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转基因冲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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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来,农产品交易价格波动的频繁性、价格上涨的势头以及转基因技术的抬头,令中国的粮食安全经受冲击。
  
  大蒜、绿豆,玉米、小麦⋯⋯ 持续上涨的农产品价格行情,凸显了中国消费市场蕴含的巨大商机。事实上,在这几年里,各大跨国资本已经纷纷争先进入,黑石卖菜,高盛养猪,凯雷做饲料生意⋯⋯近日,美国种业巨头孟山都中国区新总裁艾博文(Kevin Eblen)更在北京亮相,直言不讳地表达其对中国市场的耐心,希望把其转基因种子卖到中国来。
  
  转基因农产品价格低廉
  
  中国社科院农村经济研究所研究员李国祥表示,国内粮食供求长期趋于紧张,而且农业资源要素价格呈上涨趋势,所以长期来讲,农产品价格必然上涨。短期来讲,去年以来,严重灾害影响了部分地区粮食供给,而且货币供给量过度增长,加上政策因素如国内粮食最低收购价一直上调,农产品价格上涨预期可以理解。
  与此同时,农产品价格上涨背后,不乏国外资本的身影。据悉,早已进入中国的丰益国际和泰国正大正开始进入更多的细分市场,从油和饲料,向米面和玉米深加工等方向延伸。而前述艾博文的表态,也说明孟山都未来会非常有耐心地继续推广其转基因的生物技术。
  中国农业产业化进程还相对落后,整体上企业规模比较小,集中度也比较低,业内比较领先的企业与外资相比竞争力不强。李国祥表示,外资的大举进入,利用其资金、技术等是有利于国内农业的发展的;但如果让其操控市场,则会加剧价格波动性,使国内市场成为其投机的土壤。
  在今年国内玉米价格持续高涨的态势下,进口商中粮集团首批美国转基因玉米7月1日到达深圳蛇口。国家发改委负责人称,中国首次从海外进口价格低廉的转基因玉米有利于抑制国内玉米价格过快、过度上涨的苗头。
  据悉,此次转基因玉米的进口规模为6.1万吨,接近中国整个6月份的进口玉米量。而近年来中国很少进口国外玉米,今年是中国加入世贸以后第一次大宗进口玉米。
  “进口玉米价格低,本周国内玉米价格达1900元/吨,比去年同期增长20%。”中粮作为以深加工为主的企业,进口国外转基因玉米显然是看中了国际市场的价格比国内市场低25美元/吨的成本优势。
  
  难消大豆悲剧隐忧
  
  按照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议定书的有关规定,目前中国每年发放玉米进口关税配额720万吨。“中国是世界玉米生产和消费大国,常年产量和消费量都在1.5亿吨以上,就算720万吨配额玉米全部进来,占国内市场的比例也不超过5%,对国内市场影响有限,不会打压主产区市场价格,也不会伤害种粮农民利益。”国家发改委相关负责人给出如是“定心丸”。
  但同样是从自给自足到放开进口,最后中国大豆逐渐丧失了市场话语权。美国农业部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截至2010年4月,过去一年中国订购了2190万吨的美国大豆,与上一年同期的1820万吨相比,增加了370万吨,占到同期美国大豆出口订购量的58.6%。
  更何况当前国际上对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尚存在诸多争议。为此,中粮澄清称,此次进口转基因玉米主要是用于加工生产饲料,是动物食用。但还是有许多人担心“转基因”玉米会危害人体健康。
  为此,国家发改委有关负责人宣称,“中国对转基因食品安全高度重视,对转基因农产品进口有非常严格的规定。目前,国际上转基因玉米有20多种,通过中国转基因安全审查、已经证明安全并允许进口的只有11种。”
  “进口玉米不仅要通过农业和检验检疫部门严格的审查和检验,还要在检验检疫部门的全程监管下进行储存、运输和定点加工,加工剩余的下脚料都要进行销毁处理,并严格禁止原粮在市场上流通。目前企业进口的玉米是用在饲料上的,事先确定加工企业,全封闭运行。”并以大豆为例,2005年至2009年中国累计进口大豆已经达1.66亿吨,绝大部分都是转基因大豆,但是通过严格的监管措施,没有对豆油、饲料安全造成不利影响。
  
  转基因技术“几家欢乐几家愁”
  
