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水样青春中的那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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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遇见你的那段初中时光,我的生活平静如一汪死水,单调乏味。每天在与好友笑闹、上课、回家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升入高中了,我和你分在同一个班。彼时的我有些怕生,虽然坐在教室快一个星期了,却连前后桌同学的姓名都不知道。教室后面左边的角落里,每当下课时,便会传来阵阵谈笑声,而我只要稍稍将头偏向左边,便能看到你和周围好几桌的同学高谈阔论,那模样,甚是意气风发,仿佛连那阴暗的角落都被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照亮了一样。我的嘴角会若有若无地扬起浅浅的弧度,而在你望向我的那一刹那,又连忙转过头来,继续啃着天书般的数理化。
  我悄悄地关注着你,却连你的名字都不曾问过。
  1
  第一次月考,无声无息地就这么到来了。扫视一眼周围的同学,真不愧是重点班,大家都在奋笔疾书,为第一次考试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而准备着。我偷偷望向你,心中有点儿担心,班里就属你那片地儿最活跃了,这次月考,你怎么办?
  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纯属多余,而且,你的成绩还让我无比崇拜。
  你考了全班第一。全校有一千四百多名学子,你总分排名第六。老师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显然极为兴奋。
  排名表上,你的名字高居榜首,居然比第二名足足多出十多分。我伸出食指,顺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仔细向下寻找,终于在一大串名字中找到了自己的。
  三十五名,全班七十个人。绝对的中等生。
  我的心底滑过小小的失落。
  不过,我也得以有借口向你借考卷了。一张小小的纸条,在我重写了两三遍之后,被叠得方方正正的,经由别的同学向你传递过去。
  接到陌生同学的纸条,我看见你明显愣了一下,确定是给自己的之后才打开。看完后,就直接将试卷从桌上一叠书中抽出。那份熟稔,像是司空见惯了般。
  卷子上挺拔的钢笔字,鲜艳漂亮的分数,一如你的自信高调。
  没有立刻去修改错题,我只是捧着你的卷子,微微出神。
  2
  你是走读生,和我一样,每天骑着电动车来来去去。有次我猛然发现你车前的图案是只熊猫。这让我高兴了好一会儿,因为我车子前的图案是根淡雅的翠竹。我就是这样,会为与你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而雀跃。因为你,我开始喜欢听汪苏泷的歌,就像你的声音,温暖而富有磁性。
  我开始接近你,用我的方式。
  学校车库面积不算大,但车子不少。所以,经常会发生一些“事故”。
  一天早上,我来得蛮晚的。看向你经常停车的地方,你还没来。我小心地绕过几辆车子,准备把自己的停在中间。但就在这个时候,“砰砰砰”几声令我心惊肉跳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我还是撞倒了别人的车。而且听这声音,背后的情景一定惨不忍睹。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扶啊。”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并帮我扶起那些倒下的车。
  “哦。”我小声应了一句,也开始动手。
  最后一辆了。我开心地伸过手去,却被你抢先一步扶了起来。我怯怯地缩回手,看着你酷酷地转身离开,然后快步跑到你边,用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3
  这之后,我又和你没有交集了。而我也认为,自己是你生命中的路人甲。
  可令我欣喜的是,老师按照这次月考的名次来排座位。我依然坐在第三排,而你被编到了第二排,我左边的斜对角上。
  看到你搬着桌椅,斜挎着书包向我这方向走来,我的心一下子乱了,出于害怕你看到我脸上可疑的红晕及傻笑,我选择低下头,趴在桌上写了一个晚自修的数学题。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勇气抬头看你一眼。
  第二天上课,由于我坐第一组,所以理所当然地每次看向黑板时都得经过你的侧脸。有次好友被我拉着去看你的样子,但她们说一点都不帅。是,你不帅,一点也不帅,常年戴着眼镜的你,脸形虽然蛮好看的,但因为你经常吃辣食而彻底被满脸的青春痘毁了。个子也不算高,中等偏上而已。你很瘦,但背影还蛮好看的。好友试探性地把手搭在我额头上,确认无误后好奇地问:“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我怔住了。是啊,你不帅,学习虽好,但比你好的人也有不少啊,而且还很高调很臭屁。那我到底喜欢你什么?
  我喜欢你温暖的笑,飞扬的眉,尴尬时的脸红,极富磁性的声音,讲解题目时的专心……
  喜欢你的一切一切。
  但我从来都不是个会主动搭讪的女生,我只会把这份感情深深地藏起来,藏到一个永远没有阳光的角落里。我只会默默地喜欢着你。因为我知道,你不能分心,你的目标是高考考上全国“985”工程高校。所以,我也只能和其他女生一样,问问你课题,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你。我好怕,好怕如果我向你表白,你拒绝了我。那样,我们连普通同学都做不成了。
  我选择默默地喜欢你,守候你。
  4
  高一最重要的事——文理分科,无情地到来了。很多人刚知道和自己周围的人熟悉了一些,却又不得不带着自己的痕迹离开,去一个全新的班级面对陌生的面孔。
  我拼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我所读的学校理科是强项,录取率较高,但面对成绩单上黯淡无光的物理、化学及生物分数,我咬咬牙,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文科。而理科那么出色的你,自然是不会选择文科的。
  可能,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也可能,你会……忘记我,我的模样,甚至于我的名字,逐渐被似水的流年冲刷得一干二净,两人形同陌路。
  一张带着淡淡清香的纸巾递到我面前,是你。你微微一笑:“嘴唇都流血了,擦擦吧。舍不得这个班上的好朋友吗?别难过,以后还是可以联系见面的。”
  我傻傻地接过,继而重重地点头,并向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无论何时,我都只想让你看到我好的一面。我在心底拼命呐喊:“我最舍不得的人是你,是你啊!”
  可是,也许,你永远也没有机会听到了。
  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看你了吧。我最后一次望向黑板,其实是你的侧脸。
  我痴痴地想着,看着,似乎周围的人和声音都消失了,多想时间凝固,只剩我静静地望着你,恍若隔世。
  现在的我,坐在文科班的教室中,一切安好,只是很想很想你。
  可能你永远也不知道,文科班有个女孩,一直一直很喜欢你,却不敢亲口向你诉说。
  周海涛,你是我水样青春中的那丝涟漪。
  永远的forever……
  [ 编辑:广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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