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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散文集《牛拖船》中，作者运用朴实的话言、独特的视角、纯真的情感，集中地描绘了萧山沙地的风情，赋予了作品现实主义的精神。这种现实性的获得是由沙地的历史和自然环境、丰富的生活民情、作者自身的经历所决定的。
关键词：散文；地方风情；现实主义
中图分类号：I2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136(2009)20-0126-02
《牛拖船》是一部集中反映萧山沙地风情的散文集。作为沙地人，作者沈青松用看似朴素的语言，饱含感情地展示了沙地特有的自然环境和生活现状。纵观全集，我们觉得这本散文集在创作上具有鲜明的勇于反映沙地生活的现实主义精神。具体说表现在以下各方面：
1 全方位展示了“沙地”的生活状况和精神世界
文集有丰富的描述“沙地”的内容。由内而外地记述、描绘了-沙地的成因和自然环境状况、沙地人的来源、沙地风俗的文化渊源和地方特色，以及沙地人的精神世界。
从《牛拖船》中我们能清楚地知道20世纪60年代-80年代，沙地上有哪些主要行业、生产。更能了解其中的起因和具体情况(《话说络麻》、《花刀》、《阿来伯与乌木杆秤》、《肥料漫记》、《挑花边》、《牛拖船》)；沙地人艰难、困顿的生存状况(《沙地人》、《吃水问题》、《麻水鱼》、《沙地的树》、《大木桥》)；还有带有越文化的沙地人在这特定的地理、生存环境中创造的移民文化。通过描绘沙地人的生活现状和习俗，很系统地将他们的“吃”(《“风脱水”萝卜干》、《吃水问题》、《麻水鱼》、《家养三黄鸡》、《霉昧》、《年糕》、《闲话萝卜》、《四样“下饭”》)、“住”(《草舍世界》、《五代住房》、《磨头烟囱》)、“行”(《埠船》、《牛拖船》)和信仰(《烧蝗虫》、《灰紫姑娘》、《立夏称人》)描述给我们看，真实地再现了“沙地”。
从这本散文集中，我们不但充分地了解了沙地人20世纪60年代80年代的生存状态，而且对沙地人的思想特征有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沙地由钱塘江水淤积、改道而形成，地处江海之间，过去时刻面临塌江的危险，贫瘠的土地上只能种植桑、麻、棉等经济植物，以及一些毛豆、南瓜等杂粮。沙地人的移民背景和移民后的艰难的自然环境决定了沙地人独特的民风、民俗。其中，既有携带来的原有的越文化的成分，又包含在这一特定环境下生成的地方文化内容。作者为了保存史实性的记载，详细描写了沙地的习俗，更将它们的来源和沿革作了细致的分析。
作者通过一个个鲜活的人物故事生动地刻画了沙地人的精神品质，让我们看到沙地人完整、全面的思想特征。他们勇于进取，敢立潮头；有强烈的经营意识(《肥料漫记》)；崇尚苦作(《肥料漫记》、《挑花边》)；生活俭省(《霉昧》、《四样“下饭”》)；宗族观念淡(《沙地人》、《救火》)；好面子(《沙地人》)；有强烈的追求幸福的意识(《五代住房》、《从我家的“飞鸽”说起》)。
其中最为典型的是渗透着对幸福的执着追求。与困难抗争，追求幸福是人类最基本的生活和心理追求。但是，受沙地艰苦生活环境和潮袭坍江危险的双重影响，沙地人养成了坚韧的性格，有着强烈的追求幸福的愿望和精神内蕴。这是因为，一方面受偏僻而又艰苦的沙地生活的磨炼，作者沈青松对沙地生活有更深切的体悟和思考，增强了对信念的追求；另一方面，在沙地曲折的发展历程中所熔铸的内在精神，也会使作者在作品中渗透不倦追求的韧性。这就使得《牛拖船》在表现沙地文化精神特征方面具有较强的典型性。许多作品在刻画沙地艰辛的生活时，常常表现出乐观的精神。这不仅从表现沙地日常生活的那些作品中流露出来，而且，还可以从表现沙地人性格和气质的文中看出那敢闯敢拼的“弄潮儿”精神。此外，作品集中显示出的坚韧、淳朴的风格。也与沙地生活的深层影响分不开。是沙地“弄潮儿”精神艺术化的表现。
