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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 探讨刘真教授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用药规律。方法 收集刘真教授2014年1月—2018年1月应用中药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验案中有效方剂60首。应用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进行数据分析。结果 60首方剂中117味中药，频次超过10以上的药物共计35味。使用频次≥25的药物组合共计29对。运用聚类方法得到核心药物组合20个，新处方10个。结论 具有健脾、疏肝、安神功效的药物是刘真教授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常用药物。
关键词：缓慢性心律失常;名中医经验;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数据挖掘
中图分类号：R541.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2349（2021）05-0021-04
緩慢性心律失常包括窦性心动过缓，窦房传导阻滞，房室传导阻滞，窦性停搏，病态窦房结综合征等，临床常见心悸、胸闷、气短、乏力，甚则晕厥等症状。刘真教授为第六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临床上刘真教授应用中药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取得较好疗效，因此有必要进行数据挖掘，探讨用药规律，为临床治疗提供指导。
1 资料与方法
1.1 处方来源与筛选资料来源 收集刘真教授2014年1月—2018年1月应用中药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病例60例。病例入选标准：因心悸就诊，24 h平均心率小于60次/min，诊断为缓慢性心律失常，就诊于刘真名中医传承工作室。治疗方法为单纯中药治疗。疗程为2个月。并采用《中药新药临床指导原则》制定的疗效评判标准，纳入中医临床症状积分减少在60%以上。治疗前后动态心电图平均心率提高5次/分以上的病例[1]。排除甲状腺功能异常、电解质紊乱、合并器质性心脏病、药物源性心律失常的病例。录入方剂为初诊方剂。
1.2 分析软件 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软件，由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提供。
1.3 处方的录入与核对 根据《中药学》药物规范名称进行统一归类[2]。如清半夏、姜半夏归为半夏。生白术、麸炒白术归为白术。将上述筛选出的处方录入“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中，录入完成后，由双人负责数据审核，以确保数据准确性。通过“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软件中“数据分析” 模块中“方剂分析”模块对所选择数据进行用药规律的挖掘。
1.4 数据分析
1.4.1 频次统计分析 点击“组方分析”中的“频次统计”模块，再点击“药频导出”，则处方中所有药物的出现频次按从高到低的顺序排序导出至EXCEL表中。
1.4.2 组方规律分析 点击“组方分析” 中的“组方规律”模块，设定支持度个数为20，置信度为0.9，依次点击“用药模式”“规则分析”“网络展示”模块并导出相关数据。
1.4.3 新方分析 点击“组方分析” 中的“新方分析”模块，设置相关度为7，惩罚度为2，依次点击“聚类”，“提取组合”，发现新组方。
2 结 果
2.1 用药频次 60首方剂中包含的117味药物，频次≥10有35味药，见表1。
2.2 组方规律分析 按照药物组合频次由高到低排序，60首处方中使用频次≥25的药物组合见表2。分析所得药对的用药规律，见表3。并对其用药规律进行网络展示见图1。
