪念朱自清先生的文章,便是他代我们约的稿。有时还同我们一起下工厂看校样。在他调离上海去解放区时,还拜托雪峰同志和我们联系。天佐同志的这种真挚的情谊,对我们工作的帮助和支持,体现了党对我们知识分子的关怀,给了我们力量和希望,使我们更有信心地不畏艰险的在各自的岗位上坚持争取民主的斗争,为诗歌艺术的发展,探索自己的道路。
  如今,天佐同志仍然一如既往的关心着我们。虽然他卧病在床,当他见到《九叶集》的出版,非常高兴,随即来信祝贺,并作诗④寄意:
  
  春回大地花如海,描春妙手费周章。
  寻幽探胜,难坏了前度老刘郎!
  最最难忘:
  力量来自人民,理想的光源是党!
  
  ①见《文艺报》一九八一年二十四期孙玉石:《带向绿色世界的歌》。
  ②《新文学史料》一九八一年第二期臧克家:《长夜漫漫终有明》。
  ④一九八二年二月二十六日《人民日报》蒋天佐:《读<九叶集>》。
其他文献
这个世界,有一种最辛苦而又最快乐的人,那就是老师。他们在平凡的岗位上默默奉献,如蜡烛般燃尽自己,照亮了更多的人。他们教育学生,影响学生,改变学生,他们是学生人生道路上的明灯。  初中同学建立了微信群,有人把毕业照发在群里。一群青涩少年排成四排,第二排中央正襟危坐的,是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两侧坐着各科老师,最边上那个年轻人,正是我们的数学老师。突然间,一些尘封已久的往事跃上心头。  那时,数学老
新冠疫情發生以来,目前世界各国已进入疫情防控常态化环境下的复工复产。旅游统计数据表明,国内旅游恢复速度迅猛,但是线上旅游平台(OTA),国内旅行社接待量非常少,究其原因,安全防控是第一要素。  针对新冠疫情常态化防控下的团队旅游,行者慧智能科技(北京)有限公司研发出智能旅游APP。导游和游客下载《行者慧》APP,建团成功后,导游使用随身携带的《行者慧》智能移动WIFI,利用特有的专利技术,可实现局
按照“等高向、适当宽、大弯就势、小弯取直、路沟配套、布局合理”的设计原则, 将20~25 度的坡地改造成水平梯土, 并进行撩壕压青埋肥, 改良土壤。梯土标准。一般设计梯高50~60 厘米, 梯宽2.5~3米, 土层深度40~50 厘米; 梯土外侧拦水埂高20 厘米, 宽30 厘米, 坡面内侧水平竹节沟深宽各20 厘米,梯土上方为水平避洪沟, 规格30×30 厘米; 梯土间布置1.5 米宽纵向道路;
编者按:今年以来,生猪价格徘徊不前,大多养猪户(场)养猪信心不高,养猪形势前途未卜,病死猪多,损失惨重。最近,编辑部不断收到读者来信来电诉苦:现在猪的行情不好,管理差,猪病流行情况又有许多新特点,对付起来难度很大。根据读者要求,我们编发了这组稿件,供广大读者参考。  当前猪病流行有什么新特点?  1.老病依然存在。随着我国集约化、规模化养猪业的发展和市场经济的建立,流通渠道的增多,造成了疫病流行的
德宝会议中心是国家财政部投资兴建的三星级标准的酒店。集客房、餐饮、娱乐、保健、会议于一体的综合性会议培训基地。位于北京西南房山区良乡,紧邻良乡机场高速路,从三环驱车只需30分钟,交通极为便利。中心西临北京第一绿色生态小区北潞园,东临昊天公园和大学城,周边遍布自然旅游风景区,地理位置极为优越。  中心主体在设计风格上以欧式建筑为主,集田园风格为一体,装修一流,设备完善。中心周围花草绿树掩映,仿佛置身
鳑鲏、罗汉鱼和虎头鲨,都是家乡一带常见的小鱼。这几种小鱼,除鳑鲏为学名外,后两种都是俗称。罗汉鱼的正式名称是麦穗鱼,虎头鲨是我们当地的叫法,不同于原产东南亚一带作为观赏用的同名鱼类,属塘鳢鱼科,与前两种属于鲤科的鱼差异较大。  不管用什么样的专业称呼,它们都是小鱼,极易捕捉,也极易想起从前的幸福时光。鳑鲏鱼圆圆的,银白色,外形挺像普通的鲫鱼,但个头却小得多,不过比一元硬币大点儿。罗汉鱼却要长些,看
有少才有多  在管理经验交流会上,一位企业家这样分享——  我把职场分成什么都不懂、初级主管、中级主管、高级主管、老板五个阶段,我在每一阶段练习一件事。  我刚毕业时,什么都不懂,练习的事是:少不多是——就是从不问公司任务有多困难,只问自己如何去完成。一练习,自己就快速地成长。  我变成初级主管后,练习的事是:少说多听——就是可以听时绝不开口,学习如何掌握重点与分析逻辑。一练习,就学会了讲话只讲重
餐厅里的老家具。干贝溜鸡脯。红烧海参鲍鱼鱼肚鱼翅。庆云楼饭庄夜景。  走进庆云楼,抬头就见纵横交错的榫卯结构,餐厅里的老式橱柜精致的雕花,古色古香的条案,独具特色的门墩摆石,不由得在脑际里联想到流逝的时光。当年著名的南派画家顾洛和名噪一时的女画家廖云锦的大作依然悬挂在餐厅的大堂之中。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到三楼,可见陈继昌题写的对联。顶层还有露台,这里可容纳100人就餐,有绝佳的地理位置和高度,既
我出生在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的一个乡村。2011年,我硕士研究生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是在湖南省衡山县当大学生村干部。  从农村出来念书,又回到农村工作,我跟农村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  2019年,我所在的单位要挑选驻村扶贫干部,没跟家人商量,我第一个就报了名。妻子得知后,看着不满两周岁的女儿,再看着我,一脸错愕。  扶贫工作有家人的支持,干劲才能更足。于是,我给妻子讲张富清、林俊德等优秀共产党员的先进
日前,由北京市文化和旅游局、北京冬奧组委、国家速滑馆联合主办的“长城好汉2021——冰雪京城 激情冬奥”全球营销推广活动分享会在国家速滑馆“冰丝带”举行,以“冰雪京城 激情冬奥”为主题。  北京市文化和旅游局二级巡视员马文,北京国资公司副总经理、国家速滑馆公司董事长武晓南出席活动并致辞。北京市各区文旅局、多个景区、入境旅游企业和媒体代表等一百余人参加了此次推广活动。活动同时在北京文旅局的海外官方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