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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北国的雪,洋洋洒洒,飘飘荡荡,停停落落,聚聚散散,聚如晶,散如花,停在枝头挂如玉…… 只有在北国的雪才是如此地变化万端,八十年代早期我会生平最好的朋友到了东北才领略它的威严,雄姿与娇艳。首先是长春火车站把我冻成了冰棒儿,是朋友用军大衣把我包起来带回家的,顺松花江到了吉林市,我还知道有一条并行的流水叫饮马河,在松花湖后有条辉发河汇入,然后惊讶地知道了夹皮沟,白山,从那里顺江而下可以抵达天池。我没有去天池而是到了桦甸,坐在一个老者马车背后,鞭子一甩响彻苍穹,他戴着狗皮帽子,两个帽耳支楞着上下晃着,那时候的雪便是如此地播放在他的帽耳朵上,一朵一朵,一簇一簇,长鞭可以甩碎雪团,化为一阵雾,广阔的田野盖上了飘飘洒洒的雪,那些麦桩子的金黄平分了雪的世界,还有一个一个的麦垛……