2.3 新方组合结果显示 基于复杂系统熵聚类的药物核心组合分析详见表4，在以上核心组的基础上，运用无监督熵层次聚类算法，得到10个新处方。详见表5。
3 讨 论
缓慢性心律失常临床上可有心悸、头昏、胸闷、胸痛、少气懒言，形寒肢冷等症状，脉象多为迟脉或缓脉，其散见于中医“心悸”、“眩晕”“胸痹”等病证记载中。目前临床上常用的经方包括麻黄附子细辛汤[3]、炙甘草汤[4]、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5]等;中成药有参松养心胶囊[6]、心宝丸[7]、养心定悸胶囊[8]、参仙生脉口服液[9]等。还有诸多自拟有效方。笔者曾经对CNKI期刊网上记载的1994年至2016年中医药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验案中的方剂进行过数据挖掘，研究结果显示附子、桂枝、丹参、黄芪、炙甘草、细辛、麦冬等药物应用频数高，提示温阳药物在缓慢性心律失常中应用较多，大多数医家还是认为缓慢性心律失常与心阳亏虚密切有关。同时活血化瘀，益气养阴功效药物也是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常用药物[10]。
刘真教授曾师承于国医大师路志正，临证时贯彻“持中央，运四旁，怡情志，调升降，顾润燥，纳化常”为核心的调理脾胃的学术思想[11]。针对缓慢性心律失常的治疗刘真教授强调不要一味强调温阳益气之法，提出心动过缓的基本病机为本虚标实，本虚多为中气不足，标实多为痰、瘀、湿阻滞心脉。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若思虑过度，饮食不节，情志不畅等因素，耗伤心脾，中焦脾胃亏虚，生化无源则心失所养;同时，脾主运化，脾胃亏虚，运化不利，气机不畅，气、血、津液运行不畅则生瘀、生湿、生痰则心脉不畅。治疗上注重兼调他脏以治心，尤其重视气机的调畅，而中焦脾胃为气机升降的枢纽，健运中焦，调理肝气，宣降肺气，使气机升降有节，使气血充盈，脉气接续，五脏相安，以衡为期。
对于缓慢性心律失常的论治，刘真教授重视气机的调畅，注重脾气的健运，以四君子汤随症加减健脾益气。本研究结果显示：使用频次前10位有党参、茯苓、白术、甘草等。使用频次较高益气的药物除了党参，还有五爪龙。五爪龙又名南芪，味辛、甘，性平，微温，没有北芪的燥热，功擅益气补虚，健脾化湿，舒筋活络[12]。五爪龙本身既可健脾，又能化湿，且补而不燥。对于服用参类药物容易上火的患者，刘真教授常常五爪龙和党参合用。同时注意湿邪的祛除。“白术、茯苓”是临床常用对药。茯苓甘淡利水渗湿，白术甘温健脾燥湿，两者伍用，一健一渗，使水湿有出路。白术有生白术和炒白术之分，若便秘一般选用大剂量的生白术。若脾虚腹泻多选用炒白术健脾止泻。湿邪盛者喜用“车前子、玉米须”对药，利水而不伤阴，使湿邪从小便出。同时，善用风药，风能胜湿，风行则湿化，常在燥湿、淡渗利湿中加入风药，如羌活。而现代药理研究显示羌活具有抗心律失常的作用[13]。刘真教授调理脾胃用药轻灵，多选性味平和之品，补而不滞。药量也不多，顾护脾胃。常用药对“鸡内金、炒谷芽”。鸡内金健脾消食，生发胃气，炒谷芽疏肝解郁，启脾开胃，两者伍用可以生发胃气，舒理肝气。 心律失常患者多合并焦虑及失眠，而焦虑失眠会导致心律失常病情反复。刘真教授强调双心治疗，注意调理肝气，心肝同治，气血调和，心悸得安。常用的药物有柴胡、白芍、郁金、预知子、厚朴花等。柴胡辛散补肝之用，白芍酸敛养血柔肝补肝体，两者相伍体用兼顾。郁金辛苦，凉，具有行气解郁，凉血破瘀功效，与柴胡、白芍同用，则疏肝理气止痛之效更强。有时顾忌柴胡的辛燥之性，刘真教授喜用预知子疏肝，预知子苦寒，归肝胆胃膀胱经，具有疏肝理气，活血止痛，除烦利尿，散结的功效，具有肝胃同治的功效，对于肝胃气痛脘胁胀痛效果佳。厚朴花辛苦、温，具有生发之气，能宽胸利膈，化湿开郁、降逆理氣功效，用于肝胃气滞。刘真教授临证特别重视患者失眠情况，多用石菖蒲、远志、合欢皮、黄连、百合、龙骨、牡蛎等宁心安神之品。本研究结果显示常用药对有黄连、百合，黄连苦寒善清心火，百合甘寒清润，宁心安神，两者伍用具有清心除烦，宁心安神的功效，适合阴虚火旺的失眠患者。现代药理研究显示黄连有抗心律失常作用[14]。菖蒲、远志也是常用药对。石菖蒲辛散温通，具有辟浊化湿，理气化痰，活血止痛功效，远志辛温行散，具有散郁化痰、宁心安神功效，两者伍用可开心窍通心络交心肾，尤其适合痰湿失眠者。龙骨益阴之中能潜上越之浮阳，牡蛎益阴之中能摄下陷之沉阳，两者相伍相互促进，重镇安神，适合心虚胆怯的失眠患者。合欢皮甘、平，入心、肝经，既能安神解郁，又能理气止痛，活血消肿，适合肝郁伴血瘀失眠者。
