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心结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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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桂花飘香”,不知道这句俗套的开场白,伴随了多少人回忆中的开学典礼或者运动会致辞。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桂花随风忽浓忽淡的气味里,开始了闪烁不定的初恋。
  这或许又是一个俗套的故事。
  我的朋友小艾说,她高中学校的篮球场边就有一棵桂花树,当那个男生在场上比赛的时候,小艾看得出神,桂花香钻进脑子里,几乎成了青春荷尔蒙的味道。更要命的是,当小艾好不容易获得和他一起吃晚餐的机会时,步行去餐厅的一路上,居然都有桂花香。少女心事全都在这味道里头了。
  填志愿的时候,她偷偷填了和他一样的大学。这个校园里没有桂花树,倒是多了不少追求者。小艾和他闪烁不定的关系,对于追求者来说当然不是阻碍。让小艾有些洋洋得意的是,他终于为自己吃了一回醋。那时候他正咳嗽着,小艾听说秋梨止咳,便偷偷用电炖盅在宿舍里给他炖了一碗冰糖秋梨。
  小艾没有什么下厨的经验,梨子没有去芯,只是去皮对半切而已,所以那一碗冰糖秋梨带着一点酸涩味。她突发奇想,捏了一小把干桂花进去,那是平时冲桂花饮用的。一下子,桂花香四溢,过去的回忆也随之而来。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在一场孤独而漫长的苦旅中,每一步都得猜测方向,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聚会的时候,我们说起这段故事,总要笑她当年炖的是“疗妒汤”。《红楼梦》里, “疗妒汤”是宝玉给香菱求的方子,医治夏金桂的嫉妒,方子其实是王道士胡诌的:“用极好的秋梨一个,二钱冰糖,一钱陈皮,水三碗,梨熟为度,每日清早吃这么一个梨,吃来吃去就好了。”
  故事最后倒是个快乐结局,现在的小艾已经是炖秋梨给孩子止咳的妈妈了。当年,红着眼把桂花秋梨递给他后,小艾才知道,桂花香其实也是他回忆中的重要部分。一个人猜心累,两个人猜心更是累。金秋十月,该恋爱恋爱,该牵手牵手,这种拧巴的内心戏,差不多就行了。
   材料:秋梨1个
   冰糖若干
   干桂花一小茶匙
   做法:1 秋梨洗净去皮对切,最好去芯
   2 入冰糖隔水炖至梨熟
   3 最后撒上千桂花即可
   4 尽快食用,否则易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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