2 语言朴实、淳厚
作者在记叙和描写沙地的过程中，我们能感受到强烈的情感，但是却发现，其语言比较朴实。作者似乎竭力要求自己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冷静地表述对象和事实，分析各种事项的成因。尤其在对沙地人的精神品质进行介绍的时候，更能清晰地看出他那不带伪饰的平和与中肯。对这一分析，我们在沈青松4年后(2005年)出版的另一部集子《沙地风情》中找到了可以佐证的依据，“民俗事项，是最具地方特色的文化。……”南沙半岛“……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移民特征，形成了独特的生计习俗、生活习俗、礼仪习俗，人们的性格、心态、处世、追求等等，也明显有别于四周。在吴越民俗中，沙地可以说是一个新生而特殊的世界。因此，沙地人希望有人表述自己的这种风土人情。”作为沙地人、沙地的作家，沈青松强烈意识到保存地方文化的必要，产生了要将真实的沙地记载下来的使命感。能实现这一愿望的最合适的文体就是散文了，在散文中朴实而淳厚的语言正是表现这一内容的最好方式。正因为此，我们才能从《牛拖船》中看到鲜活的沙地和真实的沙地人。
和其他反映沙地生活的同时代作家的作品比起来，《牛拖船》对沙地的观察是细致的，反映的生活面更广泛，尤其是大量深入沙地，涉及沙地的生产、活动等生活的篇目较多，所以能够让人从中获得对沙地及沙地生活的真实感受。
沈青松的另一部作品集《沙地风情》与之相比，则又显得记述过于具体，缺少现实的艺术概括和创造。
3 情感真挚
正因为对哺育了自己的文化有清晰的认识和深厚的感情，才有展示、宣扬和保存它的愿望。语言上朴实、淳厚；情感真实、强烈。这种情感表现在对沙地事象真实的描绘上，同时也表现在对叙述视角的选择上。《牛拖船》通过“我”的视角来看一切，写“我”自己亲力亲为的往事和亲身接触过的人们，传达亲历沙地生活的感知经验。这和《沙地风情》中所用的视角不一样，形成了迥然的差异。后者以一种远眺的视角，系统而详尽地反映沙地，却缺少《牛拖船》中那种对沙地生活的感受与体验，总体上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想象性地抒写沙地。这种情感的真实还表现在对沙地人思想精神的客观评价上，文中既有对沙地人的人性赞美也有善意的批判，作者能从沙地人所处的自然环境上，寻找造成这些弱点的原因，并对此表示理解。(《沙地人》)
综上所述。涉沙性是《牛拖船》的题材特点；对故乡真挚的依恋是其情感倾向特征；朴素、直白的语言和独特的叙事视角是其艺术表现形式。
综合分析，沙地有着产生象《牛拖船》这样现实主义作品的土壤。从时代上看，《牛拖船》的产生适逢沙地崛起的时候，从明末清初有人自发地在沙地上开始开垦起，到此后政府有组织地围垦，直至今日，沙地人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经济辉煌。尤其从20世纪80年代起，沙地上民营企业蜂涌，地方经济迅速腾飞，沙地成为萧山甚至是浙江闪亮的经济区域；沙地人的生活也日新月异，与时俱进。作为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沈青松，亲眼目睹或者亲身经历了沙地那充满生机与广阔的空间，未曾有过的全新感觉激发了作家的创作灵感，他的视角就不可能仅仅停留在 旁观者的角度而是用通过“我”的真实感受来反映沙地的一切。
当然，《牛拖船》的现实主义创作与沙地的地理生成特点，历史建置情况和移民情况有着密切的联系。沙地地处钱塘江南岸的“南沙半岛”，因海退，钱塘江水河口下降而生成，历史上曾因江水改道而先后隶属海宁县和萧山县管辖。沙地人多来自海宁、萧山以及毗邻的绍兴。所以，沙地受海宁和绍兴地方文化的影响明显，尤其是绍兴。《牛拖船》中绘写的沙地民俗风情带有两地文化的烙印。