活血化瘀的治法也是名老中医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最常用方法[15]。治疗方法上有益气温阳活血[16]、益气养阴活血[17]、化痰通络[18]、温肾活血[19]、补气活血[20]等。刘真教授认为一份活血一份耗气，多用养血活血之品，很少用破血之品，多寒温并用。常用药物有川芎、鸡血藤、牡丹皮、益母草、郁金、合欢皮等。
运用无监督熵层次聚类算法，得到10个新处方，其中有一方主要药物为太子参、党参、五味子、川芎，以益气养阴活血为治疗大法，适用于缓慢性心律失常气阴亏虚可见心悸胸闷者。还有一方主要药物为天麻、钩藤、百合、黄连、益母草，以清肝活血为大法，适用于缓慢性心律失常头晕失眠者。至于这种新处方是否在临床上有效还有待于进一步临床验证。由于本研究收集病例有限，未对证型方面未作数据挖掘，需进一步扩大收集例数，完善研究方法，进一步总结刘真教授辨治缓慢性心律失常证型、证型-方药等经验。本研究仅从数据方面进行了初步分析，若结合访谈则可更好地探究老师的诊疗思路，总结出诊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学术思想。
参考文献：
[1]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02：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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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邵雪松，王志瑾，周康.养心定悸胶囊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临床研究[J].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2019，28（4）：375-378，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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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李娟，蔡晓月，陈善夫，等.活血化瘀法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研究近况[J].世界最新医学信息文摘，2019，19（61）：105-106.
[16]王甜甜，张文高.张文高益气温阳活血法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临证经验[J].中西医结合心脑血管病杂志，2015，13（11）：1336-1337.
[17]吴弘文，陈岭，经蕾，等.自拟益气养阴活血方治疗慢心率多早搏的临床效果[J].世界中医药，2018，13（7）：1621-1624.
[18]胡云红，王志栋.化痰通络汤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120例[J].陕西中医，2008，29（2）：147-148.
[19]姚淮芳，张皖东，何佳.温肾活血汤治疗冠心病缓慢型心律失常[J].中西医结合心脑血管病杂志，2006，4（8）：662-663.
[20]刘影，孙英伦.补气活血法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临床疗效观察[J].中医药信息，2015，32（5）：93-95.
关键词：缓慢性心律失常;名中医经验;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数据挖掘
中图分类号：R541.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2349（2021）05-0021-04