  近年来,转基因食品同样是欧洲人关心的话题。虽说转基因农作物在世界不少地区发展迅速,但在欧洲却迄今备受冷遇。
  统计材料显示,转基因农作物自1996年开始规模种植以来,一直保持着较快的增长势头。到2009年,全球25个国家转基因作物的种植面积已超过1.34亿公顷。目前,全球转基因作物种植面积最大的国家是美国,其次是巴西和阿根廷。世界大豆产量的77%来自转基因作物,世界棉花产量的48%是转基因的,转基因玉米和油菜的比例分别超过25%和20%。
  与美洲、亚洲推崇转基因作物的情况形成明显反差的是欧洲对转基因作物的怀疑和冷漠。欧盟虽在1998年就批准种植MON810转基因玉米,但迄今只有几个国家种植,面积约10万公顷,相当于欧盟耕地面积的0.36%,其中3/4在西班牙。去年,欧盟的转基因作物种植面积还比上年减少了12%。
  欧洲消费者对转基因作物的担心,是转基因作物在欧洲难以推广的重要原因。一类是转基因食品对人类健康的影响。一些环境组织和消费者组织指出,在筛选转基因作物时,要植入一种耐抗菌素的质粒作为标志基因。理论上,这种质粒可能侵入人体,其对人类健康的长远影响现在很难预料。还有一类是转基因作物对生态环境的影响。一旦转基因作物的抗除草剂性能与野生作物相结合,可能会产生新的变异植物,届时将杂草疯长,而人类却无能为力。
  为此,欧洲国家对种植转基因作物仍有严格规定,所有转基因作物只有得到国家批准后才能种植。欧盟迄今批准的转基因作物屈指可数,而同意种植的国家,则要求报告种植面积,产量及产品去向。欧盟不禁止进口转基因食品,但许多欧洲国家的食品法都规定,转基因食品必须有明显标志,在商店里要分架销售。
  欧洲国家的食品法严格遵循的一项原则是“本质不变”。第一代转基因作物如大豆、玉米、棉花等的本质没有因转基因而发生变化,因而比较容易进入欧洲市场。但第二代转基因作物的基本成分发生变化,比如稻米富含维生素A,胡萝卜有了抗乙型肝炎的功效,将从根本上动摇欧洲国家食品法的基础。
  2008年年初,法国宣布暂停种植国内唯一一种转基因作物——美国孟山都公司研发的MON810转基因玉米。今年7月22日,法国生物技术最高委员会再次宣称,种植转基因玉米“弊大于利”。除法国外,德国、奥地利、希腊、卢森堡和匈牙利五国也对MON810转基因玉米下了禁令。
  
  “转基因”阴谋或将上演
  
  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农业部副部长危朝安表示,目前中国仍未允许转基因大米的商业化生产和进入市场流通。2009年底,农业部发布的包括两种转基因抗虫水稻在内的第二批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证书批准清单,仍需通过品种审定,并获得种子生产许可证和种子经营许可证后方可进入商业化生产。
  但仅仅5天后,民间组织“绿色和平”发布的《超市生鲜散装食品调查报告》称,沃尔玛出售非法转基因大米。随后,《中国新闻周刊》更是爆出,转基因主粮的非法商业化进程从来也没有停止过,业务网点已经遍及湖北、江西、安徽、江苏、四川、湖南、河南、浙江等地。
  而前述提到的所谓“抗农达”转基因品种,著名的农业专家袁隆平曾表示:“它这个抗病抗虫的基因,是来自一种细菌的毒蛋白,虫吃了要死,人吃了怎么样?很难说。”
  这不由让人联想到了传说中著名的“费尔蒙特酒店会议”。1995年9月27日,在美国旧金山费尔蒙特酒店,美国前总统老布什,时任英国工党领袖布莱尔,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等政界要人、金融界巨鳄索罗斯以及“伦敦-华尔街轴心”的500多位巨头聚集一堂,讨论如在这些“全球精英”领导下保持“世界经济繁荣”。
  据说,会议得出结论,这个世界只需要20%,即10亿的“精英人口”,而消灭80%的“垃圾人口”,最有效、成本最小、反抗最小、收效最大的方法就是通过转基因食物这样的生化武器。矛头直指亚洲的中国和印度。作为世界人口的第一和第二大国,中印集中了世界将近40%的人口,加上周边国家则超过了50%。
  由于转基因品种的遗传基因已被技术处理,因此,是不能留种、育种的,即收割的果实留到来年再播种不发芽、不生长。而且,转基因品种的不育花粉还会对周边存在的传统植物造成污染,导致种过转基因作物后再复种传统农作物的不可恢复性。由此,只能依靠不断购买转基因种子来生产。
  而随之而来的就是转基因品种的技术权属问题。以美国孟山都公司为例,为了达到其“合法”控制生物技术的目的,把各种转基因物种不同环境、气候、生长条件的技术都申报了专利,几乎涵盖了所有农产品。这样一来,凡种植转基因产品都必须向孟山都公司缴纳高昂的专利技术使用费。
  目前,孟山都占据了全球90%的转基因种子市场。据了解,中国正在申请商业化种植及在研的8个转基因水稻品系没有任何一种拥有独立的自主知识产权,其中至少涉及了28项国外专利技术,转基因种子成为了孟山都以及其他全球种业巨头获得丰厚回报的“金种子”。
  2009年11月,孟山都在中国的第一家研究机构孟山都生物技术研究中心在京正式成立。加上此前陆续运营的合资公司,孟山都以中国为中心的亚洲地区的研发力量正不断加强。分析指出,“或许随着未来政策对转基因农作物的改变,中国种子市场将是以孟山都为代表的境外种子巨头与中国国内种子公司和研发机构激烈争夺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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