作家的工作、职业状况和文化研究经历(沈青松曾多年从事新闻记者工作，参与编撰萧山地方志，现工作于沙地——萧山经济开发区。)使得他对沙地历史与现状的了解非常深入，从而能够获得深刻的印象和感受。故《牛拖船》中既有对沙地环境感受的描写，又有对它的感觉印象，现实感很强。
沙地相对独立的生活空间，使得其间的生产劳动与生活具有多样性和地方特色。历史上的煮盐业生产和后来的桑、麻、棉种植业，使作家间接或直接地感知了沙地先民和现住民生活的艰辛；多彩的沙地风俗也让作者感到亲切和快意，同时也令旁观沙地的他人觉得新奇，这样就容易使《牛拖船》成为体现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品集。
沙地生活的丰富性也使生于斯、长于斯的作家本人频繁地接触和感受处于江海之间的沙地生活现状，尤其是沙地上带有明显时代特征和地域特色的事项。如，体现沙地^居住发展变化状况的《五代住房》；既蕴含越文化因子有带有沙地色彩的民风民俗，《烧蝗虫》、《灰紫姑娘》。
作者以现实的态度书写沙地，反映沙地生活，使得萧山文学创作的现实主义传统继续发扬。他不再局限于对沙地的简单描述，而是转入到挖掘沙地生活的社会内蕴，或再现沙地的生产状况，表现勇立潮头，敢闯敢拼的“沙地精神”，或展开对人类生活的深层思考，等等。
当然，《牛拖船》毕竟是一部文学作品集，散文创作的规律约束了作者对沙地风情更加完整、更加丰富的记录。《沙地风情》的出版恰恰证实了这一点。在《沙地风情·后记》里，沈青松写道：“我觉得有必要另起炉灶，专门写一写沙地的风土人情。这就是写作这本《沙地风情》的动因”，“《牛拖船》毕竟是一本文艺性的散文，尽管我写作的范围严格地限于沙地，可是另一方面，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由于自己没有亲身经历，或者当时了解不够充分，觉得点点滴滴难以‘成文’，也就放弃了。”这一点恰恰也明证了《牛拖船》是一部忠实于现实主义创作精神的作品集。
关键词：散文；地方风情；现实主义
中图分类号：I2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136(2009)20-0126-02
《牛拖船》是一部集中反映萧山沙地风情的散文集。作为沙地人，作者沈青松用看似朴素的语言，饱含感情地展示了沙地特有的自然环境和生活现状。纵观全集，我们觉得这本散文集在创作上具有鲜明的勇于反映沙地生活的现实主义精神。具体说表现在以下各方面：
1 全方位展示了“沙地”的生活状况和精神世界
文集有丰富的描述“沙地”的内容。由内而外地记述、描绘了-沙地的成因和自然环境状况、沙地人的来源、沙地风俗的文化渊源和地方特色，以及沙地人的精神世界。
从《牛拖船》中我们能清楚地知道20世纪60年代-80年代，沙地上有哪些主要行业、生产。更能了解其中的起因和具体情况(《话说络麻》、《花刀》、《阿来伯与乌木杆秤》、《肥料漫记》、《挑花边》、《牛拖船》)；沙地人艰难、困顿的生存状况(《沙地人》、《吃水问题》、《麻水鱼》、《沙地的树》、《大木桥》)；还有带有越文化的沙地人在这特定的地理、生存环境中创造的移民文化。通过描绘沙地人的生活现状和习俗，很系统地将他们的“吃”(《“风脱水”萝卜干》、《吃水问题》、《麻水鱼》、《家养三黄鸡》、《霉昧》、《年糕》、《闲话萝卜》、《四样“下饭”》)、“住”(《草舍世界》、《五代住房》、《磨头烟囱》)、“行”(《埠船》、《牛拖船》)和信仰(《烧蝗虫》、《灰紫姑娘》、《立夏称人》)描述给我们看，真实地再现了“沙地”。
