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一沙一乾坤的绘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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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花一世界,一沙一乾坤。有限和无限,具象与抽象,物质与非物质就这样连接到一起。
  个人总是有限的,是具体的,高傲时是一朵花,卑微时是一粒沙,只有心是无限的:包容世界,囊括乾坤。心之大,只有通过绘画才能看到:其形、其色、其质感,钩沉联想。由此,绘画的颜料、画布、画框都不再是物质。”
  在1978年恢复高考后,马路考入了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与同期的大部分艺术家一样,马路在美院获得了扎实的写实绘画训练。1982年和1983年马路两次获得德国DAAD基金会的奖学金,使他有机会进入德国汉堡造型艺术学院自由艺术系深造学习,而此时正值德国新表现主义的高峰时期,大量表现性绘画的视觉冲击和深入的理论研究也对马路造成了深刻的影响。他特曾在自己的《创作感言》中谈到:“表现主义的创造源于‘内在的意象’、‘内在的经验’和‘内在的需要’,表现主义的目的是要传达强化了的感情表现,表现主义的媒介是色彩和线条的动态张力,表现主义精神的载体是幻觉与想象。”但对于新表现主义表现技法的谙熟,和在非母语状态中精神上轻微的隔阂状态,却并未让马路停留在对于新表现主义风格的亦步亦趋之中,种种思虑与挣扎的痕迹也明显地表现在他早期作品酣畅淋漓的表象背后。
  回国后马路进入新建的油画系第四工作室任教,在持续的探索过程中逐渐剔除着附着在自己作品中的、新表现主义风格的固定标签。之前马路曾尝试用新表现主义的方法结合东方宗教精神进行创作,如《十二喇叭》和《辩经》等作品,他用飞机飞过喇嘛肖像和和尚辩经场面的方式,来表一种用古老的宗教文明贯穿进当代文化的精神意向。同时飞机也是经常出现在马路作品中的形象之一,但它们并不只是对于机械装置的简单复述,而是像有生命的动物一样悬浮在由颜料和肌理所铺设出的崇山峻岭之间,怀揣着并不明朗的忐忑或希望,在情绪化的语言不断完成的过程中,让物象成为带有哲理意味的载体。这些飞机的形象被作为凝思的对象而存在,穿梭在物质主义的星空和意识与潜意识的高地之间,并在画面中投射下一个个具有隐喻效果的影像世界。
  在近期的作品中,马路进一步摆脱了新表现主义中具体形象的表现印记对他的影响。在将厚实的肌理消融进浸染流淌的色彩中的同时,形象的淡出也让题材的沉重被毫无拘束的想象空间所替代。以模糊的感觉作为依托,让潜意识的力量覆盖掉理性且谨慎的画面设计,内心中超越现实的世界也显露出其具有宗教性情节的一面,同时类似于传统中国绘画中的“意境”也随着形象的模糊而具有了更宽泛的想象空间。动态的、恍惚的、有力度、并非粗暴的画面效果,将对现实中形象的凝思分散进流动的“象”之中,看似形而上的抽象形式所表述的却是艺术家对于“物”的真实感受,从雾气到风景,无形无相和有体有量的实物,在马路的抽象作品中都变成一片可以与其进行对话的弥散色域。重合了现实和灵魂的世界,在宗教式的宁静与悲悯中平视着这个世界,目光穿过物象的躯壳,把过去、现在和未来通过画面的感觉融合为一体,梦幻的阐释的以直觉的认识方式将人文历史和宗教象征等混杂在一起,在色彩、肌理与抽象的对话中,终又化繁为简地呈现为一幅幅充满梦幻色彩的视觉存在:境生于象外,却并未于“虚空”中迷失在纯粹形式上的赏玩与无病呻吟。就像马路在创作手记中写到的:“我知道‘形而上’在崇尚庸俗的时代是鄙弃的对象,纯艺术没有实际的用处。人生有限,多少实际有能力消受?层层剥离艺术的实用价值之后,艺术还是有高下的;尽管生活所迫,不得不追逐名利,但总有些片刻会忘掉这一切:人不忙碌,心境安详。就能看到‘无用之用’才是艺术的真正价值,才是艺术之所以是艺术的根本……绘画是安静的,平面的,物质的,也是幻觉的。绘画之所以能有幻觉,全在人的心底里不曾公开的需要。绘画的制作和观看的过程是去不断地发现、发掘、发展这些隐秘,所以绘画必然会不断地做下去,不断地给人惊喜。因为人心仍在,所以,绘画也是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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