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爱玩“愚蠢”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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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一些小游戏,它們不像DOTA那样庞大复杂,却也让人难以自拔。比如“俄罗斯方块”“连连看”“愤怒的小鸟”以及微信上流行的“飞机大战”和“天天爱消除”,后者更被玩家亲切地称为“打飞机”。这些被资深游戏玩家归为“愚蠢类”的游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这些简单游戏为什么能让人们沉迷其中呢?
  蔡加尼克效应
  1984年,“俄罗斯方块”在苏联诞生之后便迅速流行开来,至今不衰。这个游戏的规则非常简单,但每一次玩,情况又非常不同。一个人很容易就会在这个游戏上消耗掉几个小时。玩过之后,你甚至会出现“俄罗斯方块效应”,也就是你走到屋外,看着那些建筑物,觉得它们可以拼在一起;或者你走进超市,发现货架上的包装盒也可以拼在一起。“俄罗斯方块”改变了你观察世界的方式。
  这个游戏本身的设定是没有目的性可言的,但是人们为什么会这样热衷于它呢?一种可能的解释是“蔡加尼克效应”。这种效应最早发现于餐厅服务员的身上。服务员们能够记住一长串还没有上菜的点单,然而一旦这些菜品上桌了,他们就会迅速遗忘。这个效应是说,在一个任务启动但尚未完成的时候,人们就会有倾注脑力的倾向。
  “俄罗斯方块”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从天而降的色块给了你任务,你想要把它完成,然而当一个任务还没解决的时候,新的任务又来了。由此,它不断地刺激你的大脑,让你无穷无尽地去执行任务。
  另一方面,在玩“俄罗斯方块”的时候,你不是去思考如何调转色块可以解决问题,而是用简单的手部操作让它实际调转来看是否合适。这种行动快过大脑的游戏方式也是它让人容易沉迷的原因之一。
  对比来看,微信上的“飞机大战”也有类似的效应。它规则简单、操作简单,但不断给你提出新的任务,让你一直处于任务已经启动但并未完成的状态,这样一来,你好像就没办法在任一时间停下来。
  科学家们已经发现小游戏,至少“俄罗斯方块”可以改变长期玩家的大脑。玩了三个月以上,孩子们的大脑灰质就会增加,而大脑灰质是与人的认知能力密切相关的。“俄罗斯方块”甚至还被用于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治疗。
  原始本能在驱动
  另一个一度极为流行的小游戏是“连连看”。你需要在一片杂乱无章的图案中找出两两相同的图案,然后将它们消除。这当然也可以考虑到“蔡加尼克效应”,因为当你消除了一组图案之后,可能又会有新的关联显现出来。
  它可能也利用了人脑想要去给事物分类的本能。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每一个场景里,你都会运用到分类的技能。你看到尺寸不同的电视机,并不会认为它们是完全不同的商品。你会把不同颜色的袜子都收在一起,你不会因为肯德基今天卖给你的两个鸡腿的形状略有不同而觉得有什么不妥。在早期的人类当中,分类技能甚至直接关系到人类的生存。认识了一条毒蛇之后,再看到花纹和外形相同的另一条,人们并不会因为后者是不同的蛇而掉以轻心。分类的本能是进化留给我们的天赋,它帮助我们更有效率地利用我们有限的脑力,让我们更好地生存。
  当然,在人们把“连连看”中的图案全部换成经过整容的韩国小姐之后,我们最擅长的这种本能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微信上的另一个游戏“天天爱消除”被称为“三消类”游戏,你必须把三个相同的物体凑在一起才能把它们消除掉。你如何调动不断出现的物体,如何把它们归类,这同时用到了“俄罗斯方块”和“连连看”的心理学原理。
  红遍全球的“愤怒的小鸟”也有人的原始本能在里面。对于以捕猎为生的早期人类来说,抛物线直接关系到能否吃得上饭的问题。到今天,不需要靠抛掷物品解决晚饭了,但人们仍然钟情于抛物线,不管在篮球运动中,还是在“愤怒的小鸟”游戏中。
  如果小鸟的飞行路线是一条直线,那这个游戏就不会那么吸引人了。因为科学研究已经发现,弧线能让人眼一直“平滑追踪”移动中的物体,而对于直线运动的物体,由于人脑能够轻易预测到它的移动轨迹,人眼就会不自觉地跳跃式地往前观察。所以,弧线是不给人心不在焉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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