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支援外医疗队的北非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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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2年7月,阿尔及利亚宣布独立,结束了长达130年的法国殖民统治。几个月内,大量欧裔人口逃离当地,达90万之多,法籍医生几乎全部撤走。
  缺医少药的阿尔及利亚通过红十字会向国际社会紧急求援,尤其是中国。
  中国对阿尔及利亚革命的支持由来已久。早在1958年9月,阿临时政府成立后,中国即予以承认,是第一个承认阿的非阿拉伯国家。当年12月,中阿两国建交。为了支持阿独立运动,中国政府向阿临时政府无偿提供了价值约7000多万元人民币的物资、军火和现汇援助。1962年,为解阿独立后的燃眉之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中国将9000吨进口小麦直接转拨阿方。
  因此,阿尔及利亚直接向中国政府提出了请求。
  友邦来信
  1962年12月中旬的北京后海,结着厚厚的冰。
  后海北沿44號的卫生部大院里,一个贴着国际邮票的狭长的白色信封,摆在了卫生部办公厅对外联络室29岁的工作人员钱君琦的办公桌上。
  这是一封阿尔及利亚卫生部长穆罕默德·纳卡叙亲笔签名的法文信函,由中国驻阿尔及利亚大使馆通过外交部转来,还附有大使馆致卫生部的一封简单公函。
  钱君琦所在的对外联络室共两个处,一个是社会主义国家处,有9个俄文翻译,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资本主义国家处,有1个英文翻译。1960年苏联专家从中国大撤退后,工作任务逐渐转移。“主要是跟发展中国家发展关系,搞南南合作。”今年79岁的钱君琦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由于室里没有相应语种的翻译,钱君琦临时找人翻译出了这封信函。原来,阿政府请求中国派医疗卫生代表团访阿,并希望中国派出医疗队长期在阿工作,提供具体的医疗援助。
  外事无小事,钱君琦立即将这份报告呈交对外联络室主任张惠新,经由卫生部上报中央。国务院外事办公室很快做出批示。
  1963年元旦,在西方国家还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北京第一个向世界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将派出医疗队,支援阿尔及利亚。
  3月5日,以西安医学院副院长魏明中为团长、武汉市卫生局副局长谈泰阶为副团长的5人代表团,先行赴阿考察。
  考察回来后,谈泰阶被确定为医疗队队长,卫生部原卫生干部进修学院院长助理陈海峰被确定为副队长。队员主要从湖北省挑选,时任湖北省卫生厅人事教育处人事干事的陈金容具体负责遴选工作。
  现年77岁的陈金容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谈泰阶和陈海峰都是来自新四军的老革命。“谈泰阶没解放的时候就化妆成老百姓进城,政治上等各个方面绝对可靠,政策水平、管理能力都过硬,所以选了他。”
  医疗队虽然以湖北为主,但也加入了北京、上海、天津这些医疗实力较强的地方的医务人员。“这样做主要是为了站住脚,怕被人家赶走。我们要走出去,从医疗、文化等方面援助人家,争取他们的支持。这从世界范围来说也是统战。”陈金容说。
  
  查三代的政审
  卫生部下发的通知中,对需要什么科室、哪个级别的医生、要多少等各项指标,都有明确规定。根据下达的任务,选拔首先在武汉市和省直医院中进行。
  首先是挑业务,在各个专业里面选最拔尖的,学历以大学本科为主,多是主治医师、科主任。为了显示技术过硬,还采取高职低派的作法,主治医师派出去当住院医师用,年轻的外科医生当护士用。
  然后是政审,条件是:没有港澳台关系;直系亲属没有历史问题,没有复杂社会关系;平时表现好,工作积极,没有出过医疗事故。“政审非常严格,要查好几代至少是三代,有一点点情况的都不行。什么都要有旁证。”陈金容回忆。
  好多业务尖子政审不合格,政审合格的业务上又不是尖子,很难挑,只好放宽标准,开始几批出不去的,后来都出去了。
  紧张而严格的选拔,在高度保密的状态下进行,许多人接到通知时,离出发仅有3天时间了。
  3月上旬的一天,湖北中医附院的检验士徐贤泽刚下夜班,就接到通知,让他赶紧去一趟人事科。时年29岁的他,已有11年的临床工作经验了。
  人事科长冯庆余告诉他,准备出差。他问去哪里,被告知是非洲的阿尔及利亚。他一听就蒙了。
