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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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两只眼睛,一只看着过去,一只看着未来。暗无天日的绝杀,病菌滋扰的交往,腐蚀我高高在上的生命。因为一场眼泪的耻辱,我边摇尾乞怜边颐指气使,苟且偷生,忙不可支。
  
  一
  
  我小小的坚持包括一定要天天更新部落格,尽管这被说成一场满足虚荣心的无病呻吟,但是,看到朋友在上面留下的问好,我心里窃喜。只要我爱的人愿意来看,我便愿意顶着不屑继续下去,哪怕顶着直戳脊梁的疼痛,也要屹立不倒。
  越来越乐意于逞口舌之快,日益善于察言观色,慢慢懂得进退法则。所以在公众前往往是沉默得多,一副甘心情愿逆来顺受的好模样,背过身就大讲小话,抵死飞短流长。我从不避讳自己是个阴暗恶毒的人,但懂得不要在大多数人前暴露丑陋。
  你瞧,在太阳下走路的大三女学生,双十年华,多么青春逼人,姿态妖娆。我冲着熟悉而讨厌的人笑过去,心里十分得意自己近乎完美的假模假式。
  
  二
  
  冻云黯淡了天气,霜降后下了第一场雨。我坐在书桌前,懒懒地瞪着满桌凌乱的书稿,残忍地发现,.自己终于有些语竭词穷了,咬着下嘴唇绞着手指挠着头皮也不能挣扎出半点思想。尽管下笔仍会不间断地跳出一个个中国字,却再也没有汩汩的思想跃然纸上。曾欣喜有一台电脑可以修改文字,却发现对着静静发着蓝光的屏幕竟会喉堵嘴塞,两眼呆滞,最终不得不放弃“写作”这一高尚的劳动,点开游戏,胡乱砍死万千士卒方才解恨。
  一个编辑诚恳劝诫我,May,少写一点吧,你快把自己弄生病了。一个人的东西是有限的,悲伤也是,快乐也是,用完就没有了。我很快乐他对我是如此了解,为这席话情绪恹恹了很久。
  
  三
  
  一个认识很久的男同学,最近才逐渐接触起来。他很早便走入社会,在人情世故中摸爬滚打多年却依旧是心宽体胖的气度,为人踏实诚恳,愿意不计回报地帮助别人。我不由心生艳羡,不敢肯定已沾染半身铜臭的自己还会不会也这般尽心竭力助人。
  罗衣渐宽地成长,已惯用一双冷眼观人事,窥见不平之处也学会哑然走开。尼恩说生命按照你勇气的大小缩减或延伸。我这个极度怕死的人,倒以这句话为格言,一路毫无顾忌地试探,有点坚不可摧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独享的睿智。哪知逐渐察觉到有人在虚伪和卑劣方面比我更甚,不免凄凄然。
  羡慕卓然独立的女子,如张爱玲。不为她的过人才华,只因她对爱情不知如何是好的温婉惆怅。尽管她写的尽是彻心彻骨的背离和悲凉,可她却那样不顾一切投奔爱而去。不是所有女子都如她这般心甘情愿和立场鲜明的,比如我。
  尽管有故意抬高自己身价的嫌疑,但本着爱情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原则,其实我也只想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为爱情放弃很多的同时,也会为了争取更多把这奢侈的玩意儿拱手相让。
  
  四
  
  做摄像作业,平生第一次做女主角。贪慕虚荣的性格,情人的身份,是个不讨好的角色。我扭着腰肢尽量摆出各种性感到无可救药的姿势,无奈身段再怎么撩拨得风生水起,面容却始终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样。为难一个同学还说我演情人演得好神似,好有演情人的天赋。我听着这句话,心中愁肠百结,幸好他说的是“演”而非“做”。
  我看到大家为了未来疲于奔命,开始睡不安稳。这不是什么好习惯,特别是对保养皮肤的女生来说。冷的夜,刮骨的风,我顶着一头还在滴水的湿湿头发,盯着屏幕发呆。好多的事情没有干,狂轰乱炸的任务,我最近变成了一个很容易崩溃的小女孩。
  这个时候,说不上是早还是晚,我只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夜晚子夜又凌晨,我还是没睡着。我常劝告别人这个时候应该去睡了,可是我却整夜醒着。太多的事情要做,梦也不清闲。有谁试过不敢睡觉,请告诉我,我讨厌睁着眼睛发困的感受。
  我是个不怎么虚伪的人,最多算爱讲讲小假话。看到大四的提着行李返校,我大脑一片空白,明年的这个时候,那些风中扬起的就是我们的泪光和犹豫,没有一点踌躇满志。
  猎猎的风把脸庞吹得皲裂,几个小时之前出去吃饭,看见锅里沸腾的热气忽然很难过,几时我们才可以安安心心地吃一顿饭。没有英语,没有各式证件,没有过级,没有奖学金,甚至没有未来。
  
  五
  
  十一月的天,我开始往单薄的红黑相间的棉布格子衬衣上套镂空紧密的针织毛衫,毛躁的头发散下来,裹住细细的脖子。我把自己圈在温暖里,不出来。即使偶尔有微寒的风刮过,也大不了瑟缩一下,眼睛同天气抗争着,看到底谁比较凛冽一点。
  很羡慕那些头发像绸缎一样黑亮顺滑的女孩子,表情懒懒地上下课,即使沮丧失落也是迷人的样子。她们大都穿着及膝的短裙,桃色、卡其色、咖啡色,甚至还有穿着纱质的粉色系裙装,小腿显露着呼之欲出的性感。
  额前头发直直梳起来的漂亮男生,穿着宽松的很有质感的长袖T恤,脖子上随意挂着简单夸张又个性鲜明的吊饰。这样的场景往往让我的眼睛忽然热气腾腾,脖子依然缩在毛衣里,心里却是推来搡去的快乐。
  这个时候很容易让我想起经常灿然笑开的Chic,尽管想念曾经的男朋友是件很厚颜无耻的事。Chic念高中时老是不听老师的话,穿有很多洞的破烂牛仔裤,染发,穿耳洞,戴黑色的水晶耳钉,摇头晃脑地走路,上课听Jay的音乐, “嗞嗞”的电流声从CD机里传出来,然后我就无遮无拦地爱上了他。
  
  六
    我本是应该赞赞这个年龄的,顶着口舌生疮的危难。发短信和一个人从人生聊到爱情,最后是沉默。沉默好,默契着谁都懒得说话。
  妈妈说我什么时候懂事,我对着我的NOKIAlE张嘴又合上。这学期我听了她一次话,结束了一个男朋友,妹妹说我怎么可以这样。怎么样?因为那是妈妈说的,懿旨,母仪天下!这只是借口,其实我也想放手了,感觉死了,谁都会谅解。我给不起最简单的承诺。没有心碎这回事,我是个坚强的人。
  就同我一直不关机一样,我在等一个人的号码闪烁!我只能永远读着对白,读着我给你的伤害。过去了的或许我真的要学着遗忘,努力一点,爱了就不要后退,像修学分那样。如果我忘记我们之间的故事,你会比较好一点的,这么久了,太漫长的时间,已扼杀了所有的过去和未来。
  我学着不懂就问,或者BAIDU或者GOOGLE。不想去问的时候,就听JAY的音乐。孩子们,都来听JAY的音乐吧,受益匪浅,懂么?就是这个样。
  记得班长说过一句话,说我没有偶像,但会听歌,忽然就觉得心里踏实了。苦涩的风里,干净的眼泪掉下来。我们,都只是正在长大的试探中,磕磕绊绊地学着走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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