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的巨人——弗兰西斯·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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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将上帝请出实验室
   航海大发现与文艺复兴之风吹过的欧洲,资本主义萌芽,圈地运动带来了原始积累,城市出现了,活字印刷术的发明,让知识脱离了神职人员的掌控,走到了百姓中间,德国宗教改革、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法国大革命……市民揭竿而起,将那些滥用私权的神职人员逐下权利的宝座,将国家,从只会大谈上帝的教皇手上,交付给致力于让国家变得更大、更强、更富有、更发达的国王。
   弗兰西斯·培根,正是在这一时刻,达到了他政治生涯的最顶端——1613年,擢升为伊丽莎白女王的全国大法官。此前,培根还曾出任过英国驻巴黎大使、首席检察官和掌玺大臣。声色犬马的政治生涯,足以令他名垂历史,而这位大法官依然会在夜里辗转反侧,依然会在觥筹交错间陷入沉思。
   与功名利禄无关、与效忠女王无关,只关乎我们的内心,与我们所身处的世界的联系。耽于玄思冥想的经院哲学,如同一座纸房子般岌岌可危,然而渗透了人们思维习惯一千余年的上帝的神威却依然存在,培根的时代,向他们这一代人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要求——如何将上帝请出自然科学的实验室,寻找一套真正切实、准确、普遍、必然的科学法则。
   而培根,没有回避。在他被政敌污蔑受贿,离开政治舞台,隐居乡间的五年里,他以超凡的智慧,和对自然科学的巨大好奇,让后世将他的名字铭记于心,不是作为大法官,而是作为哲学家的——弗兰西斯·培根。
  二、吾爱神,而吾更爱知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17世纪英国科学的突飞猛进、名家辈出,是培根做足了思想上的积淀,为后人开了个好头。就在身处欧洲大陆的笛卡尔发出“我思故我在”的声音之前几十年,培根在这座欧洲岛国,发出了同样振聋发聩,却与笛卡尔迥然有别的另一句名言——“知识就是力量”。
   我想,这大抵与他们的爱好有关。笛卡尔对数学十分痴迷,他认为这个世界的本质规律,就如同数学的公式推导一样,只有找到一个“不证自明的天赋观念”,从这个观念出发,才能不被那些不确定的东西所迷惑,找到真正的真理。而培根则热心实验科学,他曾系统地研究过物体的发热现象,得到“热是一种扩张的、受到抑制的、再其斗争中作用于物体的较小分子的运动”这一结论,并将这一过程编纂成《新工具》一书,建立“三表法”,大开英国实验科学之先河,直至今日,依然在现代逻辑中广泛被运用。
   培根认为研究自然的首要任务是观察自然,不应像蜘蛛一样只凭自己的材料编制罗网(讽刺笛卡尔之前的理性派和不产果实的经院哲学),而是应该像蜜蜂一样,采集大自然的花粉,通过人类的智慧,酿成知识的花蜜。
   在将“歧路”排除后,培根自认为找到了一条真理之路,“从感觉经验出发,建立知识体系”,凡在理性之中的,无不先在感觉经验之中。不再固执己见、不再道听途说、吾爱神,而吾更爱知识。
  三、钟情于光与热的时代
   大概是那个时代注定是一个钟情于光与热的时代吧。笛卡尔因无法忍受斯德哥尔摩寒冷的天气,感染肺炎离世。培根在一次路过一片雪地时,突发奇想地想要做一个实验,他想知道自己马车上的鸡,如果埋在雪地里,可以保存多长时间。因为这个试验,培根感染了风寒,不久便离世了。大陆唯理论的创始人笛卡尔,与英国经验论的先驱者培根,在科学冲出神学的樊篱、破晓之际的冬夜里,皆死于寒冷。
   如果说笛卡尔是黑夜里的一束光,培根则更像一位强大的巨人,带来了一场摧枯拉朽的烈烈飓风,富有力量,却很粗糙的,他的理论不攻自破,他的后学,霍布斯、洛克、贝克莱、休谟,在一次又一次试图完善培根的理论体系的同时,一步又一步地深陷于培根在创建之初既已埋下的泥沼。培根本人是否意识到了这场悲剧,我们不得而知,也许他在离世的最后一刻,还在担心着他的冰冻实验。
   作为哲学家、科学家、大法官,同时也是一位文学家的培根,懂得如何鼓舞人心,他将“知识就是力量”寄语了后人,在图书馆里、书店里、教室里,在世界上每一位求知者的心中,如同一团看不见的圣火,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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