  “我说,啊,出去搞么事?他说,去搞医疗队。我问去多久,他说,去半年,做一年准备。”现年78岁的他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冯庆余还告诉他,他们共送了3个人的材料上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很不容易”,并再三叮嘱他要保密。
  3天后,徐贤泽拎了一个小皮箱,带上简单几件衣服,去了武汉卫生局报到。走时,连他所在的科室主任都不知道,只有怀孕7个月的爱人为他送行。爱人很支持他,但要他给肚子里的孩子留下名字。他已经想好,说男孩叫彬,女孩叫文,取文质彬彬的意思。
  3月中旬,第一批医疗队员从各地到北京集中,一共13个人。钱君琦带队,到位于王府井的出国人员服务部置装。每人发给置装费500多元,差不多是当时一个医生一年的工资。徐贤泽记得,是自己选布料定做衣服,一人一套西装、一套中山装、一件秋大衣、一套睡衣、两双皮鞋,还让他们买了箱子、挎包等。剩下几十块钱,他要上交,钱君琦说不用了,“我做主给你买件衬衣”。
  在北京的半个月时间匆匆而过,每天忙着做各种准备工作:注射疫苗、学习“反苏防修”材料和最简单的法语日常用语。外交部礼宾司专门请了一位刚回国的大使夫人,给医疗队讲外交礼仪,怎么用刀叉怎么喝汤,女同志不先伸手就不能握手,上电梯女同志在前男同志不能挤,在外面喝酒不能超过自己酒量的三分之一……
  出发前,卫生部领导给他们开会,交代说,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次派医疗队出国,任务艰巨,外面情况不熟悉,要做三种准备。“第一种,就是到那里扎下根,能够挺下来;第二种,挺一段时间,实在不行就撤回来;第三种,去了以后,情况异常,马上撤回来。”徐贤泽说。
  
  扎根赛以达
  4月6日,中国医疗队第一批13人,从北京出发,登上了开往莫斯科的国际列车。在7天7夜的难熬旅途中,徐泽贤想,白求恩能做到的,他们也一定能做到。
  对首次派出的医疗队,各地的中国大使馆都非常重视。到了莫斯科之后,大使馆来人把他们接进了使馆的招待所。徐贤泽记得,在使馆吃第一顿饭时,一个戴眼镜的工作人员第一句话就跟他说:“这里不定量,尽量吃。”那时,三年困难时期刚过,吃饭吃不饱,他身上都是浮肿的,“腿上一按一个窝”。
  在莫斯科稍作停留后,他们搭乘午夜航班,经停南斯拉夫的贝尔格莱德、摩洛哥的拉巴特,前往阿尔及利亚。莫斯科还是冰天雪地,贝尔格莱德却青草如茵像绿毯一样,而阿尔及利亚所在的地中海,则是一片碧蓝。
  4月16日,医疗队抵达了工作地点、位于阿尔及利亚西部的赛以达。
  赛以达靠近撒哈拉沙漠,人口中大部分是草原牧民,生活贫苦,体质虚弱,发病率和死亡率都很高,医院医疗设备简陋。
  “我们有思想准备。当时国内就说,哪里艰苦就到哪里去。”医疗队的放射科医生、今年88岁的魏金元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赛以达省综合医院有280张病床、一个中心门诊部和9个门诊点,医疗设备已被破坏殆尽,法国人撤走时,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整个医院只剩下一名保加利亚医生,和两名保加利亚护士。
  所缺的设备和药品,医疗队造了表,报回国内。医疗队在赛以达工作期间,国内用船运了两三批药品设备过去,包括显微镜、抗生素等。
  从6月份开始,国内又陆续来了两批队员,医疗队全部到齐,共24个人,22个共产党员,两个团员。中国医疗队很快全面接管了医院工作。
  一开始,许多人半信半疑,认为中国医生比不上欧洲的专家。魏金元曾经诊断了一个胃溃疡病例,病人不信,专门跑到170公里外的大城市奥兰做检查,两边的检查结果一模一样。
  中国医疗队真正得到认可,是在眼科医生刘钢做好白内障手术以后。白内障在当地被认为是无法医治的病,那些重见光明的人惊喜交集,奔走相告。“所以还是有过硬的技术,没有过硬的技术哪里能站得住脚。”徐贤泽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为了继续扩大中国医疗队的影响,医疗队进一步提出“深入农牧区,面向农牧民”,在省医院之外开辟新的巡诊基地。两名医疗队员被派到梅谢里亚县医院工作,负责门诊和80张病床。此外,中国医疗队还负责14个农牧区门诊点和1个妇幼保健站。
  “我们主要是为人民服务”
  工作之外,中国医疗队要过的还有生活关。
  第一批队员出发一个月后,卫生部收到紧急电报,希望国内派个厨师过去。
  徐贤泽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湖北人习惯吃米饭,但阿尔及利亚人主要吃法国面包,“又细又长的那种”;土豆打成泥,“像喂婴儿一样”;牛排3公分厚却有2公分生,切开后还带着血水,令人难以下咽。
