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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智啊威问李浩 智啊威:李浩老师你好,难得有这个机会,向你请教几个问题。作为读者,我很喜欢你的作品,但作为作者,你个人对自己作品是否有不满意的地方?如果有,是哪些? 李浩:感谢,这个机会对我来说也难得。你首先的提问是对自己作品的不满意,多少讓我意外而惊喜。我喜欢这样。我对自己的写作绝大部分不满意,有时我想要的是山峰,也是按照山峰的“图谱”建起来的,可真正到完成,分娩,就成了小老鼠。唉,真是让
赶路:给祖父 像泥土引领种子上升,你引领我 认识了房屋、茅草、季节直到世界 从最初见到的云朵到眼前的生活 如今,你躺在故乡的一砚泥土里 褪尽了衣裳,褪尽了被生活泡咸的 肌肉;剩下的是骨头,这最后的纪念 被大地保存,被黑夜收藏 黑夜打开又合上。 你朴素的名字,依辈分而来的 名字,让更晚的晚辈挽留 他们掂起你的名号,既熟悉又陌生 转身就走进了生活的深处。 再难得有人回望你一眼
“你的房间怎么比外头还冷?” 邓戈只穿一件咖啡色棉绒夹克,五短身材哆哆嗦嗦,牙齿高傲地按着自己的节拍咯咯咯响。他脑袋秃顶的周边,头发被风吹得七倒八歪,像一枚挂着茶叶渣的茶叶蛋。 陈星嘴角一弯,眼睛自然地一大一小,久不讲话,嗓音变得沧桑:“我给你烧一壶开水。”说罢起身,邓戈赶紧一屁股坐到焐热的转椅上,把两脚也蜷在椅面上。 “蹭些热气,你家里也太他妈冷了。” 陈星用鼻音笑笑,去卫生间接满一壶水
一生中会遇上很多的人,他们大多是匆匆而过的路人,只有很少一部分与我们生命历程有过或长或短的交集,在人生的某些特定阶段,这些与我们相逢的人,有意无意地以某种方式影响了我们,启发我们对人生的感悟,我们与他们的交往体验,也因此常常会变成滋养我们生命和精神的养料。这里所写到的几位先生,都是在我青少年时代生活中留下印迹的人,他们背负着自己的命运,踽踽独行于夜路中,像冯至所写的鼠曲草一样,躲避着一切名称,过一
山东泰安冉令香: 其实,我真的不想把幽静角落的苔花和一个心里充满阳光的女孩儿联系在一起。但黑嘴唇,也就是李雪梅,肤色白、嘴唇黑、眼珠颜色浅,就是人类社会这纷繁复杂的丛林中一棵默默生长、淡然开放的苔花。 她自动隔离在色彩缤纷的喧闹之外,她的裁缝店里除了墙上挂的几件成衣,清冷得只有一所学校和社会的弃儿常常光顾。她的婚事冷,尽管她心底一直孕育着理想的花苞,期待开花结籽,完成生命的传递。她的婚姻在冷寂
广东广州张勇飞 读科幻小说烧脑,写科幻小说更烧脑,要编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比写现实题材小说难度更大。小说中的五位选手采用的科技手段各不相同,从单个选手的方法来说,各有各的不同,似乎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是对照比赛规则,五位选手使用的方法都不成立。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从第四位出场的美国选手的方法上受到启发的。既然美国选手通过“特异功能”达到了“以静制动”的效果,细胞扫描仪测得看似一动不动他其实是在运
颠倒话,话颠倒 石榴树上结樱桃 兔子枕着狗腿睡 老鼠叼个大狸猫 东西路,南北走 碰到一个人咬狗 …… 娘,歌谣响起,换了天;动物睡了,你也睡。 我听到你轻微的鼾声,带着菜叶子沤烂的气息,正从杨庄的街道上翻滚而来,像无数条疯狂蠕动的蚂蟥朝我的耳朵和鼻孔里钻。 此刻,我用裤腿缠紧受伤的脑袋,像一个战士,给你写信。昨夜,出门撒尿,几十颗流星从天而降,不分青红皂白,朝着我的脑袋,“噼里啪
一 一顿烧烤加一块臭五花肉,可以把我逼死!不,确切地说,是改变了我的整个宇宙。不是比喻,不是抒情,是真的宇宙。 这个奇幻的故事,要从大半月前讲起。 那一天,我好像穿了魔鞋,脚尖轻轻一点,身体就在晴空中抛出一条又一条大大的弧线,一荡,一荡,又一荡,每次接近最高点,我的心都像被什么打开了一样,放出一些泥沙。 看啊,他在荡秋千!顶上传来一声大喊。 不用抬头我也能判断出,这是一个处在“狗都嫌”年
“人吃人这件事,并不是偶然发生的。人类茫茫历史中,很多人、很多部落把吃人当作一种神圣的祭祀。这类祭祀遍布全球。我们在美洲原住民部落里发现了他们吃人的证据。其实在地球各个地方,都有很多类似的发现……” 我手一滑,调到一个未见过的频道。节目标志是一个嘴唇,名为《食人怪想》。一个没有文件、电脑、订书机的周日夜晚,大抵也是需要一个怪诞的电视节目,来迎接无比端庄、无比持重的周一。 这个周一说长不长,说短
河北邯郸赵会喜: 作者以密集的日常生活碎片、冷静的情感控制与潜意识穿插等要素共同构成这篇个性化鲜明的小说,就像一条在内心涌动着的河流,有着油画般斑驳的色彩与质感,色块与色块之间交叉重叠又涂抹成青春档案。这些生活细节流的重现主要是依凭强有力的意识流渐次推进,使小说的内在结构严整有序,是每一部分都归属到极致的状态。其次小说的语言,在很多语境中简洁到词语铺排的状态,使激荡的情感在碰撞中又保持着克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