从这本散文集中，我们不但充分地了解了沙地人20世纪60年代80年代的生存状态，而且对沙地人的思想特征有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沙地由钱塘江水淤积、改道而形成，地处江海之间，过去时刻面临塌江的危险，贫瘠的土地上只能种植桑、麻、棉等经济植物，以及一些毛豆、南瓜等杂粮。沙地人的移民背景和移民后的艰难的自然环境决定了沙地人独特的民风、民俗。其中，既有携带来的原有的越文化的成分，又包含在这一特定环境下生成的地方文化内容。作者为了保存史实性的记载，详细描写了沙地的习俗，更将它们的来源和沿革作了细致的分析。
作者通过一个个鲜活的人物故事生动地刻画了沙地人的精神品质，让我们看到沙地人完整、全面的思想特征。他们勇于进取，敢立潮头；有强烈的经营意识(《肥料漫记》)；崇尚苦作(《肥料漫记》、《挑花边》)；生活俭省(《霉昧》、《四样“下饭”》)；宗族观念淡(《沙地人》、《救火》)；好面子(《沙地人》)；有强烈的追求幸福的意识(《五代住房》、《从我家的“飞鸽”说起》)。
其中最为典型的是渗透着对幸福的执着追求。与困难抗争，追求幸福是人类最基本的生活和心理追求。但是，受沙地艰苦生活环境和潮袭坍江危险的双重影响，沙地人养成了坚韧的性格，有着强烈的追求幸福的愿望和精神内蕴。这是因为，一方面受偏僻而又艰苦的沙地生活的磨炼，作者沈青松对沙地生活有更深切的体悟和思考，增强了对信念的追求；另一方面，在沙地曲折的发展历程中所熔铸的内在精神，也会使作者在作品中渗透不倦追求的韧性。这就使得《牛拖船》在表现沙地文化精神特征方面具有较强的典型性。许多作品在刻画沙地艰辛的生活时，常常表现出乐观的精神。这不仅从表现沙地日常生活的那些作品中流露出来，而且，还可以从表现沙地人性格和气质的文中看出那敢闯敢拼的“弄潮儿”精神。此外，作品集中显示出的坚韧、淳朴的风格。也与沙地生活的深层影响分不开。是沙地“弄潮儿”精神艺术化的表现。
2 语言朴实、淳厚
作者在记叙和描写沙地的过程中，我们能感受到强烈的情感，但是却发现，其语言比较朴实。作者似乎竭力要求自己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冷静地表述对象和事实，分析各种事项的成因。尤其在对沙地人的精神品质进行介绍的时候，更能清晰地看出他那不带伪饰的平和与中肯。对这一分析，我们在沈青松4年后(2005年)出版的另一部集子《沙地风情》中找到了可以佐证的依据，“民俗事项，是最具地方特色的文化。……”南沙半岛“……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移民特征，形成了独特的生计习俗、生活习俗、礼仪习俗，人们的性格、心态、处世、追求等等，也明显有别于四周。在吴越民俗中，沙地可以说是一个新生而特殊的世界。因此，沙地人希望有人表述自己的这种风土人情。”作为沙地人、沙地的作家，沈青松强烈意识到保存地方文化的必要，产生了要将真实的沙地记载下来的使命感。能实现这一愿望的最合适的文体就是散文了，在散文中朴实而淳厚的语言正是表现这一内容的最好方式。正因为此，我们才能从《牛拖船》中看到鲜活的沙地和真实的沙地人。
和其他反映沙地生活的同时代作家的作品比起来，《牛拖船》对沙地的观察是细致的，反映的生活面更广泛，尤其是大量深入沙地，涉及沙地的生产、活动等生活的篇目较多，所以能够让人从中获得对沙地及沙地生活的真实感受。
沈青松的另一部作品集《沙地风情》与之相比，则又显得记述过于具体，缺少现实的艺术概括和创造。
3 情感真挚
正因为对哺育了自己的文化有清晰的认识和深厚的感情，才有展示、宣扬和保存它的愿望。语言上朴实、淳厚；情感真实、强烈。这种情感表现在对沙地事象真实的描绘上，同时也表现在对叙述视角的选择上。《牛拖船》通过“我”的视角来看一切，写“我”自己亲力亲为的往事和亲身接触过的人们，传达亲历沙地生活的感知经验。这和《沙地风情》中所用的视角不一样，形成了迥然的差异。后者以一种远眺的视角，系统而详尽地反映沙地，却缺少《牛拖船》中那种对沙地生活的感受与体验，总体上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想象性地抒写沙地。这种情感的真实还表现在对沙地人思想精神的客观评价上，文中既有对沙地人的人性赞美也有善意的批判，作者能从沙地人所处的自然环境上，寻找造成这些弱点的原因，并对此表示理解。(《沙地人》)