  中国厨师来了之后,医疗队第一次吃到了肉包子,徐贤泽吃得瘫在那里动不了。“所以后来的医疗队都配备有厨师,这是原来没想到的。”卫生部对外联络室干部钱君琦说。
  医疗队的管理非常严格。医疗队设党支部,由正副队长兼任党支部正副书记,直接由阿尔及利亚大使馆党委领导,具体工作由使馆文化处负责。一个月过一次组织生活,一般是传达使馆的意见,有时候使馆参赞也过来讲话。
  每天晚上都集中起来政治学习,或学习法语。“基本上没有休息,反正就是不让你一个呆着胡思乱想。两个队长完全像管理部队一样把我们管着。”徐贤泽说。
  和国内的联络都通过外交部的信使。信使2人一组,每月往返一次,用X光都不能照射透的袋子装信件,由外交部转交。徐贤泽曾好几个月没有收到信,心急如焚,后来才知道,他爱人生了个儿子,正坐月子不能写信。
  医疗队规定,不能随便外出,外出前必须先跟队长报告。男队员可以两个人一起出去,女队员须有两个男队员陪着。
  在这里,有些东西见所未见。仙人掌长得像树一样大,还结果子。徐贤泽曾在街上看见有人买来吃,非常好奇,可是又不好意思买来尝,因为要注意“新中国医务人员”的形象。
  当时,他们的生活补贴是正副队长140第纳尔(两个第纳尔约等于一块人民币),教授120,徐贤泽等副教授100,主治医生和厨师70,由国家财政拨款。国内的工资照发,徐贤泽的月工资60多元人民币,已算高的了。
  但在盛产石油和天然气的阿尔及利亚,当地人的收入比中国人高得多。当地刚毕业的护士一个月工资就有600第纳尔,比中国的教授还高;当地普通工人都有车,他们在国内却连自行车都没有。
  队里要求他们,如果有人问他们的工资,就答复说:我们主要是为人民服务。“我们去援助他们确实是打肿脸充胖子。落差很大,回来很多年都不敢说,现在才敢说。”徐贤泽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归期,延了又延
  12月24日,周恩来在外长陈毅的陪同下访问阿尔及利亚。阿官员对中国医疗队的表现称赞有加,周恩来听了以后十分高兴,要求大使馆安排接见。
  12月26日,周恩来一行访问阿尔及利亚第二大城市奥兰,医疗队全体成员全程陪同。徐贤泽记得,当时有很长的车队,他乘坐的那辆车编号是17。按照使馆武官的要求,每到一地,他们一下车就赶紧往前跑,把周恩来和陈毅呈马蹄状围起来,“让其他闲杂人等插不进去”。
  医疗队党支部规定,只能跟阿尔及利亚总统说一句法语“总统阁下,你好!”跟周恩来说“总理,你好!”多余的不能说。但徐贤泽跟总理握手时,只顾傻笑,居然忘记说这一句了。
  中阿双方最初约定了半年援助期,但半年到期时,却受到阿方的强烈挽留,一再延期。“不愿意也得愿意,想回来,但不敢说。”徐贤泽坦承。
  不论到哪里,中国医生总被当作最尊贵的客人。医疗队两次受到阿尔及利亚总统本贝拉的接见。当地人常常打破女主人不见客的习俗,破例让女主人也坐下来陪着聊天。
  有时候,医疗队也会被邀请参加婚礼。“接到邀请后,队长就说小李、小王、小刘你们三个做准备,今天参加婚礼,被点名的人马上下去修脸、擦皮鞋、穿西服。”徐贤泽说。送礼一般“软硬兼施”,硬的就是茶叶和檀香木扇子这些小礼品,软的就是法文版《人民画报》这类宣传品。
  医疗队在阿尔及利亚一待就是整整两年半,直到1965年10月才回国。
  徐贤泽第一次见到儿子时,这个叫彬的孩子,已经两岁多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爸爸,在大人们的起哄下,张口就叫“哥哥”,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从无偿援助到共同负担
  1965年12月8日,第二支医疗队33人,赶赴阿尔及利亚。同時,中国开始向桑给巴尔、索马里、刚果、马里、突尼斯等更多国家,派遣医疗队。
  改革开放后,中国开始尝试跟部分受援国商谈,改变“无偿原则”,推行国际通行的“共同负担”原则。援外医疗队也开始给更多人出国锻炼的机会,不再像第一批那样只派专家。为了改变“赤脚医生”形象,中国医疗队逐步要求往大城市去,而不仅仅在艰苦落后地区。
  “刚开始也不知道医疗队能够派50年。”今年79岁的钱君琦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不停感叹。2010年,她获得了商务部颁发的“中国援外奉献奖”银奖。“医疗队深入民间,实际上对外交起了配合作用。花费比较小,收效大,这是行内的一致评价。”
  1971年,在第26届联合国大会上,阿尔及利亚与阿尔巴尼亚等23国联合提出了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一切合法权利的“双阿提案”。提案获得通过,中国重返联合国。
  这23个国家中,有11个是中国派有医疗队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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