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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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樹上落下盛夏的阳光 蚂蚁搬着四季的食物 秋雨在夜里弹着抒情曲 沿着抒情曲之外的声音 就能到达十一月 豆荚斑驳,像一口棺材 在秋雨中埋下诗和句子 秋雨过后,墙角的牵牛花凋谢 满地的庄稼,从雨里 进入晚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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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樹上落下盛夏的阳光
蚂蚁搬着四季的食物
秋雨在夜里弹着抒情曲
沿着抒情曲之外的声音
就能到达十一月
豆荚斑驳,像一口棺材
在秋雨中埋下诗和句子
秋雨过后,墙角的牵牛花凋谢
满地的庄稼,从雨里
进入晚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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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離开往事多年 人间的烟火纷纷 那些青葱时代的惑已不再来临 有人在整理杂乱无章的春天 有人在清晨寻求一种朗润的喜悦 今晚的月亮有多美 风吹着祷词,远方的消息, 黄昏的钟声,一朵花的高度 也吹着曼德尔施塔姆的忧伤 时间将我磨损的越来越小 却无法磨损我的深情 我真怕在落满灰尘的镜中 模糊了你渐行渐远的身影…… 而暮色中 我只有在千里之外一次次吟唱
一个怀揣口琴的人内心锃亮 在多孔的韵律间反复吹奏着人生的奥义 谛听他演绎盛大的丝绸般的音阶 与晚晖里的款款深情 像是在谛听一片海域波涛中 翻滚得最热烈的浪涌 我顺从了上苍的安排 夜色中,远山依然可见 他与汤米·雷利的琴声一同 在山坡升起 我终于有了一个不敢碰触的夜晚 這是人世间最美妙的心音 随着这悠扬之声,我开始了人生 最漫长的旅行
一切等待都是漫长的 水从面上流过让我看到了光阴和深陷在 铜镜里的那张粉脸 惹香上身的那人连累了一匹快马 转瞬便累死在奔跑的蹄香上 嘘!一只飞来的小蜜蜂 它嗡嗡的声响像刚刚诞生的风暴 像灾难来临时的一片虚空 那小小的靥窝里仿佛有一根魔力的手指 在悄悄打探著美的进程 我无法停下脚步也无法破坏原有的秩序 世界静得像一块扯展的巨大画布 这时我听见了一句神谕:“在你牙疼的地方 可以
在最美的春天穿上最好看的长裙 然后,将长发高高盘起 一棵大树,一场花事,一段流水 我信赖过的焰火 陌生人的某些天高地厚的经历 都是我要携程的事物 从西安到深圳是我此生最好的旅途 我不需要空蹈的贊美 我只要这壮阔的途中阳光从车窗射进来 只要路边的小草足够丰盈 只要一朵桃花挽着另一朵桃花的深情 还有夜深人静的月光 我的心开始冒出繁茂的枝蔓 我甚至爱上越来越青葱的自己 爱上借
阳光正好一只鱼鹰可以忘掉 芦苇忘掉坚硬的嘴忘掉浩渺的胃 它以短暂而温柔的眠 与世界融为一体 甚至那些跳出水面的鱼儿也可以忘掉 一只鱼鹰的存在 這没有什么甚至偌大的水面也不必惊慌 它可以平静地 在一只鱼鹰的眼睛里快速收拢 阳光正好你可以忘掉那些呼啸的翅膀 那面泛着涟漪的明亮的腹正完全袒露在阳光里
转弯的時候河流会扭一下腰肢 小溪转弯的时候腰上会别一串铃铛 在九曲十八弯我看见 河流一次次转弯这时候 跟着蝴蝶学习蹁跹是不够的 跟着蜜蜂模仿春雷也不够 最直接的手段是把瀑布挂在她的腰肢上 最好把暴风雨也挂上 此刻与河流相拥而泣的山峦齐刷刷倒立起来 用虎跳峡的闷嗓啸用龙潭谷的长脖吟 你的小蛮腰在峡谷间闪来闪去 原来花朵可以像瀑布那样开 原来爱情可以像雷声那么美
一九八一年。 川南五月,清晨的空气还带着几分寒意。 在通往双河镇的乡间小路上,一个三十六七的壮汉正急匆匆地赶路。只见他光着膀子,衬衣缠在腰上,手里提着满满一篮鸡蛋,脸上略显疲惫,兴致却很高,嘴里还荒腔走板地哼着:“虽然已经是百花开,拉多米索拉索拉,拉多米索拉,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唱到這里,他提起右脚朝路边的一丛小花踢过去,不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吓得他一扭身稳住脚,看看竹篮里的鸡蛋,见
你听,远处有河水流动的声音 经过那座红色的九孔石桥 从这条路上走出 会不会直达那风暴的中心 衰草掩映着你的荒原小道 野花洁白 叶片青绿 一只蝴蝶停在一堵残墙的墙基上 翅膀轻轻扇动着这个午后的浓荫 在直射的阳光里 一个灰色的老人在沉默 他此刻的恍惚 转眼就交给了青山背后烈烈的秋风 山坡上有密密麻麻的油茶林 夕阳下橘黄的影子在时光里行走 席水而居的人们伟岸庄重 江山如此广
我喜欢的事物都是明晃晃的 像南方的天气一样 晦暗中总能照见太阳 连同我们身旁的这条河流 也是明晃晃的,一直往前冲 随时都做好了分道扬镳的准备 明晃晃的爱,明晃晃的不爱 从最初的沉稳到最后的加速度 我喜欢你经过暗藏的波澜时一路飞驰 我喜欢你远望山冈时毫不忌惮的目光 ——與任何一条大江相比 你也毫不逊色 这世界留给我们的缝隙太多了 每一条河流,都值得我大声的赞美 就像那天见
李庆伟,河南郑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已在《中国作家》《小说界》《北京文学》《牡丹》《阳光》等文学杂志发表文学作品100多万字。小说《探亲》获全国职工文学大赛二等奖、散文《母亲的情书》获第二届老舍散文奖。 一 柳明从办公楼下来的时候,已是子夜时分。他骑上摩托车出了矿院,正要往家属区奔,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柳老师,等一等。 他扭过头,灯光下,看见是矿充灯房的女工尤丽丽。尤丽丽颤动着一对大奶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