緩慢性心律失常包括窦性心动过缓，窦房传导阻滞，房室传导阻滞，窦性停搏，病态窦房结综合征等，临床常见心悸、胸闷、气短、乏力，甚则晕厥等症状。刘真教授为第六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临床上刘真教授应用中药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取得较好疗效，因此有必要进行数据挖掘，探讨用药规律，为临床治疗提供指导。
1 资料与方法
1.1 处方来源与筛选资料来源 收集刘真教授2014年1月—2018年1月应用中药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病例60例。病例入选标准：因心悸就诊，24 h平均心率小于60次/min，诊断为缓慢性心律失常，就诊于刘真名中医传承工作室。治疗方法为单纯中药治疗。疗程为2个月。并采用《中药新药临床指导原则》制定的疗效评判标准，纳入中医临床症状积分减少在60%以上。治疗前后动态心电图平均心率提高5次/分以上的病例[1]。排除甲状腺功能异常、电解质紊乱、合并器质性心脏病、药物源性心律失常的病例。录入方剂为初诊方剂。
1.2 分析软件 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软件，由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提供。
1.3 处方的录入与核对 根据《中药学》药物规范名称进行统一归类[2]。如清半夏、姜半夏归为半夏。生白术、麸炒白术归为白术。将上述筛选出的处方录入“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中，录入完成后，由双人负责数据审核，以确保数据准确性。通过“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软件中“数据分析” 模块中“方剂分析”模块对所选择数据进行用药规律的挖掘。
1.4 数据分析
1.4.1 频次统计分析 点击“组方分析”中的“频次统计”模块，再点击“药频导出”，则处方中所有药物的出现频次按从高到低的顺序排序导出至EXCEL表中。
1.4.2 组方规律分析 点击“组方分析” 中的“组方规律”模块，设定支持度个数为20，置信度为0.9，依次点击“用药模式”“规则分析”“网络展示”模块并导出相关数据。
1.4.3 新方分析 点击“组方分析” 中的“新方分析”模块，设置相关度为7，惩罚度为2，依次点击“聚类”，“提取组合”，发现新组方。
2 结 果
2.1 用药频次 60首方剂中包含的117味药物，频次≥10有35味药，见表1。
2.2 组方规律分析 按照药物组合频次由高到低排序，60首处方中使用频次≥25的药物组合见表2。分析所得药对的用药规律，见表3。并对其用药规律进行网络展示见图1。
2.3 新方组合结果显示 基于复杂系统熵聚类的药物核心组合分析详见表4，在以上核心组的基础上，运用无监督熵层次聚类算法，得到10个新处方。详见表5。
3 讨 论
缓慢性心律失常临床上可有心悸、头昏、胸闷、胸痛、少气懒言，形寒肢冷等症状，脉象多为迟脉或缓脉，其散见于中医“心悸”、“眩晕”“胸痹”等病证记载中。目前临床上常用的经方包括麻黄附子细辛汤[3]、炙甘草汤[4]、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5]等;中成药有参松养心胶囊[6]、心宝丸[7]、养心定悸胶囊[8]、参仙生脉口服液[9]等。还有诸多自拟有效方。笔者曾经对CNKI期刊网上记载的1994年至2016年中医药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验案中的方剂进行过数据挖掘，研究结果显示附子、桂枝、丹参、黄芪、炙甘草、细辛、麦冬等药物应用频数高，提示温阳药物在缓慢性心律失常中应用较多，大多数医家还是认为缓慢性心律失常与心阳亏虚密切有关。同时活血化瘀，益气养阴功效药物也是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常用药物[10]。
