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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礼经传通解》中,“经”指的是《仪礼》,“传”指的是《礼记》《周礼》等其他经书。在此前提下,朱熹将《仪礼》的〈冠礼〉等篇,分别以《礼记》的〈冠义〉各篇作为主从关系配附。但《仪礼》佚失颇多,所存多为士礼,能将二礼整整齐齐相配合的情况有限。然朱熹心目中的礼书蓝图,不仅仅着眼于士礼,而是涵盖家、乡、学、邦国、王朝各个层面的礼仪。《仪礼》经文的不敷使用,迫使朱熹不得不转向寻求其他各经的内容以弥补《仪礼》经文的不足。其中,以《礼记》使用最多、拆分最散。朱熹在《通解》中如何定位《礼记》一经?界定《礼记》经、传的标准是什么?当研究焦点都放在朱熹如何整理《仪礼》的同时,笔者以为,在《通解》中,朱熹如何处理《礼记》,也是探讨其礼学非常根本的问题。本文将《通解》所使用到《礼记》的内容与《礼记》原文比对,发现朱熹不仅忽视《礼记》作为经书的地位,对《礼记》做了相当大程度的删改、合并、调整顺序的工作,从实用礼学的角度出发,以经书为基础,重新制作一套新礼仪的理论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