综上所述。涉沙性是《牛拖船》的题材特点；对故乡真挚的依恋是其情感倾向特征；朴素、直白的语言和独特的叙事视角是其艺术表现形式。
综合分析，沙地有着产生象《牛拖船》这样现实主义作品的土壤。从时代上看，《牛拖船》的产生适逢沙地崛起的时候，从明末清初有人自发地在沙地上开始开垦起，到此后政府有组织地围垦，直至今日，沙地人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经济辉煌。尤其从20世纪80年代起，沙地上民营企业蜂涌，地方经济迅速腾飞，沙地成为萧山甚至是浙江闪亮的经济区域；沙地人的生活也日新月异，与时俱进。作为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沈青松，亲眼目睹或者亲身经历了沙地那充满生机与广阔的空间，未曾有过的全新感觉激发了作家的创作灵感，他的视角就不可能仅仅停留在 旁观者的角度而是用通过“我”的真实感受来反映沙地的一切。
当然，《牛拖船》的现实主义创作与沙地的地理生成特点，历史建置情况和移民情况有着密切的联系。沙地地处钱塘江南岸的“南沙半岛”，因海退，钱塘江水河口下降而生成，历史上曾因江水改道而先后隶属海宁县和萧山县管辖。沙地人多来自海宁、萧山以及毗邻的绍兴。所以，沙地受海宁和绍兴地方文化的影响明显，尤其是绍兴。《牛拖船》中绘写的沙地民俗风情带有两地文化的烙印。
作家的工作、职业状况和文化研究经历(沈青松曾多年从事新闻记者工作，参与编撰萧山地方志，现工作于沙地——萧山经济开发区。)使得他对沙地历史与现状的了解非常深入，从而能够获得深刻的印象和感受。故《牛拖船》中既有对沙地环境感受的描写，又有对它的感觉印象，现实感很强。
沙地相对独立的生活空间，使得其间的生产劳动与生活具有多样性和地方特色。历史上的煮盐业生产和后来的桑、麻、棉种植业，使作家间接或直接地感知了沙地先民和现住民生活的艰辛；多彩的沙地风俗也让作者感到亲切和快意，同时也令旁观沙地的他人觉得新奇，这样就容易使《牛拖船》成为体现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品集。
沙地生活的丰富性也使生于斯、长于斯的作家本人频繁地接触和感受处于江海之间的沙地生活现状，尤其是沙地上带有明显时代特征和地域特色的事项。如，体现沙地^居住发展变化状况的《五代住房》；既蕴含越文化因子有带有沙地色彩的民风民俗，《烧蝗虫》、《灰紫姑娘》。
作者以现实的态度书写沙地，反映沙地生活，使得萧山文学创作的现实主义传统继续发扬。他不再局限于对沙地的简单描述，而是转入到挖掘沙地生活的社会内蕴，或再现沙地的生产状况，表现勇立潮头，敢闯敢拼的“沙地精神”，或展开对人类生活的深层思考，等等。
当然，《牛拖船》毕竟是一部文学作品集，散文创作的规律约束了作者对沙地风情更加完整、更加丰富的记录。《沙地风情》的出版恰恰证实了这一点。在《沙地风情·后记》里，沈青松写道：“我觉得有必要另起炉灶，专门写一写沙地的风土人情。这就是写作这本《沙地风情》的动因”，“《牛拖船》毕竟是一本文艺性的散文，尽管我写作的范围严格地限于沙地，可是另一方面，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由于自己没有亲身经历，或者当时了解不够充分，觉得点点滴滴难以‘成文’，也就放弃了。”这一点恰恰也明证了《牛拖船》是一部忠实于现实主义创作精神的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