刘真教授曾师承于国医大师路志正，临证时贯彻“持中央，运四旁，怡情志，调升降，顾润燥，纳化常”为核心的调理脾胃的学术思想[11]。针对缓慢性心律失常的治疗刘真教授强调不要一味强调温阳益气之法，提出心动过缓的基本病机为本虚标实，本虚多为中气不足，标实多为痰、瘀、湿阻滞心脉。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若思虑过度，饮食不节，情志不畅等因素，耗伤心脾，中焦脾胃亏虚，生化无源则心失所养;同时，脾主运化，脾胃亏虚，运化不利，气机不畅，气、血、津液运行不畅则生瘀、生湿、生痰则心脉不畅。治疗上注重兼调他脏以治心，尤其重视气机的调畅，而中焦脾胃为气机升降的枢纽，健运中焦，调理肝气，宣降肺气，使气机升降有节，使气血充盈，脉气接续，五脏相安，以衡为期。
对于缓慢性心律失常的论治，刘真教授重视气机的调畅，注重脾气的健运，以四君子汤随症加减健脾益气。本研究结果显示：使用频次前10位有党参、茯苓、白术、甘草等。使用频次较高益气的药物除了党参，还有五爪龙。五爪龙又名南芪，味辛、甘，性平，微温，没有北芪的燥热，功擅益气补虚，健脾化湿，舒筋活络[12]。五爪龙本身既可健脾，又能化湿，且补而不燥。对于服用参类药物容易上火的患者，刘真教授常常五爪龙和党参合用。同时注意湿邪的祛除。“白术、茯苓”是临床常用对药。茯苓甘淡利水渗湿，白术甘温健脾燥湿，两者伍用，一健一渗，使水湿有出路。白术有生白术和炒白术之分，若便秘一般选用大剂量的生白术。若脾虚腹泻多选用炒白术健脾止泻。湿邪盛者喜用“车前子、玉米须”对药，利水而不伤阴，使湿邪从小便出。同时，善用风药，风能胜湿，风行则湿化，常在燥湿、淡渗利湿中加入风药，如羌活。而现代药理研究显示羌活具有抗心律失常的作用[13]。刘真教授调理脾胃用药轻灵，多选性味平和之品，补而不滞。药量也不多，顾护脾胃。常用药对“鸡内金、炒谷芽”。鸡内金健脾消食，生发胃气，炒谷芽疏肝解郁，启脾开胃，两者伍用可以生发胃气，舒理肝气。 心律失常患者多合并焦虑及失眠，而焦虑失眠会导致心律失常病情反复。刘真教授强调双心治疗，注意调理肝气，心肝同治，气血调和，心悸得安。常用的药物有柴胡、白芍、郁金、预知子、厚朴花等。柴胡辛散补肝之用，白芍酸敛养血柔肝补肝体，两者相伍体用兼顾。郁金辛苦，凉，具有行气解郁，凉血破瘀功效，与柴胡、白芍同用，则疏肝理气止痛之效更强。有时顾忌柴胡的辛燥之性，刘真教授喜用预知子疏肝，预知子苦寒，归肝胆胃膀胱经，具有疏肝理气，活血止痛，除烦利尿，散结的功效，具有肝胃同治的功效，对于肝胃气痛脘胁胀痛效果佳。厚朴花辛苦、温，具有生发之气，能宽胸利膈，化湿开郁、降逆理氣功效，用于肝胃气滞。刘真教授临证特别重视患者失眠情况，多用石菖蒲、远志、合欢皮、黄连、百合、龙骨、牡蛎等宁心安神之品。本研究结果显示常用药对有黄连、百合，黄连苦寒善清心火，百合甘寒清润，宁心安神，两者伍用具有清心除烦，宁心安神的功效，适合阴虚火旺的失眠患者。现代药理研究显示黄连有抗心律失常作用[14]。菖蒲、远志也是常用药对。石菖蒲辛散温通，具有辟浊化湿，理气化痰，活血止痛功效，远志辛温行散，具有散郁化痰、宁心安神功效，两者伍用可开心窍通心络交心肾，尤其适合痰湿失眠者。龙骨益阴之中能潜上越之浮阳，牡蛎益阴之中能摄下陷之沉阳，两者相伍相互促进，重镇安神，适合心虚胆怯的失眠患者。合欢皮甘、平，入心、肝经，既能安神解郁，又能理气止痛，活血消肿，适合肝郁伴血瘀失眠者。
活血化瘀的治法也是名老中医治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最常用方法[15]。治疗方法上有益气温阳活血[16]、益气养阴活血[17]、化痰通络[18]、温肾活血[19]、补气活血[20]等。刘真教授认为一份活血一份耗气，多用养血活血之品，很少用破血之品，多寒温并用。常用药物有川芎、鸡血藤、牡丹皮、益母草、郁金、合欢皮等。
运用无监督熵层次聚类算法，得到10个新处方，其中有一方主要药物为太子参、党参、五味子、川芎，以益气养阴活血为治疗大法，适用于缓慢性心律失常气阴亏虚可见心悸胸闷者。还有一方主要药物为天麻、钩藤、百合、黄连、益母草，以清肝活血为大法，适用于缓慢性心律失常头晕失眠者。至于这种新处方是否在临床上有效还有待于进一步临床验证。由于本研究收集病例有限，未对证型方面未作数据挖掘，需进一步扩大收集例数，完善研究方法，进一步总结刘真教授辨治缓慢性心律失常证型、证型-方药等经验。本研究仅从数据方面进行了初步分析，若结合访谈则可更好地探究老师的诊疗思路，总结出诊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学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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